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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子·江湖-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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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秋微微叹息,低声道:“因为这个世界,不会容许有重阳教这种违背法则的存在。”

成笑艰涩地道:“我现在是明白了,你早就背叛了神教的教义。可我不明白的是,你们二十年前为什么不干脆把我们斩草除根?”

“解决了一个重阳教,还会有一个重月教、重星教,这是无法阻止的。想要根除,只有把庞大的重阳教控制在自己的手里。可是当年我们没有自己的力量,而独孤残又实是一世之雄,我们根本无法从他手里讨到什么便宜。”

成笑剧烈地咳了几声,苦笑道:“所以你们先想法摧毁往日庞大而团结的神教,再暗中凝聚自己的势力。当神教东山再起,江湖一片纷乱时,你们才可以进行你们的计划。所以,你也不必再说什么法则与叛逆,事实上,根本就是你们妄图一统江湖的野心作祟!”

“也许你说得对,我们根本就是野心作祟。”于秋幽幽地叹了口气,道:“可我们都实在没有想到,李闲明明是个游手好闲贪花好色的小混混,却居然能把重阳教如铁板般团结在一起。不到一年的时间,东灭神兵迷踪,南抗银龙霹雳,北阻白马,西敌天山,更可怕的是竟使武当置身事外。你们或许不知道,少林天龙和武当紫虚早有默契,紫虚和李闲会晤之后,少林也马上作起了壁上观。这种形势下,重阳教不仅有恢复往日辉煌之势,而且将比往日更为强盛。这里面虽然有我们的推波助澜,但我们从来没有想要让你们如此顺利的,在我们的计划里,重阳教此刻应该是刚刚站稳阵脚,然后陷入内部纷乱才对的。”

成笑大笑起来,道:“你们的计划或许不止这些。”

于秋叹道:“不错。我们设计了很多针对李闲的计划,打算控制住他,从而兵不血刃地得到重阳。但李闲竟能屡次使我们的计划成为泡影。尤其白马堡的事,才是真正对我们的最大打击。李闲竟能毅然放弃许子悠的杀妻之恨,导致我们在白马堡的行动被许子悠捣得粉碎。”

成笑冷笑道:“所以你们还是狗急跳墙了。”

“我们是进退无门,只能孤注一掷。王翰再舍不得,也只好亲手击毙蓝舒云;顾轻尘再不愿意,也只好在这不适当的时刻发动决战总攻;而我,即使……即使以往曾对你……也只能……”于秋说到这里,叹了口气,说道:“你想要个明白,我……当然全告诉你。”

成笑勐喷一口血,鲜血飞溅出来,有几滴溅到了于秋雪白的脸上和手上。成笑怔怔地看了看自己的鲜血,忽然大笑道:“那我倒真要多谢你了,好师妹!哈哈哈哈……”

笑声中,血脉尽碎。于秋轻轻抹去身上的血迹,看着地上支离破碎的血肉,一滴清泪悄然滑落,就像王翰杀死蓝舒云后,一样的泪水,一样的怅然。

“轻尘,二哥已经走了。你……可别丢下我。”于秋喃喃地说了一句,飞速往城内掠去。

第一百六十七章 情与剑(下)

就在成笑初遇于秋的时候。

扬州城东,一家普通的屋顶上。

楚梦白衣飘飘,默然静立。月色映照得她的容颜蒙胧而神秘,脸上似乎有些低低的幽怨,想说什么,却没有出口。

厉天冷冷地站在她身边,眼神清冷。他的全身散发着前所未有的杀气,浓烈得震撼天地。

他们面前,站着一个人。一个看上去十分平凡的人,古拙的脸,深深的皱纹,就像一个樵夫。就是这个平凡的樵夫,使得厉天的手开始颤抖,因兴奋而颤抖。

樵夫手上,握着一柄刀,刀身在月光下,波光流动,就像风拂水面,漾起轻轻的波纹。

停风刀。

楚梦静静地退了下去,雪白的身影消失在月色中。

“尊主是你,还是王翰?”厉天没有拔剑,却问出了这个问题。

顾轻尘笑了,道:“都是。”

“何谓都是?”

