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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东方之一笑倾城-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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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居正先谢了贺栖城为马市一事出力;贺栖城连称不敢;张居正又道:“不知三年前在江陵说过的那桩事;你考虑得如何了?”
  
  原来张居正刚中进士之时;恰逢朝中党争。夏言、严嵩二人争夺首辅之位,后来先是夏言胜出出任首辅;不多时却被严嵩进谗言害死,首辅易位。当时张居正被授庶吉士;在翰林院学习。次辅徐阶看出他的才能,亲自辅导他的学业,让张居正钻研古今经邦济世之道。张居正学满之后;曾上《论时政疏》一文,痛陈积弊,却没能入严嵩之眼。后来,朝廷再有例行奏疏的机会,他为求自保,一律放弃。直到三年前,严嵩倒台,朝中党争又起,他借养病之故,回到故乡江陵,却并不闭门造车,反而亲自查访民计民生,想找出真正兴邦救国的办法。
  
  张居正有心在大力发展商贸上下功夫,好为朝廷增加收入,恰好遇上去江陵巡察店铺的贺栖城。他见此贺栖城外表不凡,便有心结识。一谈之下,果然获益不少。当时就约定好了,等张居正返回朝堂,便再邀贺栖城携手改革大计,振兴大明经济。
  
  后来张居正返回翰林院供职后,经徐阶推荐,成为了裕王侍讲。一年前裕王继承大统,张居正终于被擢升为文渊阁大学士,入主内阁,成了内阁中举足轻重的要员,也算是成就了他十三岁时写下的诗句“凤毛丛劲节,直上尽头竿 ”!
  
  此时高拱虽然是首辅,但皇帝却更听信张居正一些,正是张居正大展宏图的好机会。所以他年前就派人请贺栖城来京城相会,又要贺栖城将几年来的经验想法先写成书信交给他细细阅读。
  
  贺栖城听张居正问起对三年前那桩事的想法,不由微微一笑道:“这几年我在贺家已经试过此事,得出的结论是,并非不能,而是商人太重眼前之利,看不到如此做的长远好处。只要大人能让朝廷颁下明令,必能一举达成!等试过之后,商家尝到了甜头,就能如大人所愿,不但平抑利息,鼓励耕种,更能为国库广开收入。”
  
  张居正闻言不由拍案叫好。原来他早就看出民间借贷的弊端,因为借不起债,许多农田因此荒芜,富人为了侵吞田地,更是用高利贷逼得百姓卖儿卖女成为流民。三年前他曾询问贺栖城解决办法,贺栖城想了想,却说要先试过才能知道,从此在贺家着手改收低利借贷钱款。张居正与贺栖城计划好,等时机成熟,由朝廷下令限制民间借贷的利息,凡多少多少以上的银两借贷,都只允许从几个大商家手中借取。一般人想要向人赊款,必须连同借款方及有资格借贷的商家一起签下协议,利率决不能超过朝廷的限定。也可以将手中多余的银钱存入商家手中,按时支取比借贷之息稍低一点的红利。此事一旦达成,民间贫苦人家在春耕或是青黄不接之时,就能以极低利息借到一笔银两购买种子耕具,度过困境。如此一来,不但增加了朝廷的田赋,更减少了流民的数量,使得民心稳定,不再出现为借一笔小钱家破人亡之事。
  
  三年来贺栖城在贺家推行此法。发觉虽然所得利润下降,但是贵在持久稳定。如果朝廷能下明旨,使商家得以吸收天下富户的银两,积少成多,所得之利更是百倍于从前。利息降低也使得底下的放债人不至于钻营坑害借债之人,管理起来也要相对便捷。
  
  当下张居正同贺栖城一起商议定下了具体的利息、借期、限额,张居正又道,为使此法迅速推行,就以法令公布后一个月为期,此后签署的所有借据,凡是利息高于朝廷所限定的,一律可以到官府要求“赖账”,凡是不经过获得特许的商家公证的借据,也可以申请“降息”,凡是依旧我行我素谋取暴利的,都要依律严惩。
  
