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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何苦为难男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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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雷明,你现在不会是以上司的权力来安排我这个下属做接吻工作吧?这份工作太需要经验了,我是新手,不能胜任呀。”我婉言谢绝。
雷明怒道:“谁说的,一回生,二回熟,慢慢地你就能轻车熟路了,拜托,你就让我当一回KISS的教练好不,郁飞?”
其实,我也想,是特想,不分青红皂白,天昏地暗地想,自从那次分开后,我们已将近两个月没见面了,虽然有不少的短信联系,短信里也有暧昧得让彼此夜不成眠的甜言蜜语,但毕竟那只是文字的游戏,远远比不上肌肤之亲。可是——在马路上,根本不是停车造爱的地方,如果交警过来怎办,再说了,他可是不折不扣的局长公子哥,这事无论如何都不能被曝光的。顾前思后,我叹道:“雷明,这实在不行,明晚好吗?明晚8点我在矸石山上等你,那里有一片软绵绵的狗尾草,躺在那里,我保证比坐在车上,甚至比睡上席梦思上更令人舒坦,明晚,我等你!”
“真扫兴!”雷明涨红了脸,露出很不甘心的样子,不会吧,这小子肯定认为熟煮的鸭子竟然忘了放盐,太没道理了,其实,我也深感歉意,但也只能选择继续上路了,无奈吧,我们的爱只能在路上,因为过不了多久,我也要下车了。
第二天晚上8点,我一个人悄然来到矿区背后那座高耸入云的矸石山脚下,这山是由矿工人从地底层挖掘出来的没用的矸石长年累月堆积而成,据说,这地方原本是一片平地,可现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山,所以,我已无法推测这座山的岁月和矿区的历史,我只知道现在这座山的背面长满了狗尾草,时值八月,狗尾草不但长得茂密,还冒出了一条条如狗尾巴一样毛绒绒的花儿,离山脚不到一百米处,右江河恰好流经那里,因为在晚上,又没有星月的反光,我看不到右江河面上的浪花,但听得到江水平缓得象梦呓一样的潺潺声,我的心并不宁静,就象人们常说一样,因为是第一次约会,所以就算是幸福的等待,也免不了有些忧伤,我暗自思索,雷明他会来吗?我甚至不敢承认这算不算是一次约会?爱情,更多时候指的是男人和女人之间为捍卫心灵的自由而激起的肉体与灵魂的良性战争,可现在,雷明是男人,我郁飞一样也是刚正不阿的男人,可是,为什么我们却斥不走对方的牵引和诱惑,这是圣洁的爱吗,这爱又能走多远?我,出身贫苦,一直过着最下层的贫民生活,面对生活的种种压迫,我除了能让自己变得倔强、坚韧外,竟然发觉自己很爱笑,并且笑得很灿烂,就象这满山的狗尾草,可雷明,他是高官的儿子,出身富贵,应该自幼就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吧,那他,怎么可能与我有共同的语言,又怎么会喜欢上我呢?原本这不过是一场梦罢了!
