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兽人-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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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说，众人都觉得这个阿隆索脸皮也太厚了吧。萨丁阴阳怪气地道：“我们都解决不了，你这个小孩子能干什么？你的实力比我们强大？”

“冲锋陷阵与实力是没关系的。”阿隆索不以为然地道：“职业优势就是职业优势。盗贼再强，当一个绞肉机也是不合格的，因为你站不住。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个红胡子大叔这几天里发挥的作用，应该是有目共睹的。”

这个话说出来，倒是给阿隆索的说法增加了些许可信度。

阿隆索趁热打铁道：“其实但凡是群战，一定要有人型绞肉机的存在。就好像天空竞技场中群战，为什么大部分战队有一个战士或者骑士？因为前面有人能扛得住，后面才能自由发挥。越混乱，绞肉机就越重要，在小战场里面，这个人就是战旗，是风向标，只要他还不倒，就还有得打。我和红胡子大叔两个人抗在前面，突围大有希望。而且有教皇陛下的治疗，怎么可能会倒在半路上呢？”

庇护一世的实力有目共睹，号称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能把人拉回来，这么说到不算是恭维。

安德烈瞥了阿隆索一眼，充满了不信任：“小子，就算治疗再厉害，如果你进去被秒杀，那也是没用的。你行不行啊？”

阿隆索道：“大叔，你少说两句吧，我对战士的理解比你深刻。”

安德烈还想反驳，却突然想起自己现在的打法还是从这个小家伙的手法里面琢磨出来的，就应是忍住了一口气，没再出声。

“好。”碧看众人都没有什么意见，就道：“那就依阿隆索先生所言，我们黄昏时刻发动总攻。”

－－－

丁香水岸，原本秀美的河水已经被血染红，就连下游的其它支流都被污染了。有精灵们的鲜血，也有恶魔的。

水岸旁边，在屋子里闷得慌的德文出来散步。

走了没几步，看到安德烈那个脾气暴躁的家伙正在击打一个木桩。

“安德烈这个人虽然鲁莽了一些，不过实力确实没说的。”看着那惊人的声势，德文心里想。

“喂，”安德烈察觉到了德文的来到，停手转头问：“刚才在房间里，那个小家伙胡言乱语的时候，你怎么一句话都没说？”

德文笑着反问道：“你不是也一句话没说。”

“切，”安德烈撇了撇嘴，“我同意，只是因为那小子的计划合我的胃口，管他打不打得过，不耍什么阴谋诡计，打过去再说。我倒是纳闷你，你们暗血议会不都是阴谋大师吗？怎么一言不发。”

德文淡淡地说：“你没见阿隆索语录里面的话么：阴谋永远不是阳谋得对手。再说，现在这局面纠结成一团，那里有什么施展计谋的空间。”

“那倒也是。”安德烈挠了挠脑袋：“唉，这半天时间，实在是闲得无聊。那个德文，咱俩打一场。”

德文闻言只是摇头：“我不和你打，我平时不与人动手，差点输给不是圣阶的人，打你就更打不过了。”

“真没意思，又是一个这样的家伙。”安德烈悻悻地道。“对了，你们暗血议会以情报著称，你说说，阿隆索那小家伙靠谱吗？”

“你这么问是为什么？”德文打消了安德烈的顾虑：“阿隆索是奇迹之子。”

安德烈面无表情地说：“是吗，那就看看他今天晚上的表现配不配叫这个称号了。”

而在水岸的另外一侧的青草地上，在空气中若有若无地混杂着泥土和鲜血腥甜的诡异空气中，阿隆索和凯瑟琳正衣冠不整地相拥而卧。

一场酣战下来，两个人都懒得动了，就轻轻拥抱着，呼吸着彼此身上的气息。

凯瑟琳没有了家族的束缚，彻底向阿隆索敞开了心怀，这一次阿隆索觉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爽。看着怀里佳人娇羞的模样，一时间他食指大动，又有反应了。