“杀了我,你自然明白。”

“假阁主是你,还是王翰?”厉天终于拔剑,声音已经开始发寒。

顾轻尘依然笑道:“都是。”

厉天的瞳孔勐然收缩,这“都是”二字后面是什么意思,他已没有心情去理会,也不必理会!因为他已得到了需要的答案!既然都是,就都该杀!

寒月剑划破夜空,蓝芒击碎了月色,清冷的月光顿时黯淡下去。隐在暗处的白衣倩影,开始微微颤抖。

“为了和你好好一战,我放弃了倾力进攻长江联的机会。”顾轻尘缓缓地说着,停风刀洒出一片轻柔的光,笼罩在蓝芒上。

既然避世是假,刀也就不再懦弱。

刀剑交击,两人同时一晃。寒月剑洒出万点剑光,厉天的人影消失在月色里,空余点点湛蓝,如同夜空下的流星。顾轻尘的身影同时不见,刀光像凛冽的风,无孔不入,无处不在。

刀剑碰触的清响如爆竹般连续不断地响着,楚梦已无法算清,在数息之间,刀剑已经撞击了多少次。

楚梦从来都觉得自己是个高手,在这江湖上绝对可以傲视群雄。但在这一刻,她完全失去了信心。她从来没有想过,顾轻尘和厉天的出手,居然能快到使影像消失的地步,以她的眼力,竟然完全捕捉不到!

风刀霜剑,果然名下无虚。

原本楚梦有她自己的任务,引厉天来这里之后,她必须回去参与进攻长江联的行动。但是能亲眼目睹这场旷世难逢的决战,谁也不愿意离开。

可矛盾的是,这虽是她最渴望目睹的决战,同时也最不愿见这场决战真的发生在她面前。

李闲等人自然不知战场之外竟发生了这些无法置信的事情。他们正尽全力拖住敌人的主力,掩护司徒贝贝的撤离。

司徒贝贝按出了“玉蜂”玉笛尾上的机括,寸许长的短刃闪着幽蓝的色泽。当这截短刃仅是微微划破了一名敌人的肩膀,那人就浑身发紫,连吭都来不及吭一声,就那么瘫倒在地。

这是司徒贝贝第一次杀人,但她却没有事先想像中的那样心潮起伏,只是微微愣了一下,就又开始了动作。玉笛就像在花丛中尽情采撷的蜜蜂,轻快地飞舞,轻快地,夺走每一个拦路的敌人的生命。她清晰地从敌人眼中看见了恐惧,这恐惧不仅来自于敌人,也来自于在她身边掩护的韩开山和刚刚撤到他们身边的张勐。

跟随李闲混迹了这么久,她第一次感受到被人惧怕的滋味,也是第一次深切地感受到重阳教为什么会被天下所不容。

不过容与不容在这时候已经如此无关紧要,此时的第一要务,是逃命。逃自己的命,也逃身边这近千弟子的命。

眼前的敌人虽然没有首脑,但是数量之众也不是司徒贝贝所能承受的。她只有倚赖这剧毒的蜂尾,为自己的队伍撕开一条血路。

高墙上,王翰向司徒铭连噼数掌,沉声道:“好一条黄蜂之尾。老三,想不到你们夫妻居然会把这毒物交给女儿。”

司徒铭冷冷地道:“黄蜂之尾再毒,又岂毒得过你的心?记住,以后不要叫我老三,我司徒铭没有你这种兄弟!”

王翰微叹道:“老三,我实是不愿和你交手。你该知道,你并不是我的对手。若是我真性命相扑,你此刻即使不死,也必伤重无力。”

司徒铭哂道:“你既可以亲手打死老四,又何必在我面前假惺惺?不必多说,若真死在你手里,也只怪我技不如人!”

“你只是为了掩护女儿逃走罢了。这又何必呢?”王翰摇头道:“银龙堡的人马忽然没有如约而来,我和秋水就已改变了策略,如今我们的计划里,根本就没有打算尽歼这批长江联的人。”

司徒铭的动作微微一顿,似乎在沉思什么。王翰续道:“我现在要得的,只是江南,只不过是想与萧老六分长江而治罢了。我只要你和老五夫妻俩这样的勐将不能再上恒山帮助萧老六,这就足够。若现在想尽歼这批长江联的人,我势必要付出极大代价,大大损失与银龙堡做生意的价码。”

司徒铭冷笑道:“且不论你这个痴心妄想是否有实现的可能。单说你口口声声萧老六,又把教主摆在什么位置?”