“郁飞!”轻柔的,温暖的,象毛毛草一样散发着暗香的声音掠过我的耳边,紧接着,两只刚劲有力的手就从背后紧紧地搂住了我的腰,他来了,不,是他早来了,他就躲在这草丛里面,直到我坐立不安,心神不宁的时候才象梦一样飘然出现,这小子,真会恶作剧啊。
“雷明!”我没有转过身,只是轻声地回应着,那一声“雷明”,显得那样若无其事,那样云淡风轻,让人觉得我不是在叫唤一个人名,而是在呼唤一颗星星,一颗遥远的,美丽的,只可凝望不可亵玩的星星。
第八章 我不是爱尿床的那个郁飞
八、
“郁飞,很忙吗,跟你说件事。”好熟悉的声音,是天馨的来电。
母亲住院期间,因为我得上班,没能常去陪着,只能让护士天馨来关照母亲的起居饮食,我基本上每天都会和天馨通一次话,询问一些关于母亲的病情,其实更多的话题已远远超出了病房里的瓶瓶罐罐,有时我会冷不丁地对天馨说,某月某日的某个晚上,我梦见你了,于是天馨就急不可耐地追问:为什么要梦见我呢?梦见我做什么了?然后我就胡乱地编个瞎话,说梦见你和姐姐去采桑叶了,天馨自然半信半疑的,天馨还真有一个姐姐叫天丽,于是我又从桑叶说到了蚕,说一只蚕一生只吃桑叶一种食物,只吐一种明亮、柔软的丝,于是天馨就接口说,蚕儿对桑叶的执着也象一个人对爱情的执着,一旦选定对方是自己的,就别无他心。然后我就笑天馨死心眼:“呵呵,蚕虽然很执着,但凡事认真过了头就成了痴,那叫作茧自缚,自掘坟墓。”
“说的倒是,说到蚕,我想起了一首诗:昨日入城市,归来泪满巾。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
“怎么了,昨日入城市,归来泪满巾,听起来好伤感的,有什么心事吗?天馨。”
“谁没有心事呢?不过我的心事不用你全懂。”
“为什么?”
“不为什么。”
因为没有为什么,所以我们都莫名其妙地缄口不说了。
平时,都是我打电话给天馨的,可这次却是天馨先打过来,我心头不禁涌起了不安的感觉。
“呵呵,是天馨呀,说吧,有什么好新闻,我正洗耳恭听,是否你要出嫁了?”
“哎哟,说什么嘛,我连男友都没呢,嫁给空气呀,是这样的,今早阿姨刚刚做过全身检查,院长说阿姨可以出院了,现在阿姨各方面的健康指数都表现良好。”
“喂,喂——各方面健康指数指的是啥?”
“这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阿姨的血压已有所降低,心率脉博也恢复了正常,怎么说呢,我发觉阿姨现在每天心情都特好,老是跟我讲你小时候令人发笑的事,说你发火时就爱抓蟑螂来烧烤,还有,晚上爱说梦话,七八岁了还尿床,这么乱七八糟的事怎么都在你身上发生哦,真是好好玩。”
“喂,别听我妈胡说,我哪有尿床哦,我每天都不喝水的,只吃干饭,别人叫我蛀虫,千年吃饭,万年不吃水。”
“呵呵,对呀,你不但蛀虫,小时候还满口蛀牙,是也不是?”
“好了,好了,这年头,谁没有一点光荣的历史呢?告诉我吧,就我妈现在的病情,医生是怎么说的?”
“医生说,阿姨看起来面色红润,精神饱满,好象在跟谁恋爱呢,总之一句话,阿姨现在呀,不管是情绪、心理素质、还有精神状态都表现良好,这应该就是院长所说的健康指数吧?”
“真逗啊,天馨,你说我妈在搞黄昏恋?这可是石破天惊的事儿,天馨,说实话吧,从来都是病人自己要求出院的,很少见有医院规劝病人出院的,你说,是我妈不愿住了,或是院长担心我到时付不起住院费?”
“别这么说,郁飞,说实话是阿姨不愿呆下去了,我无意间把你兼职两份工的事说了,阿姨听后就执意要出院的,她说,你是个好儿子,可她却不是一个好母亲,都这么大把年纪了,还拖累着你,再怎么说,她是不愿在医院里呆下去了,不过阿姨的身体好了很多,院长说,老年人的心脏病主要是靠养,而不是治,有些老年人的病最好不在医院里呆太久,特别是长年在户外劳动的老年人,年老了反而更应该到野外去走动走动,晒晒阳光,淋淋细雨,反而能让心情舒畅,身体的免疫力反而会加强。”
“知道了,天馨。”我的心刺痛了起来,母亲天生就是农民,是典型的长年户外劳作的女人,被晒的阳光,被淋的雨已经够多了,现在母亲已白发苍苍,我是想让她过过没有风吹日晒的日子,可我却办不到,母亲只要一出院,就会回到老家,就会重新扛起锄犁,走进田地。郁飞,你该找个女人结婚吧,成个家,接妈出来一起住!一个声音从我心头莫名地响了起来!
