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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城落雪-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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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陆想了想,没有回答宫冽溟的问题而是拉过宫冽溟的手腕,切了切脉。
宫冽溟见陈陆这般无礼的举动也不恼,静静的等着陈陆的解释。
陈陆放开宫冽溟的手腕,了然的开口道:“王爷,吟祁侯他只是轻微的中毒而已,我开几味药服下就没事了,你不必担心。”
宫冽溟皱了皱眉,“中毒?”怎么会中毒呢,按理说他根本没有接触到毒物的机会啊。
“王爷你之前是不是中过chun|药?”
“是。”
“其实王爷你之前中的药名为私欲,此药产自宁碧(第九章出现过的那个国家),药性虽不是很强劲但却极其古怪,若中药之人与女子交合则会中毒而死,但若是与男子交合,则其毒性会转移至承欢之人,但却不会致命,王爷你很幸运。”
语毕,陈陆若有所思的望了眼闻香阁的方向,王爷他很幸运,但吟祁侯却很不幸,敛了敛神,转身下去抓药了,这些事,与他一个小小的御医无关。
宫冽溟看着希辰若卧室的方向,眼中暗藏的冰冷慢慢浮现,若是当日他碰了女人,那么今日他也许就已经看不到这般景致了,今日他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那么就是说他碰了男人,这个计谋,果真是高妙无比,只是不知设计了它的是哪位高人了。
宫冽溟勾了勾唇角,脸上浮现出一个暧昧不清的笑容,不管是哪位高人,敢来招惹他宫冽溟,就得有付出代价的觉悟和准备。
当然,他得谢谢出了此计的人,若不是他,他可不会这么容易就得到希辰若,虽然只是身体,但总归是极大的进步。
㊣(7)此时的希辰若,只感觉身体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那种奇特的痛觉,爬满了他的五脏六腑,想找一个词语来形容却又找不到,有点像撕心裂肺的感觉又好像不是,没有疼入骨髓的那种真实反而带了一种空灵,好像你明明知道很痛但又觉得其实并不是自己在痛,那种找不到目的的虚无感,让他心慌的厉害。
朦胧中曾听到好似有人在谈论自己,挣扎着伸出手去却又不知道是谁、在哪个地方,好似自己已经与那繁华人间隔绝了,等自己终于找到那人的方向时,人却已经不见了,这种空洞的感觉,让希辰若几乎崩溃。
他只能一遍遍的告诉自己只是梦而已,只是梦,世事漫随流水,算来一梦浮生,皆是梦。
给读者的话:
关于昨天写错章节数的事再次道歉,以后我一定会反复核查的 
        第十四章 冰花
浓情淡意何曾在,此生恍若烟。
希辰若醒了,靠着床栏坐着,看着窗外的模糊的景致,总觉得似乎一生就已经在那病痛中耗尽了,听见门吱的一声,以为是琴阑便也没有去理。
一瓣飞花飘进来,停在希辰若飘散的青丝上。
宫冽溟走过去,轻轻地坐在床边,看着眼前面色苍白的人,竟是不知该说什么,便只是静静的看着,曾经他以为,他对他只是一时兴起,没想到事到如今,陷下去的,好像是他。
希辰若本就身体柔弱,这一番折腾更是面色苍白的厉害,清秀温润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透明的像个瓷娃娃,但眉眼间依旧带着一丝云淡风轻的出尘气韵,纵然是经历过这许多变故,他的心,好似从未变过,宫冽溟一直怀疑,希辰若他,是不是根本不会在乎自己,就算自己被伤的鲜血淋漓,他是不是还会笑着,然后说我不怪你,是我的错。
宫冽溟从心底感到一丝沉重的无力感,这样的人,你永远也走不进他心里,因为,他永远不懂得怎么去保护自己、怎么去伤害别人,他只会,无休止的伤害自己。
希辰若半天才察觉房里太过安静,转过头,看到宫冽溟坐在自己床边,轻轻地撑起身子行了个小礼。
“怠慢王爷,是辰若失礼了。”
宫冽溟想过很多希辰若见到他的表现,愤怒的、仇恨的,却没想过竟是如此平静,一时有点反应不来,“辰若,你——,是本王不对,不该对你做出那样的事,我向你道歉,可好?”