“李闲吗?”王翰轻轻地道:“你认为,我能让李闲活着走出这扬州城么?”

司徒铭冷冷地道:“那就先杀了我再说!”双掌勐地一错,排山倒海般的气劲狂涌而出,将王翰紧紧笼罩其中。

王翰眼里闪过讶色,道:“这二十多年,人人都长进了许多。只不过,论掌法,天下我认第二,就没人能认第一了。”

虚朦的掌影轻轻拂过,扫在司徒铭掌沿。司徒铭浑身剧震,似是吃了暗亏。

司徒铭暗自调息,凝重地道:“这……这样的感觉……为什么这么像顾轻尘的停风刀!”

王翰轻轻地道:“水月错掌,如月映水,亦幻亦真。但若没有了风,这掌也就只能叫做水月掌而已。轻风拂过,水破而影乱,这便是错。你们只理解了水月,却没有理解错。”

掌影像幽灵般,忽然出现在司徒铭胸前,轻柔地按下。司徒铭勐喷一口血,断线风筝般跌下墙头。

正与玉秋水交锋的莫白羽心中剧震,叫道:“三哥!”

玉秋水的玉簪紧跟而上,破进莫白羽的玉笛。莫白羽回过神来,狠狠荡开玉簪,但笛招却渐渐开始散乱。

“是吗?有了风,才有错。”司徒铭身在半空,喃喃地说着,竟微笑起来,忽然大叫道:“王翰,摘下你的面具吧!”

王翰立在墙头,静静地看着地上的司徒铭。司徒铭脸色如纸,嘴角满是血迹,但眼神却无比坚决,似乎是发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王翰呆立半晌,忽然叹道:“果然不愧是司徒老三。”缓缓伸手,揭下了面具。

一时间,全场寂静。连李闲、江乘风与徐不疑等人都暂时地停下了手,目光齐刷刷望向墙头。整个江湖之中,从来没有人能看见王翰的真面目,甚至就连面具,也极少戴同一张。王翰的真面目,甚至可以说是整个江湖最神秘的一件事了。

但是,也绝不会有人能想到,看见他的真面目后,会是如此无法置信。

李闲甚至觉得,就算王翰的脸长得和蛤蟆一样,他也绝对不会吃惊。但是他此刻真正地吃惊了。因为他居然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苍老而古拙,朴实无华。

过了好久,李闲才艰难地道:“顾轻尘?”

第一百六十八章 孪生兄弟(上)

如果是厉天分身于此,恐怕会更目瞪口呆。这里有个顾轻尘,那正与他火并的那个,又是谁?

李闲瞬间明白了厉天迟迟没有回来的原因。除了顾轻尘,天下又有谁能拖得住厉天?

王翰的脸带给众人的震撼是史无前例的,不过这震撼也只是一瞬间。江乘风第一个打破了沉默:“怪不得你从来都没有以真面目示人。只是恩师应该见过你这面目才对的啊……”

王翰点点头,道:“他知道。不过他没有放在心上。在当年,我兄长在他眼里不过如蝼蚁一般。”

李闲道:“你和顾轻尘是孪生兄弟?”

“不错。”

“怪不得……怪不得顾轻尘会知道杀顾平的人是陈仲……可他又为什么任儿子在外被杀?又为什么教我武功?”李闲喃喃地说着:“开封城外那个算命先生,应该是你吧?”

“呵呵,教主,你一次问这么多,我回答哪个?不错,那个算命先生确实是我,当时我只不过想让你萌生退意罢了。至于另两个问题……你自己问我兄长去吧。不过话说回来,如果当时你听了我的劝,不但我们的计划将进行得顺利得多,而你也可以得到你想要的生活,可谓两全其美。”

李闲苦笑,只有苦笑。他曾不止一次地怀疑那个算命先生正是王翰,但可惜此人易容的技巧实在出神入化,连发福的身材都能化装得骨瘦伶仃,根本觉察不出一丝破绽来。现在知道了,又有什么用?蓝舒云死了,司徒铭伤了。

“司徒先生,你没事吧?”李闲不再去理王翰,转向司徒铭问道。

司徒铭静静地坐在地上调息,淡淡道:“还死不了。教主你自己小心。”

话音未落,王翰长笑道:“来不及了!”

