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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匈奴心在汉-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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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广昌平作为军事,自然随队出战。他看到了花修御,便急忙转过头来想向秦傲说些什么,却发现他虽有着一如既往的平静,却眼含笑意,自然是也看到了那个人。
  嘛,他还是什么也不说为妙,这两人的纠缠不久就会有个结果吧。他想。
  花风京饶有兴趣的看着,不一会儿却对花修御说要他出战。
  “取那个谁的项上人头来。”花风京笑道。
  花修御瞪了一眼他,击鼓声已经响起,他不得不驱马上前。
  秦傲亦然。
  两人相视,花修御不自在地扭头,秦傲勾起嘴角。
  广昌平扶额:随便站出一个人就好,向我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这是战场,不是相亲啊啊啊啊啊啊……(他内心中有一万头草泥马在奔腾)
  “副将!”花风京一语惊醒。花修御拔剑,剑尖指向秦傲——攻击之前的征兆。
  秦傲看了看,“弦月。”
  花修御脸色微红,刻意无视自己手中的那把剑是谁送的,“开始吧。”
  秦傲却摇摇头,“你敌不过本王。”
  “那我也不会认输的!”
  “……傲天有仔兽了。”
  “………………啊?”什么!?
  秦傲趁花修御愣神的功夫将他拉上自己的马,然后,扬长而去。。
  两军面面相觑。
  花风京拍马欲追。
  “将军,莫追!”花修御情急之下大喊。
  花风京与秦傲皆是一愣,然后,一个皱眉叹气,一个笑意盈盈。
  而花修御则是极羞地低头,不想让背后的那人看到自己发红的脸。他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喊出那句话,现在想想,真是丢尽了花家人的脸。
  未开战,先被俘。
  秦傲俯过来,用唇贴着他的脸颊。
  “本王……哪怕舍弃全部身家名利,本王只要你。”
  花修御想,这是他听过的最动听的甜言蜜语。
  广昌平继续扶额,花风京叹息。
  “鸣金收兵,择日再战。”两人齐声下达命令。
  秦傲说完那句话后便没有再亲他,花修御努力平复自己躁动的心。
  待回到帐内,花修御发现他离开的这些月帐内的装饰几乎未变——除了床头的枕头变成了两个。
  “待狼洛卡取胜之后,会与汉朝签下条约,以求和平。”
  花修御微讶。
  他是在,打消他的顾虑么?
  花修御将弦月放在桌上,又去解全身的甲胄。虽说他的铠甲是极轻质的,可穿着总是没有脱下舒适。
  秦傲也褪下全身武装,然后长臂揽上花修御的腰,双唇相接。
  花修御闭眼,轻轻环上他的背部,也学着慢慢回应他。而秦傲备受“鼓舞”,另一只手抚摸着他白皙的颈子,又勾住他的舌。
  待秦傲开始吮吸他肩膀上的皮肤时,他忙不迭推他。
  “嗯?”秦傲声音低沉,说不出的好听。
  “别……你刚才说傲天何事?”他突然想起个好借口。
  秦傲面色开始难看,他从花修御身上起来,帮他系好衣衫。“跟我来。”
  然后他便看见秦傲的住处凌乱不堪。傲天与另一只白犬在亲热的玩耍。
  “这是,他的妻?”
  “那是一只银狼……公的。”
  “……”所以秦傲受不了,才到他的帐篷住下么?
  花修御看着那两只的亲密摸样,突然就觉得他离开的这些时日,秦傲……好可怜。
  花修御笑,亲了亲秦傲的下巴。(身高问题。。。)
  秦傲呆住。
  “准备饭食了么?”他早就饿了。
  ……今天,吃你。“
  ——第十六节完结


☆、(十七)

    (十七)
  秦傲咳嗽了两声。
  花修御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你的伤?”
  “?”
  “你不是在一次战役中受了重伤吗?”
  秦傲笑,“那是狼洛卡,本王只不过是偶感风寒罢了。”他想了想,又
  加上一句,“几欲痊愈。”
  花修御尴尬。对啊,大哥捎来的口信是“匈奴叛臣将领受重伤”,又没
  有指名道姓的说出是谁,他却一心以为是秦傲,真是关心则乱……
  秦傲脱下外衣,伸手又去解方才他系好的花修御的衣衫。花修御觉得自
  己又烧了起来。他不敢直视秦傲,索性转过头去,任他为所欲为。
  当中衣被脱下后,秦傲看着他胸前的玉坠,笑。
  “你找到的另一个?”
  “……”
  “交换便好。”说罢,秦傲将自己脖上的玉坠与他的做了交换。
  “戴上了它,就是本王的人了。”
  “那还给你。”花修御窘迫着,不知怎的,他想起了那夜的交欢,然后
  就羞红了脸,却未有解下玉坠的意图。
  秦傲明显看出了他的心口不一,只是嘴上逞能罢了,便觉得他真是可爱
  。刚想进一步动作时,帐外有人来报。
  “王,汗跋长老有请。”
  秦傲只得起身,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花修御不自在的躲开,却突然有点
  不舍他离开。
  “来日方长。”秦傲轻轻咬了他的耳垂。
  花修御一脚送他出去。
  秦傲收拾了表情之后,走了出去,完全不见刚才的……调笑。
  花修御待他走后,摸了摸自己的脸,那里还有着秦傲的触感。他颇有余
  悸的听到了自己脉搏的加快。
  “长老。” 
  “王,您看。”汗跋长老指着鹿皮地图,“王,这份地图上明确标着单
  于军已经采取了极有效的部署。是不是该……?”
