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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盼琼依-撒旦危情冷枭,你要疼我!(尾声③)-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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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也做不到视而不见,将她的下巴扣起来,看着钟未昔弯弯的小眉,白皙的面孔,唇上没有一点血色,满脸是汗,发觉不好,“怎么了?”
此时的钟未昔咝咝地抽着气,她双手捂住腹部,声音虚弱,似乎在忍着巨大的痛。
他心脏停跳了几拍,瞬间弯腰把她横抱起来,往外面冲,“我马上叫老五过来。”
知道他是误会了,以为她身体出了大毛病,钟未昔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在他往楼上奔的过程中,把手插进他浓密的发间,用力攥紧,气息微弱地出声,“我肚子疼,女人都有的毛病,没有大碍。”
肚子疼?女人都有的毛病?黑司曜脚步停滞了一秒,这时候已经来到了他卧室门前,抬脚一下踢开门迅速走进去,把人往床上放。闷
她坐在床边上,他在她面前蹲下,眼睛红着,两只手抱她的时候努力克制,此时禁不住开始颤抖,忽然就把脸埋在她手掌里,发出的声音沉闷,“刚才我以为你不肯原谅我,讨厌看到我,讨厌我的触碰,讨厌我的一切。”
钟未昔低下头,望着他脑后微乱的头发,那是她刚刚的杰作,抿起唇,眼泪没来由得控制不住,掉得更凶,成串成串落进他的发里。
“昔昔,你说句话好不好?”他从她手掌里仰起脸,痛惜地喃喃,包含着不确定的茫然,“你吱个声,回应我一声好不好?别让我一个人在这里自言自语,自说自话。”他需要她反应,厌恶也好,不接受也摆,他要她发泄出来,不要闷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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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片刻的沉默,摇了摇头,“我年纪轻轻的,能有什么事。曜哥哥,你不要担心。”
“昔昔。”他仔细看着她的脸,移不开目光,她任由他看着,他对着她的眼睛,这是这些天来他如此正视她的眼神,水一样的目光,安静温和,清澈如一面镜子,一尘不染,映着他的身影。
他摇着头,无奈占据了整个内心,双眼描摹着她精致小巧的轮廓,身体因挣扎而颤动,汗珠大颗大颗落下来,为什么会这么爱她?爱到自己都在颤抖,爱到只想拿一刻换永久,爱到握住她的双手,恨不能立刻老去?
她的心为什么这么平静,他伤害了她,卑鄙到以江牧离的安全威胁她留下来,他坏透了,一个人能做的坏事他几乎全做了个遍。
他咬起牙,眼睛中看到她笃定的神情,突然感到愤怒及委屈,“我那么欺负你,为什么不生气?”
钟未昔笑起来,笑到咳嗽了两声,摇着头抚上他绷紧的面部肌肉,“曜哥哥,相信爱人之间有心电感应吗?”
他的手怕冷似的握紧她,没有说话。
“那天你发那么大的火,我感觉到你内心的痛苦,这几天我反复在想,是不是我非得那样激怒你不可,其实还有别的办法是不是?说话也是门艺术,同样一个意思,换一种说法会有另一种效果,我偏偏选择了一个极端,我也有责任。”
他骤然有些害怕,“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预料到阻止不了你要付施婕拿掉孩子,以为提出分手,你就会对那个孩子手下留情,可我错了,我用错了方法,我以为那样就会让你对我死心,没料到反而把局面弄得更糟。”
他听着,用颤抖大手抹去她眼角的泪,“傻瓜,我也有错,以前我错就错在不和你沟通,你想你的,我做我的,以至于误会越来越多。那个孩子我想过了,不是我狠心,是我清楚他存在一天我和你就不可能,你的小脑袋瓜里想的是不能破坏一个家庭,不能破坏一个小生命,可是在我的角度想,我不爱她,我爱的人是你,这个事实我没有隐瞒付施婕,当时我和她讲的很清楚,我要的是一个子嗣,不是她那个妻子。你懂吗?”
