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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乐-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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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你为什麽打我?!
凭什麽说我打的?谁看见了?
这麽干净的核谁吃的出来?!
花爷理直气壮教训道,打的就是你,谁让你上树的?!
努哈儿捂著脑门起初有些委屈,一听这话就高兴了,师父你不要担心,我不会摔下去的。
谁管你摔不摔,你现踩的那是老桃树!踩坏了看我怎麽收拾你!
。。。。。。。。。
香婆婆给逗乐了,笑个没完,直摇头,你这师父当的,怎麽老作弄你那乖徒弟。
嗨他哪能乖,成天让人操心,没完没了。
有个徒弟,日子好过很多吧?我看你比起以前高兴多了。
这话听著熟悉,花爷想起似乎几年前裴元师兄也曾说过他变了许多,只是原因太模糊,他至今也没想明白。
他也懒得想。
你也甭担心我了,我日子过得好著呢。
婆婆老喽,以後想替你操心也没多长时间了,你这徒弟可老实,你要好好带他,别总欺负他。
这我可管不住我的手,你还是得长命百岁,才能护他,要不我可保不准怎麽虐待他。
香婆婆顿时给哄的眉开眼笑,好好,你说得对,你这猴子下手没轻没重,没人看著婆婆也不放心呢。
人耍猴猴子命短,猴子耍人能长寿呢。
你这娃娃,歪理一套一套的,人生短短几十年,莫要老伤人心,回头没人管你。
花爷就笑,不管我?那得看他敢不敢。
香婆婆蓦地就明白为什麽花爷到现在都没夫人了。
努哈儿这会提著串张牙舞爪的大螃蟹回来了,花爷一见著他光著的脚,卷起的裤管,就问,鞋呢?
哎呀忘拿了!
说著螃蟹一扔,又跑了。
花爷吊著螃蟹火烤,努哈儿顺便想把脚上的湖水烘干,脚刚伸过去就让花爷拍回来了。
花爷斥道,没规矩!
我又没碰著螃蟹。。。。。。
顶嘴是吧?
努哈儿下意识摇摇头,找了样东西擦脚,开始套鞋袜。
花爷瞥见他挽著袖子的手臂,上头几道长长的血痕,手背还有块牙印。
这怎麽弄的?
狐狸挠的,还咬了我一口。
哈?花爷才想起桃花林的狐狸确实多得出名,你干缺德事儿了吧,狐狸都挠你。
我才没有呢,我想给它吃桃,结果它就挠我了,我想跟它玩,它就咬了我。
傻了不是,哪个狐狸吃桃啊。
那它为什麽老盯著我的桃啊?
你拿桃逗猴了吧。
师父你怎麽知道?
那得了,估计把你当猴子了,要不能盯著你看。
师父你别糊弄我,哪有这麽大的猴子,它又不是傻子。
可不就是看你大吗。
。。。。。。
努哈儿看著花爷剥螃蟹,认真又仔细,忍不住问,师父,给我吃的吗?
花爷笑了,想得倒挺美,自个儿剥去。
说著起身端著剥好的螃蟹进了屋,留努哈儿对著盘里一只只红通通的螃蟹干瞪眼。
哎呀我都说了不用这麽麻烦给我弄。
这有什麽,弄个螃蟹还能花什麽力气不成。
你那小徒弟呢?
在外头吃呢,别管他,趁热吃,吃完了再睡。
努哈儿往窗里望了眼,念头一动,也想给花爷剥个螃蟹,花爷一定也很高兴。
花爷一从屋里出来就发现盘里多了份拆好的螃蟹,白花花的蟹肉露得他胃口一动。
师父,趁热吃。
你剥的?
是啊是啊。
花爷拿起蟹钳一看,壳已经四分五裂,就是不太像手弄出来的,怎麽剥这麽难看?
唔那个圆圆的,不会弄,我就啃了两下。
。。。。。。。。。
小哈,这好玩麽。
好玩!
还有别的地方想去吗。
努哈儿想想,师父,我想走遍中原。
花爷当头就泼了盆冷水,你有时间吗?
。。。。。。努哈儿不服气,又道,师父,我还年轻,一年去一个地方,哪怕几年去一个地方,我这辈子总能走遍中原的。
等你走遍中原,你估计也快咽气了。
努哈儿就像想到了什麽,忽然正色起来,那师父,你可得跟我走遍中原了再死。
花爷扭过头来,看著努哈儿,生死有命,该死的时候还是得死,了不起你弄辆马车把我尸体放进去跟你一块走天下嘛。
师父你说得我毛都竖起来了。
嘿好小子,当初还说运我尸体回白龙,我就知道你吹牛不打草稿。
师父,你以後死了,真的要葬在万花谷吗?
