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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狗的纨绔梦-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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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刘慎言喝完一杯,定定的看着于泽倏,“好好待幽瑶。”
  刘慎言话音刚落,于泽倏呵呵笑了起来,“呵呵呵,你几何,我几何,她又几何?”
  “你十九,我十七,她九岁了吧。”刘慎言莫名的有了几分惆怅。
  “大她近十载,如何好好待她?”于泽倏满上刘慎言的酒杯。
  “……那便,算了……人各有命……”
  ……
  窈楼阁内。
  绪清的脚步声格外清晰。
  听见重重的脚步声,萝瑶连忙站起身,等在正对门着的地方。
  绪清看着萝瑶等在门口,甚是满意,便迈进屋子,直接朝着站在面前的萝瑶叮嘱。“吾近日有事,欲出京,计划后延,勿擅动……”
  “是。”萝瑶面上显得格外顺从,实则十分不耐烦,自从绪清私自改了自己的谋划,自己的心里一直都颇不是滋味,这萝枽究竟是谁之萝枽?
  绪清有些不放心,又道。“切么轻举妄动。”
  “自然。”萝瑶木着脸,垂下眼睑。
  “那吾,便走了。”
  绪清话罢,便朝着门的方向走了几步,还未踏出房门,又停了下来,“刘慎言,勿要动他。”
  “这自不必你说。”萝瑶的脸背着光有了几分扭曲,动刘慎言,自己如何舍得?
  “你知道吾所言为何……”绪清听出了萝瑶的意思,还是有几分担忧。
  萝瑶吸了一口气,“……好……”
  她不会让刘慎言掺和进这件事的。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小,秦符从暗处走了出来,“他走了。”
  “走了。”萝瑶给自己添上一杯水。
  “那便开始吧。”秦符冷冷冰冰的坐到萝瑶面前,既然绪清不在了,那自己与萝瑶自是不必再装下去,谁能想到,萝枽之内也是四分五裂,萝枽之族长总是盘算着灭了宗主呢?真是苍天长佑!
  “太后狗急跳墙了怎么办?”萝瑶脸上有几分担忧,自己与秦符结盟事小,不听绪清之言亦是事小,可若是太后被逼急了,那不是自己能收得了场的。
  “呵,汝怕了?”
  秦符脸上的讥讽让萝瑶脸一黑,“没有。”
  “如是,还在犹豫什么?”
  “那便做吧!”
  “嗯,勿忘!五五!”
  “心安!”
  见萝瑶答应了,秦符慢慢起身,走出了窈阁,天已经大亮,也是,从薛府出来还没来及回宫,自己就被萝瑶拉至了此处,如今自己应是回宫就寝了。
  五五分成,国库应该能充盈了,自己谋划了一年了,竟是靠着萝枽成了此事。
  秦符有几分意外,却也觉得心情格外舒畅。
  最近貌似诸事颇顺。
  昨日,夫子已经成了帝师。
  那赏赐什么的,自己还得回去琢磨琢磨。
  ……
  秦符走后,萝瑶坐到案前,捏着毛笔,盘算着五五分成之后的银钱数额。
  正在她专心致志盘算之时,背后出现一个人,“你在干什么?”
  熟悉的声线让萝瑶汗毛倒立,那不绪清还能是何人?“我,我……”
  绪清捏起了桌上的纸。“五五分成?”
  “这……”
  萝瑶看着绪清的脸色,不敢搭话。
  “吾之言,你还是听着些!”
  “是……”
  ……
  看着绪清再次踏出阁门,萝瑶感觉自己的脚都软了……
  要是不听他的……
  可……
  萝瑶咬咬牙,这是唯一的机会了,要是他与太后四六分成,那她便永无翻身之地。
  萝瑶再次抽出一张纸,颤抖着,继续之前所做之事。
作者有话要说:  

  ☆、玖琉

  一杯一杯的酒,喝的人头晕脑胀,刘慎言渐渐觉得眼前的于泽倏都快变成两个人了。强打着精神撑起身子,刘慎言模模糊糊的道,“夜深了,如是便去歇着吧!”