  贺栖城建议道,头一批的商人不必太多,为保证银钱供应,又不至于有人卷款而逃,便以天下几个大商家为龙头,之后凡是要获得特许的商人,都必须取得两家或是两家以上的担保,这样就可以将风险大大降低。
  
  张居正又问,要不要设立专门的官员监管此事。贺栖城极力反对,说北宋王安石变法失败,被商人们拿来作为笑柄。就是因为新法令中有一条青苗法,规定在播种和青黄不接之时,由官府出面,将钱财借贷给百姓。当时地方官员看到有利可图,纷纷强逼百姓借贷,弄得民不聊生,变法因广遭诟病而夭折。其中虽然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王安石不懂经济,自认为百姓可以负担得起高额利息,更多的却是因为一旦夹杂了利益关系,官员就极容易营私舞弊。索性全由商人进行,朝廷只负责制订方针,适时调整利息,商人恐惧官府,只要有利可图,就会尽心竭力,反而不容易出差错。
  
  张居正听后深以为然,让贺栖城负责联络各地大商,每家必须出三十万两纹银为押金,抵押在国库之中,以此换得经营借贷的特许权。头一批至多十家,九月十五前和朝廷签订契约,稍后正式颁布法令,从此限定民间借贷的利息。此后再有增减,必须由头一批大商作保,向朝廷交纳押金。凡个人不得私自向外举债超过五十两。借债金额过五十两者,必须由有特许权的商家作中间人,以确保利息不高于朝廷规定。民间想要以财生财者,可以将银两存在有特许权的商家手中,按时获取红利。
  
  贺栖城听出张居正想要一下子为国库增加数百万两的收入,不过这件事却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等同行们看到了其中的好处,必定会像是盐引一样让人趋之若鹜。
  
  末了,张居正又道,他有心改“重农轻商”的国策为“厚农资商”,慢慢降低各项关税市税。贺栖城闻言不由大喜,连称张居正此法必定能振兴商贸。
  
  张居正又问还需要他做些甚么姿态。贺栖城想了想道,三十万两毕竟不是个小数目,他口说无凭,最好张居正能抽出时间,和几位大商家见上一面,也好表面此事的真假。张居正答应了,又闲聊了几句,这才派大管家将两人送出门口。
  
  贺栖城谈妥了事情心中高兴,拉着东方不败又找了一间酒楼坐下,痛饮起来。东方不败不由叹道,有了此法来平抑利息,天下不知有多少百姓要因此受益,免于家破人亡,张居正倒是做了一件好事。
  
  贺栖城笑道:“何止?张大人还有心减少人头税的比重,将赋税摊到田亩上。如此一来,百姓可以少交税,那些大肆购并田地的王公贵戚却不得不为名下的田亩交税。再加上自今年起,各地开始清丈土地,使得不少隐瞒的田地都必须开始交税,着实为大明开了财路。如今北边战事停止,要是再能肃清倭患,那过个几年,大明就是一片太平盛世了!”
  
  东方不败轻笑道:“好是好。可他张居正不过是次辅,皇帝老儿能事事都听他的吗?”
  
  贺栖城低声道:“如今张大人虽是次辅,相信再过不久就要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啦!”
  
  东方不败一挑眉道:“此话怎讲?”
  
  贺栖城微笑道:“东方大哥,你还记得咱们在大同城里见过的那位冯公公吗?我听人说,冯公公与首辅高大人势同水火,却与张大人交好。据说高大人厌恶宦官,曾当面骂过冯公公‘阉贼’,又两次阻止他升任掌印太监。如今冯公公在天子面前得势,又怎么会放过原先的死对头?不出一年,首辅之位必定要变。”
  
  东方不败冷哼一声道:“那倒是高拱这个老东西咎由自取。”
  
  贺栖城笑道:“这些个朝中党争,咱们管不了那么多。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就算是张大人也不可能一辈子如日中天,到时候人走茶凉,今日所做难免付诸东流。只要百姓有几年好日子过,我也就活得安心了。”
  
  东方不败眉头一皱道:“要是有谁敢动你的东西,我必定教他人头落地!”
  