  秦傲明白长老是在催自己回到主战场。本来这次汉朝的侵略时不应由他
  应付的,他只不过是想知道汉军将领是谁罢了。前线紧急,狼洛卡那个家
  伙肯定在背地里骂他,而花修御对他又不是完全的接受。不过好歹并没有
  讨厌。如果他现在……
  他叹了口气:“明日午
  时本王便动身。”他刚想回去与花修御温存时,
  汗跋长老又将他拦住。
  “王。”他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何事。”
  “您看,这花修御已与您订下了婚约,是不是,该择日而……?”
  秦傲有点怀疑
  。张老是真心实意为自己着想,还是基于花修御的身份而
  暂缓汉匈冲突,从而成功攻取单于宫殿?
  “此事,本王自有分寸。”秦傲倒也不好拒绝长老的请求,那毕竟也是
  他自己考虑过的事。
  花修御悄声离开,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广昌平在花修御帐内抱了个手炉蹲在一旁逗傲天,傲天由于那条银狼被
  秦傲带走而极其郁闷,对于广昌平的骚扰也懒得去理睬。
  帐外是茫茫的大雪。朔风凛冽,夹杂着逼人的寒气与边塞特有的苍凉,
  这个神秘而美丽的地方,如同一只浑身散发着诱人味道的雌虎,□雪白
  的皮肤,银亮的波浪鳞片文满它的全身。虎的眼眸是浅琥珀色,注视着满
  天黑墨。它明白,它终于迎来了又一个轮回之冬初。
  花修御斟了杯薄酒,靠在暖哄哄的火炉旁翻阅大哥给他捎来的书籍。那
  野史中有首诗写得倒是不错,他细细读来,不免有些感慨。
  “虫声咽共窗前竹,月影渐移墙上花。
  残露无声人籁寂,当天闲看玉绳斜。”
  这让他想起了禧儿,那个明白事理且善解人意的郡主。
  “怎么有兴趣吟诗了?”秦傲进来,身上的雪未待他走到花修御身边便
  全融化。他脱下毳毛大衣,坐了下来。
  广昌平虽没看向他们,耳朵可是警觉的竖了起来。傲天见主人回来,总
  算恢复了些精气神,跑到秦傲身边蹭蹭,眨巴着它无辜的大眼睛。
  “它这是在干什么?”花修御由于傲天捣乱,索性放下书,揉了揉傲天
  的长毛。
  秦傲歪着头想了想,“思、、、、春?”
  “……”
  傲天依旧展示着它无比迷人的大眼睛,乞求主人能将它的小银狼放回来
  。秦傲斜了一眼它,它立即趴下装死。
  呜呜呜……小银,我好想你啊…………
  “广昌平,去拿些檀香来。”
  花修御一边抵抗着某人的魔爪,一边忙呼
  喝着叫闲杂人等出去。
  广昌平无奈出去。
  大人呐,香片烧得好好的,您这个借口未免太牵强了吧,是不是我拿了
  就不用回来了。还有,外面那么大的雪,您就忍心让如此瘦弱的我去挨冻
  ??
  “嗯?”某人的挣扎失败,秦傲软玉在怀,好不自在。
  “无妨,只是忆起了在汉朝的事。”花修御自暴自弃的靠在他身上。
  广昌平又入帐。
  秦傲抬眼看他。
  广场平觉得此地危险。
  他今天应该看看黄历的,是不是写着“今日不宜到大人的帐篷内”。
  “大人,这是花将军差人送来的东西和信。”说完他便急急退下,生怕
  秦傲看他不顺眼唆使傲天咬他的小腿。虽然他现职军师,可地位还是跟往
  常一样啊……等王不在时,他一定要向大人提出俸禄之事……
  花修御有几分疑惑,他明明向大哥写信报过平安了,大哥也回信说一切
  安好,叫他无用挂念,怎的今日又送了东西?
  他展开书信:“小御,千禧郡主托人捎了物过来,他说你一看便知。此
  外,她留下句‘玉可以打一副对戒,加上东西,算是她的贺礼’。”
  果不其然,包裹里是一张象牙琴和一把乌木瑟,另有璞玉一块。
  秦傲挑眉,看向他。
  “弹一曲,可好?”
  “嗯。”
  花修御想了想,弹了一曲其实他并不熟悉的曲目。 
  “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秦傲听罢,问道:“这是?”
  他放下琴,把头扭向一边去假装研究那块玉。
  ……他才不会说是那首……呢!!
