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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仙途茶花漫-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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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欣鼓舞的同我说道起正常话。唔……因为我着的是男子装束。
我那时觉着她这样玩弄他人的感情确实不好,久而久之就不再同她胡闹了。我罢工之后的某一日,她双手负背后椅树邪笑着瞧着我,一句话直插我心窝,她说,“小茶,你莫非是嫉妒了?”
诚然我认为我不会没品到嫉妒她,但事实摆在眼前,我只被女子喜欢过,莫非……莫非我有什么地方不正常?我那时时常会忧虑得这么想。
忧虑得狠了,少不得长吁短叹,商珞一连让我喝了几日的凉茶与下火汤见并无成效才在一个星月同辉的夜晚,站在蔫蔫躺在院中竹席上我的身边,默了一会低声道,“整日唉声叹息的,又闯了什么收拾不了的祸了么?”
我更蔫了,翻了个身子,以指甲划几下竹席,拿捏着伤情的语调,“没闯祸,好久都没闯了。呃……商珞,我好歹活了这么大了,为何就没见我那红鸾星略略动弹一下呢?唔……偏偏喜欢我的是断腿公子家的那个瓷娃娃,她若是个男的,我指不定还考虑下的。”
因为我侧了身,商珞便坐在我腾出的空地,悠悠道,“红鸾星?你想考虑什么?”
我再扒了扒竹席,“城西的那个公子,昨个儿给梨花小妖那厮写了封信叫我给带去,然后她当着我面就给念了,实在是甜腻得很,听得我一阵阵的发麻。”
商珞鼓励我继续说下去,“所以呢?”
“所以我就抑郁了,瓷娃娃是个女子,写不来腻歪的诗。我虽然不是很嫉妒梨花小妖,但是作为一个女子,收一两首情诗那是必须的过程么……我觉着我一定是哪出了问题。”
可惜的是商珞并没有同我指点迷津,我飞升成仙后才将将醒悟过来,他送我的那个玉簪,只要带着寻常人就瞧不出我其实是个女子的。
再者,我本就做的男子打扮,不过梨花小妖做男子打扮的时候依旧招桃花得很,同她一对比之后的结果才真正令我百思不得其解。但好歹商珞给我留了一句话以作安慰,“我记着上次还留有一颗铁树的种子搁在书架边,你若将之种下,日后它开花之时,你便会收到你想要的了。”
我对于商珞所说的话向来深信不疑,急切的撑起身就要去取种子,商珞轻浅的唤了我一句,叫我等等。
我转过头来瞧他,可他触着我的目光,头一回像是不经意但确确实实有些生硬的撇开了眼,望着地面,眼底柔和的映着清幽月光,淡淡道,“你想听什么?”
我扬了笑,“这个我倒是记得清楚的,那信里我听得最受不了的就是那句……咳咳,我喜欢你。”顿了顿,“我想听这个。”
只是那颗铁树一直都没有开花,商珞离去之后我也失了再想照料它的意思,由它自生自灭。
飞升的时候,雷劫劈下,我鬼使神差的将那铁树望了一回,忽的想起商珞对我说的那句半神话的言语,顿时有些忘了,彼时我究竟是出于何种的心境才将这铁树种下。
夕梧的气息还萦绕在我鼻尖,我缅了笑,轻声道,“仙上该不会是女子吧?一般情况只有女子看得上我的。”
夕梧一怔,我见此机会蓦地往水中一沉,自水下钻出了他的怀抱,走至浮尸一般的弦月身边,将它提了甩至岸边。弦月嘴巴张张合合像是睡得极沉,连被摔到岸边也没点反应。
我随意扯块布帛包住身子出了水,回眸瞧着夕梧,酝酿斟酌一会道,“仙上,有人来了,你不避避么?”
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对轻薄之人用狠戾之法
夕梧就那么在我眼前不见了,与此同时屏风那头的门自个从外面被推开了,我微讶,没想这人进得玉暖阁这样极易饱眼福及被他人饱眼福的地方居然连句招呼也不打,委实人才。
借着洞开门口敞开的光,一道人影投射在屏风之上,这身影倒是挺熟悉,不过举止却有些违和。我心下了然,听得那人嘴上唤了一句,“小茶仙子,你可在里头?”
