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面镜子里的肖像-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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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唉，我们本来就是死的啊…　…弗朗索瓦…　…”帕斯卡难过地说。
　　
　　“而且你也是死的啊…　…弗朗索瓦…　…”拉瓦锡难过地说。
　　
　　“唉不要指出来这个悲哀的事实嘛…　…”伏尔泰说，他整整皱边领结，“话说是谁把电脑桌面换成先贤祠的？！”
　　
　　“我。”帕斯卡镇定地说道，“你不觉得这让你很有家的感觉么~还刚好是在你和卢梭墓地的中间~”
　　
　　“哎呀，不管你了，讨厌的400年的天才标本~（帕斯卡和伏尔泰拉扯起来）”伏尔泰说道，“其实我占用电脑是为了我们Enlightenment广播电视台的公事啦！”
　　
　　“哦哦别提了！自从你的中国青花瓷套杯碎了之后，你就再也喝不下咖啡也无法早间工作1了~我们又不是没有发现这一星期Enlightenment广播电视台早间新闻的主持人都变成卢梭了！”帕斯卡无情地说出了真相。
　　
　　“每次你的夫人最后都会在节目结束时十分幽怨2地说，‘对不起，观众朋友们，介于我们原来的主持人伏尔泰先生最近发生了一件十分悲伤的事情并且还没有恢复过来，请再次收看一期由我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3播报的新闻吧！’”拉瓦锡十分痛苦地把真相补完了。
　　
　　“唉！不许伤害我的夫人！”伏尔泰气愤地说，“但是事实是自从我看到了中国的中央电视台的法语频道之后，我准备让我们的Enlightenment广播电视台开设一个中文频道！所以我这些天都在学习中文！”
　　
　　“哎呀…　…”帕斯卡不以为然地说，“我记得当你还是84岁的表观年龄的时候就说你要学中文了可是你学到今天还是连HSK1级4都没有考过！”
　　
　　“不不不！那是因为中文是世界上最博大精深的语言了！没有几百年是难以参透它的奥义的！”伏尔泰摊摊手。
　　
　　“真的么？这样的话中国人都是怎么学会中文的啊…　…”拉瓦锡痛心地指出了漏洞。
　　
　　“总之，中文是很神奇的，现在让我用中文来说出我最尊重的中国先哲孔子5的名字：孔夫子。”伏尔泰十分得意地说。
　　
　　“你确定你说的是中文么？我怎么觉得不是孔夫子而是confuse啊。”帕斯卡挑挑他怀疑的眉毛。
　　
　　“我也觉得是confuse啊。”拉瓦锡说。
　　
　　“怎么会这样呢？明明是孔夫子啊！怎么会是confuse呢？我中文有那么烂么？！”伏尔泰着急地拉扯着拉瓦锡。
　　
　　“你还是换一个人拉扯吧…　…”被猛烈摇晃的拉瓦锡伤心地说，“我怕我的头会掉下来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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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习一门外语最好是到这门外语产生的环境里。”帕斯卡说。
　　
　　“而且中文频道需要节目素材，这最好有节目组人员到实地考察的经历。”拉瓦锡说。
　　
　　“所以…　…”伏尔泰盘起手，“我应该去中国走走？”
　　
　　“是的，你应该去中国旅行，为了你的中文还有青花瓷杯（这样我就可以通关我的生化危机了）。”帕斯卡若无其事地说道。
　　
　　“是的，你应该去中国旅行，为了你们电视台的采风（这样我就可以开始越洋聊天了）。”拉瓦锡气定神闲地说道。
　　
　　“好啊！”伏尔泰开心地答应了。
　　
　　于是乎伏尔泰你被你邪恶的两个室友骗了啊你知不知道啊！！！！