懂,她点头,抽出手抹开他皱成川字的眉心,轻声说,“那就放过那个孩子吧,他是无辜的。”
“听你的,都听你的。”他叹了口气,哑着嗓子妥协地低喃。
坐到她身边,贴着她的耳边,捧起她的脸,缠绵的吻上来,舌尖紧密的纠缠不清,探寻、缠绕、追逐、嬉戏,直到她全身无力滩成一注水靠在他的胸口,“只要你不提分手,这件事全听你的。”
钟未昔调整了一下呼吸,在他怀里汲取熟悉的温暖,“曜哥哥,我肚子饿了。”
他一顿,想起厨房里那碗粥,抚抚她的脸颊,“放这么久应该凉掉了,我下去热热端上来。”
她看着他笑笑,“谢谢。”
“傻丫头,谢什么。”他心疼地捏捏她脸颊,在她唇上啄了几下,扶她躺回被窝里,盖上被子,方才下楼。
听着他渐渐远去的脚步声,现在起码四点多了,天快亮了,本来想下去煮碗红糖水的,怎么也想不到会碰到他,两个人的心结一下子解开,心情顿时舒服不少。
钟未昔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放松心情,闭上眼睛,大脑却异常清醒。
想着厨房里的他在干什么,围着围裙,一边拿着锅盖,一边看着粥在锅里由平静到沸腾,或是已经盛好了,热腾腾地放在托盘里,正一步步向这里走来。
粥香从很远飘过来,在卧室里散开,她还没睁眼就知道他进来了。
“昔昔。”他的声音很轻,似乎怕吵醒她睡觉。
正文 第259章 信任
奇怪,刚才明明没睡意,听到他的声音睡意一下子就上来了。
钟未昔累得说不出话,捂着肚子迷迷糊糊地坐起来,看他端起碗,伸手去接,被大手攥住,“我来吧。在楼下你喂的我,现在换过来。”
她没有过多坚持,一口一口吞下热粥,粥里有栗子的香甜味和鸡丝的鲜香,喝的时候舌尖犹如在享受一场美食盛宴。累
看他很有耐性每次都吹凉了,再一勺一勺喂她,钟未昔感觉自己在做梦,这时候外面天色渐亮,他的脸上有熬夜后灰白色,看上去那么明显。
她吃完东西,肚子不那么痛了,困意使她想倒头就睡,还不忘提醒他,“你也去睡吧,曜哥哥。”
他没作声,放碗的声音响过后,在她身边躺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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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未昔没想到他会睡在这里,又一想他能去哪儿,这里是他的卧室,是她鸠占鹊巢。
从她身后小心翼翼抱住,脸贴在她脸侧,埋进那馨香的脖颈处,手掌覆上她盖在腹部的双手,轻轻收拢手臂,满足地叹了一口气,“昔昔。”
“嗯。”她闭着眼睛应,两个人再没有说话,静默相拥。
黑司曜几乎只花一秒钟的时候就沉进梦乡,忘记了争斗,猜忌、怀疑、决裂,所有的一切都远离。
梦里回到十六岁那年的初遇,她十一岁,打扮得像是从画里走来的天竺少女,他傻傻地看着,背起她在时而阳光,时而大雨,时而大雪的天气里奔跑,她在他背上笑得那么开心,他脚下的步伐像飘在云端那般轻盈,目光柔和,在风里朝她大叫,“昔昔,只要能陪在你身边,哪怕只有一分钟,我也会珍惜,为了这一分钟,就算要我的命,也是值得的。你呢,你是吗?你愿意和我在一起一分,一天,一年,还是一辈子?”闷
她没有回答,风中的笑声告诉他答案。
一张床,挤了两个人,两颗心在缓缓靠近,上升,融成一体。
窗外晨光早已上来,他们在美好的睡梦中,你背着我,我靠着你,朝着火烧的白云,橘红色的夕阳,天的那一头奔过去。
两季交换的季节极容易感冒受凉,医院这几天接待急诊的病人特别多,庄迟起了个大早,想先跑过来检查完钟未昔额上头的伤,然后再回医院。
其实钟未昔的伤早好了,不必再复诊,他由一天检查两次改为一天一次完全是受了大哥的指示,谁教人家是他未来的嫂子呢。
庄迟把车开进庄园,一眼看到大哥的车停在门口,奇了怪了,大哥这阵子没露过面啊,每次他给钟未昔检查,大哥对他都是遥控指挥的,今天怎么跑过来了?