“凯瑟琳，再来一次，再来一次好不好？”阿隆索嘿嘿坏笑着问。

凯瑟琳把头埋在他的怀里当鸵鸟，阿隆索知道这是佳人默许了，顿时精神一振，提枪上马……

云雨过后，凯瑟琳懒洋洋地问：“坏人，晚上你还有一场大战，这样没关系吗？”

阿隆索理所当然地道：“正是因为晚上要酣战，所以才要你来安慰我，缓解我的不安恐惧和紧张，要不我们再来一次吧。”

“哼，你会紧张？”凯瑟琳风情万种地白了他一眼，一把捉住小阿隆索：“不行，你晚上腿要是软了怎么办？”

“嗯……”阿隆索心里转着坏主意，附在凯瑟琳耳边说了几句，得意地道：“你看这样行不行？我的腿就不会软了。”

凯瑟琳看着阿隆索，脸红红的，轻轻吻了他一下，然后温顺地起身，将头埋在了阿隆索的两腿之间。

第一百零四章　鲁卡多的子嗣

阿隆索现在好歹也是勉强列入八阶的实力，身体方面更是天生的强壮，一个下午的胡天胡地，并没有让他真的两腿打颤，反而是神清气爽。

以至于他出现的时候，大祭司有点疑惑地问：“阿隆索，我觉得你的眼睛有点亮啊。怎么了？”

阿隆索嘿嘿一笑，并不答话。

黄昏已至，残阳如血，圣阶强者们都站在树屋旁边，而士兵们则集结在了临时指挥部这里。

阿隆索看着台下眼神麻木绝望的士兵，皱了皱眉头。

这些血精灵，本来战斗力就不强，现在连斗志都没有了，那还搞个毛？

碧走过来，悄声问道：“阿隆索先生，可以开始了吗？”

阿隆索抬手道：“等一等。”

说着，走到了那些士兵的前面。

士兵们麻木的眼神多了些许活力，一下午的时间，传言早就传开了，他们也知道了眼前这个兽人就是前来支援的奇迹之子。这让他们多少打起了一点精神。

对于天生充满了艺术气息的血精灵来说，他们大部分都能或多或少地理解《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中的思想精髓，并为之心驰神往，所以阿隆索除了在兽人部落，就是在血精灵中声明最高。看到士兵们抬起头，而不是对他的到来充耳不闻，阿隆索知道，这些人还有些本能的活力，并没有麻木到行尸走肉的地步。

那就好。

阿隆索高声道：“士兵们，我是兽人阿隆索，这是我第一次来到晨曦森林，来到血精灵的家乡。以前在萨拉多戈荒漠——兽人的家乡的时候，我曾经问那些游离大陆归来的战士们，世界的天空之下，哪片土地最美？”

士兵们没有声息，但是都被阿隆索的话吸引住了。

“他们告诉我，各有千秋。”阿隆索继续说道：“他们说，白金平原物产富饶，富贵华丽；他们说大雪山险峻雄奇，气势宏伟；他们说藏宝海湾金光闪闪，风景秀丽；他们还说，要说起唯美的地方，应该是天空圣域或晨曦森林。而这些战士，他们最后告诉我，他们心中，永远是萨拉多戈，自己的家乡最美。”

“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他们的话。”阿隆索扫视着下面的这些血精灵，慢慢地说：“这些战士也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在部落，游离大陆归来的战士可以直接晋升城市守卫，但他们为了保卫自己家乡的安宁，舍弃了本来可以享用的安逸的生活，主动到边疆去，到战场去，为了保卫萨拉多戈而战。于是萨拉多戈十年没有战乱，所有的敌人都被拒之门外，驱逐千里。

“现在，轮到你们做出选择了。

“我知道，血精灵喜欢缅怀历史，每一个血精灵的年轻人，在成年仪式上都要立下这样的誓言：为了恢复兰迪尔时代的荣光，我将无所畏惧。

“你们知不知道，兰迪尔时代，血精灵一族最伟大的首领，鲁卡多王子被人问道：‘你一生征战，为大陆带来了统一，也为无数人带来了血光之灾。你有没有想过你引以为傲的事业可能是错误的，你有没有想过你的所作所为可能会被历史唾骂？你的心中可曾有过畏惧？你可曾感到迷茫？’鲁卡多王子说：“我知道我为什么而拔剑，所以我从来不会失去方向。”