　　
　　“哦伏尔泰和我决定去中国旅行了！这次我们要去山东曲阜参观孔庙孔林孔子故居~我们决定下周就出发！”狄德罗几乎是跳进了哲学组启蒙思想家小组的办公室。
　　
　　“什么你们又要去中国！”孟德斯鸠放下手中的查士丁尼民法典，十分气愤又震惊。“前年你和伏尔泰去中国北京的时候发生的事情你不会忘了吧！！！”
　　
　　“啊那个时候伏尔泰先生看到了紫禁城雄伟的太和殿，感到了来自东方神秘而壮阔的力量，被这种庄重而奇特的建筑方式感动得一跪不起…　…后来事务所亚洲分部的RHUMA发现了他，费尽千辛万苦才把伏尔泰先生拖回来…　…”卢梭幽怨地说。
　　
　　“还有那个时候狄德罗先生看到了京城博大精深的中华美食，顿时感到人生的渺小与宇宙的宏大，以及物质世界的万紫千红，就像无穷不收敛的级数7，大自然的分形，永远没有尽头…　…终于他花光了他所有的钱，欠的钱不得不先由事务所亚洲分部的RHUMA先垫着…　…回到法国巴黎后，狄德罗开始了漫漫攒钱还债路…　…”达朗贝尔忆苦思甜。（哪来的甜？！）
　　
　　“哎呀…　…你们这么一说我好像想起来了…　…”狄德罗不安地说，“似乎为了还钱我和伏尔泰还到处买彩票8碰运气的说…　…可是这种对中国文化的热爱的情感是如此强烈无法抑制，我们要怎么办呢？~~”他开始跟小猫似地撒起娇来（？！）然而孟德斯鸠是如此铁面无私不为所动。
　　
　　“这样吧，那么我们就以电视台的名义去好了，我们既可以照管弗朗索瓦和丹尼斯，又可以做一个电视直播节目叫做‘Enlightenment广播电视台孔子特别篇’，这样好么？”看到如此惊悚的场景，卢梭赶忙提议。
　　
　　“好的啊，听说中国山东是中国教育的发祥地，我也可以去领会中国数理的魅力~”达朗贝尔微笑着说。
　　
　　“哎呀…　…既然你们这些家属（？！）都去了我还是不要凑热闹了…　…”孟德斯鸠满意地说，并且开始准备退场。
　　
　　“不…　…我们需要灯光…　…”突然从暗处伸出伏尔泰苍白冰冷的手，抓住了孟德斯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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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历史上记载，如果没有中国的青花瓷杯，伏尔泰就喝不下从巴黎送来的咖啡。
　　
　　2自从作者被《社会契约论》里那句“我满怀幽怨，它阻滞了我的笔”惊倒后，小卢梭就越来越幽怨了（事实上他确实幽怨）。。。
　　
　　3语出《忏悔录》，‘人们难以找到一个比我更好的人’（事实上他确实自恋）。。。
　　
　　4汉语水平考试的最低级。
　　
　　5伏尔泰对孔子的热爱程度之深，我可一点也没有夸大。。。
　　
　　6可怜的拉瓦锡死于断头台，所以这里他才会说自己头有掉下来的危险。。。
　　
　　7想想高数里的达朗贝尔判别法（级数部分）你就会明白了=　　=｜｜｜
　　
　　8历史上伏尔泰做过一段时间的投机商人，曾经连中几次彩票大奖，赚得50万法郎！【没错哦！相信你们的眼睛！伏尔泰就是财神啊！！！（喂）】

☆、＇番外＇Enlightenment电视台中国之行05

　　第四章你们不仅不应该来中国还不应该来孔庙
　　
　　山东曲阜南门内。
　　
　　“真不敢相信我们竟然来到了中国，而且已经站在了孔庙本庙的面前，”孟德斯鸠十分感慨地说，“——丹尼斯，你的达朗贝尔在哪里？真是感谢他的驾车技术和GPS导航，要不然我们几乎就要开到渤海里去了。（这是肿么回事…　…）”
　　
　　“哦他在卫星直播车里算数学呢（也不知道那本中文的九章算术他能看懂几个字｜｜｜）…　…”狄德罗无奈地说，“还有你有见到弗朗索瓦喝咖啡1么？他似乎有点过于兴奋了…　…”
　　
　　“其实这不是咖啡的问题，当伏尔泰看见孔子时就和你看到美食时感触一样…　…”孟德斯鸠严肃地说，“对他最高的赞美不是‘欧洲的良心’而是‘欧洲的孔子’。”