恩。
那我好可怜啊师父,到时候我也是老头了,还要把师父运到万花,然後一个人回白龙。
花爷挑开蟹钳上已经给咬碎的壳,吸了口里边的汁,不以为意,你可以把我埋了之後在万花谷等死啊。
那不行,我啊娘说,要落叶归根。
那你还问我这问题干嘛,你的根是根我的根不是根啊。
可师父不是被丢在万花谷的吗,那师父的根也不算在那里。
花爷脸色一变,十分难看,你说什麽?
努哈儿一惊,花爷的眼神直让他额头青筋突突直跳,没、没什麽师父。
花爷起身要走,努哈儿吓坏了,伸手就抓他的袖子,师父,师父你别生气。
让开。
师父我错了,我不会再乱说话了,你别生气。
想我不生气是吧。
努哈儿点头如捣蒜。
行,花爷把装螃蟹的盘端起来,给他,把这些都剥干净了我就不生气,乖。
。。。。。。。。。
立夏之夜,月色如水。
花爷躺在茅屋顶上出神,努哈儿坐在屋门旁的小石桌前点了根蜡烛捏蜡人,烛泪烫的他今儿剥螃蟹时划出来的口子一阵阵疼,烫一次努哈儿就往手指头吹几口气,一来二去,花爷烦了。
你怎麽老在底下出声音。
疼呀师父。
疼就别玩。
不是,我是手疼。
手怎麽了。
螃蟹咬我。
花爷没忍住,别过头就笑了,虽然轻可努哈儿却听得清楚。
他就喜欢听花爷笑,花爷比起以前爱笑多了。
上来我看看。
努哈儿别提多高兴了,跟猴子上树似的蹿上了屋顶。
坐远点,你压著我头发了。
师父我还没坐呢,是木头夹的你,你躺我腿上吧师父。
花爷枕著努哈儿大腿,面朝青天,有风袭来,就像以往在医馆里努哈儿扇著扇子伺候他午睡。
师父你不是要看我的手吗?
看什麽看,那点伤口又死不了人。
可是很疼,上次师父咬我,舔舔就不疼了,要不师父你。。。
花爷一巴掌扇他脑袋上就把话打断了,你刚在下面干嘛。
努哈儿摸摸花爷刚刚触碰到他的地方,心里总是有些欢喜,捏蜡人。
蜡人呢?
努哈儿在怀里掏掏,掏出个东西给花爷。
花爷一瞧,一朵花,这是什麽?
师父呀。
不是,捏个花你怎麽好意思管它叫蜡人?
师父长得太复杂了,不会捏,反正师父姓花。
姓花。。。花爷盯著那东西笑了笑,小哈,说起来我都不知道你名字什麽意思。
嘿,努哈儿没想花爷突然提起这个,有些害羞道,说了师父你不能笑我。
你说,不笑。
我啊娘生我的时候,我啊爹很高兴,哈哈哈,哈哈哈地笑,所以叫哈儿。
哈哈。
☆、极乐…第十八章
十八
和香婆婆道别时是在第二天清早,那会香婆婆正接著露水泡花茶。
怎麽不多玩两天再走。
小崽子想去别的地方玩,烦的我。
那你们带些桃子路上吃吧。
小哈愣著干嘛,找袋子。
哦好。
香婆婆装了鼓鼓囊囊一袋的鲜桃,交到花爷手上。
小花啊,路上小心。
原来师父还有小名啊!
花爷一对眼睛瞪得努哈儿不敢再吭气。
你自己保重身体,今年我还来的。
嗨我没事,老婆子身子骨比你还硬朗呢。
那我们走了。
别贪玩,早些回长安。
花爷同努哈儿各自牵著自个儿的马,回头朝香婆婆挥了挥手。
别送了,保重。
阳光满山,金光灿烂。
师父咱们要去哪里?
回长安。
咱们不去别的地方了啊?
花爷上了马,走在前头,回长安带两件袄子。
啊?袄子?现在这麽热。。。
小哈,还没见过纯阳雪吧。
努哈儿一夹马肚子,上前与花爷并行,雪我见过呀,我们家乡就有雪山呢。
你们家乡叫纯阳?