  贺栖城不由大笑起来:“钱财不过是身外之物。我虽然喜欢赚钱,却不心痛没钱。要是到时候真的家财尽失,再赚回来也就是了。要是东方大哥为此受了伤,我可要心疼死啦!”
  
  东方不败佯怒道:“你怀疑我的武功?”
  
  贺栖城连忙摆手道:“怎么会?东方大哥武功天下第一,我若是怀疑你,岂不是脑袋被驴踢了?只不过,正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前些日子东方大哥独自去了一趟黑木崖,我就想你想得紧。你要是为我去杀人,我岂不是要有好几天见不着你?不成不成,决计不成。”贺栖城一面说一面将头摇得似拨浪鼓一般。
  
  东方不败见了不由失笑,叹了口气道:“随你罢。下一回,我去到哪里都带着你就是了。”
  
  贺栖城眼睛一亮,道:“此话当真?”
  
  东方不败不耐道:“本座说得话自然不会有假。难道你还要我发个毒誓不成?”
  
  贺栖城连忙摇头道:“不不不,我可舍不得让东方大哥发毒誓。来!咱们再干一杯!”
  
  东方不败含笑举起酒杯,见贺栖城眼睛亮晶晶盯着自己,心跳不由乱了一拍。口上却道:“少喝一些,明日还要去和胡百万会面。”
  
  贺栖城却笑道:“我心中高兴。东方大哥,你陪我嘛!除了那一日在凤鸣阁中,我还从来没有这般高兴过!来,咱们换坛子喝!”
  
  东方不败心中甜得厉害,随手拿起一个酒坛,拍开封泥,和贺栖城手中的坛子碰了碰,低声道:“你在凤鸣阁同我结义,有甚么值得高兴?”
  
  贺栖城不禁大笑起来,笑了一阵,盯着东方不败的眼睛道:“那一日我头一回亲近你,你说值不值得高兴?”
  
  东方不败被他看得有些发窘,不由哼了一声道:“喝酒喝酒,少说废话。”
  
  两人酒量奇佳,足足喝了十余坛好酒。东方不败把脸一板,贺栖城才放下酒坛,与他携手回家。一路上贺栖城又是唱又是闹,弄得东方不败恨不得点了他的晕穴,却终究还是忍不住陪他笑闹起来,说了几句在清醒时绝不会说的糊涂话。
  
  第二日,绿翡知趣,直到正午过后才来叫门。又端给一人一碗醒酒汤,说有几个各地的大商已经到了京城,派人送了拜帖过来,想要同贺栖城会面。
  
  等两人梳洗完毕,用过午饭,贺栖城提笔写了几封信给前来拜会的大商,约定好见面的时间地点,让赵大、钱二送去。又过一会儿,胡百万派人抬了两顶软轿来接。贺栖城和东方不败各自换了衣裳,坐上轿子。轿子走了足足一个多时辰,才在一扇黑漆小门口停下。
  
  两人才一进门,就见一条窄窄小巷,两边摆满了花卉盆栽,转来转去,倒有些曲径通幽的意思。两人走了一小会儿,隐约听到悠悠扬扬的笛声从远处传来。又走几步,面前突然豁然开朗,露出一大片湖水。湖边早有船只等候,一艘只容三四人坐的小舟,却是四处镂雕了花卉,好不典雅精致。
  
  等坐船到了对岸,那笛声渐渐清晰。两人拾级而上,直达一座八角小亭。那亭子一面还连着条长廊,通往一处精舍。只见胡百万坐在轮椅上,靠在桌边,正在听一个青衫男子吹笛。那男子长相柔和,虽然不算极美,却有一股让人不由自主亲近的气息,双目低垂,温婉曲调自唇边涓涓而出。就是似东方不败这般的江湖豪侠听到,也不禁心境为之一平。
  
  那男子见贺栖城和东方不败走进亭中,也不停下曲声,只用眼波示意一下,却又不让人觉得失礼,反而心中异常舒服。又吹了一会儿,胡百万抚掌大笑,那男子立即放下笛子,过来同贺栖城和东方不败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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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第五十八回 。。。 
 