“怎么了,郁飞?”电话那头是天馨暖洋洋的声音。
“呵呵,没什么,我妈想什么时候出院,你帮我问问,还差多少住院费?”
“早上我问了,还差三仟左右,阿姨说,她想明天就出院。”
“哦,那好的,今天我是过不去了,明早我请假,送妈回家,对了,天馨,把你的账号告诉我,我欠你的钱明早我就打入你的账户。”
“呵呵,郁飞,咱们是朋友了,那钱不急还的,等我出嫁了,你送一样嫁妆给我就行。”
“好啊,你想要什么嫁妆,你说说,让我好有准备。”
“呵呵,我要的东西不贵,不必你太破费,只是——你得有心理准备。”
“说嘛,别拐弯了,天馨,我可是一匹烈马哦,性情刚烈,肠直不曲,不太会脑筋急转弯的。”
“那我可说了——我只要一枚戒指,一枚能带在无名指上的戒指,不算狮子大开口吧。”
“无名指?”
“是啊。”
“那是——是结婚戒指?”
“哈哈,吓着你了吧,郁飞,送还是不送?”
“哈哈,现在我有点恐慌了哦,不过说真的,戒指我是可以买,但无名指的戒指我恐怕买不起了,天馨,你别损我了,说心里吧,这两个月多亏了你的悉心照顾,我妈才得以好转,原本是要有所表示的,可现在,对不起了,天馨,我会感激你一辈子的。”
“郁飞,你说什么呢,我不要你的感谢,做为一个护士,我所做的都是自己份内的事,再说,阿姨要出院了,以后也很难见面了,有些话就说了吧,因为——”
“说吧,天馨,有什么事尽管说,我能做的,绝不含糊。”
“郁飞,你有女朋友了吗?”
“呵呵,瞧你说的,我哪来的女朋友,我这辈子可能要过‘一个人吃饱,全家人不饿’的生活了。”
“郁飞,说正经的,有吗?”
“没有。”
“那我——喜欢你!”
“哦——”
“喂,喂——”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嘟嘟”声,原来天馨已挂了电话。天馨,多好听的名字呵,多善解人意的女孩,男人喜欢把女人比作香烟,看作红酒,才女象香烟,猛吸一口令人绮念重生,美女象烈酒,一杯过肚,即使后悔也已方寸大乱,可我觉得有一种好女人象一杯茶,给人的感觉格外的清丽,清澈却不乏清馨,天馨,是一杯清新的茶。
第二天清早,我赶到了医院,结过母亲的住院费后,回到了病房收拾东西。
“飞儿,你出来时,向单位请假了吗,刚上班不久,又总是请假,这给领导的印象多不好,都是妈这把老骨头连累了你!”在病房里,母亲在我胸膛前稍稍地低下了头,语气真有点象我小时候做错事时一样满怀愧疚,人们常说,返老还童,原来老人真的和小孩一样很需要大人的理解和呵护。
“妈,怎能这样说呢,世事无常,谁没有一点私事缠身,不单是我,别的同事有事时也会请假的,我那部长可好了,他很关心我,这您就放心了,天馨呢,怎么没见她呀?”