言罢也不等我回答,自发的绕过了屏风,见我瞧着他,展颜一笑,轻巧道,“呵……你在啊……”
我被玉暖池水打湿的头发还滴着水,布帛裹着的衣服同样滴着水,落在光滑的地面嗒吧嗒吧响得颇热闹。我觉着我现在既然显不出什么风度来了,说话的时候也便没同他讲风度,自地上捡起弦月,一边淡声道,“苍雪仙上么?有事?”
苍雪是怎么欺身道我面前来的我全然没有看见,只在他抬手触上我肩上布帛的那一瞬,严格按照墨玥的指示,凝力豪不犹豫的甩出一道墨玥给予的仙力。仙力仿佛仅仅穿过一张纸般轻松的洞穿他的左肩,对待轻薄之人需得用狠戾之法。我侧过脸,瞧着苍月惊惧的模样勾唇淡笑,“对不住,仙上,我方才……手滑了。”
苍雪用的并非是墨玥的那张脸,眯眼看着我,捂着左肩朝后退了几步,忌惮的意味甚浓,“这是尊神的仙力。”
我早想找个地方试试墨玥仙力的强悍程度,一般人不见得受得住,苍雪则刚刚好。再加上回墨玥很是淡然的对他下过狠手,我再下一次便一点罪恶感都没了,轻巧而自然。
见着墨玥的仙力分外好用,我甚是欢欣,和煦的开导苍雪。“自是,且我不大适应他人离我太近,仙上还需注意点才是,免得我第二次手滑了。”苍雪当真再退开了些,神色有些愣怔,低头一会,喃喃道,“可我本是兽,最喜欢的就是与人亲近的。”
我瞧着他苍白的脸与略带受伤的眼眸,哽了哽。他将轻薄的行为当作亲近,我顺着他的思维略加思考,顿觉好像全然变了种感觉。我先前倒是没有考虑到还有这方面的缘由,且上回墨玥击穿他的手臂后没见他流血,这回沿着他左肩上的伤口,一直源源的留下殷红鲜血来,瞬间竟有些惭愧。尴尬了许久才道,“仙上怎么……还会流血?”
苍雪挑指,便有一股水流自玉暖池中自发抽取凝聚,汇在苍雪的伤口,虚空中凝聚着的带着微微碧色的池水顿时变作血色,并未有血腥之气。一方疗着伤,“上回是虚体分神,这回才是本体。”扫我一眼,说不清是幽怨还是抑郁,“所以这次的伤重了好多。”
抿了抿唇,我默了许久,最终决定用转移话题来逃避责任,放轻声音,“仙上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苍雪坐在地上刻意磨蹭疗了甚久的伤才慢慢道,“是师尊叫你过去,说在池水里泡太久了也不好。你看,弦月都泡昏了。”
我点点头,将弦月身上的水都擦干了,再扯了扯搭在肩上的吸水的布帛,又取了一条云棉包着,就要往外走。苍雪本是伸手上前想要来扯我,又立马顿了手,仅开口劝阻,“外头正下着雪,你这么出去定会生病的。”
我牵了唇角,这方留着两个男子,难不成我要在这换衣不成?表面上只得客气道,“多谢仙上担忧,我天生……不大会得病的。”
这话扯得颇为虚假,但苍雪信了,感慨道,“木生仙的天赋果真叫人眼红。”
我岿然的点点头,敞开门的那么一瞬间,冷风一度,我周身顿时凉的透彻,干干道,“我走了。”同时一道传音落在我脑中,“晚些时候我再去找你。”是夕梧。
我平静的磕了门,和着雪的冷风悠然荡过一阵,我将弦月勒得在睡梦中一声闷哼。
如尘的飞雪散的很是匀称,庭院又积了薄薄的雪,我瞟眼得见今晨我踏下的脚印之上盖了蒙了一层细雪。那时随意的走来走去,在雪地上留了一圈胡乱的痕迹。可边上的那一排的脚印,停顿在被我踏得最为凌乱的雪边,分明不是我的。
“你站在这做什么?”正僵硬着,前方传来一声清淡的声音,应着眼前的静谧飘雪的景致,道不出的合称。
我回神,又勒了勒弦月,打了个喷嚏,干笑着吸吸鼻子,“我在看雪。”指了指雪上的那道脚印,微笑道,“师尊,那个脚印,是你的么?”