。。。。。。
努哈儿忽然想起了郝率,师父,咱们是不是去找郝率玩啊?
花爷一听,道,你要不说我还忘了那畜生是纯阳弟子啊,去了看看吧,他都不一定在纯阳宫,肯定四处坑蒙拐骗去了。
其实师父,我觉得郝率的命算得挺准的。
那是,他就坑的你们这种无知小辈,要连你们都不信那他还混个什麽劲。
努哈儿挠挠头,问了个许久之前就想问的问题,师父,你和郝率怎麽认识的呀?
花爷想想,时隔太多年,一时竟也想不起来。
我也不记得了,你自个儿去问他吧。
那你们认识多久了啊?
那可久了,少说也有二十年。
二十年啊?那我才三岁。。。。。。
花爷乐了,怎麽突然问这个。
努哈儿嘿嘿一笑,我想知道以前师父是什麽样的。
以前?花爷笑道,以前可比现在好得多。
比现在好?
那可不,以前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现在带了个拖油瓶,要多麻烦多麻烦。
努哈儿那能服气吗,师父你这就不对,这要没我你连个抓背的人都没有呢。
抓个背看把你能耐的,我不抓背死不了,你不帮我抓背你能活吗?
。。。。。。。。。
郝率一听小道童说门外有两个长安来的人要找他,有些难以置信。
你说谁?谁找我?
那人自称万花谷第一神医,带天策第一高手来拜访,要师伯你出去迎接他。
郝率把手里玄铁宝剑一放,出房门一看,漫天的雪花,也没见下红雨,真是千古稀客。
他们人呢?
在太极广场呢。
努哈儿站广场边上看那群纯阳弟子练功看得可兴奋了,兴到头上在那跟著来回比划,有模有样的。
郝率人刚到就见一直墨笔朝自个儿直直戳来,颇有气势,下意识提剑鞘一挡,反手缠上努哈儿手臂,顺势就将他手上的兵器剥了下来。
郝率定睛一瞧,哟,这不是花爷的六和曲笔,努哈儿看来最近挺得宠,花爷不离身的兵器都叫他拿来玩了,大难不死必有後福啊。
哎呀这幸亏是笔啊,要不这万剑归宗可得送我上西天。
努哈儿顿时不好意思笑笑,你们门派的功夫看起来很厉害,瞎跟著学的。
那是,我们纯阳绝学独步江湖诶你翻什麽白眼许你们万花能耐不许我们厉害啊?
花爷只盯著他看,不说话。
郝率将他上下一打量,两件大袄子,裹得跟粽子似的,脖子上还系著块裘皮,遮到了鼻尖。
郝率乐了,我说你今天这麽安静,花丛,你是不特别冷啊?冻坏了吧?说不出话了吧?
花爷用脚尖铲了片雪就喂他。
郝率心眼就没好过,嘻嘻哈哈不把花爷当回事,一见努哈儿就罩了件秋天的袍子,可稀奇上了,我说你不冷啊?
不冷啊,我们家乡下雪也照样打猎呢。
青出於蓝胜於蓝啊,比你师父那老骨头厉害多了。
你们这四季都下雪吗?
没错啊。
那多不好玩,都没有颜色。
可不,要不我能天南地北到处跑吗。
花爷站不住也忍不住了,你们纯阳宫就这麽招待客人啊?站广场上溜风?
郝率一听就笑,没搭腔,看了眼漫天白片的天,扭头就问努哈儿,你刚说这不好玩是吧?
努哈儿点点头,又摇摇头。
诶你这什麽意思。
是不好玩,可是我这麽说出来,好像很无礼。
郝率闻言,哈哈一笑,你说你们冬天都还打猎?
是啊。
我不信,要不你猎个我看看?
努哈儿眼睛顿时就亮了,好啊,咱们去哪里猎?猎什麽?
郝率伸手指了个方向,努哈儿一看,一座白花花的大山。
莲花峰,咱们去猎羊。
羊?你们这冬天还有羊?
多的是,就怕你猎不到。
你小瞧我啊,我可是从小打猎长大的。
不是我说,我们这的羊可都聪明,就你这脑袋瓜子我确实不信,要不咱们现在就去一趟?
去就去,走走,带路带路。
努哈儿这就要跟郝率走,一回头发现花爷脸色说多难看多难看。
师父,你怎麽不走?