  歇着?于泽倏又给自己满上,“一张床。”
  一张床?刘慎言努力睁了睁眼睛,这酒劲着实大了些,虽然尝不出什么味道,“无,无碍。这,这酒为何……”
  “搁久了,就绵了……以前可算得上是烈酒,只是我,额,太久……”未等于泽倏把话说完,刘慎言就已经摇摇晃晃有了些站不稳了。于泽倏随机起来,扶着刘慎言进了屋。
  “歇息吧!”于泽倏把刘慎言推到床内侧后,便侧卧到床外侧。
  许是折腾了一天都累了,一下便到了天明。
  打更的声音还没歇,刘慎言就睁开了眼睛,然后瞧见于泽倏从床上下地。
  “怎么?不易服?”刘慎言发觉自己的嗓子有些哑。
  于泽倏递了一杯水给刘慎言。
  “打仗的,没那么多讲究。”
  “讲究?”刘慎言笑了笑,“怕是没机会讲究。”
  “对!于我们这群将兵的,确实是没机会,不过那群当兵的各个都等着三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没多少讲究。”于泽倏挽起了自己的袖子,去门外水井中打起了一桶水,顺带着递给了刘慎言一个盆,“凑活着使吧。”
  然后就坐在门口,摆弄他随身的刀。
  看着到手的盆,刘慎言掂量掂量,挺沉,材质已是看不清了,估摸着用了多年,“啧啧,这玩意儿怕是……”
  “怕是什么?”于泽倏停下擦刀的动作,回望了刘慎言一眼。
  刘慎言起身把水桶的水倒进盆中,“古董了。”
  “不错。”于泽倏赞赏的望了刘慎言一眼,低头继续擦着刀,“确实伴我数载。”
  刘慎言看着盆中自己的倒影,还好,还没怎么憔悴,就势往脸上撩了些水,真冷。
  “呵,真乃万臣表帅。”
  “嗯?”于泽倏有些不明就里。
  “像我家那大人,虽说过得简朴,却也是热汤,到你这直接就是井水了……”刘慎言嬉笑着,把整双手都浸到水里,冷的真是有些刺骨。
  “习惯就好!”于泽倏从身侧丢了一块面巾给刘慎言,“就怕你这大家公子耐不住。”
  “啧啧,那也没办法不是?”刘慎言捧了一捧水,从额头上浇了下去,“于大将军在家一向如此?”
  “不然?”于泽倏擦好了刀,举过头顶,冷光粼粼,不错,于泽倏满意的把刀插回刀鞘。
  “你喜欢那把刀?”
  刘慎言端着盆,朝着院中泼了一盆水。
  “它是我的命。”于泽倏的话像是对刘慎言又像是对自己。
  “哦。”刘慎言拎着水桶走到井边,放到一旁,然后拉着麻绳吊起一桶水,再倒进他自己拎过去的水桶,一桶竟然没满?刘慎言一松手,任着那桶掉进井里,溅起些水花。
  “啧,这绳子真糙。”刘慎言拉着第二桶水上来有些奇怪,这井,貌似很深。
  “我辫的。”于泽倏扫了扫刘慎言拉绳子的手,似乎没有一点茧子。
  于泽倏起身走到刘慎言身旁,利落的吊起两桶水,倒满了刘慎言提过去的桶,“好了。”
  “……”
  ……
  到了饭点,刘慎言有些诧异,于泽倏真是京中的一朵奇葩,几乎事事都是亲历亲为。甚至,他自己的小院几乎是自成一体,带着矮矮的小厨房。
  “你一向这么自力更生?”刘慎言用着筷子,戳着面前的小碟,小葱炒拌豆腐?
  “你应是爱清淡的。”于泽倏坐在刘慎言的对面,看着刘慎言的筷子头,在一堆豆腐里戳。
  “你如何知晓?”刘慎言一愣,自己爱清淡貌似知道的人还真不多,一般与自己熟识的都以为自己偏爱肉食。
  “允筱……呃,玖琉曾经……提过。”于泽倏有些尴尬。
  “玖琉……”听到这个名字,刘慎言的手抖了一下,“她如何知道?”
  “她,她说你偏爱些淡口的糕点,还说,你吃肉的时候,总是若隐若无的皱眉头……”于泽倏说着说着声音低了下去,自己之前不过是随意问问,如今,怎会记得如此清楚?