墨玥的目光也落在那脚印上,眼神都静了会,却没有回答我,只是道,“晚些时候沐易他们会过来,水息帝君亦会在这住下。”顿了一会,“筱昼回星君宫了,你现在同弦月像是处的不错,就暂由你照看它一阵罢。”
我闻言将冻得冰凉的时候直直搁进弦月蜷着的肚子那,凉得它一颤,却始终没醒,我很是失望。它若醒了,行为态度便能直接了当的表明墨玥这个决策实在不是很英明,且明显墨玥就是嫌它麻烦而已,处的不错就是明面上的借口。我苦兮兮的道了句,“是。”心下却盘算指不定沐易喜欢兽类,他那么温和的一个人,我将弦月甩给他的机会还是颇多的。
墨玥的声音再度传来,碎了我仅剩的念想,“沐易对兽类颇为不喜,你记着不要将弦月带到他院子中去了。”
我想起沐易所说墨玥在读人心思的方面还胜于他,顿时抑郁咳嗽两声。本是干干的虚咳两下,喉咙却一阵难受,止不住的连咳了好几声。弦月一下没动弹,耳朵自个垂搭下来,像是嫌我吵。
“你不是说你天生不大会得病,怎的现下却咳嗽起来?”飘雪一时静了,连凉风也消散得干净,墨玥着一双眼毫无情绪的瞧着我,启了薄唇,“敷衍么?”
我没想在玉暖阁门前说的话也能被他听见,再叹一句其人实在凉薄,毫无师尊该有的风度。我不知是哪里惹到他了,这个时间寻常的师傅哪会计较这么多,直接将我放了由我自个去换衣才是。
且我那句话虽然听上去虚假,但真真切切是实话,故而决定为自己辩解两句,认真道,“我在人界的前千年,并未生过一场病,这确是事实的。”
那时有商珞照料着,我从没觉得照顾自己是件难事。但是之后,我自大量失去精血的虚弱之中醒来,才发觉自个做的饭根本下不了咽,在桌上趴了一夜醒来时,浑身都僵硬得难受。
病的最严重的那一回是晚上突下暴雨,我懒得起来关窗,迷糊睡去后便睡得极沉。一夜的风雨没见消停,雨自窗口飘进来,落在被子上被啪啪作响。我只当那是外头的声音丝毫没有注意。被子便愈来愈湿,我亦愈睡愈冷,缩作一团醒来的时候屋内已经是一片的狼藉,地板之上躺着一层积水。独自忙前忙后的处理屋内的积水,待得静下来时才发觉自个病了。
梨花小妖难得来照料我一次,端了姑且可以见人的姜汤,语重心长,“小茶,你是有多不上心呢?”
我想这同不上心没什么干系,我只是依赖一个人成了习惯,独自一个人有点活不下去罢了。
见墨玥神色未变亦没半点反应,我撑了笑继续道,“受些寒一会回屋调养一下就好了,不会生病的。”
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诡异画卷
墨玥仅是点了下头,不再言语的自我身边走过,步及玉暖阁就要推门进去。
我想起夕梧应当还在里头,且他换了装束面容,苍雪去时他便隐了身形,必当是不愿意他人认出他的。但墨玥若是进去了,夕梧指不定就得被发觉了。故而再装虚弱的又咳嗽几声,试图唤住他,“师尊……哎,等等,我……”
墨玥的手都搁在了门扉之上,我再咳几声,预备缓缓时间找个借口,他却径直开口,声音清冷,“夕梧在里头我早便知道了,你犯不着费力掩饰的,回院调养一会罢。”
这回我是真呛着了,玉暖阁之中有特殊的屏蔽结界与阵法,哪怕是墨玥也该不能直接看到玉暖阁之间的场景才是,否则一般人毫无保留的去泡泡澡,唔……那他成什么了?