“这就是你们的先祖，他的英雄气概，令我震撼而且感动，知道为什么而拔剑，所以就不会失去方向。就好像那些保卫国家的兽人勇士一样，虽然地位有别，时代不同，种族相异，但是英勇的灵魂是一样高贵的，他们从来不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后悔，哪怕抛头颅洒热血，战死沙场，也在所不惜。”

阿隆索的话让血精灵的脸上闪现出光彩来，他们也为自己的祖先而骄傲。

“但是，”阿隆索话锋一转，“就在今天，我来到晨曦森林，看到了鲁卡多王子的子嗣，我深感失望。你们已经失去了这种高贵的精神，你们已经变成了行尸走肉，你们之所以会出现在战场上，不是为心中的信仰而拔剑，只是因为女皇的命令而战。而当高贵的灵魂**，曾经的辉煌还剩下什么呢？热血已冷，心中之剑已断，现在的你们不过是一群行尸走肉罢了。”

这句话说得足够难听，血精灵们都愤怒起来，气氛很压抑，他们看着阿隆索的眼睛燃烧着火焰。

阿隆索无视这种情绪，继续冷言道：“气愤吧？不甘吧？寒心吧？曾经高贵的鲁卡多王子的子嗣，现在却被一个你们眼中无比粗鲁的兽人而肆意侮辱，更加令人无奈的是，你们根本无法解释什么，因为现在的你们确实就只是行尸走肉罢了。你们可以打量一下自己的同僚，看一看他们，他们的盔甲是不是穿戴整齐，他们的剑是不是在上一场战斗中折断，却根本没有更换，看一看他们的眼神是不是根本就没有守护自己土地的渴望，感受一下这种已经蔓延了整个军队的厌战情绪。你们还有什么资格为自己辩解呢？

“我可以实话跟你们说，”阿隆索扫视着士兵们：“今天是你们在元素之池的最后一战，如果胜利了，那么你们就是收复土地的英雄，如果你们失败了——”

士兵们都屏住呼吸。

“也没有什么。”阿隆索冷笑道：“今天我来这里帮忙，没有人会说，这一战之所以失利，是因为阿隆索那个毛孩子指挥不力，血精灵的士兵们没有任何责任。你们的战斗力如何，八位与你们并肩而战的圣阶强者们都对此心有戚戚焉。我无需用你们来证明自己，因为我早已经证明了自己。而对你们来说，我也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们：你们现在，就可以不用为女皇的命令而战，彻底选择逃避了。因为，今天这最后一战输了之后，血精灵将彻底向这些恶魔低头，大陆的其他种族不会放任恶化，他们的军队会入驻，而我，将会带领兽人的勇士们，将这些胆敢入侵主位面的恶魔踩踏成泥。收复了元素之池后，我将会把这片土地还给你们。”

阿隆索顿了顿，怒喝道：“懦夫们，准备接受兽人勇士的赏赐吧！”

“放屁！”一个穿着金色铠甲的血精灵将军忍无可忍，站出来大声骂道：“阿隆索，你凭什么断言我们就不能战胜这些恶魔？”

“有理不在声高。”阿隆索淡淡地说，“你自己看看你们的样子，让你们休息一个下午，本以为能够整顿军纪，结果看上去更颓废了。像你们这种士兵，兽人勇士一个能打十个。”

阿隆索说着，脸色一变，道：“不服气吗？好，我给你们一个机会，最后一个在我心目中改变形象的机会，最后一个让我认可你们有资格成为鲁卡多子嗣的机会。当然，我的认可对你们来说无关紧要，你们也大可以说，我没资格认可你们。”

金甲将军深吸一口气，问道：“什么机会？”

“现在，回营。”阿隆索扫视着士兵，冷声道：“擦亮你们的铠甲，拿起完好的战剑，半个小时之后，再次聚集在这里。我们将会对巴托地狱的恶魔们发起最后的冲击。如果你们在这一战中，能够打出一场史诗一般的战争，那我就认可你们不是废物。认可你们，有资格做鲁卡多的子嗣。而在这最后一战之中，我是你们的指挥官，没有什么战略可言，只是冲锋而已。而我将冲锋在最前。我只有一个要求，我的战斧指向的地方，你们不许后退，只能死战。”

