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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情:云倾天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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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个好消息,他顿时觉得身子也是爽快了很多,手脚利落地梳洗完毕之后,就跟着小泉子到了乐司,还未进入宫门,便听见里面一阵悠扬的笛声传出宫墙。
是顾大哥的笛声?!
“顾大哥?!”顾惜云看见云深,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笑着迎了上去。
“云深怎么来了?”宠溺地拍着云深的脑袋,伸手将云深前襟的一丝褶皱展平,“现在天色尚早,可很少见云深这么勤快啊。”
“还说呢,顾大哥明明是个将军却在这种地方出现,可有点不大正常啊,是不是瞧上哪家姑娘了?”锤了一下顾惜云的胸口,笑着说道。这是从里屋走出一个人,年约三十左右,虽身材俊朗但却生出女态,那身段和步法,分明是个青衣的架子。
“小公子,这位就是尚大人,尚大人潜心研究戏曲多年了,是个老师傅了,皇上说你二人定能投缘。”尚义烈自打走出屋子看见云深的那一刻就顿时觉得眼前一亮,这个孩子的骨骼如此纤细身段柔软。他昨日听皇上说起的时候还在想着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孩子,竟没想到是个如此一个好苗子。
“惜云,你认得这孩子?”尚义烈拍着顾惜云的肩膀两人如同亲哥俩一般要好。
“嗯,尚大哥我跟云深说几句,然后就把他还给你。”说罢将云深拉到一旁,猛然注意到云深脖子上经常带着的那枚羊奶玉空空不知去向,“云深……你的玉上哪去了?”
“玉……”云深呆愣了一下,“我的玉……不知道什么时候碎了……”泫然欲泣的样子让顾惜云不忍直视,他知道云深一直以来有多宝贝这块玉,“不过没关系的,我将他们通通收了起来缝在这个小香包当中,还是随身带着。”
“云深,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见过张太医的那个师兄了?”讶异的抓住云深的肩膀。
“是的。”他不知道为何顾惜云看起来如此慌张,但是看着他那个紧张的样子,自己心里倒也有些慌乱起来,“怎么了,顾大哥?”
“云深……你……你离那个人远一点,你一定要留心那个人,不要随便让他在你身上施针。”
“可是……”
“不要可是……顾大哥绝不会害你的。”
“好了惜云,又不是见不到了,我们可要开始咯。”尚义烈适时的一句话,打破了两个人之间诡异微妙的气氛,云深笑着应了下来,然后转身朝尚义烈跑去。
“尚师傅,我仰慕你很久了。”云深跟在他后面,在高大的尚义烈身后,云深显得更加娇小消瘦了,尚义烈是不是转身看一眼这个孩子,他脸上的单纯是这座皇城当中少有的。
“哎……那个孩子是谁?”尚义烈带着云深刚一进屋子,那些吊着嗓子的孩子们就顿时炸开了锅。为首的一个一身小生装扮的男孩儿跑过来,满嘴跑这舌头,“师傅,给我们找了个长得这么俊的师弟啊啊?”
话音未落,身后一是一片嘲笑。
“胡说什么,混小子,云深是皇上钦点的七品戏伶,你们这些个秃小子别毛手毛脚的。”
“知道了师傅。”咧嘴一笑,“小师弟,你好,我是玉清,唱小声的,你呢,你唱什么角?”玉清大大咧咧地将云深一把搂过,完全没把师傅的话放在心上,送进宫中来的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从各个戏楼里挑来的,大多都已经少有名气了,多少年来都没送进来云深这般年纪的孩子了。
“我叫云深,唱青衣……”
“云深?!你是那个云深?!”忽然停了下来,转过头去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云深,“你是那个成亲王送进来的孩子?”
