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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狗的纨绔梦-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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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贺见状便出言,“世人皆言我朝刑法过苛,圣上刚刚登基。理应福泽天下!那便从轻吧!”
  “如是……如是,便流放吧!”秦符有些不甘心,处死一个人而已,为何四处受掣肘?
  “那今日之事?”
  “既往不咎!下不为例!”
  秦符挥挥袖子,离开了大殿。
  一干臣工松了口气。
  姚江看着众人,“哼”,率先拂袖而去。
  然后,于丰与刘晓并肩而行,迈出殿门,齐逢棠跟在其后。
  ^
  “于公,今日犬子给令公子添麻烦了!”刘晓慢慢的说。
  “怎会?令公子大才!”于丰与刘晓心照不宣。
  “犬子不成气候……”
  “今日在朝上如何不成气候?”
  ……
  与于丰告别后,刘晓走了几步,便站在原地。
  不一会儿,齐逢棠出现在他背后。
  “贤侄如今可是出息了!”
  “晓不知何过?”
  “吾问汝,汝今日意欲何为?”
  “如何?”
  “吾问汝,汝今日是打算送笃行去死是也不是?”
  “是!”
  “为何?”
  “……”
  “汝这般行事如何对得起缈绫?”
  “……”
  “怎么,贤侄哑了吗?”
  “齐老如此行事如何对得起先帝?敢为天下今日谁为尊?”
  ……
  刘慎言见大人物都走了,便提脚打算离开。
  谁知脚还没迈出去,一个透着笑意的声音传到了刘慎言耳朵里。
  “刘贤侄,随老夫过府一叙!”                        
作者有话要说:  一场论罪写了6000……= v =……我好啰嗦……

  ☆、薛府

  刘慎言跟着薛贺七拐八拐拐到薛贺的府邸。看着有些破落的门户,门口只站着一个佝偻着的老妇。刘慎言心里有了一丝诧异。
  薛老算是为大佑辛苦了一辈子的老人儿了,老了竟住的还是这样的地方?还只有一个老妇?难不成是家道中落了?
  薛贺似是看出了刘慎言疑惑,笑呵呵道,“刘贤侄呀,这世间名利如过眼云烟,府邸这种东西要那么华美干甚?老夫我一个人住了几十载,又不邀客,何必浪费国库里的银钱?”
  “薛老高见!慎言佩服!”刘慎言行了个礼,一丝敬意油然而生。
  “刘贤侄莫要多礼!”薛贺拉着刘慎言走到院子里,坐到一棵老槐树下。
  “贤侄可知今朝中局势?”
  “薛老!诽谤者族……”刘慎言弯弯眉毛,挑挑嘴角,静静的坐在树下的藤蔓上。
  “哈哈哈,老夫竟然眼拙了。”薛贺听完刘慎言的说辞,大笑起来,“原以为逮了个耿直的文忠,没想到和他爹一样是只狐狸!佑朝有救了。”
  “薛老过誉了。慎言与家父相差不是一星半点,且慎言无意入朝。”刘慎言认真的看着薛贺的眼睛。
  “慎言呀!你可知这国事难啊……”薛贺也直直的看着刘慎言,眼睛里面散着一种迫切的希望,脸变得无比凝重,“这朝中各种势力盘根错节,局势岌岌可危,老夫虽有三子,但一儿已失,剩下二子均在边防,且个个愚钝不堪,只能勉强做个将才。先帝托我之事,我本当披肝沥胆,呕心沥血,无奈天不遂人,我年事已高。虽说身子骨还算硬朗,但说不好哪天便突然去了……”
  “薛老说这么多,于慎言又有什么意义呢?”刘慎言打断薛贺的话,这两辈子最怕人打苦情牌,薛老的儿子们到底如何?只怕黄口小儿都知道,大儿是佑朝第一猛将,十三岁时,便一战成名,二儿是少将军,善于筹谋,三儿虽说少年走失,但功过尚未分晓,哪里说得到愚钝不堪?这么自谦,一定有诈。
  “刘贤侄可是当朝太傅。”薛贺并不介意刘慎言的回避。
  “慎言是与不是,薛老心知肚明。”刘慎言心中嗤笑,挂名的太傅都能变成要挟的工具,也真是醉了。
  “此话又从何说起?来,贤侄先喝口茶。”薛贺有几分诧异,明明圣上那,对刘慎言是很敬重的,刘慎言怎会觉得自己不是太傅呢?