  听着一个男子对着自己侃侃而谈一个女子对自己的口味如何熟悉,刘慎言的手移不动了,张了张嘴,哑着嗓子,试着找找自己的声音,“她……还好吧……”
  “……好……”于泽倏随随便便的应和了一声,脸上浮了几分担忧,允筱如今如何了还真有些说不清楚。
  “在……在于府?”刘慎言有些不敢问,去年的时候,自己记得玖琉是病重了。
  “不在了。”于泽倏叹了口气。
  “是吗?我往时还是期着她活的长长久久的。”刘慎言莫名的有几分惆怅,虽然自己心里知道玖琉去了,却从来没得到过准信,如今盖棺定论了……
  “嗯?”于泽倏面上不动声色,心里惊诧了几分,刘慎言该是不知自家妹子身份的,“不过是个花楼……”
  刘慎言听着于泽倏说到花楼,便出言打断,“花楼出身,又不是玖琉自己能选的,在那花楼里,玖琉也算个奇女子了。”
  “奇女子?”于泽倏苦笑几分,他倒一点都不稀得自家妹子是个奇女子,生在世家,事事不由人,着实是苦了她了。
  “对!”刘慎言夹起一块豆腐,放进嘴里,“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撞进我的怀里,问我,公子,你会不会霸王。我说,会,然后她就冲着背后的妈妈说,这位公子答应包我了,接着她便拉着我走进了厢房。”
  “然后?”
  “然后她拿出了一把刀。”
  “……然后?”
  “搜光了我全身的银两。”
  “接着?”
  “拔了小爷的衣物,从窗口逃了。”
  “……二楼?”于泽倏试着问了问,允筱的身子底不好,跳窗,怕是有些勉强。
  “是……第二天我去看过,下面有一人高的草堆……据说是她在后厨打杂数日,那堆稻草,还是她自己码了数月……”刘慎言想着以前的事情,再次惊叹这个时代,竟有女子心思如此缜密。
  于泽倏并没有在意这些,只是看着刘慎言,“你没反抗?”
  “为什么要?”刘慎言笑了笑,“一个弱女子……”
  “你这样,很危险……弱的不是一定……”于泽倏欲言又止,刘慎言这般的想法,怕是容易死得很快,世家的女子,没有几个好相与的。
  “是吗?”刘慎言不在意的看了于泽倏一眼,似乎是让他不要忧心,转手又夹起了一块,“生死有命……”
  于泽倏看着眼前的刘慎言,一个官家公子,如此心境,怕是不太妙,只是,有些事情,只怕都是心知肚明……于泽倏压下心中担忧,转了个话题,“那她怎么最后又到了……”
  “据说是她爹爹嫌弃她的奴籍,她就又把自己卖了。”刘慎言笑了笑,他虽然不赞同玖琉的做法,却欣赏她的心性,因为她把自己卖了,并不是自甘下贱,反而脱了几分俗气,变得心如止水,若空谷幽兰,且她的性子烈,站在那就是一种矛盾,“我给她‘玖琉’二字左边都是王,都是石头,‘玖’‘琉’,玉石蒙尘。”
  “呵……”于泽倏冷笑了一声,道,“如此顽劣,也幸是遇到了你。”
  “玖琉,还是个苦命的女子……”
  “是吗?……拿刀架着你……如此……真不知道该如何说你!!”于泽倏的脸冷了几分,允筱在失信后究竟干了多少事,是自己爹爹知道未告诉自己,还是……于泽倏的心凉了几分,爹爹他……
  刘慎言看着于泽倏的脸冷了,以为是瞧不惯玖琉,便又添了句,“她时常会丢些簪子给些乞儿。”
  “哦?”于泽倏皱皱眉。
  刘慎言看了眼于泽倏的反应,继续说道。
  “她说那些孩子会让她想到她自己……”
  “是吗?……我并不知道这些……”于泽倏有些失神,允筱在自己和爹爹转战后到底遭遇了什么,自己并不知晓,一别数年,再知晓她消息的时候,她已是在花楼了。听着刘慎言的话,允筱似还有过走投无路的时候,自己,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是吗?……”刘慎言静默了片刻,然后惊奇的发现那碟豆腐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尝,“你怎么不吃?”