  ——第十七节完结                    
  作者有话要说:貌似我每次刷网页都刷不出来。。。。。。如果这次能发上去,纯粹是侥幸……吧。


☆、(十八)

    (十八)
  “本王明日欲回临浦。”
  花修御也仔细研究过地图,知道临浦是此次战役的关键所在。临浦地势
  险要,易守难攻,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而此地又是通往单于宫殿
  的必经之路,可想而知,单于势必会调动大量兵马来驻守,打赢这场仗,
  也就成了危险的任务。
  秦傲见他一脸难看,叹了口气,“放心,本王还要兑现诺言,娶你进门
  。”
  怎么说得好像这么不情愿啊!!
  花修御看着汉军的驻扎方向,犹豫了一下,“用不用我帮你?”想虽是
  想,但他们匈奴内部的叛乱本不应他们插手,那样即使他们成功了也落不
  了什么好名声。皇帝下令的北伐实则也是多管闲事。不过,是助哪边侵哪
  边,皇上可并未说清。
  “不必了。”
  “那,规定期限?”他小心翼翼的问,声音轻轻的。
  “好。”他含笑说道,“不出半月,本王必归。”
  半个月拿下临浦?!你是在说笑吧……
  “若是超出了呢?”
  “……你大可来寻本王。”秦傲吻上他的唇,算是暂时阻了他的“喋喋
  不休”。
  对花修御来说,一夜无眠。
  隔天,他帮秦傲备好行装之后,拉住广昌平又吩咐着。
  “广昌平,此去一行极其凶险,你万万要提防半路的埋伏,什么翻板地
  坑的,这些你比我要熟悉得多。兵士的衣装粮草都备好了么,乌拉兹这小
  子报过兵器数目了吗……哦,那赶快差人告诉他多运些箭来。对了,给剑
  上淬了毒了么……?”
  “大人你好狠……”广昌平不免唏嘘。他以前那个温柔善良的花大人在
  哪呢……
  “闭嘴,除军事之外,你还要留意他的安危,入冬匈奴的气候我也不甚
  了解,什么时候该加件衣裳,什么时候途中饮马休息可要记牢。防冻裂的
  药膏我早已发下去了,给他准备的在那只小铜壶里,每日擦一次手脚即可
  ,另外……这个水壶……”
  秦傲走过来,不发一语的从背后抱住花修御,花修御立马挣扎。广昌平
  识趣转身。
  “知道你刚才像什么吗?”
  “……”挣扎中
  “送别自家夫婿的爱操心妻子。”
  “……”你赶快去临浦送死吧!!
  广昌平支愣着耳朵,想:王真是道出了我的心声。
  汗跋长老道:“王,此次去临浦若大捷,那便一鼓作气打下凌宫,也算
  ……”他的后半句没有说出口,不过秦傲也并未怀疑,只当他是提醒这一
  去,短时间内是回不来的了。
  花修御自然也听到了,便低声对他说:“改期限吧。”
  “本王怕你等不来。”
  “……”他还没有那么“思君心切”好不好!!
  “随你便是。”
  “……如果你能够凯旋,我……便应允。”花修御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微微露出点羞意。
  秦傲一开始并未反应过来,可待他明白花修御应允的是何事之后,便不
  顾周围多少双眼睛,重重吻上他的唇。
  花修御早就料到他会有如此反应,因此并没有过于惊讶,而是安安静静
  依他怀里任其亲密。
  周围人自动背景化。
  “我一会儿便回大哥那里。”
  秦傲没露出什么表情,只是上马之后说了句“为夫前去战场,娘子回娘
  家么……早去早归。”
  花修御气的拔剑刺向秦傲,秦傲也不动,只笑着看他。
  最终花修御带着某人的一缕金发回到汉营。
  广昌平看风景看了一路,直到秦傲说停下暂歇。
  “军事。”
  “啊?我在。”
  “他,临行前嘱咐了什么?”
  “……”于是广昌平花了一柱香的时间重复了一遍。
  “那只水袋呢?”
  “给您。”广昌平一脸猥琐的双手奉上。
  秦傲无意间摇了摇,听到了除了水声的杂音。他打开塞子,闻到一股淡
  淡的酒香和草药味道。
  是怕他受寒么?
  其实花修御忘记了秦傲本已在这极寒地区生活多年,而且小时由于是孤
  而在雪地里冻上了三天,身体的耐寒能力早已超出他许多,这样的温度可
  以完全忽视。可秦傲还是喝了口水,只觉得不仅是身体暖了。
  突然,他又听到水袋里有杂音,像是有石子一样的东西。《
  br》  倒出来一看,是只精巧的白裂纹玉坠。
  秦傲笑意满满。
  是祈祷么?……娘子。
  “什么!”花修御大惊失色,“你说爹要来了,并且已经在路上了!”
  花风京无辜的笑笑,“那封信早已送到,只是你在紟珩王那里,无法送
  达。估摸着行军速度,现在爹也该到了。”
  花父披坚执锐,入帐。
  “好小子,真有你的,这算计和计算的本领又提高不少啊。”花父大笑
  。
  “爹您说笑了。”花风京忙上前接下花父的一身行头,“此次爹是来作
  何的?”
  “传旨,顺便看看我那个不孝的二儿子。”
  此时的他不仅仅是一个坚毅勇敢的将领,还是个一心想着儿子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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