  “薛老,打开天窗说亮话!慎言入宫前,圣上已有人教导,是也不是?慎言入宫之后,圣上亦有人教导,是也不是?既然让慎言授书是各方有意为之,且也无授书之实,那薛老何必强求慎言担太傅之责?”刘慎言拿起妇人端来的茶水,抿了一口。
  “但,贤侄不是已经教过圣上东西了吗?有些东西,我们为臣的不能教为师的亦不能,只能让圣上慢慢地悟。”薛贺也喝了一口茶水,“贤侄教导人其实造诣颇高,远胜过先帝定的夫子。贤侄只要认真授课,那待到圣上权定之日……”
  “那又如何?”刘慎言有些不屑了,干得好就要继续干吗?有前途就要继续干吗?笑话,人又不是世俗利益的奴隶。
  “不知贤侄可否听令尊提过,你早已入局?”薛贺并不恼,笑着问刘慎言。
  “入局?”
  “以令尊之才干,其子怎会不受满朝文武重视呢?来,贤侄,喝口茶!”薛贺示意背后的妇人给刘慎言的杯中添一点茶水。
  “啊,多谢多谢!”刘慎言和颜悦色的冲老妇笑了笑,然后正襟危坐,“男儿志兮天下事,但慎言观家父十余载,虽每日都在书房,兢兢业业,但也未有功业,且名声不佳!故慎言此生并无出将入相之愿!”
  “如是!那老夫也不强求了!贤侄再喝口茶。”薛贺慢慢的饮尽杯中的茶水。
  以茶待客不过三杯。一杯曰敬茶,二杯曰续茶,三杯曰送客茶。要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劝人饮茶,就等于提醒来宾“应该走了”。
  刘慎言顿了顿,起身行了个礼,“多谢薛老,那慎言先行告辞!”
  “好!贤侄慢行,不送。”
  …… 
  待刘慎言出了院门,薛贺拿起茶壶往嘴里灌水,然后哈哈大笑,转头问旁边扫地的妇人,“婆子,那后生怎么样?”
  “不错!”老妇人停下手中的活,冲薛贺笑了笑,继续佝偻着身子‘唰、唰’的扫地。
  “哈哈哈,难为你这么多年,还能对着个后生说出个不错!看来老夫近些年也学得几分识人的本事了!”薛贺听闻老妇人的回答也开心起来,顺手拍拍身旁的树根,“来,来,来,别干活了,陪我说道说道。”
  “那这活谁来干?”
  “……”
  “真是越老越不中用!”妇人嗔怒了片刻,又继续开始扫地。妇人扫着扫着,突然‘咳、咳’,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看着在不远处剧烈抖动的身影,薛贺连忙起身,尽最大速度跑到了妇人面前,“哎,老婆子!你没事吧?要不,要不,我们明天买个仆回来?”
  妇人听闻薛贺的话,连忙摆摆手,“不用,不用。回来不就又有眼线了?我们几十年都过来了,不差这么一会儿。”
  “……”薛贺看着一身麻布补丁的老夫人,心里浮上一丝愧疚,伸手把她垂在耳侧的泛白发丝撩到耳后。时间仿佛静止了。
  过了片刻,薛贺深呼了一口气,“婆子,你能不能让你娘家的人收敛收敛?”
  “婆子我现在早都不是那边的人了。”妇人挑着眉毛,扫了薛贺一眼,嘴角勾了起来,有几分得意。
  “那我儿子……”薛贺试探着问了问。
  “别打我儿子的主意!你们俩道不同!咳,咳,咳……”妇人一听儿子,立马激动了起来,进而咳嗽的更加剧烈。
  薛贺连忙拍拍老妇人的后背,“哎,哎,哎……别激动,别激动……你先坐一旁歇着吧!我来扫我来扫!”
