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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在养成与副本之间-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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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上眼睛等着拳头落在身上，却发现自己被裹在一个香香暖暖的臂弯里。玖辛奈长长的发丝落在他的鼻头附近，刺激的有些发痒。
她居然和自己说谢谢？
莳人觉得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她说谢谢自己从她那边拿走了五年，交换了将来和鸣人在一起的一辈子。
傻傻地眨着眼睛，莳人看着坐在台阶上向自己微笑的波风水门，鼻子一酸也跟玖辛奈一样哭了起来。
太好了──莳人打从心底这样庆幸。
他努力的试着从任务里挣脱出来，用各种乱七八糟的方式抵达任务指定的终点，他想要藉由这种方式证明自己不是提线木偶，但是在心底的某个角落，他依然在担心──
担心他各种自作聪明的方法是不是真的正确。
他想要去帮助的那些人是不是真的得到了他们需要的援助？
玖辛奈的一声谢谢，无疑是对莳人来说一个重大的肯定──他所做的一切，真的、真的不是毫无意义。
十希进入帮会领地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三个人抱在一起痛哭的诡异画面。
玖辛奈和莳人维持拥抱的姿势，扯着嗓子拼命的嚎着，活像在比赛谁的肺活量更惊人，而水门则是红着眼眶张开手臂努力把两个人都圈在一起拍背。
「不是吧，你们的消息有这么灵通？」十希抓抓头，一脸疑惑地对着嚎哭中的三人喃喃自语。
「啊？什么？」
直到被十希发话，莳人这才意识到自己一个雄壮威武的好汉子居然做出了这么不符合形象的举动，连忙从玖辛奈的怀里离开，吸着鼻涕抹掉眼泪一边问道。
「就……宇智波止水跳河自杀的事情啊。」
十希皱着眉头，似乎在奇怪莳人为什么要明知故问。
用力闭上眼睛再睁开，甩甩头。哭得太久让莳人觉得整个脑袋都晕呼呼的，几分钟之后他比十希更茫然的表情瞬间朝着惊悚变化，整个人从地上跳起来抱着头大喊：
「你说什么？宇智波止水跳河自杀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水门这个脱节了五年的人，对于宇智波止水的印象还停留在「一个有潜力的中忍」这种模糊的层面，但是骤然听到某人逝世，水门还是礼貌性的表达了他的哀悼之意。
十希这才发现情况似乎和他所以为的不太一样。
「你们……不会是我说了才知道这消息的吧？」
众人点头。十希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怪异，目光轮流在三人哭红浮肿的眼眶停留。
「那你们大白天的嚎什么丧呢？」
──跪在地上表现良好认错态度的人又多了一个。
＊＊＊
大致弄清楚了整个状况，水门当下推翻了之前迫切想要离开帮会领地回到村子的想法。
对着玖辛奈写着「不解释清楚等着吃老娘的拳头」的眼神，水门拿出最大的耐心开始分析他改变主意的理由。
「五年的时间固然是很重要的考虑，但是我真正关心的并不是这个，而是木叶现在的局势并不适合我们两个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莳人君说过，我们两个被他带进这里这件事情曾经在村子里造成不小的骚动，而以十希君带来的讯息，宇智波和村子之间的关系似乎有些紧张……不，在那位止水先生死亡之后恐怕已经不能单单用『紧张』来形容了。」
水门停顿了一下，换口气继续说道：
「在这种情况下，原本应该昏迷不醒的四代目火影突然回到村子？」
水门以外的三人都露出了然的表情。在这种时间点突然出现一个自称是四代目火影的人，很难不让人联想到阴谋。
况且曾经花费无数医疗资源的都没能苏醒的两人，在被绑架之后就醒了，还能活蹦乱跳地回到村子来？
还在忍者学校的学生都可以告诉你这超级可疑的！
「不过我还是想不通，为什么村子会一直扣着宇智波一族的补偿金不肯发下去？」莳人双手抱胸，脚下烦躁的踢着草皮，「止水的跳河事件说穿了也是因为领不到补偿，富岳靠借钱赚利息这种事也不是现在才开始，这几年也只是稍微做的夸张了一点，但是同样的，只要把补偿金发给他们就没有这个问题了。」
莳人撇撇嘴角，语气带上了些许讽刺的意味：「简直就是官逼民反嘛。」
这话才说完，就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他的身上。尤其是水门那双炯炯有神的蓝眼睛还有十希好像第一天认识他的奇异眼神。
不知道为什么莳人觉得他在那双眼睛里读出来的讯息是：「真不容易，你终于记得带脑子出门了！」
水门打了一个响指，赞许的看了莳人一眼。
「官逼民反－－这就有心人想要看到的结果。村子里关于这种抚恤金、补偿金的额度必须由火影提议，经过顾问还有根部代表团藏等人同意之后才会开始进入作业的程序……」
