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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见王生之明月镜心-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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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寻欢没有说话,既不能欺瞒,又怎好说重话,七娘毕竟无辜。
  七娘道:“如果现在阻止他所为之事,我想,事情一定还可以补救。”
  李寻欢道:“马三爷所行之事,我并不太了解。”
  七娘道:“我了解,所以我请你,为了孩子,至少留他性命。”
  李寻欢沉默一会,叹息一声,缓缓道:“我猜测,他或许参与了一件事情,或许谋害了不少人,我又如何做得了主?”
  七娘急道:“那些人,并没有死,算不得谋害性命。”
  李寻欢道:“哪些人?”他单手抚额,缓缓皱起了眉。
  七娘道:“一些来路不明的人,武功都很高,他们多在葫芦谷,我并不知所为何事,或许他们要密谋着做什么大事,只是还没有开始行动。”
  李寻欢脸色惨白起来,他头上开始冒出大颗大颗的汗珠,眼神开始闪烁,他往后靠上椅背,长长吁了口气,笑道:“葫芦谷,我记下了。七娘,我答应你,尽量不为难于马三爷,不过,我也请你帮我个忙。”
  七娘蹙紧了眉,她朝李寻欢探手,“你可是有哪里不舒服?难道那余毒未清?”
  李寻欢站起,避开她的手,道:“七娘,答应我,从现在开始,你便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为了孩子,你总该为他多想想。”
  七娘不明白,“为何这样说?无论如何,老马总是我丈夫,我总不能看着他……”
  却听一人道:‘夫人在否?可方便我入内?”正是马三。
  七娘脸色立马一变,李寻欢对她笑笑,扬声道:“不知是马三爷一个人进来,还是一群人进来?因李某而扰到七娘,总不太好,还是李某自己出来吧。”他当真走了出去。
  七娘宴客本在私家小厅,出门便是庭院,庭院之中,除去脸色难看的马三,表情阴厉的柳四,还有十七八个人恭候,虽是暮色沉沉,却足以看清其形色各异,人人刀兵。
  李寻欢哈哈大笑,“李某残破之躯,可当真荣幸,这十八侍卫,只怕人人都功夫高过你,马三爷当真看得起李某。”
  马三脸色一黑,连连冷笑,“任凭你飞刀厉害,这十八高手你能同时发出十八只飞刀不成?还不如识趣些,早早束手就缚不受劳苦的好。”
  李寻欢靠上墙,拍手笑道:“说得好,你看,我手里不过这一把小刀,不巧的是,李某也一向不太识趣,你何不立马让他们过来?”
  柳四眼睛晶晶发亮,上下瞧着李寻欢,道:“初时马三请了他们来,我还当小题大做,看了你才知道……”他摊开手,道:“你真的很不错,我不过要帮帮你,又不会害你,你又何必逃跑反抗呢?”
  李寻欢一眼不看他,叹息一声,竖起手中小刀,眼神在那十八人中间巡逻来去,沉声道:“谁要动手,便来吧。”
  无人动手。
  因为在他话语之后,忽然一声更重的叹息想起,楚留香缓缓走了出来,这也是他踏入这个陌生世界第一次出面。
  他皱着眉,看着那十八个人,最后看向柳四,笑了笑,道:“柳四公子,该不该说声好久不见。”
  柳四瞠目结舌,被吓的不轻,只“你,你……”却说不出个完整的话来,他本只是个孩子。
  那十八人却比他的震撼还大,本是一家人,这些人,有些是楚留香的朋友,有些事仇人,有些淡然相交,那身材肥硕,满头珠花,浓妆艳抹的半老徐娘徐鹏玉与楚留香至少认识了十五年,那身材瘦长,一柄又细又长铁剑之人,名作铁三剑,却是与楚留香有十二年的深仇大恨,还有那全身上下灰布包裹,本有婀娜身材,偏又遮盖的密密实实,三十余岁,却有五十岁皱纹的丁华清,虽早早的认识楚留香,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过,林林总总,这十八个人,楚留香竟认识十一个。