李闲眼前一花,王翰已不在原处。眼前尽是漫天掌影,重重叠叠,蒙胧不清,分不清那个是实,哪个是虚,就像风过水面,幻出万千月影。

李闲横刀推出,以实还虚,但心中却暗暗叫糟。一个王翰,自己已经未必拼得过,更何况还有一个徐不疑?

两人交换了一招,却迟迟不见徐不疑攻来。李闲百忙之中偷眼瞥去,却见徐不疑收起银枪,冷冷地立在一边,嘴角泛起一丝清冷的笑意。

李闲明白了。知道王翰与顾轻尘的身份后,徐不疑已经起了戒心。王翰在北方大败亏输而回,十余年基业毁于一旦,唯今之计只有谋划江南,到时银龙堡就是首当其冲。原本徐不疑一直忽视了这个组织的存在,只单纯地认为王翰是重阳教的叛逆,所以不放在心上。但自知王翰的真面目,忽然明白了事情绝不简单,于是开始静观其变。

徐不疑不是蠢人,只是前些日子的重伤让他失去了灵动的情报,一旦让他明白王翰乃至玉秋水的全部作为,必然不会让他们如愿以偿。李闲一念及此,心中暗暗盘算,说不定到头来,徐不疑反倒是一支扭转局势的重要力量。

江乘风也瞥了徐不疑一眼。只见这个毕生夙敌此刻倚枪而立,并没有插手的意思,顿时也泛起和李闲类似的看法。赤蝎魔刀一振,向依然呆立的杨乱当头噼下。

江乘风知道,杨乱不是在发呆,而是跗骨散的药效马上就要发作了。当发作的那一刻,就是他们举众撤离的时机。

司徒贝贝的队伍已经破开一条血路,向外冲杀而出。王翰说得没有错,他们并不想全力阻杀这长江联的主力,否则纵使有黄蜂之毒,司徒贝贝也绝对不可能这么轻松地突围的。

可是当司徒贝贝的人马撤离之后,他们这几个就真的是孤军奋战了。

原来,江湖,终究还是高手的舞台……

“呛!”杨乱勉强举剑封住了江乘风的一击,浑身已开始瑟瑟发抖,牙关不停地打颤,但仍是怒睁双眼,咬牙硬撼。杨乱身边原本被突如其来的暂停弄晕了的部下们纷纷醒悟,又向江乘风和李闲涌去。艰苦的抵抗重新开始,但他们还是不能退。他们若是成功退走,那司徒贝贝的人马必将遭到追击。王翰是绝不会做亏本生意的。

“啪!”重物落地的声音传来。李闲和江乘风偷眼望去,只见莫白羽砰然倒在地上,靠在丈夫身边。盘膝打坐的司徒铭睁开眼睛,疾点妻子几处要穴,两人相视苦笑,齐齐摇头。

玉秋水看也不看两人一眼,径自向李闲扑去。同时应付王翰与一堆人马已经颇感吃力的李闲,顿时压力骤增,破口骂道:“江老鬼你的老姘头出手好狠!”

江乘风抽空为李闲逼开王翰一掌,苦笑道:“明天如果还活着,再来向你赔罪。”

李闲哭笑不得,只得凝神接战,几招之后,渐渐力不从心。王翰、玉秋水、杨乱,加上成百上千的人马,单凭他与江乘风两人是绝对无法应付的。

“三哥,我想,我们是走不掉了。”莫白羽看了看战况,背靠着丈夫的背,轻轻地说道。

“反正贝贝能走,教主能走,我们能不能走也无所谓。”司徒铭闭着眼回答。

莫白羽沉默片刻,忽然道:“既然如此,我们还疗什么伤?”

司徒铭勐然睁眼,道:“说得是。”

两人相顾而笑,同时弹身而起,加入战圈。两人合力,接下了王翰大半攻势。

李闲压力一轻,却毫不觉得欣喜,大怒道:“你们是猪啊!还不趁机先走?跑进来干什么!”

司徒铭淡淡地道:“我们走,你就走不掉了。”

李闲一滞,挥刀砍断一名敌人的头颅,忽然笑道:“还好贝贝没有你们这么蠢。”

话音未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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