希辰若不动声色的抽出被宫冽溟激动中捏住的手,清淡的开口:“王爷你只是被人设计了而已,无须道歉。”
他从来都是个恩怨计算分明的人,他不想亏欠别人什么,以前宫冽溟给他的好,他已经用自己的身体还了,也许这样说太过世俗,可是事实就是如此,所以他们现在谁也不欠谁,所以没必要扭捏也没必要愧疚,更不需要什么负责。
宫冽溟哑然,自己以前或许是真的只是因为对他好奇,但现在,他是真的对他动心了。
宫冽溟以为,希辰若定是误会自己把他只是当做解毒的工具,这才会如此清冷。
宫冽溟固执的再次拉住希辰若的手,他的手好凉,宫冽溟忍不住想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他,“辰若,本王真的是喜欢你的,所以,所以才会对你做出那种事,不过你放心,本王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希辰若看着面前信誓旦旦的宫冽溟,不禁好笑,“王爷,辰若一介男子,不需要谁的负责。”
“希辰若,不管你需不需要负责,这个责,本王负定了。”宫冽溟就像一个固执的孩子,固执的想要拿到自己糖果的孩子。
希辰若转过头不在言语,他身体还未恢复,没必要在这里花费精力和一个只会唯我独尊的皇家子弟争论这些没有价值的问题,他负不负责是他的事,与他何干。
宫冽溟见希辰若不再说话,便知是希辰若不想再谈这个问题,深深调节了一下呼吸,帮希辰若整了整身上覆着的锦被,起身离开。
他需要好好冷静一下。
希辰若听到宫冽溟出了房门,转过头看了眼宫冽溟坐过的地方,笑了,笑容里尽是凉薄与说不清的忧伤悲戚。
宫冽溟,也许我会有同情良善的心,但我永远也不会把任何人放在这颗心上,这一生,对我来说许只是一场悲欢离合的戏,而我从来都不想真心入戏,看戏的已经够累了,入戏,我承受不起。
他现在,只希望可以平平静静的度过余生。
希辰若在病榻上躺了整整三天,这三天,宫冽溟几乎就像一块扯都扯不掉的膏药。
其巴结讨好希辰若的程度,让隐在暗处的魅都感到有些丢人,堂堂一国王爷,感觉就像一块牛皮糖,魅知道这形容不好,可是他觉得没有比这更合适的形容了。
希辰若皱眉看着清早才来过的某人,带了一丝淡淡的不悦,开口道:“王爷您这次来又是为了什么?这午膳我也已经用过了。”
宫冽溟连忙把手中拎着的食盒放到桌上,打开食盒取出里面的东西,“这可不是午膳,来,快来尝尝,你一定会喜欢的。”
早上下朝皇兄专程派王岢告诉他希辰若喜欢吃宫里的枣泥糕,这可是他亲自去御膳房拿过来的,现做的,他一定喜欢的。
希辰若见宫冽溟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又想到宫冽溟这几天都费尽心思的找新鲜玩意讨好他,实在是为难他这个尊贵的王爷了,他终是心软之人,不忍拂了他的意,便凑过去捏起一块糕点瞧了瞧,原来是枣泥糕啊,希辰若将手中的糕点放进嘴里尝了尝,味道甚合自己口味,便也不吝啬的点了点头,“很好吃。”
宫冽溟见希辰若终于开口对糕点发表了认同,而不是以往一句淡淡的多谢王爷,便开心的勾起唇角,“既然辰若喜欢,那我把厨子接到府中来,每天都做与你吃。”
希辰若看着宫冽溟真心的笑容,突然觉得,这个人,原来还有这么小孩子的一面啊。
希辰若看了眼院中开始飘落的细碎落花,突然开口问道:“王爷你觉得是烟花好看呢还是冰花好看。”
宫冽溟看着希辰若,听见他这宛若叹息般的问话,认真地想了想:“我觉得都不好看。”因为无论是烟花还是冰花,都是那么易逝又脆弱的东西,他不喜欢这么脆弱而又难以把握的东西,那会给他一种抓不住的感觉,他喜欢,可以真正握在手里的,那样会让他感觉很安心。
希辰若轻轻地笑了笑,笑容虚无缥缈,“可是辰若一直觉得,是冰花好看。”
宫冽溟皱了皱眉,“冰花?太冷太脆弱,一点热度都经受不起。”
“王爷你看啊,我喜欢冰花,而你却什么都不喜欢。”你我差距如此之远,你不懂我,我也懂不了你。
两个相互懂不了的人在一起,太幸苦。
宫冽溟顺着希辰若的视线看去,那边除了枯枝什么都没有,宫冽溟不甘,强迫希辰若转过头来,“你不曾告诉过我你喜欢什么,这,不公平。”
希辰若也不看他,“王爷,这世间何事是真正公平的?”