  “算了,你一把老骨头了……”老妇人止住咳,依着扫把站稳,对着薛贺显出几分。
  “你不也是?”
  “怎么?你嫌弃我?姓薛的,你不要欺人太甚……”
  “哎呀,都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还这么爱计较……”
  ……
  薛府里,两个满头银发的老者映着斜阳。                        
作者有话要说:  

  ☆、父亲

  刘慎言从薛府告辞后就回到了自个儿的院子,听闻父亲大人还未归,刘慎言的心‘咯噔’了一下。
  仔细想想父亲大人今天的行为很反常。父亲大人为什么今日一直致力于置笃行于死地呢?明明今日在大殿上有机会为笃行开脱的。
  纵使父亲大人早早知晓,诽谤者族,也没有必要表现的如此迫切——当朝说出早已把笃行逐出了家门。
  父亲是如此怕祸之人?
  刘慎言摇摇头,记得那次逛女闾被父亲揪回来后,父亲对自个儿的教训:祸是躲不过的!
  想着今日自个儿在朝里说愿意跟着姚江以死谢国,父亲大人竟然挺身而出,腆着脸历数往日功绩,为自个儿在群臣面前打了个头阵,压了下场面。
  刘慎言知道,父亲大人刘晓是不怕祸的。
  话说回来,刘晓在殿上出言帮自个儿,刘慎言还是有些震撼的。毕竟一堆老臣的口诛笔伐自个儿是顶不住的,特别是自个儿还出言不逊顶撞了姚江……
  不过今日之事,最让刘慎言头疼的是父亲对笃行的态度。刘慎言百思不得解,父亲大人置笃行于死地的动机到底是弃车保帅,还是‘大义灭亲’呢?
  首先,从目前局势上看,父亲是站在太后这一方的,自个儿是中立,那封信显示的是笃行站在了自个儿和父亲的对立面。自个儿和父亲是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而和笃行则是相生相克,存一必损一。那么父亲出于利益以及立场的考虑,消灭一个安全隐患,无疑是无可厚非的。
  问题是,笃行是父亲的血脉!从血脉相连的角度,父亲也着实不该除掉笃行。
  只是,不除掉笃行,死的只能是,只能是自个儿……刘慎言想想早上殿上那一群乱咬人的疯狗,莫名有些后怕,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如果父亲不说已逐笃行出家门,那么后果是——灭族?如果父亲不出声,任自个儿担下结党营私的罪名,死的是自个儿,父亲的声望权势皆会动荡?如果罪行推给笃行,那么死得只是笃行,父亲甚至可以落个“大义灭亲”的美名?两个儿子,必死一个,两害相权取较轻?
  所以父亲选择了自个儿?
  刘慎言莫名的出了一背的冷汗。
  父亲是如何在两个儿子中做出抉择的?
  刘慎言想想过去的十几年,自打笃行到府之后,父亲一直精心照料 ,授书之事从不假借他人之手,衣食所奉贵者必以笃行为先,反倒常要自个儿缊袍敝衣。且笃行从小就是仆婢成群,而自个儿,虽父亲未短过自个儿银钱,却也未给过自个儿几个仆婢,开始给了两个,颇有几分姿色,过了两年,换了两个一般的,再过了两年有些丑……十三岁那年,刘慎言的仆婢已经不能看了,刘慎言自个儿觉得寒碜, 便不再要人服侍,一个人独来独往也惯了,但略坑的是,笃行的仆婢一直都是容貌出众,举止优雅,衣着华贵……
  刘慎言心头划过一丝奇怪的东西但感觉怎么也抓不住。
  莫不是父亲想着小时候亏了自个儿,寻思着现在要补回来?
  刘慎言摇摇头,暗笑自己想太多,好在笃行终是逃过一劫。如若父亲真的大义灭亲?