“哦,天馨呀,昨晚她说有事,不能来了,她还说让你一路注意安全,说坐车时,不要让妈坐临窗口的位置,窗边风大,容易着凉,郁飞你看看,天馨这姑娘真好,不知她有男朋友没,要不,你追求她试试,妈也是半身入土的人了,如果你能娶到象天馨那样的媳妇,妈就算折寿几年也心甘情愿。”
“妈,我怎么配得上天馨那么好的姑娘呢,别自不量力,误穿龙袍当太子,担搁了人家的大好前途。”
“说的也是,我的儿子还真配不上人家闺女,是妈多想了,这辈子呀,也不知有没有人看上你,照妈说呀,你也别太挑剔了,如果人家心眼好,就选个眼瞎耳背的也就凑合过吧。”
“哎哟,我的妈妈呀,您的儿子就只能配眼瞎耳背的吗,您瞧瞧您儿子多棒,身强体壮,有文化,人又长得帅气,笑起来甜丝丝的,象朵朵梨花在唇边开放,记得那年考重点中学时,我就差了几分,愣没考上,有人传言说,我是因为长得不帅,学校才没录取,要不几分算个啥,后来不是您说的嘛,我儿子呀,是全村最帅的男孩,谁要不服,妈就跟谁急,呵呵,妈妈呀,您可忘了,我还记得清楚呢。”
母亲笑笑说:“那是的,飞儿在妈眼里是最傻的,也是最帅的,傻有傻福,妈就盼着有一天你能双喜临门。”
去车站的路上,母亲变得格外的沉默,泛白如霜的眉头紧锁着,露出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我想母亲是太累了吧,于是说道:“妈,您睡一会吧,就靠在我的肩上睡一会。”
“飞儿,妈不累。”母亲并没有把头靠到我的肩,而是转过了头,神情落寞地瞅着窗外。其实我知道妈在想心事,而心事不外乎两个,一是我还欠着别人不少钱,二是认定天馨是个好女孩,可惜他的儿子配不上她。
到了市总站后,我买了两张快班的车票,因为想起了天馨的叮嘱,就让母亲坐在里边的位置,可母亲却执意要坐近窗口,不过这样也好,班车内装有空调,没必要打开窗户,外面的风儿也吹不进来,不知为何因,母亲一坐下来,就转过头,专注地望出窗外,当车缓缓开动时,母亲突然惊叫了起来:“飞儿,你看看,那是天馨吧。”
我顺着母亲指引的方向望过去,站台的另一端,出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天馨,真是天馨,她依然穿着白色的护士袍,带顶洁白的护士帽,早上八点多钟,因为是山城,晨光里还有些雾气在萦绕,天馨真有点象一位白衣天使正从飘浮的云气里向我和母亲飘忽而来,可这时,快班车加速了,我想过不了一分钟,班车就会驰出车站的大门。
“飞儿,我们下车,等下一趟车再走行吗?”母亲在征求我的意见。
哎,缘起缘灭,如果不够爱对方,就别给对方任何机会,如果爱是一种亏欠,那我又能拿什么去弥补这深不可测的漏洞,我又想起了雷明,那个睁着眼睛强行吻我的家伙,也许,这辈子我的心已不能再容下别人。
“算了,妈,以后再说,我们已经欠天馨很多东西。”我轻轻地叹息,可我和母亲一样,还傻乎乎地凝望着天馨走来的方向,谁也不敢先收回停落在天馨身上交织着感激和伤痛的目光。
天馨知道自己再也追不上车子,只好停了下来,这时我才发现天馨手里还提着一个手提袋,或许装着水果,或许装着别的东西,恍惚之中,天馨的喃呢又在耳边响起:“你真没有女朋友吗,那我喜欢你。”
别了,天馨,好想好想做一回你的真命天子,可惜啊,我终究不是你眼中的那个爱尿床的郁飞。
第九章 乡巴佬,一句骂人的粗话
九、
我送母亲回家只是两三天的光景,整个江都矿务局裁员的文件就开始正式实施了,按照文件的精神,井下一线的工人暂时辞退部分农民工和协议工,原则上属于合同工或工龄较长、担任副班长以上职务的协议工暂时保留,二线工人即在办公大楼里办事的销售部、财务部、办公室、保安、还有食堂等部门因为基本上属合同工,大多数都是从学校里毕业分配出来早就没有“自留地”的彻头彻尾的无产者,这些职工也得一视同仁,按照10%的下岗幅度来精简人员,说来凑巧的是我所在的财务部刚好十人,这十人中得有一个人下岗,这是个很直观的数学题。
星期二早上8点,当财务部十个职员都到办公室后,赖副部长表情木纳地从座位上起身,然后大步流星地走到了办公室门口,并在门上挂了“今日结账,业务暂停”的牌子,并虚掩上了外面的防盗铁门,尽管这样,坐在我的位置还是可以透过铁门栏看到外面楼道上来来往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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