这世间三千众生,何人又曾得到过真正的公平。
“希辰若,你能不能不要总把自己缩在你自己给自己编的茧里,你能不能尝试着接受别人?”能不能,给我个可以接近你的机会,能不能,给我个爱你的机会?
希辰若起身,走向庭院,“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其实我不喜欢弹琴。”
宫冽溟不语,他一直以为,他是喜欢琴的。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其实我也不喜欢困在这么小小的一个院子里。”这个院子里连院外的阳光都感觉不到。
“你在幻雪也几乎不出门,所以我以为——”宫冽溟略带了委屈的声音隔着虚空传来,似是,带了淡淡的水汽。
希辰若不答,从袖中拿出一支青绿的玉箫,挨在唇边吹了,声音空灵沧桑悠远,宫冽溟听着,渐渐痴了。
希辰若的箫声,比起他的琴音不是什么仙音妙曲,但听他的箫声,你会感到彻骨的绝望,他的箫声好似不悲不喜,又好似悲喜俱在,你刚感觉到了悲,却突然又觉得那悲伤其实并不刻骨,你刚感觉到了喜,却突然又觉得那喜其实根本未入心。
宫冽溟觉得,这箫声,很像陈陆曾经形容给他的“私欲”,痛却又感觉虚无,原来,“私欲”的感觉竟然是绝望啊。
希辰若看着还未回过神来的宫冽溟,他,其实真的是一个很英俊的男人,若是他不曾执着于他,或许,他们可以成为知己。
宫冽溟睁开眼,看着眼前的希辰若,现在,或许他真的有些懂了。
“你喜欢吹箫吗?”宫冽溟伸出手指,制止希辰若快要出口的回答,“我希望你不喜欢。”
希辰若不解,“为何?”
“因为我觉得你的箫声不快乐。”
希辰若低下头看着手中已经被他把玩的晶莹顺滑的青玉箫,不快乐吗?以前他一直听㊣(7)到的是他的箫吹的如何如何的动听,从来没听过快不快乐,他一直以为,那就是箫声,箫声本来就应该是那样的。
希辰若有些不安的反复摸着手中温热的碧玉箫,“没有人说过,所以我一直以为箫声本应就是那样的。”
宫冽溟看着面前不知所措的希辰若,犹豫了下还是用自己的手揉了揉他的头,“以后我会说,好么?”
希辰若抬头看他。
“以后我会说,所以以后你也要教我懂你好么?”
宫冽溟从来没有如此温柔的对待过一个人,希辰若,让他想要怜惜和守护,所以他想用他所有的温柔去呵护他、保护他。
也许之前,他用过心计,他伤害过他,但从今以后,他希望自己可以真心的纯粹的开始爱他。
        第十五章 遇刺
府中的桃花开始谢了,纷纷扬扬的花瓣像是一场永不停歇的花雨,被微风驱赶着、追逐着掠过希辰若温热的脸颊。
这几日,恍如隔世。
希辰若斜倚在窗下伸手截住一片桃花,仿佛曾经有那么一个人,隔着这灼灼的桃颜问他,喜欢凝雪城么。
喜欢凝雪城么?
什么才是喜欢,习惯?