他一看手表,嗬,才六点不到,大哥不像是一大早跑过来的,倒像是昨晚……
想到这里不必再想,庄迟门也没进,直接开车走了。
不知道是听到楼下的汽车引擎声还是生理闹钟,钟未昔醒了,睁开眼睛发现睡着的时候翻了身,两个人面对面对着。
微弱的光线下男人睡梦中的脸和身躯,深邃的五官线条是混血的标志,眼角下的两块颧骨微高,显示刚毅冷清的个性,下巴的紧绷承载了多年来争斗中的血腥、暴力、考验及痕迹。
钟未昔的目光最后定在他拧紧的眉心上,于是,用十指轻轻抚上去,那皱得像川字的眉心神奇般慢慢舒展开,他双唇轻轻唔了两声,抱着她睡得沉沉稳稳,毫无动静。
两个人挨得很近,他几乎像抱婴儿一样把她整个圈在怀里,她动不了,一动他肯定会醒。
最后她闭上眼睛和他一起睡,等她再醒来,他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随即在她额头上亲吻,轻声说,“早。”
还不习惯如此亲密,她低头笑了笑,“早。”
“庄迟好象来过。”他抱着她,突然说道。
“是啊。”她望着他,“你怎么知道?”
“半睡半醒间听到楼下有引擎声,估计是他。”他低笑着亲上她的嘴唇,“当时你也醒着,怕不怕他上来?”
她把身子往他怀里靠了靠,“不怕。”
“什么时候脸皮变厚了?”他笑她硬撑。
“这与我的脸皮厚不厚有什么关系,反正是你的兄弟,他们为人义气,都不是会出去乱讲话的人。”
黑司曜眯眸看着她娇娇的小模样,忽然发现怀里的小丫头对老五他们极其信任,这个发现让他很是惊喜,毕竟老五他们对于他来说不是亲人更胜亲人,她能很快接纳及融入他们,对于他是个极好的消息。
老七和蓝灿结婚后,一开始聚会老七都爱带着蓝灿,可蓝灿与他们几乎没话说,他们聊的多是男人话题,为了迁就蓝灿,也聊一些别的话题,可惜蓝灿不太领情,没有一点融入的意思,坐在一旁自己玩自己的,与他们格格不入。渐渐的,老七不再带蓝灿了出来了,免得尴尬。
老五他们私下里说蓝灿一直以为管酒吧的老七做的是白手起家的正当生意,老七没告诉她,他们是靠什么发家,婚后才说出实情,蓝灿对他们这群人于是有了一种惧怕和远离的心态。
事实上他和老五他们根本没往心里去,却成了老七心里过不去的坎,总认为是自己没做好。
现在钟未昔对他的兄弟如此信任,自然对他也是充满信任。做兄弟,做朋友,Zuo爱人,最重要的就是信任二字,有了信任做基础很多事就会变得容易得多,这项认知如何不教他欣喜若狂。
“你对他们这么高看,要是被那些家伙知道了,还不乐死。”他刮着她的鼻子,含笑的语气极宠溺。
恰巧手机响起来,他放开她,起身下床,从衣服外套里掏出手机。
钟未昔伸了个懒腰,唇边绽笑,懒洋洋缩在被子里用一双欣赏的眼睛看着在微光中行走的健硕高大的背影。
他拥有让男人嫉妒,女人尖叫的绝好身材,宽厚的后背上没有刺青,两条手臂上倒是各自盘旋着一条青龙,张牙舞爪,不显突兀,倒映衬出一股男性的阳刚魅力。
“……什么事?”
“……”
“好,什么时候?”