　　
　　一阵冷风吹过。
　　
　　这个时候突然从泮水桥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冲来一个小小的身影。
　　
　　“夏尔，丹尼斯！弗朗索瓦现在彻底不正常了！连我的话也不听了！”卢梭看起来要哭了，他手里拿着摄像机和话筒，根本喘不过气2来（我突然又想到回忆录实体化个体还有没有气的问题…　…），“他对着镜头说了两个小时的话，赞美中国，赞美孔子，赞美宇宙，赞美大自然…　…刚开始我还能听得懂是法语和英语混杂，后来我就一个字也听不懂了！我不知道那是不是中文因为似乎旁边的中国游客也听不懂！他现在又长跪不起了！就在棂星门门口！很多中国游客已经被这么热情的外国友人惊倒了！！！！”
　　
　　孟德斯鸠扶起跌倒在他怀里的卢梭，赶忙说，“丹尼斯，我们快去棂星门门口！”
　　
　　刚到了棂星门，三位启蒙思想家就彻底地囧到了。
　　
　　伏尔泰不知从哪里换上了一套汉服（上面还都是大红的牡丹花），嘴里一直叨念着一句含糊不清基本听不出来是中文的中文“子曰朝闻道夕死可矣”，跪立在棂星门前。只见那棂星门四楹三间，石柱铁梁，铁梁铸12个龙头阀阅。四根圆石柱中缀祥云，顶雕怒目端坐的天将。额枋上雕火焰宝珠，下刻乾隆皇帝手书“棂星门”3个大字，刻绦环花纹。
　　
　　卢梭赶紧冲到伏尔泰面前，抓住他颤抖的双手。“我的弗朗索瓦！你怎么了！”卢梭真的要哭了。
　　
　　“你可知道，棂星，即灵星，又名天田星，中国古人认为它‘主得士之庆’。中国古代祭天，先要祭祀灵星。孔庙设门名灵星，是说尊孔如同尊天。”伏尔泰以一种超然的语气，超脱的眼神望着跪在他面前哭泣的卢梭，“我的先师，尊敬的孔子，学生3不孝，今日才得以以腐朽之身来到您的故居与陵寝前拜谒，望您万世长存的在天之灵能够原谅鄙人的迟滞，接受学生不成体统的一拜！”说完对着卢梭就拜了下去。
　　
　　“啊！弗朗索瓦！我可不是你尊敬的老师孔子啊！”卢梭哭着赶紧把神志不清的伏尔泰从地上拉起来。泪水充满了他的眼眸，一个劲儿地往下滴。这时只见伏尔泰低垂的头忽然抬了起来。
　　
　　“我当然知道，我的小疯子4。”伏尔泰不知为何突然恢复清醒了，用着一贯的嘲讽的语气，“我又没有拜你，你实在是自作多情了~”他擦拭着他满面的泪水。“还有啊，只要有你在，我是不会丢下你遁入空门的。”
　　
　　“弗朗索瓦！”卢梭又惊又喜，连说话的力气都要失去了。可是正当他要拥抱伏尔泰的时候，突然伏尔泰站了起来，还是原来那种超然的语气和超脱的眼神，“我亲爱的卢梭，鄙人不才，今日套用自由颂的体裁自表心意：
　　
　　生命诚可贵，卢梭价更高。
　　
　　若为孔子故，二者皆可抛！”
　　
　　只见伏尔泰又是望向远方，他忘情地叹道，“先师！您的讲学圣地杏坛，学生来了！”就飞奔而去了。
　　
　　电视里。
　　
　　“各位观众大家好，现在是北京当地时间下午三点整，巴黎时间上午八点整，我是Enlightenment广播电视台中文频道的临时主持人让…雅克…卢梭，现在在中国山东曲阜为您报导。”
　　
　　“为什么我觉得让看起来要哭了呢…　…”拉瓦锡不解地问。
　　
　　“难道你没有发现从现场来看，让身后不远处的地上似乎有一个疑似我们舍友的物体么…　…”帕斯卡痛苦地说。“真应该打上马赛克的…　…太丢脸了…　…”
　　
　　“而且那个物体身上还有鲜艳的大红花？！”拉瓦锡悲恸地说。
　　
　　“我此时深深地感到，其实Enlightenment广播电视台不用再劳神拍摄…　…”帕斯卡脱力地说，“难道你没有觉得当地电视台或许已经把这惊人的一幕拍了下来么…　…【消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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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晚上，在山东曲阜某酒店大堂。
　　