「而这些人里面最有可能从中作梗的人－－团藏。」十希直接打断水门，跳过那些复杂的人事程序，直接把矛头指向他心里最大的嫌疑人。
被十希打断的水门噎了一下，却也无法反驳他的结论，即使他不怎么想承认，团藏的确是这里面最可能见不得宇智波好的一个。
水户门炎、转寝小春两位顾问据说从以前就和三代目火影隶属同一班，感情深厚，一般来说不会轻易否定三代目火影的决断。这点在水门短暂接任火影之责的时候就深有体会。
而团藏……水门虽然不想用主观的印象去量一个人，但是从他当初短短几次和团藏接触的经验来看，这个老人绝对属于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典型角色。
「问题是团藏这么做目的何在？」水门的眉头紧锁，努力回想他几次和团藏接触所以及自己处理过的关于村子的各项重大事务。
无奈的是从他接任火影到发生九尾事件之间的时间实在太短，他还没有真正进入木叶村的核心，对团藏的认识也不如其他两位顾问深，一时之间难以推测出这个老人的真意。
「呃，那个……我想你们或许可以看看这个？」
一个有些高亢的童音男声打断了众人的思考，喵哥维持着他的风衣兜帽装，站在玖辛奈背后（辣椒小姐当场被吓得跳开并附赠侧踢一记），手上拿着一个文件袋。
「喵哥！你什么时候出现的！」莳人接过文件袋好奇的问，同时把一脸哀伤的喵哥推到水门的面前介绍道：「他也是我们的同伴，名字是油女志纪，叫他喵哥就可以了。」
「您好。」喵哥礼貌周全的向水门和玖辛奈夫妇弯腰致意，并且抱起不知道什么时候钻到他脚边磨蹭的波斯猫，「虽然我是油女家的……但是我不养虫子，我养喵星人，这是我家的明明，请多指教。另外如果走在路上看到一只特别肥，土黄色带着紫罗兰花纹的喵星人，请务必通知我，谢谢。」
简单的互相认识后，所有人凑成一团开始传阅喵哥带来的文件，里面是一迭像是室内设计图的东西，一系列从房间、宴会厅、花园、泳池……各项设施，虽然只是一张张图纸，但是完全不难想象这些东西通通盖起来会有多么奢华。
「这……这是！」十希从设计图中抽出了另一迭用回形针别起来的档案，一看到那些档案，水门的脸色立时凝重了起来。
「木叶村的土地还有建物登记誊本。」随手拿出一张，上面清清楚楚的记载了某栋房屋的所有权归属，而这一迭资料的共同特色就是－－不论房还是地，全都是属于宇智波族人的，并且每一笔资料都是干净的，没有其他错综复杂的权利关系。
「这些土地的位置……等等，有没有地图？谢谢……」水门摊开莳人匆匆跑进帮会仓库，从一堆杂物里翻找出来的木叶村地图，快速地翻查着誊本，并且在地图上圈出每一笔土地的位置。
「喂喂喂，不是吧！」十希看着那些被打圈的地段，顿时觉得头皮一阵发麻，「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这些街区是村里的精华地段啊！」
「恐怕这就是团藏的目的。他要的是这些土地，而这些优质地段都属于宇智波族人的财产，所以……」水门用笔管敲着那些圈起的地区，捏着眉心重重的呼气。
「他想尽办法苛扣宇智波的赔偿，让他们没有足够的经济能力去重建，明知道引发怨言还不停地给三代目火影添赌，就是为了要让宇智波们造反－－他就有足够的理由直接喀擦了这群『反贼』－－然后直接收下他们手里的土地。」
十希一巴掌拍在地图上，一番话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等等啊你们，三代目火影大人怎么会看着这种事情发生呢？」
玖辛奈摇头，不相信三代目火影这个向来走温和路线的领导人会下达歼灭宇智波这样的命令，「如果到了那种地步，三代目火影大人估计会选择谈判吧。这么一来团藏也不可能拿到土地啦。」
「确实……团藏和三代目大人意见时常相左，但是却也没有公然违抗过三代目大人的意思……」
「不，还是有可能的。」十希指着自己背后的团扇族徽，脸上的微笑有些扭曲，「比如宇智波一族发生内哄，当救援赶到时已经来不及……之类的。」
莳人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地图，似乎想要把那张图看出一个洞来。
「而他最佳的人选－－宇智波鼬。老天啊，我终于知道老而不死是为贼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看着系统最新发布的任务「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贰）」目标是「协助宇智波鼬进行灭族」，莳人就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这完全是一块土地引起的血案啊！
明白了团藏的目的，接着就是动机问题。配合那些图纸，不难推测出团藏要那些地是打算要把图纸上所设计的东西付诸实现，但重点是－－为什么？
「欸，这里应该问团长，他在村里混这么久，不像我们几个有时差还有权限的问题，最新最准的资料找他要说不定有。」
莳人从包包里拿出聚义令，鼓捣了几下之后满身大汗的星奈背着长枪出现在帮会领地。
看着贴身忍者服下的肌肉，莳人阻止不了自己的脑海里浮现出长门那一串对团长好身材的赞美。只能快速移开目光，简短的和团长说明了他们推理的困扰。
「没问题，给我５分钟。」