“你识得我?”眼神中的空旷以如此深重,入了宫之后,似乎心底的那些期待那些美好就统统被磨灭了一般,眼中,心中仅余下了那一大片的空白。
“小公子不知道吗?琼瑛戏楼已经换了师傅,这半年来落魄了许多。”透过铜镜,那张曾经稚嫩的小脸上,随着这匆匆流逝的岁月打磨的如此虚伪,如此苍白,执起眉笔的双手不禁颤抖。
他不在了……
☆、52、春风无情送别离
手颤巍巍地抚摸着后脊的那些图腾,什么时候起,连那人也如此牵动着他的思念,是啊,那个在数九寒天,白雪皑皑中收留自己的人,那个给了自己无数个第一次的人,那个总是执卷伫立在窗前静静地念着“晚迳云深雨未乾,爱闲有客过方干。茶瓯之外无祗待,清坐不言松韵寒。”的人,那个许他在他的荫蔽之下放肆了三年的人,如今也不见了。
指尖紧扣,鲜血斑斑渗出指缝,僵硬的手被人掰开,“云深你做什么?”
“他去哪了?”青白色的薄唇微微开阖。
“谁?”愣了一把,终是心疼着眼前这个尚且年幼的孩子,“不知道,他们都说……他许是……死了……”
眉笔应声折断,猛地推开身后的玉清,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寒风刮过脸颊,一阵阵刺痛,催得泪漪涟涟,那钗头云鬓在风中凌乱飘舞着,他要回去,要回去,他要听昆穆的话,他不要再这般沉迷,不要再这般醉生梦死,他不再贪欢了,那么是不是就能够回到从前那般的快活,许是再也不会了……
上书房,寝殿大门被推开,除了随风飘摆的纱幔帷帐,空空荡荡,“他去哪里了?皇上他去哪里了?!”
“小公子……皇……皇上……他在司青园。”守在上书房门前的一众侍卫被云深这般的行径惊住了,怔怔的开口,手指指向司青园的方向。
司青园……司青园……思青园……忽然停住脚步,怔怔的看着头顶上方的那块乌木牌匾,看着那烫金的三个大字,青……竹青……为何会觉得如此心痛,那狂放肆虐的风声,都在告诉他,此刻的他是这般的一无所有。
狠狠推开寝殿大门,榻上那交叠的两具身体扔他原本凌乱狼狈的步伐停在原地。
“不……这不可能……”小小的身子在风中瑟瑟发抖,脸颊上还残留着未干的泪痕,手不自觉的攥紧了胸口的那些碎玉的残片,“这不可能……”
“云深……我……”慕容御疆猛地从奇云身上站起来,慌乱之中胡乱抓了一件衣服套在身上,想上前抓住冲出大门的云深,然而此时受惊的云深,早已不知去向。
“皇上预备就这么离开了吗?”床上的奇云,悄无声息的将手中的银针藏入枕下,未着片屡地侧卧在榻上,一双妖媚的桃花眼直勾勾盯着慕容御疆**的胸膛,挑衅般那灵活的舌滑过红唇,脸上挂着千年不变的那抹诡异无常的笑容。
被云深撞开门的那一瞬间,慕容御疆仿佛被泼了一本冷水一般,整个人清醒了过来,看着床上的人,心道不好,慌忙地随着云深离去的方向追了出去。大门阖上的那一瞬间,奇云脸上的笑容顿时变得寒意森森。
云深啊云深,你可坏了我的好事,那么我是不是应该对你略施惩戒呢。嘴角弯起的弧度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云深……”奈何云深跑的再快,也终是抵不过比你年长许多的慕容御疆,没跑多远,便被慕容御疆一把拉回怀中,紧紧扣在胸口。
“混蛋,你放开我……”带着哭腔如此无助的云深,被慕容御疆铁一般的双臂紧紧束缚在胸前,挣脱不得,绝望难耐,“慕容……皇上……我求你……放我回去好不好……”
眼泪落下,便再没了挣扎的力气,身子软软地滑落,那颗总是朝气蓬勃的头颅无力地倚靠在他的胸前。
“云深……在乐司呆得不开心吗?”轻轻的吻落在他的耳廓,为了安抚云深的情绪,慕容御疆几乎尝试过了各种的办法,看着云深从未好转如此疲惫的样子,他心疼却也觉得如此无力。