　　“所以是订了两间双人标间和一间单人标间？”孟德斯鸠无奈地说，“唉反正我已经是名副其实的电灯泡了，就让我度过一个人的漫漫长夜吧！”说着他拿起那张单人标间的房卡就要走。
　　
　　“不不不，”这个时候已经神志不清一天的伏尔泰（还是大红牡丹装）竟然从神游中清醒了，“今天晚上，狄德罗和达朗贝尔住一间双人标间，你和卢梭住另一件双人标间。我啊…　…”他说着十分深情地望着大堂地上放着的一堆从孔庙卖回来的孔子雕像、孔子画像、孔子着作、孔林石拓（其数量之多已经严重妨碍到酒店的正常运营），“我啊我要和我尊敬的先师促膝长谈一宿~”
　　
　　“你肯定么？”受宠若惊（？！）的孟德斯鸠惊悚地说，“你肯定你的先师孔子晚上不需要休息么？！”
　　
　　“不，他老人家早已经超乎于宇宙万物之外了…　…”伏尔泰说着竟然一把挽起那一堆沉重的纪念品，犹如神力资助。他手持那张可怕的单人标间房卡，飘然如浮云，闲散似野鹤，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羽化而登仙，遗世而独立5。只听他口中喃喃道，“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其恕乎~”转眼就消失在大堂深处，道骨仙风不留痕迹。
　　
　　“他没有问题吧…　…｜｜｜｜”孟德斯鸠面部扭曲地说。
　　
　　“很明显有啊。”狄德罗痛苦地指出了显而易见的事实。
　　
　　“我们明天早上还能见到活的伏尔泰么？（喂你们本来不就是死的么=　　=｜｜｜）”达朗贝尔悲伤地说。“我们要不要先和酒店打好招呼…　…｜｜｜｜”
　　
　　这时只见卢梭待在阴暗的小角落里画着圆圈，幽幽地说道：“早知道当年我和他就不该从先贤祠里爬出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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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历史记载，伏尔泰一天要喝70杯咖啡，所以他有着精神病人狂热的眼神=　　=｜｜｜
　　
　　2卢梭在他的着作里写过伏尔泰的戏剧让他“感动得喘不过气来”的话。
　　
　　3历史上，伏尔泰自称孔子的学生。
　　
　　4历史上伏尔泰确实是这么称呼卢梭的。（不过那时可不是爱称啊！他们那时打得可凶了=　　=｜｜｜）
　　
　　5苏轼的《前赤壁赋》。后面伏尔泰神志不清的话全部出自论语。
　　
　　第四点五章达朗贝尔午夜播报
　　
　　“观众朋友们，现在是北京时间上午七点半，巴黎时间凌晨零点半，现在由我达朗贝尔在中国山东曲阜为您带来Enlightenment广播电视台午夜播报。
　　
　　“出于对伏尔泰先生的担忧，我们特定让酒店方面于今早七点对伏尔泰先生所住的9281房间进行叫醒服务。但是在电话迟迟没有人接听的情况下，酒店服务员不得已打开了房间门。只见在黯淡的灰色晨光下，影影绰绰中，凌乱的房间里飘扬着孔子的大幅画像，还有燃尽的蜡烛在放出袅袅青烟。房间主人早已不知去向，此时却看到房间的窗户打开着，白色的窗帘随着清晨的冷风四下摇曳着。窗户之下，既是从九楼的高度鸟瞰的茫茫街景。朦胧之中，隐隐看到路上绿化带之中，似乎有着血红的花色…　…那是大红的牡丹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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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9月28日是孔子的诞辰，这里故意让它成为热爱孔子的伏尔泰的房间号。

☆、＇番外＇Enlightenment电视台中国之行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