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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刀作者:没有鱼的水煮鱼-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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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伐大步流星地走入云泥房中,和老仆描述的一样,那里已是人去楼空,本来卧病在床等待衣礼救治的少年消失了。
  他回不过神。
  衣礼跟着他走进来,“我已经问清楚了,他们附近都找过了,云公子真的不见了。”
  “是灭尽刀不见了。”周伐狠狠地一拳打向床框,只听床的木器里发出细微的碎裂声音,连绵不绝。
  衣礼劝道:“不急,一个活人还能凭空消失吗,现在问题是,兰姗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贱人!”周伐咬牙道:“我就知道她过去和江湖上很多人勾搭不清,说不定趁我不在把灭尽刀交给哪个派会的人了!”
  衣礼摇摇头:“关心则乱,你仔细想想,兰姗姑娘早已和过去一刀两断,江湖之事她躲避都来不及,又怎么会主动卷入?”
  周伐稳定了心神,想了想,“你说的对,兰姗久居关雎宫,她理应不会再和过去有过关联,并且她过去受伤极深,只怕这一生一世都不可能再为江湖中人做事了。”
  “她臣服于你时发过毒誓只为你一人效忠,”衣礼说道:“现在她不见了,恐怕……”
  他没有再说下去,周伐却明白过来,他略一想,“去西厢房。”
  衣礼不解:“那里有谁?”
  “海棠家的贱人!”周伐大步朝外走去。
  衣礼不禁又摇头,想来周伐这小子必定是气急败坏了,平时嘻嘻哈哈没个正经,如今对灭尽刀竟在意到如此地步。
  周伐快步走到西厢房门前,一把推开门。
  海棠沁躺在床上,盖着厚厚的被子。
  他没有再走过去。
  衣礼也追了过来,他抽了一下鼻子,“这味道……”
  两人对看了一眼,心内都明白过来。
  房间的被子上聚集了几只苍蝇,嘤嘤地飞舞。
  周伐拾起地上断裂的铁链,他的手握紧。
  “厚葬了吧。”他低声说道,转身走出房间。
  他很清楚床上的并不是海棠沁,也很清楚海棠沁已经被人救走了,救人的人顺便还带走了灭尽刀。
  一向都是他玩弄别人于股掌之上,现在简直在挑战他的自尊底线!
  衣礼很快跟上他,“你觉得是什么人干的。”
  周伐头也不回:“你觉得呢?”
  “你现在还是冷静一点,”衣礼按住他的肩,“不一定是海棠家的人。”
  “我当然知道不是。”周伐停住脚步:“海棠家自诩名门正派,她们若是救走那个女人,一不会杀兰姗,二她们绝对会留下来和我算那老女人小女人的帐。”
  衣礼点头道:“你还没算完全糊涂,那你现在有头绪了吗?”
  周伐摇头,“一点都没有。”
  “我倒觉得,不会那么巧。”衣礼在一旁说道:“偏偏你来找我,就有人上门寻仇,带走灭尽刀?”
  周伐回过头:“你什么意思。”
  衣礼拱手道:“主上自己意会。”说完转身就走。
  周伐叫住他:“衣礼你何必这样叫我,你知道我心里怎样对你!”
  衣礼头也不回地走开。
  周伐懊恼不已,心中又憋了口气,既怪衣礼的不留情面又怪寻仇之人的狡猾可恶。
  衣礼不赞同他和男子在一起,他自己是清楚的,所以衣礼会将矛头对准云泥,他倒也不奇怪,他当然不觉得会是云泥做的,那小家伙这么爱自己,怎么会舍得离开呢,况且他生病也不是假的,那肩上的伤,他可是眼瞧地清清楚楚,若不是真的很严重,又怎会真的一路催促衣礼快马加鞭到连茶水都不及喝一口。
  那么是什么人?