“死战！”

“死战！”

“死战！”

“死战！”

……

看着士兵们高昂的情绪，碧简直不认识他们了。她对大祭司感慨道：“难怪大陆上，其他种族的军队叫军士，而兽人的军队叫勇士。有这样的人做领袖，什么样的敌人不能战胜呢？”

“说战胜还为时过早。”德文先生提醒道，“毕竟恶魔很强大。”

碧感慨地说：“但这是我感觉离胜利最近的一次了。”

“当然，最后的胜利属于我们。”大祭司淡淡地说：“从阿隆索来到这里之后，这个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圣阶强者们面面相觑，却再没有人反驳一句话。

第一百零五章　乘胜追击

黑暗之门前面，鲜红的夕阳映照而下，血色的土地在静谧中凭空多出了一分悲壮的气息。

恶魔们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也不像平时那样喧嚣。有的在打磨自己的武器链，有的在默默地吞咽着敌人和自己同类的尸体，他们也为即将到来的大战做好了准备。

巴托地狱的大部分恶魔都是邪恶守序阵营的，而主位面的原住民大部分是善良守序，同样的秩序不同的性质，他们是天生的死敌。在黑暗之门前面，血精灵们将为自己的荣誉做最后破釜沉舟的一战，而这些恶魔也会拼死保卫黑暗之门。

每一个恶魔的血液里面都会天生带有对主位面的渴望，黑暗之门是他们入侵的屏障，他们绝不会让这些原住民轻易摧毁。否则就算能够幸存，逃回巴托位面，也将面对极为恶魔君主滔天的怒火。

主位面的原住民固然惶恐，一年的时间不到，竟然已经出现了两个黑暗之门，难道这预示巴托地狱的恶魔们将会大举入侵？

但是恶魔们心中都明白，几位君主为了打开黑暗之门，到底付出了多少。上一扇门，他们珍惜自己的寿命，开了门之后并没有付出更多的力量，导致守卫不足，更倒霉的是一个神秘的人类强者碰巧路过，将门强制关掉；第二扇黑暗之门，无论如何不能有失。

温润的阳光照在阿隆索的脸上，让他棱角分明如同斧削的脸庞柔和了一些，他的身后跟着几千个血精灵精锐军士，八个圣阶强者沉默地紧随其后。

阿隆索一路上一言不发，空气中弥漫着淡淡血腥味道的元素之池，仿佛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一般，一片静谧。

他们来到了黑暗之门所在的高地所在，看着严阵以待的恶魔，阿隆索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去，打量着这群焕然一新的血精灵士兵。

很好，战意盎然，血性未泯，这一仗可以打。

阿隆索满意地点点头，开口了。

他的声音很轻，但是周围是如此安静，他的声音传到了每一个人耳朵中。

“一切都快结束了。”阿隆索说：“我看到了你们眼中死战的决心。这一战过后，大陆上的吟游诗人都会唱着这样的歌：血精灵们与敌人血战在自己的家乡，他们无所畏惧，充满勇气，他们打得像诗一样美丽，他们，赢得了勇士的荣誉；他们征服了一颗同样英勇的兽人的心。”

阿隆索转过头，凝视着黑暗之门：“这就是我要的结局。所以，别让我失望。”

血精灵军士们没有说话，他们燃烧的眼睛已经说明了一切。

阿隆索深吸一口气，擎着一柄战斧，另外一柄战斧高高举起，指向黑暗之门：“记得我对你们说过什么吗？”

金价将军高声道：“阁下战斧指向之处，我们不许后退，只需死战！”

阿隆索嘴角划过一丝微笑：“那么，跟我冲锋吧。”

说着，身先士卒冲了上去。

大祭司大吃一惊，没想到阿隆索这么鲁莽，连忙看向尼古拉斯·庇护一世。

却见到这位平时十分低调的教皇面色平静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