“让我回去吧……”抬起头去,满脸的疲惫,还有风干的眼泪,“我入宫半年却觉得仿佛有一辈子那么久,我每天都忍受着所有人的侧目,我每天都在担心着今天我会不会又有人来害我,我每天都在想着老天会不会再从我生命中夺走什么,皇上啊,我如今已经一无所有了,我求求你,放我离开吧。”
“离开……离开……”慕容御疆猛地抓起云深的手,“我让你知道离开我你会面临什么……”猛地将云深推进乾清宫的龙榻上,一把将他身上的衣物撕扯下来,将他推到铜镜前,指着他背后的那些繁杂的图文,“你可知道你背后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是身为龙之子的图腾,是你身份的象征,你可知道你是开启断天玑唯一的钥匙,你可知道一旦断天玑开启,这天下便会就此毁灭,你可知道你的那个昆穆师傅为何在你背后为你刺身,就是因为他知晓了你的身份,他为了保护你,你可知道,我是如此爱你才会将你留在我的身边,舍不得你在外面受到任何伤害……你可知道……”头无力地靠在云深纤弱的肩头。
“你……你说什么……”手一遍一遍抚摸着背后那些繁杂的图腾,身子一阵阵地颤抖着,不可置信地消化着慕容御疆方才的话,难怪民间到处都在谈论龙之子,谈论着断天玑,原来他们眼中的那个宝贝竟然就是自己。
“云深……你不是一直都在打听那个竹青究竟是谁吗?我告诉你,他曾经是我最爱的人,在我流落在外朝不保夕的时候,他一直都陪在我的身边,是他给了我活下来的希望,陪着我一路登上皇位,我曾经答应他这辈子都会陪在他的身边,但是入宫之后他却遭人陷害,那日丧殡就是为竹青送行,当我以为天下末日的时候,你却出现了,你让我无力抵抗,你让我忍不住想要保护,你甚至顶替了竹青在我心中的那个位置,多少次,我想如此抗拒面对心底对你的感情,但是终于我不得不承认,我是如此爱你。”慕容御疆眼中的疲惫刺痛了云深的心,将一块令牌放在云深手中,“云深,若你执意要走,我……放你走……但是你要答应我要好好保护自己,绝对不要相信任何人,这是朕的令牌,无论何时,无论你遇到了什么困难,或者是想回来了,就回来找朕,朕一定会拼死保护你。”
看着那个远去的紫色背影,心中的某个角落像是被硬生生挖去一般,隐隐作痛,如此失落,身体里的那一大片空白,泼墨般染满了鲜血,如此艳丽,如此心痛,究竟为什么……
☆、53、相见时难别亦难
不知为什么,盲目地走在宫道上,竟还是一路走到了司青园,抬头看着那三个字心中非常不是滋味。
“怎么回来了?”奇云依靠在门框上,面带微笑地看着失魂落魄的云深,“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奇云……你和皇上……”不知为何他如此提不起勇气太后与那个含笑的目光相对,只是低着头失落地问。
“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再说了,是你亲口告诉我的,你爱的是师弟,而不是皇上,那么……我想怎么做………你也没什么立场过问吧。”眼光上下打量了一下狼狈的云深,终是心底的那一丝不忍让他再度开口,“对了,告诉你,我找到师弟了,什么时候你想出宫了,就告诉我,我带你去见他。”
“你找到他了?”眼泪忍不住落下来,“你找到瑞哥了……”手紧紧攥着胸口的碎玉,瑞哥……我终于可以见到你了……
“别哭了,我最讨厌人哭了,你若是再哭,我就把你扔进荒山里去喂狼,让你这辈子都见不到师弟。”皱着眉头烦躁的转过身去,袖子被一双手抓住。
“带我出宫……”
眉头上扬,语气带着微微的戏谑,“怎么……皇上答应放你走了?”