  神刀门聚兴会都有可能,江湖上觊觎灭尽刀的人太多了,甚至聚兴会已经知道灭尽刀不是一把实体刀,别的小门小派也有可能,那种神兵利器谁人不想得到。
  周伐回到云泥的房里,他又搜寻了一遍,没有任何线索。
  太干净了,干净到没有任何打斗、挣扎、拉扯的痕迹。
  云泥当时昏睡不醒,若是被人抱走,也很有可能,但是兰姗为什么要园子中所有的人离去?这不是为偷袭者扫清障碍吗?还有,偷袭者知道海棠沁在哪里并救走了她,这对于一心寻刀的人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偷袭者为什么要这么做?
  周伐百思不得其解。
  **
  云泥抬起头,依园的牌匾就在眼前,他离开这里不过是十几天前的事,时间短得还来不及对烧毁的前园进行修葺,他迈步走入园中,看见了熟悉的人。
  小宛跑过来:“是云公子!你回来了!”
  云泥微笑道:“是呢,衣先生还没回来吧。”
  “先生昨日连夜和周公子走了,还没回来,您知道衣先生不在的话……”小宛笑道:“那您还来拜访他?”
  “我正是要等衣先生回来。”云泥牵着衣摆往前走,“麻烦小宛姐姐为我安排一个住所,衣先生大概很快就会回来。”
  “自然可以。”
  小宛将云泥带往他过去住过的竹林园,摇曳的纤纤细竹在身边笼罩下阴影,很容易让他想起不久之前的事。
  那时他蒙着双眼看不见外界,被周伐拉着走过这一路的青翠。
  云泥沉默着走着,小宛边走边说:“那天你跟聚兴会的人走了,我们都很担心,尤其是净儿,她哭了好长时间。”
  云泥没有回答她。
  他的心绪被那些纷扰的过去盘踞着,说不上是痛恨,还是羞耻。
  他突然开口:“周公子来过很多次依园吗?”
  小宛嗯了一声,“也没有说很多次,但隔两个月总要来一趟的,每次给先生带一些各地的特产,有时是药材,先生喜欢那些。”
  云泥一下子笑了,“你说特产我想起来了,路过洛阳时我给你们买了些姑娘家喜欢的珠子手镯。”他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些晶莹剔透的镯子,“不值什么钱,我就是觉得好看,适合各位姐姐呢。”
  他递给小宛,小宛接在手里,赞道:“云公子真有心,这珠子亮晶晶的,果真好看。”
  云泥仍然笑着:“小宛姐姐喜欢就好。”
  “多谢云公子啦!”
  云泥又问:“周公子和衣先生是莫逆之交吧?”
  “嗯,”小宛点头道:“周公子待衣先生,尊敬犹如父亲。”
  云泥抿嘴一笑,“那衣先生待周公子,也如同儿子一样?”
  小宛犹豫了一下,靠近云泥,“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云泥把她拉到竹林深处,“小宛姐姐,我和周公子的事想必你也见过,因此我待衣先生也一定要和周公子一样的。”
  小宛想了想,“我听说,衣先生和周公子父母是故交,应该是像待儿子一般待他,只是过去看他对周公子发脾气,又不太像长辈的样子。”
  云泥望着她,“你见过什么?”
  小宛不明白,“什么?”
  云泥看她表情认为她是真的不懂,又说:“周公子说过依园只有衣先生一个主人,衣先生没有娶妻吗?”
  “没呢,先生一直是一个人,”小宛压低声音,“我跟你说哦,先生的脾气是有些古怪,个性也怪怪的,我不是说先生不好,先生是个好人,就是不喜欢生人,不然以先生的家世人品相貌,怎么会一直单身。”
  云泥有些明白了,又说:“衣先生和周公子琴箫合奏,是依园一景吧?”
  小宛笑道:“是呢,每回周公子来都要合奏一回,上次周公子和你一起来,不也合奏过吗?”
  云泥点头道:“嗯,只是周伐在我面前有些害羞,有琴艺也不肯展露呢。”
  “周公子弹琴很好的,”小宛说道:“周公子多才多艺,我也见过他和先生下棋。”
  云泥微笑道:“那他武功如何?”