“……”
“这是再好不过了,我也会带上我的律师……”
正文 第260章 空白
很明显,他在和付施婕商量离婚事宜。
钟未昔心里一阵紧似一阵,她以为自己不会再在意,和他在一起比什么都重要,但是呼吸不了。
拉起被子,将胀得发疼的脑袋缩进去,她不知道看到他们这样的结果是开心,还是难受。累
只想躲开这窒息的画面,不想面对。
经过无数变故,她很清楚相守比什么东西都重要,感情是这个世界上最牢固的纽带,不管经历再多,它永远斩不断。
就象他和付施婕,一个爱着别的男人,一个心中另有所爱,就算有婚姻做保障,仍然不能避免分道扬镳的命运。
眼前一阵湿潮,逐渐看不清了,她努力把脸埋在被子里,只想自己是聋子,瞎子,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看到。
对付施婕和那个孩子,她心里无比愧疚。
“昔昔。”一道在头顶响起的嗓音传来,被子被大手拉开,露出她蜷缩的身影,“怎么了?肚子还疼?”
她轻轻摇头,要去拉被子,无奈被子被他牢牢攥在手心里,“告诉我,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为什么突然不高兴?”
“我没有不高兴啊,犯困着呢,还想睡。”她稍扬起脸,没有看他,从他手里企图抽出被子。
头顶传来低低的叹息,他蹲下身托起她的下颚,“为什么不敢看我?”
钟未昔心知自己不是一个好演员,想什么心事全表现在脸上,弯唇拉出笑,“真的没什么,曜哥哥,让我再睡会儿好不好?”闷
他抚开挡住她大半张脸的发丝说,“有什么心事要说出来,你这样事事憋在心里,委屈自己,反而让我难受。我和她的事与你无关,都是我一时糊涂弄出来的烂摊子,应该由我一手去承担。”
钟未昔看着他,半晌后,一字一句清楚回答,“我没有委屈自己,也没有憋在心里,我很清楚这是不可避免的,身体可以控制,可是心由不得自己做主,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爱就是不爱。你放她自由,让她去和想要在一起的人在一起,对她才是真正的好。”
他顿了一下,知道她说的是他和付施婕,发现眼前的小丫头理性得超出他的想象,深明大义到令他吃惊,心疼地在她素净的小脸上啄了一口,“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体贴起来无人能及。你是不是知道她心里有人?”
她点点头,“是以前我们在洗手店打工,她跟我说过她爱上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对她的态度若即若离,让她患得患失了很久。我想她不是一个会轻易忘掉一段感情的人,所以我猜她应该还喜欢着那个男人,在这一点上我和她属于同一个类型,一旦爱上一个人就是一辈子。”
一辈子,他心里蓦然一酸,已经说不出话来,面对这个对感情一根筋的小丫头,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应该说什么,只是低下身紧紧抱住她,给她以无形的力量。
拥着怀里纤弱的身子,他心疼,更后悔,为什么当年要同意可笑的联姻,如果要报应,就报应在他身上,为什么现在会连累他最爱的人?
他这辈子做得最大的错事,就是放开了她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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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再给他一个机会,他愿意用下半辈子去弥补这四年的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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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啸昨晚开通宵批改文件,大多是秘书从总裁办公室搬过来的,这会儿在办公室隔壁的休息室大床上刚刚睡下不到两个小时,手机铃声大响,扰人清梦。
睡之前通知过秘书,不要吵他睡觉,此时他闭着眼睛,手从被窝里伸出来,在床头柜上乱摸,摸了半天没摸到,手机响个不停,霍然想起来昨晚手机在茶几上充电,低咒着赤/身跑下去。
“谁?”他没睡好,语气掩饰不住的暴戾,一手拔了连在手机上的数据线。
电话那头有人在笑,“六哥,都快秋天了,你光着身子在卧室里走动,不怕着凉啊?”
秦啸听出是老七的声音,他爱裸/睡在几个兄弟间又不是什么秘密,因此一点没露惊诧之色,而是大步走向大床,嘴里不耐烦地说,“有屁快放,不说我挂了。”
“行,我说。”午征一改调侃的语气,连忙讲正题,“是这样,刚才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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