 
  那青衫男子远远看着大约二十五岁上下;走近了却能看到眼角的浅浅纹路;年纪已然不轻。
  
  胡百万介绍说;此人唤作秋蝉;是他养了多年的一位优伶。胡百万在京城中有好几处别院,要数这一处临湖的庄园最为清幽别致。他为了不惹人耳目;所以才选在这里和贺栖城会面。他见贺栖城点了点头,似乎对此处十分满意;不由微笑着请贺栖城和东方不败坐下。
  
  秋蝉见三人有事要谈,立即知趣地退了出去。不一会儿,又领了四个美貌的童子出来;将八角小亭周围的竹帘全都放下,挂上灯笼,在桌上布好酒菜,又为三人亲自斟满了酒,这才转身离开。
  
  贺栖城见桌上摆的一整桌全是精致素菜,不由奇道:“胡老哥怎么开始吃素了?”他看每道菜都色香味俱全,还别有一种柔和风情,配上温热的美酒,倒好似让宾主之间更加亲密无间起来,不禁暗暗佩服做菜人的厨艺。
  
  胡百万笑道:“蝉儿从几年前就开始茹素礼佛,害得我每次到他这里也要跟着吃几天素斋。好在他的手艺不错,偶尔换换口味,倒也新奇。来来来,贺老弟,我先敬你一杯!听说昨日张相家里的管事一连追了你三条街,你可是为我们商家大大长了脸啊!”
  
  贺栖城知道胡百万在京城经营多年,自有一套消息来源,却没想到才发生过的事他竟然已经有所耳闻,不禁微微一笑道:“那是张相抬爱,我可有些受之不起哩!”
  
  当下将和张居正商议之事对胡百万一五一十说了,末了还道:“今日几位老哥哥都说要请我吃酒,我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先来见见胡老哥你比较稳妥。这番话我可是头一回往外漏,胡老哥你可得心中有数啊!”
  
  胡百万点头道:“你我之间的交情,自然不是外人可比。贺老弟,你看我这处庄院如何?这儿地方虽然不大,却好在难得闹中取静,距离京师不远,又挨着湖水,冬暖夏凉。你若是喜欢,便送与你和东方大侠,做个新房如何?”
  
  贺栖城连忙摆手道:“我把事情第一个说给老哥哥知道,那是出于对老哥哥的敬重。被你这么一说,倒好像是我要向老哥哥讨彩头似的,不妥不妥。再说了,常言道,君子不夺人所爱。秋蝉公子既然已经在这里住了好些年了,想必对这个地方也有感情,我又怎么好烧香赶走和尚,雀占凤巢呢?”
  
  胡百万长叹一声道:“也是。蝉儿跟了我这么多年,等我百年之后,这处地方,连同这周围的田产一起,还是都送与他罢。不瞒你说,想当初老哥哥我头一回去那南风馆子瞧热闹,一眼便相中了蝉儿,一掷千金,生生把他捧成了头牌公子,第二日就接了他出来。老哥哥我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未对一个人如此动心过哩!”说罢又叹了口气,似乎对过往时光无限怀念一般。
  
  贺栖城知道胡百万这番话只有一半是有感而发,另一半却是为了拉近和自己的关系,不由微笑道:“胡老哥正当盛年,说甚么百年之后的事,这不是杞人忧天吗?”
  
  胡百万摇头道:“老了,老了,这天下早晚还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想当初我带着骆驼队穿戈壁,走冰崖,一路去到西域,三年才打一个来回。这一晃眼,不要说是带商队长途跋涉,就是站起来都不能喽。”顿了顿,又道:“贺老弟,张大人与你想的这个法子不错,却还漏了一条。三十万两押金,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却要提防有人刚交了押金,就卷了百姓的银钱逃走,或是最后经营不善,连同百姓的银钱一并亏了出去。照我看,必定要先定下如何处罚,每年再派人抽查账目和库存银两,若是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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