  “周公子不会武功呀。”小宛诧异地说:“不然前些日子怎么会让依园被烧,云公子怎么这么问。”
  云泥只笑:“没什么,就是觉得周公子不会武功未免可惜了。”
  小宛问道:“周公子昨天急匆匆地来,连杯茶水都不喝就急着拉先生走,我和净儿还问怎么云公子没来呢。”
  云泥表情平静:“他怎么说。”
  “他急得不行了,根本没顾得上搭理我们呢,以前每次来都和我们说笑个没完,”小宛又问:“是不是出什么大事了?”
  “好像是他的一个女朋友被杀了……”云泥摆手道:“不说血腥的事了,听着怪可怕的。”
  小宛也说:“是啊,我最怕听打打杀杀的事了,幸亏先生不踏入江湖。”
  两人走到竹林园的住所,小宛拜道:“云公子先歇息吧,我先告退了。”
  云泥叫住他:“不知衣先生外出归来都有何爱好?”
  “我家先生每次外出归来都要先入浴一番,”小宛说道:“既然云公子说先生很快就回来,那我就要快些去准备了。”
  云泥拉住她的衣袖:“衣先生待我恩重如山,不如这次让我去伺候他。”
  小宛急忙摇头:“您是客人啊,先生会怪我们不懂礼数。”
  云泥含笑道:“我早晚和先生是一家人呢,哪里分外人客人,快些带我去先生沐浴之地吧。”
  **
  回到南阳城的依园时天已经黑透了。
  衣礼下了马,将缰绳递给家丁,连续的奔波让他的衣物染满扬尘,他是爱洁净的人,心中迫不及待洗去那些尘埃。
  他走向依园后的淙园,那里有一小池天然温泉,心情烦躁时他总会去那里泡上很久,让温水的澄净把心灵的躁动平息。
  淙园是很小的庭院,露天的假山后就是温泉眼,引水入房中的大池中,池边没有筑墙,仅用粗圆的木头撑起木瓦的屋顶,挂了层层幕帘,笼住池水蒸起的雾气。
  小宛点了灯笼,挂在屋檐下的挂钩上,随着夜风轻轻摇晃。
  衣礼走入幕帘,帘外的灯光朦胧地映着一池温热的泉水,他飞快地脱下衣物,恨不得立刻把那些尘土从身上刨除地干干净净。
  泉水柔和地包围着身体,他在水里坐了下来,皱紧的眉终于松开了些。
  周伐与他,辈分上如同父子,但实际上他很难将他当儿子来看。
  周伐是他前半生最爱的女人的儿子,不过遗憾的是,他并不是周伐的父亲。
  按照情理,在爱的女人去世之后照应着她的孩子,是心甘情愿的事,但是每次看到与那个男人太过相似的脸,到底还是意难平。
  衣礼叹了口气,理智上来说,他不同意周伐作为她的独子和男子厮混在一起,但是很难保证他没有私心,希望那个男人从此血脉在周伐这一代断了。
  真是卑鄙恶劣的念头,自小学习医术讲求济世救人的自己竟然也会如一个恶毒的小人般有如此不堪的念头。
  衣礼不能容忍这样的自己,他又叹了口气,逃避般地将整个身体浸入池水中。
  这时他听见轻悄悄的脚步声。
  应该是没有穿鞋,赤足踏在池边的卵石地上,因此那脚步似乎也清凉如水。
  他闻到淡淡的幽香,似有若无,仔细闻来却又觉得浓郁,想来是来人点燃了焚香。
  衣礼没有回头,“小宛,我不是说过我在沐浴时不要打扰吗。”
  来人没有说话,他走进了温泉水。
  夜风鼓起繁复的华丽幕帘,长长的流苏如春日柳枝般舞动,灯笼里的烛光摇曳,暗香萦绕,水纹浮动。
  玉色的足尖踏破水波,水声如春雨润物般细微沁骨。
  衣礼微微侧过脸:“别胡闹,小宛……”他停下话语。
  身后的人,并不是小宛。
  那人站在水中的台阶上,水面没及他的腿,他穿着深红色滚边的黑色长衣,深红色的腰封紧紧地裹着纤细的腰,那是明明非常端正的颜色,非常庄重的样式,却偏偏是细透的丝质,隐约却清晰看见那纯正黑色之后的纯白肌肤。