“带我走……带我走……求你……带我走……”
慕容御疆会放云深离开,这一点奇云并没有想到,不过,既然他都开口了,自己就不用再自寻烦恼了,“好,今夜你回去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带你离开。行了,没事就先走吧,我要休息了。”
话音刚落,门被摔上发出剧烈的响声,带过一阵冷风。
桃之夭夭; 灼灼其华。 之子于归; 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 有蕡其实。 之子于归; 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 其叶蓁蓁。 之子于归; 宜其家人。
三月,冬末初春,桃花盛开的季节,整片御花园一阵妖艳,一条清幽的小径,从司青园通入御花园的那一片桃林,一阵风刮过抖落一树的落英,刹那间如同多少摧残过的年华一般,云深向来最为喜爱的便是腊梅,尤其是落雪之后的梅枝,甚是美丽。
“小公子?”一声轻轻细细的声音传入耳际。
“是你啊。”转过身去,看见桃树下婷婷立着孙妙莹,带着那样莞尔美好的笑容,就如那桃花仙子一般透着一股灵气,“我……想跟你道歉……”
“小公子为何道歉啊?”头微微偏侧,笑起来右边脸颊上泛起一朵小小的梨涡,可爱至极,“妙莹还要谢谢小公子呢。”
“谢我?”云深苦笑一声,有些抱歉的说,“我毁了你的选秀,斩断了你与皇上的缘分。”
“小公子真是说笑了,缘分这东西从来就不会在皇宫之中出现,小公子在宫中的这些日子过的开心吗?”这样浅浅的一句话,却深深戳中了云深心中的溃烂,让他不觉一愣,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
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
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
车尘马足贵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
若将富贵比贫贱,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将贫贱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小公子听过这首诗吗?妙莹的梦,在这一片桃花海之中,在山林里,在桃花源之中,是那种远离尘世喧嚣的淡然,妙莹这样的性子若是在宫中,定会连累父亲,所以,妙莹还要谢谢小公子能够成全了妙莹和文公子呢。”
“妙莹已经与文公子相识了?”
眼前的曼妙女子双目含羞,微微颔首,“是啊,在乞巧节上,文公子收下了妙莹的荷包。”
“是吗?真好……若是那日选秀姑娘真的被皇上选中了又如何?”女子的美好,展露在那芙蓉面上的娇羞,让云深羡慕不已,也许……也许他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像她这般得到世人的祝福了吧。
“若是那样……那便忘记他啊,既然得不到,又为何执着,,放手岂不是成全了他人也成全了自己。若是真的有幸被皇上选中,那就证明妙莹与文公子有缘无分,入宫能够得给孙家满门荣耀,那……也是妙莹的幸运。”
“云深?!”桃花径那头传来顾惜云的声音,那样急促不安,孙妙莹轻轻福神,转身告辞,看着她远去的纤弱背影,有时候总是在想,若是他是女子该多好,那样至少就能够好好地呆在爱人身边,呆在……瑞哥身边……
云深不禁一怔,为何放在浮现在他脑海当中的人会是皇上……会是那人脸上清冷的微笑和那暖人的温柔, 怜他借得东风力,飞去为萍入御沟,他总以为……东风总是毁人情。
“云深?!我听尚大人说你一早就从乐司跑出来了,怎么回事?是不是玉清那个孩子欺负你了,你跟顾大哥说,顾大哥帮你……”肩膀被狠狠扳过来,脸被迫直视着那一脸焦急的顾惜云。
“顾大哥?云深没什么,就是许久没唱戏了,一时有些情绪难控。”轻轻笑着看着他,尽管那笑容是那么虚假那么勉强,至少在顾惜云眼里看来倒是放心了许多。
“那就好……如今乐司尚大人带着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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