星奈竖起拇指，一挑眉毛风风火火的冲出领地，没多久就两手左右各圈着一堆卷轴冲回领地呼啦啦的摊在众人面前。
「要看要抄还是要怎么样的都快，抄好我还要拿回资料室去。」
看着眼前一大堆《木叶经济成长统计报告暨政策检讨ＸＸ年度－ＸＸ年度》、《ＸＸ年村户口普查结果》、《忍者名簿ＸＸ年版》、《木叶科学年报－－百大禁术精研》水门有种强烈的冲动要自戳双目。
如果他这五年内还没有罹患老人痴呆，那么这些卷轴，应该、好像、貌似、或许是－－非特殊人员不得阅览类文书，俗称机密文件。
注意到水门不自然的表情，星奈啧了一声从衣兜里掏出什么在水门的眼前晃了一下，「没事，我的机密等级调阅这些东西够了。」
「啊，那就好，我还担心会不会给你惹来麻烦呢。」确认星奈的资格没有问题，水门这才放松下来帮着从一堆杂乱的数据里找出他们需要的。
「不过我下个礼拜就要申请退出暗部，到时候机密等级会被调降，你们还有什么要的东西先跟我说，我去给你们拿。」
「好好，那你帮我拿几套空白的封印卷轴，空间小中大都可以。顺便那些急救用药也多给我拿点，暗部的东西真的好用，我拿两罐给带土。」莳人。
「我要那个暗部专用的精制手里剑，帮我拿个三套，要还没打财产标记的，还有你们写报告的那个纸也给我拿几包来，挺好写的，可以回去给佐助写作业用。」十希。
－－喂你们好歹也在四代目火影的面前可以稍微收敛一点嘛！
水门觉得他找出当年他在最后查看年度财务报表盖章的时候总觉得暗部的物资消耗量略大是为什么了……
「我我我～还有我，我记得以前暗部的女忍有一种专门用来除脚毛的凝胶，超好用的！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还用同一种？有的话帮我拿几条来。」辣椒小姐。
－－玖辛奈！这种拿得很习惯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啊，我就不用特别带什么东西了。」喵哥双手在胸前摆了摆，微笑有些腼腆。
水门感动地看着这群人当中唯一的良心，正想说点什么就听见喵哥无辜的语气接下去表示：
「可以的话就把暗部资料库的密码还有变更规则表抄一份给我就好了，到时候你们还要什么资料我可以去帮你们拿。」
喵哥说这话的时候抱着波斯猫明明，笑得一脸村子未来主人翁专有的天真无邪。
－－很好，他真是too young too simple
唔，被太多的信息冲击，他似乎漏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水门玻鹧劬Γ诚蛘谑Ｖ富酉绿苈际莸倪鞲纾紫拢碜右槐甙锩槔辔募此撇痪獾奈实溃�
「你经常这样到处去『拿东西』吗？」
已经习惯喵哥神出鬼没的几个人这才意识到，这次拿的可不是什么忍者学校的作业本，而是某个老狐狸的文件夹，纷纷把目光转向有些脸色发红的喵哥。
「欸……呃……我就……听到你们在说团藏什么的，然后就去他的基地找了一下，那里没什么东西，就只有找到这个资料。那个……难道我拿错了？」
「不，你没拿错，不过你是怎么找到团藏的基地？『根』一直都奉行神秘主义，除了少部份的人以外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聚集地。」
水门看着喵哥的眼神带上了几分探究的意味。他和油女家的人组过小队，对于他们这族的不起眼深有了解，而这个孩子说不定……
闻言，喵哥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脸颊，「其实也是巧合啦，之前在找喵星人的时候意外看到团藏在对部下训话吧，等他们解散以后我就跟着他一路找到他的基地。」
「……他一路上都没发现你吗？」
「没有欸，我还试着和他搭话来的，想说他的手下这么多，能不能帮忙留意一下寻找喵星人。」
喵哥说着甚至露出了困扰的表情，而知道团藏资历的水门已经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欸，这么说来这个孩子刚才是怎么说的？
－－「我听到你们在说团藏，然后就去他的基地」是这样没错吧？所以这孩子从一开始就一直在我们的身边，而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他的存在？是这样嘛！
果然，这是何等的不起眼啊！简直是天生的情报人才不解释！连伪装和卧底都不需要了啊这！
「好孩子，你以后一定会有前途的。」木叶情报部竭诚欢迎你。
水门欣慰地拍拍喵哥的肩膀，语气和眼神都充满了期许。这样强大的关注显然让喵哥受宠若惊。
他有多久没被这样热情的注目过了？
「是这样吗？太好了，我正担心到底要怎么从忍者学校毕业呢。」
「你有这么好的天赋，怎么还需要担心这个问题呢？」
水门眨眨眼，有些不能理解喵哥的担忧，莫非这五年内忍者学校改制了，比之前还要严格的筛选？不然像这样有特殊天分的学生一般来说是保证可以毕业然后接受特殊的训练成为各项不同专门的忍者啊。
「学校发通知来说我的出席率不够，虽然我从来都没有迟到早退甚至翘过课……可是好像没有人能够帮我证明这一点。」
「……」
喔，好吧，这是个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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