  水面的热气笼罩着他的身体,他看起来恍恍惚地不真切,但那些纯正浓重的色块却显得更加醒目,黑色的纱随着水面浮起,深红色和黑色映出他白皙的脸,领口很低,衣礼一直看见他胸口露出的那一小片狭窄肌肤,明明只有小小的一道玉色,却让人联想到整个玉色或绯红的身体,他低着头,漆黑的长发顺直地垂坠,不带任何发饰地披散在两边肩上,和黑色长衣混杂在一起分不清边界,他眉目低垂,因此衣礼看不到他的表情,却像被提醒一样更注意到他那仿佛染了红色山茶花颜色的唇。
  他慢慢地抬起手,黑色的广袖像黑色的蝴蝶翅膀。
  衣礼看见他银白色手指尖染了极艳的红色,仿佛新鲜的血。
  但妖异得美丽地让他一时竟然无法动弹。                    
  
    ☆、48 医者3

  他一步步地走近他,白色的手指最终撘在了男人的肩上。
  流入池中的泉水发出淙淙声响,水面上雾气蒸腾,濡湿了他的长发。
  衣礼喉头耸动了一下,“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话音未落,他的身体已做出反应,他的手猛然而动,扼住少年修长纤细的颈项。
  借着推力,他将他推倒在台阶上,激起一大片水花。
  “你有什么目的!”衣礼厉声道:“你装作被擒却出现在此地,是何居心!”
  云泥大半个身体都浸在水中,唯有脖子和头在水面之上,黑色长发开扇般散落在水面上,雪白的颈部肌肤如芙蓉出水,红唇艳丽,眼神潮湿。
  他抬起湿漉漉的手指,轻轻地握住衣礼的手。
  衣礼不为所动:“是不是你故意支开周伐,杀死兰姗,放走海棠家的那个女人。”
  云泥仰起头,饱满的额头上有水珠滑落,滴入黑色湿衣的领口中,浓密的黑色眼睫微微颤动,他如呢喃般地低语:“您弄疼我了。”
  衣礼有一刹那的分神,不过他马上醒悟,“回答我的问题!”
  云泥对他一笑,“没错啊。”
  他笑容妩媚,俨然情窦初开的多情少年。
  但衣礼很快想起这个体内隐藏着灭尽刀的少年并非普通人,他没有松手:“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真是笑话,”云泥望着衣礼的眼睛,“兰姗她,是七杀啊。”
  衣礼盯着他,“就算你要报仇,杀了刀夜他们也算够了,为什么还要一再咄咄逼人。”
  云泥轻轻敲着衣礼的手:“可以先放开我吗,我不喜欢被人压着说话,衣叔叔。”
  衣礼这才发觉两人此时的姿势有些怪异。
  为了扼住少年的脖子他伸长了手臂,而俯下的身体正好悬在少年身体的上方。
  黑色丝衣浸了水,紧紧地贴在身上,纤毫毕露地勾勒出身体曲线,活色生香的肌体从半透明的丝衣下呈现在眼前。
  衣礼没有松手,他的手指微微向上移了些位置,握住了少年的下颌,他微笑了一下,“小家伙,你想勾引我吗?”
  云泥从水里挺起上身,他并不畏惧地看着面前这个年纪足以当他父亲的男人,“不是想,是正在。”
  衣礼松开手,“小家伙,你打错算盘了,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他退后一步,站直身体。
  他是泡在水中,所以并没有穿任何衣物,但赤裸的躯体并没有多少情色的意味,反而因为他刻板的脸和表情显得很不近人情。
  云泥也站起身,他走近了一步,“衣叔叔,你是不是很寂寞……”
  衣礼叹口气,顺手从岸边拿起一件袍子披在身上,“如果你想好好和我说话,我们还可以谈谈,如果你是想诱惑我达到某些目的,我现在就杀了你……”
  他的话没有说完,云泥又走近一步,他贴到了他的前胸。
  衣礼比他高一些,云泥仰起头,勾住了男人湿漉漉的肩,他睁着大眼睛,样子如同山间无辜的小鹿,“你杀不了我,反而是我,随时可以杀你哦。”
  他的声音柔软无害,但衣礼凛然想起,他有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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