  刘慎言觉得有些背脊发凉。世界上发生的事情总要有人承担后果,笃行虽说是有些责任,但扯上政治,总要抓住几个替死鬼……
  不过说到大义灭亲,刘慎言莫名的跳到孔子的“始作俑者,其无后矣”。大义灭亲这个词的主人公是没有好下场的,刘慎言很清楚这一点。敢大义灭亲的,一般只有两种,一种是被道德洗脑了的人,另一种是对自己狠的人。这两种的动机虽然不同,前一种认为大义灭亲是对的,后一种认为大义灭亲是错的,但结果是一样的,就是完成了残害自己同胞的任务,但他们完成的最重要的其实是大众期许。也就是社会环境要求他们这样做,或者他们认为社会环境要去他们这样做。笃行和自个儿的生死不就是朝中大臣期许着的东西么?
  想到这,刘慎言又觉得父亲灭了自个儿也情有可原。
  不过话说回来,上述的两种人其实也是一类人,就是那种爱惜自个儿羽毛的人父亲大人明显不属于那一类,不然怎么会名声臭成那样?
  既然不是大义灭亲,那父亲大人……刘慎言不敢再揣测……他只能想想父亲会不会因为笃行死的事不安。
  看父亲的架势,明显是不会不安。
  很多人都说自己做了坏事会不安,会受良心谴责,那父亲不会不安是不是因为父亲在做一件自认为很正确的事情呢?
  但另一方面,如果从不安角度出发,不安的动机是什么?是担心那件事本身,还是事情的后续发展?
  ……
  从这个角度说,父亲大人可能既不担心事件本身,也不担心后续。
  ……
  一般人会把这种不安归类为违背了道德,但有一个经典问题是,一个人不犯罪,究竟是因为他的道德高尚,还是因为他畏惧法律,或者兼而有之?
  这都是些不可推测的东西。
  刘慎言叹了口气。
  很少有人懂得道德是自律不是他律。这句话说开了就是很少有人知道,你的道德在别人眼中是不道德,而你眼中的不道德在别人眼中是道德的。道德是个很主观的东西,它不是简简单单的几十个字就说得清楚的,它是一种个人的价值评判标准。
  ……
  其实父亲如果任刘慎言死了,刘慎言心中也是没什么怨言。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不是?刘慎言想起来和绪清立的那份契,一命换一命,以及绪清认真的说的只救一次……刘慎言觉得绪清还蛮有先见之明的。
  再想想自个的父亲和笃行。
  刘慎言莫名的想出一句,世间安有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
  算了不想了,刘慎言坐在院落中认认真真的削着竹竿,反正笃行现在也没事了,自个儿现在做根萧自娱自乐也是不错的。                        
作者有话要说:  

  ☆、信件

  每个人都有一段以自我为中心,中二晚期的阶段。每个人都不能避免。
  ……
  秦符对着烛台挑着灯芯,这原本是该太监做得活儿。
  只是,今日秦符下朝后一直觉得心神不宁,便做些事儿来安安神。
  挑了半柱香,秦符觉得倦了,便停下手上的活儿。
  只是手上的活一停,秦符的心又被桌上那封信给攥住了。
  秦符凝视着案上的那封信。泛黄的信封上的有四个笔力逎劲的字——‘何以家为’。
  ‘何以家为’这四个字刺得秦符有些眼睛疼。
  每个君主都在等待忠臣,每个君主都在培育忠臣。
  只是,为什么写出这种东西的要是夫子的弟弟呢?
  而且夫子好像对这个弟弟颇为看重。
  只要想着在一个臣子眼中,他的弟弟的地位比君主高,特别那个人是夫子的时候,秦符莫名有些不悦。
  夫子不是告诉过自己,天地君亲师么?
  亲不是在君的后面么?
  为什么夫子明明告诉了自己,君,在一般人心中应该是仅次于天地的,而在夫子自己的心中自己却排在他的弟弟后面?
  秦符攥紧手指,天下的一切都是孤的,夫子的心也理应如是。
  秦符起身想把桌上那封信燃了,但看到‘何以家为’,又有些不忍。
  顿了顿,秦符缓缓坐下,再次慢慢把信从信封中取出,展开。
  看了四五次的字再次映入眼帘。
  棠棣慎言,谨启者。见信如晤。行辞之已久矣。然至关,上愧苍天,下愧宗室,未能为国杀敌却惧意丛生。承蒙于将军不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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