走什麽走,要去你自己去。
努哈儿上去就拽花爷袖子,险些把花爷揣袖子里的手臂拽露出来,师父,打猎很好玩的,比在屋里喝茶好玩多了。
郝率嘻嘻笑道,别理你师父,他老了,不经冻,跟咱们走估计得冻死在山上。
花爷冷冷一笑,你可比我大,我要老了你也不年轻。
可我老当益壮呀,哪像你,裹得跟要埋了似的还直打哆嗦。
激将法,雕虫小技。
哈儿咱们走,让你师父一个人呆著吧。
努哈儿哪肯算了,拉著花爷不撒手,师父,你就跟我们去吧。
不去,你脑子有水我没有,大冬天打什麽猎。
又不用你打,反正我们猎了也要烤了吃的,我们先起火,师父你坐火堆边上等我就好了,肯定不冷。
花爷一听,好办法,努哈儿果然很懂他。
那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走吧。
郝率连连摇头,好徒弟都让花爷拱了。
郝率,你有马吗?
干啥?
借我一匹。
好小子,猎个羊还骑马,你是怕羊不知道你要杀它啊?
不是,给我师父骑的。
。。。。。。
莲花峰,逍遥林,鸟飞绝,人踪灭。
花爷烤著地上烧得劈里啪啦响的火堆,长长出了口气,惬意得都快飞升了。
努哈儿又捡了捆树枝回来,师父,火够大吗。
够了够了,都能烤我了。
那师父,我们走了啊。
去吧去吧。
努哈儿背上弓箭,同郝率一块没进了树林里。
雪依然在下,只是比起之前小了许多,星星点点的,伸手一接,就化了。
莲花峰山势颇高,站在山腰上远远都还能望见纯阳宫,坐在那就跟白雪雕出来的一样。
哈儿,看什麽呢?
纯阳雪没我们家乡的雪好看。
什麽?
我师父说,中原有个地方,长年下雪,四季无色,住著许多寂寞的世外高人。
停停停,谁寂寞?要我说你师父最寂寞。
可是郝率你到现在都是一个人。
修道之人清心寡欲有什麽问题?
哦原来是这样,我以为你是找不到。
怎麽说得跟你师父多招人喜欢似的,回去问问你们谷里师姐师兄,要是让你师父给他们当夫君,有人乐意不。
努哈儿脱口就答,肯定不乐意啊,我不乐意。
走在前边的郝率就笑了,好小子,口气还挺横,不过也是,你师父就是从小横到大的,现在都三十的人了,还是那臭德行。
你跟我师父认识很久了吗?
那可不,当年我刚入纯阳门下,九岁吧,你师父小我一岁,我记得当时他是跟僧一行前辈来拜访我们掌门,你是不知道,你师父那时候就狂得很,我见他第一眼起就不喜欢他,估计他也看出来了,问我既然这麽讨厌他,敢不敢和他比个武,小孩子嘛你知道的,一言不合拔刀相向,我就真去跟他打了一架。
努哈儿听得都快入神了,听到这顿时笑道,肯定我师父赢了。
嘿凭什麽这麽说?
要是你赢了我师父能跟你做朋友吗。
郝率一噎,回头看他,看不出来啊,你这麽了解你师父。
那是。
不过也赖我当时太年幼,脑袋里就跟张白纸似的,你师父当时大模大样约我到论剑峰,说什麽要在论剑峰让天地见证我们这场决斗,我一看他赤手空拳,我拿著剑,显得我欺负人家,赢了也不光彩,就说要不我们用拳头较高下,我不用剑,你师父答应了,嘿好家夥抄著笔杆子就上来了,我说他耍赖,丫跟我说定的是不能拿剑,又没说不能拿笔,我当时涉世未深,哪里知道万花门下都使的判官笔,白白吃一大亏。
努哈儿乐坏了,这还真就是花爷干得出来的事,哪里吃亏,你捡了我师父这个朋友呢。
你倒是护你师父,不过想想他也算是走了狗屎运,能遇到你这麽个呆子。
努哈儿忽然就安静了,不知想了些什麽,伸手拉了拉前头郝率的衣摆。
郝率回头看他,怎麽了?
你能多跟我说点吗,我师父以前的事。
郝率看著他的眼神,忽然就笑,我就说他走狗屎运了嘛。
逍遥林是莲花峰树木草叶最为繁多的地方,长年都有成群结队的羊群在这一带出没,郝率没事的时候就来这猎只羊羔回去烤全羊,对於怎麽捕猎早已轻车熟路,带著努哈儿就往以前自个儿常蹲的点走。
两人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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