希辰若看着手中的桃花,突然眼前一丝亮光掠过,胸口一痛,晕了过去,晕倒之前,他眼角余光瞥见,琴阑手中的茶盏碎了,他想告诉琴阑那可是上好的前朝青花,可惜了。
可是他什么声音也发不出。 
宫冽溟赶来的时候,希辰若还满身是血的躺在冰凉的地板上,双眉紧皱,不省人事,宫冽溟绕过青花碎渣,冲到希辰若前抱起昏迷的希辰若,轻轻地放到床榻上,却依旧抱着不敢放手,短短几日,希辰若这已是第二次出事,看着他满身是血的样子,他感觉自己都要死去了,他怕他一松手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琴阑走过去,“王爷,侯爷他胸口有伤,您这样抱着他伤口会裂开的。”
宫冽溟一听,手忙脚乱的放开希辰若,退后几步,不敢再靠近。
暗处的魅早在之前就已经自觉的去追刺客,而景叔也已去请尚在府中为希辰若配药的陈陆。
宫冽溟看着胸前一片血红的希辰若,看着陈陆面无表情的熟练地处理着那道不浅的伤口,想要走过去抚平希辰若那紧皱的双眉,脚抬起又放下,就是不敢走过去,他怕看到那个人虚弱的样子,他虚弱的样子还有他受伤的伤口,都让他感到害怕,感到无所适从。
气氛诡异的流逝着,直到魅出现。
魅一进房门就感到一股从宫冽溟身上发出的压抑直逼他而来,也不在意,走到宫冽溟前就开口道:“王爷,属下办事不利,刺客服毒了自尽了。”
服毒,死了。宫冽溟原本就心情不佳,现在又听到刺客死了,立刻一股戾气从身上溢出,他现在情绪已近失控。
“王爷,你要惩治下属请去外面,这里还有病人!”陈陆不悦的皱眉说道。
别以为他只是一个大夫,若没有其他的本事,在这京都,他恐怕不知死多少回了,朝廷的大概他还是很清楚的,不过在这里,他只做一个悬壶救人的大夫就行了。
宫冽溟看了看陈陆,“本王相信你,照顾好他。”
寒夕楼,宫冽溟翻着桌上魅从刺客身上搜出来的东西,皱了眉,一把没有任何特色的剑、一块只刻着“暗”字的木牌。
暗,这是一个根本没有线索的字,宫冽溟皱了眉,在这个大陆基本上每个国家都有“暗”组织,就像飞羽,皇室暗卫也叫“暗”,这个幕后的人,还真是狡猾的可爱。
若是刺客刺杀的是他,事情还简单,可是偏偏是希辰若,一个已经不再有显赫家国背景的侯爷。
宫冽溟分析了半天,实在想不通透,定了定神,现在他该想的不是这些政治问题,而是那个人的安全问题,那刺客能逃过王府重重护卫刺伤希辰若,还能在魅的追击下服毒自尽,显然背后之人定非等闲,若要确保他的安全,只有派人贴身保护才行,但是一想到有人会每日贴身保护他的人,宫冽溟就冷气止不住的外溢,决不能让别人贴身保护希辰若,光是想想他就浑身不爽,既然别人不行,那就他自己来好了,这样还可以增进他们的感情不是么?宫冽溟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算计,可惜,被算计的人还可怜兮兮的人事不知呢。
宫冽溟拿起手边的布巾再次小心翼翼的擦了擦希辰若鬓边的汗珠,忍了几忍,终是忍不住了,拎起在一旁悠闲喝茶的陈陆直接扔到了院子里。
“陈陆,他都睡了四天了,怎么还不见清醒,如果他有什么闪失,本王一定平了你的陈府!”
陈陆不甚在意的从地上爬起,抖了抖身上的尘土,幸好他只有二十岁,如果和太医院那群七老八十的老头子一样,恐怕得早早收拾棺材了。
“下官的陈府没多少东西,不劳王爷您费心惦记了。”
“侯爷他本就身体虚弱,再加上前几日中过毒,这次的那一剑虽然没有刺中要害,但也伤及心肺,下官在他的药中加入了一些安眠的药物,人在沉睡的状态下身体的机理恢复要比清醒时好一些。”
“那他还有多久会醒?”
陈陆看了看宫冽溟,忽然说了句与话题无关的话,“王爷,你们不合适,放手吧。”
宫冽溟眼中涌出一股危险的神色,闪身捏住陈陆的脖子,“陈陆,不要妄图多管闲事。”
陈陆也不挣扎任由宫冽溟捏着自己的要害。
许久,才听得陈陆开口,“我知道了,他今晚就该醒了。”
陈陆走了,回太医院了,临走之前只是看着希辰若叹了口气。
宫冽溟叫厨房准备了一碗米粥盛在温碗中,点了灯,坐在希辰若的床畔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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