  “筷子只此一双!”
作者有话要说:  

  ☆、奸臣

  初夏的天有了几分燥热,蝉鸣闹得人格外烦躁。
  坐在书房里,刘笃行与罗太守手谈。
  罗太守眯着绿豆眼,捏着白子在案上敲着。
  “小子,怎么不走了?”
  “孩儿不如爹爹,输了。”刘笃行忽地起身,把手上的黑子丢回棋笥,本以为这罗太守百无一用,没想到棋艺竟是如此高超。
  罗太守脸上有了几分得意,他的棋艺在兖州怕是都难寻敌手,这小子怕是以前过得太顺风顺水了,竟找上自己手谈,活该找个时机挫挫他的锐气。
  “呵呵呵,不手谈了?”
  “不了。”刘笃行坐回案前,起手开始誊写经书。输给这么个人,着实有些丢颜面。不是棋品如人品么,如此技艺超绝之人,为何品行如此低劣?
  “啧啧,你这么死读书可成不了事儿。”看着刘笃行坐到案前誊书,罗太守脸上有几分不屑,“那金銮殿上要写的都是写策论文评,要针砭时弊,读这些有什么用?白白耗费我的银子!”
  “那爹爹欲如何?”刘笃行看着一脸不怀好意的罗太守,跟着奸笑起来。
  “跟爹爹我去学捞银子。”
  罗太守随口说道,这小子在自己府上呆了数月,自己与其也越发熟捻,虽说脑子是够灵光,可惜了,人情是块榆木头,不然自己直接花点银子帮他捐个京官,父子二人合作捞银子,不是美事一桩。
  “那便依着爹爹吧!”
  刘笃行有些看不惯罗太守的行径,明明是个做官的,却搞了一身市侩气。那姓罗的,做官明显是为了捞银子,什么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可真真与他一点边都沾不上,不过好在最近二人接触颇多,倒也不似刚见面那时那般抵触。
  ……
  穿过画廊,刘笃行还是颇为欣赏罗太守的品位,皆是名家大作。看着那花花草草,山山水水,刘笃行的眼睛直放光,脚也挪不动了。
  “怎么,你还看得懂画?”罗太守察觉到背后的人越走越慢。
  “呃,孩儿略知一二。”刘笃行不敢再把话说太满,近些日子口头上吃的亏着实多了些,这姓罗的耳朵忒灵。
  “哦?”一听刘笃行说自己懂画儿,罗太守来了几分兴致,朝着画廊前侧,随手一指,“那你看看那幅?”
  “那是本朝方徨怡……”刘笃行脱口而出,那幅画自己实在是描了太多次,刘慎言喜欢,不过,自己描的比不上那人。
  “呵!”没得刘笃行说完,罗太守不耐烦打断,“不是问那个,知道值多少银子吗?”
  “嗯?”刘笃行一愣,脸上一片茫然,书画是要拿银子说的?
  “够捐个七品县令。”罗太守得意的吐出七个字,不管刘笃行反应,昂首阔步的往前走着。
  “……”
  刘笃行有些惊诧,区区一幅画就值了一个县令?
  还没等刘笃行问,罗太守已经离刘笃行几十步远。
  刘笃行连忙赶上。
  “知道大人我为何挂在这画廊中么?”罗太守对赶上来的刘笃行甚是满意。
  一般书生在画廊可真就迈不动步子了,那群人在意的是笔法,意趣,自己在意的只是值多少银子,那群呆子眼里,这是旷世奇珍,自己眼里不过是一幅画。那群人自是清高,最后还不是跪到了自己脚下。
  “显摆?”刘笃行不敢把悟道挂在嘴上,姓罗的一看就不是那般能领悟得了天人合一的大儒。
  “对了!对了!哈哈哈哈!你小子果然上道,就是显摆!凡是入我罗家贡钱的,都得先走这条道!”罗太守笑逐颜开。
  “哦?”刘笃行有些好奇,这姓罗的处事,自己总是摸不明白。
  “告诉他们,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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