  络腮胡须,高头马大,一双金锏在手,一举一动可见高深修为,朱康大步朝楚留香走过来,惊喜道:“楚留香,真的是你。”
  楚留香重重握住他的手,激动道:“是我,是我,朱大哥,终于见到你。”他道,“嫂子和朱顺正努力寻找你,他们都很好。”
  徐鹏玉瞪着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楚留香笑道:“我来与柳少公子算几笔账,和大伙儿喝几壶酒。”
  这场面实在有些混乱,实在超出了柳四马三算计,马三不言,柳四本是少年,初遇楚留香不由大惊失色,心中又是后悔又是愤怒又是惧怕,看着楚留香与人叙旧情,更是大怒,跳脚道:“住口,住口,谁敢再跟楚留香说一句话,我立马杀了他。”
  一言而出,众人怒目而视,这话说的也太过伤人。
  他却不管,愤怒的瞧着楚留香,“我不管你是怎么来的,我必叫你有来无回。”他看了眼李寻欢,犹豫一下,只是指着楚留香,大叫道:“杀了他,杀了他,你们若是杀不了他,我就杀了你们。”他竟似乎对李寻欢起了爱才之心。
  十八人面色各异,大多皱眉,楚留香笑道:“柳少公子这话如何说来?怎么说我与令尊,与你的几位哥哥关系都不错,你对我下杀手,可算是不孝不悌,还是三思的好。”
  柳四冷笑一声,一挥手,厉声道:“动手。”
  李寻欢靠着墙,闲闲转了个身,笑道:“柳少公子,你要对付的,似乎本该是我李某。”
  柳四尚未说话,楚留香忽然冲进了人群,忽然攻向朱康,朱康未及反应便被他抢了先机,一击而成,再转丁华清,丁华清武器本是短剑,近身搏击,拼死招数,楚留香却不近身,再转他人。
  楚留香武功到底有多高,这个问题他自己都不知道答案,有些人遇强则强,他便如此,许多武功远远高过他的人皆败阵,或许还败的有些不明不白。
  此时此刻,若说他一人之力可敌十八人,也是夸谈,只是这些人却不一定都会对他下狠手,更有这十八人本皆是一方豪雄,有哪里能彼此配合一致?倒让楚留香取了巧,一时高低不分。
  李寻欢没有参与,他捏着小刀,紧紧皱着眉,他已经汗湿重衣,他体内情人之毒,已经发作许久,还能忍受多久,他自己都不太有把握,他本紧紧盯着打斗战场,视线却不再清晰。
  忽觉,劲风袭来。
  他的小刀还捏在手中。
  自寻死路。
  他却也没下杀手。
  小刀已经飞出。
  柳四并没有看清那柄小刀是如何插入他掌中的,他似乎还在迷茫,还在怔忡,时间暗器许多,速度快如闪电的,也许多,他却从没有见过一样,让他如此心神俱骇。
  他不过伤了手,顶多几个月用不了这只手,他却觉得,自己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他没有听到有人大叫一声,更不知道那一声本是他叫的。
  他其实本不算做什么坏事,对李寻欢攻击的武器也不过是一粒药丸,他不过好胜作祟,也有些欺人心思在暗,他本知道,李寻欢必是体内之毒发作。
  他却不知,如果李寻欢无灾无病,神智清明,断然不会对他出手的,李寻欢的出手,不过是直觉反应,这点气力用过,身子也随之一个踉跄,晃了一晃。
  晃了一晃,忽觉身子一轻,便以冲天而起。
  楚留香似乎从头到尾一眼都没有看他,柳四出手,他便身形前冲,不顾性命的招数,前方正是铁三剑,铁三剑已经笑出来,他的剑已经送了出去,这一剑,楚留香无论如何也避不了了。
  楚留香却偏偏避得了,他的身体忽然以不可思议的角度转折,一指点上铁三剑剑脊,身形顿起,落地之处眼光朝上,抬手携了李寻欢便走。
  许多人都知道,只要楚留香跳了起来,谁也不能追得上他。
  几个起跃,他二人却已远去,徒留有人欢喜有人悲。
  李寻欢心中又惊又讶,莫说他一辈子没有过这种弱势姿态,楚留香有此动作,他也从未料到。
  初见楚留香之时,所言所行,便知此人是个不错的君子,值得一交,他虽心灰意冷,也不觉亲近许多,后来楚留香施力相救,虽不全是为他,到底有些惊讶,更不知他竟如此冒险,救他逃脱,心下不由暗暗一动。
  楚留香脚下一顿,臂膀之内那人早已满身汗打外衫,触手满是冰冷粘腻,一皱眉,却听李寻欢道:“不能再回去,马三生性多疑,必然料着这一层。”
  楚留香道:“你坚持得住?”