“苍雪进得玉暖阁之时便发觉了他。苍雪是我的神兽,同我有神识的联系。”
我讪笑几声,什么都不敢再想,怕再说道几句腹诽,我该惨了。道了声告辞,速速遁了。
回了在夜雪南宫暂住的院子后,抽了身上的云棉。瞧着湿湿的身上只留里衣,才忽然想起我的外衣还落在玉暖阁。
一件外衣并不怎么重要,重要的是外衣的兜里还搁着商珞给我的簪子,我按着湿漉的袖口,顿觉心下一空。
我没甚表情的在原处站了一会,呼了一口气,让自己略镇定一些。
墨玥、苍雪、夕梧都在玉暖阁,不知是为何事,我不好打扰。我将弦月丢在床脚,换了套干净的衣服,坐在窗边望着院前的盆景。什么事都没想,仅是等着时间过去。
簪子搁在玉暖阁我本不该担心的,可心思就是宁静不下来。我体谅我在这方面理智薄弱得很,就任由自个空着脑袋什么也不想的干等着。
我不认为夕梧面子有那么大,就算随意的闯一闯夜雪南宫也不会引得墨玥亲自去见他。可事实如此,墨玥确是去了玉暖阁,期间必然有其他的缘由,这应当就牵扯到夕梧改头换面的隐情了。
总归一句话,墨玥要是对夕梧有恶意,任谁也保不住他。且我觉得夕梧行为虽然偷偷摸摸了些,应该还不至于是个恶人的。我只需等他们将事情都处理完了,而后安安稳稳的将簪子取回来就是。
我一直就那么干坐着,期间弦月醒了,抖了抖身子瞧也没瞧我一眼,以爪自启了门,欢快的跑了出去。许是泡了温水之后格外爽快,步及院中的积雪也没显瑟缩,反而头一仰,发出一声嘹亮的长啸,震得树上的积雪都掉下来些,露出一片鲜绿。
我站在窗边唤住弦月,它甚为不耐烦的自眼角扫我一眼,但脚步还是停了,“明日有几位仙上要过来,其中有位不大喜欢……呃,带毛的物什,所以师尊嘱咐你,叫你不得乱跑,尤其南边的那个院落你不能去。”我将话说得委婉些,也不知它领不领情。且我自知我的话在它面前与空气并无二般,只得拿墨玥来镇镇它。
弦月一点回应都没,雪色的皮毛在雪地跑上两步就消失不见了,不晓听没听进去我说的话。我又在门边发了一会呆,直到新露出来的那片绿叶又积了一层薄薄的雪,思忖他们应该都散了才披了件外衣朝玉暖阁走去。
敲敲屋门,里面果真没人应答,我舒了口气推门进去,暖气铺面而来格外的舒服。里方与我离开之时没什么异样,仅是外厅的桌上搁了两盏凉茶,一副画卷,都没有动过的痕迹。我恰好有些口渴,拿了衣确定簪子完好后随意取了一杯喝了,正欲回去,衣襟勾带之下自桌上滚下一副画卷,摊开展在地面。
敛了衣袖抱着外衣蹲下些,我就着门口的光打量一会那副画卷。其间勾勒一方奇异的世界,无山无水,仅是一片混沌荒芜。我卷了画轴放在原处,见着桌脚边还搁了不少画卷,想着这上头一丝封印没留,不该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便一个个的展开看了。
画内大多描的都是这个地方,且因为这画并非是细细描绘出来,而是粗略勾勒的,故而我茫然的看了几幅之后一丝头绪都没。但翻到最后有一副图绘得很是细致,添上幻力之后几乎与真实场景一般无异。
那画绘的是一个聚灵的结界之内呵护着一个的小男孩,男孩爬到结界的边缘,缅着纯真的微笑将手贴在结界之上,小小的手掌印被结界之外一位衣衫褴褛的女孩轻轻贴着,那份轻柔之意,像是最为真挚的守护。
可惜男孩嘴唇发紫,脸色苍白,连支起那只手都显得吃力,显出一份难得的执拗。画中的视角,我瞧不见结界之外女孩的表情,只看见她白皙的背上爬满了可怖的疤痕,背着男孩的那只手,近乎没有完好的皮肤。我却无由来的直觉那女孩的脸上始终还是带着笑的,因为她给男孩看见的所有肌肤都是完好的,否则就是被破损的布条遮好。
这是谁在支撑着谁呢?
我自问还不是个无情的人,瞧着这样的场景难免有些不忍。
我合了画卷,将杯中的茶饮干,借着那凉意的清润缓了缓情绪,片刻后推门出了玉暖阁。总归不过一副画卷,思忖太多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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