  李寻欢笑笑,“到哪里都是一样,你放下我吧,我没有什么事。”
  楚留香看他一眼,脸色苍白如鬼,冷汗一层一层的落,整个水涝一般,不由皱眉,“这附近有什么好去处?”
  李寻欢道:“放我下来。”初次相识,何至于此?
  楚留香没有说话。
  李寻欢叹息一声,“往南十里,有一个孔雀镇。”
  路途之中,楚留香顺了一匹马,没多久,李寻欢便昏沉沉睡去,再未清醒。
  夜深人静,寻了客栈,寻了房间,妥善好李寻欢,楚留香静静坐下,闲闲倒上茶,喝了半壶茶,细细思索前后。
  柳四在做什么?有没有牵扯到整个柳家?那些失踪之人,当真都在此处?那吃人野蛮一族,莫不是替身羔羊?参王神何事?助纣为虐?那“情人”之毒,何来何用?李寻欢,与追捕李寻欢之人,所为奈何?诸如此类,虽有眉目,总不确定。
  这一切总还有些太不真实,本就是谁也遇不到想不到的事。
  视线最终落在李寻欢身上,他此刻正在承受着非常剧烈的痛苦,这种痛苦,他从未尝过,却也可以想象。痛苦这东西,最能磨人意志,也最能锻炼意志,练武之人,谁吃不得苦?大苦大痛者,往往成就非凡,他十几岁入江湖,至今从未一败,虽有天分,如何没有些吃苦精神?若论吃苦,又有谁比得了他?
  但若论此,依据其一言一行,李寻欢又如何不是意志坚定之人?又是何等的痛苦,能折磨的此人生不如死?
  他探指往李寻欢腕间,触手真气激荡,却相似极了走火入魔,真气左奔又走,纵横交错,功力越深,苦楚越大,这种痛苦,却是极其难以忍受。
  楚留香叹息一声,却觉触手之处李寻欢手掌一翻,遂脱开手来,看去他面容,李寻欢皱紧的眉眼微微的刹那恍惚,朝他苍白一笑。
  楚留香也一笑,心下却叹息,这个人,本来应是极其精彩的人物,如何到这种境地?这个人本该是不错的朋友,却凭空的惹人心疼无奈。
  这一夜,楚留香后来回想,当真不知如何度过。李寻欢终于站起来时,他却有些迷茫恍惚。
  这个人长身而立,微微一笑,虽然憔悴的厉害,整个人似乎瘦了一圈,却已经坚强屹立不倒。
  李寻欢道:“你一夜未睡,可要休息会?”
  楚留香也站起身,笑起来,“累倒也没有,却是饿了,总该吃些东西慰劳自己。”
  三笼水晶龙凤饺,八样淡色小菜,两大碗牛肉面。
  他们二人当真吃下不少东西,楚留香固然胃口很好,李寻欢胃口竟然也不错。
  楚留香道:“那情人之毒,非解不可,太过伤身。”他到底是说了。
  李寻欢淡淡笑道:“无妨,寻那葫芦谷要紧,此毒牵扯某一件事情始末,本是关键,也是为数不多的线索。”他看着楚留香,解释道:“我有两个朋友落在他们手上。”
  楚留香笑了笑,话在嘴里转了一圈,没有说出来,那句话,解铃还须系铃人,只怕那系铃人……
  葫芦谷在孔雀镇以西百里,渐入山境,荒凉,更不易找寻。
  李寻欢虽长居关外,又出过几次门来?二人寻了许久,不见脉络。
  日头中上,二人折道往北,数里处本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城镇。
  行走之处,本无路。
  行约两盏茶,二人忽听到了人声,兵刃交接声。
  相视一笑,遂加快步伐。
  近了,楚留香忽然停下,瞪大了眼。
  有道是,人生何处不相逢?竟又是两个熟人。
  柳二,李娇娇,可不是熟人?
  问题是,这二人怎会在这里?又何时在一起?更为何受人围堵?
  围堵之人,一眼望去,虽不超过八个,却看得出功力不凡。
  李娇娇勉强会些微末功夫,柳二却是正正经经文弱书生一个。
  可见艰险,二人都挂了彩,幸好都不严重。
  楚留香脚步停下,李寻欢看向他,挑眉,“认识?”
  楚留香苦笑。
  却听柳二肩膀已经又中一剑,身形一哆嗦,叫道:“上官云,你快逃,他们不会杀我。”
  上官云是谁?
  李娇娇正架过一剑二刀,万分狼狈,声音又急又快,“你是瞎子不成?人家看过你柳二公子的面?你你,快走啦,别碍我事。”话未完,腰上便受重创,身子一歪,眼看要丧命长剑之下。
  阳光之下,寒光一闪。
  突听威武声音大声道:“看我三步绝命散。”楚留香随手抓了把土,掷飞过去,身形也随之而进。
  那八人虽皆有蒙面,先是为那银光一闪一震,那一声大吼更是兼了少林“狮子吼”之类效用,又被那“三步绝命散”一吓,动作稍缓,便被楚留香李寻欢近了眼前。

  世间最苦情人心

  且说李娇娇腰部中剑,身子往右一倒,正有一柄长剑相候,电光石火间,李寻欢的小刀已经先至,此刀意在阻人,没有伤人之意,那持剑之人仍不觉手臂一震,被荡了开去,又恰听楚留香一声大喝,持剑之人心中一颤,下意识间心机一转,剑锋一侧,不偏不倚正横在怔忡不动的李娇娇脖颈之上。
  柳二处境更为危险,他一点武功都不会。
  无论何时,持剑要挟虽不算正大光明,谁也不能不承认它确实有用。
  本来也确实有用,可惜他们碰上的,除了楚留香,还有个李寻欢。
  楚留香纵身一跃,直直扑上危及柳二的两柄长剑一柄大刀,身形如风,一指搭上大刀脊背,刀锋浑厚,偌大力气一偏,径往一柄长剑撞去,那长剑回手一转剑锋,恰又阻了另一柄长剑来势,刀剑一撞,自然忙着抽回力气,再也伤不了人。
  这招式说来平淡繁琐,却是需得那一指一搭恰当好处,稍有偏差,莫说救不得人,只怕那根手指便要化作肉泥。
  经此一缓,柳二脱险,有楚留香在,就再难犯险了。
  再说那李娇娇被长剑所挟持,本也是个傲娇性子,回肘便是一记狠撞,身后之人身形微撤,手上一用力,李娇娇颈上登时划出血痕来,李娇娇只觉一凉,登时便不敢再动,这一瞬间,李寻欢已经欺近,左掌含劲未吐,右掌一横阻住持剑之人挥来一掌,再转消去其进攻力道,再一搭,指尖便搭上那持剑之人持剑之手腕,他的指尖内,正贴着一柄小刀。
  冰凉的温度,令持剑之人整条手臂瞬间僵硬,李寻欢喝一声,“撤。”那持剑之人只觉整只手酸痛难当,长剑却再也握不稳,李娇娇得此空隙,身形一动,恰被李寻欢推来力道所送,身形一轻,转眼便在三丈之外,李寻欢这一送力道用老,便有一柄银枪毒蛇般距离咽喉三寸之遥,一根长鞭缠来腰间,两柄长剑已近脊背。
  此时后有刀兵,前有银枪威逼,更有长鞭咄咄,李娇娇一声惊呼,李寻欢却是身子一缩,弯腰低头身子急速左转,避过了这一招,长剑变招利落,剑光再闪,直袭前身,银枪方向稍偏便来,长鞭却稍微慢些,虽然没有慢太多,却已足够,李寻欢身形再撤,力道未老忽然腾身而起,脚尖在那银枪上一压,银枪不由一偏,正套上换招而来的长鞭,枪鞭一绞,长剑正好受阻,李寻欢身形三跃,落地转身,微微一笑,此战已毕。
  楚留香朝他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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