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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子·江湖-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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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轻笑一声,道:“很不巧,我正好有焚身散的解药。”
李闲愕然。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来历?
老板娘扔下一瓶青色瓷瓶,道:“每人一粒,药效立解。公子好好休息,明早我再来找公子谈些事情。”
李闲将瓷瓶掂在手里,翻来覆去看了半天,看不出什么线索。拔开木塞闻了闻,却定这并非毒药,才带着一肚子疑问走进房中,三人分别服下解药。
司徒贝贝喘着气,道:“我还以为你不会给我们解药的。”
李闲仰首望着房梁,道:“老子现在没那种心情。我想我应该系统地想一想近来发生的事了。这次的遇袭很是莫名其妙,我既不知这些家伙的来头,更不知他们对付我的原因。”
司徒贝贝忽然道:“刚才徐弈在附近。但在你出手杀了第一个人后,他又走了。”
李闲一怔,旋即想起曾偷偷布在徐弈身上的仙音追魂,暗自庆幸自己当时做了个明智的决定。
李闲坐在床边,捧头苦思近日来接踵而来的事件。萧如非站在身后,轻轻地揉捏着他无力的肩膀。
司徒贝贝的笛声幽幽响起,仿佛云破云来、繁星点点,江上渔火通明,情歌飘扬,让人心境一片宁和。李闲身体的劳累、心中的杂念一扫而空,脑子里逐渐清晰起来。
事情的起端在与隐柳山庄的江湖人资料,正是这卷资料让李闲兴趣大生,从中发现了某种阴谋的酝酿。
但紧接着被重阳令的流言一冲,早已忽视了这卷资料的存在。进而的事件一波紧接一波,令人喘不过气来,甚至连谁是流言的传播者都没有时间去想了。
事实上重阳令的流言事关重大,直接导致了萧无语的伺机立帮,重阳余众卷土重来。萧无语是寥寥几个明知重阳令去向的人之一,他会否真就是散播流言的人呢?毕竟这对他带来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
但李闲有个直觉。萧无语立帮只是适逢其会。正巧他得知重阳令的流言传遍江湖,由于自己明知是一场骗局,便抓住机会着手准备,趁岳岚松等人的注意力集中在隐柳山庄时,伺机起事。
支持李闲这种想法的原因有二:首先,重阳教众对他们神教的狂热,足使萧无语不敢拿重阳令来开玩笑。其次,由于萧无语在这种时机立帮,目标明显,很多人必然将传播流言扰乱江湖的罪名安在他头上。到时成为众矢之的,萧无语很难成为最大受益者。
谁会是得益最大的人呢?李闲心中忽然浮起许子悠白衣白马的身影,想到了支持萧无语的白马堡。出名不问江湖事的许嵩忽然插手江湖事务,是不是潜伏已久的野心终于按捺不住了?那薛思雨的出现,所代表的天山剑派呢?
李闲出了一身冷汗,是许嵩吗?还是柳牧之甚至欧阳斌?
另外还存在着一个奇妙的关联,为什么流言中重阳令的出现地点会是隐柳山庄?李闲伸手摸了摸怀里那卷书册,心中忽然有了明悟。
把目标定在隐柳山庄,是为了给张孝一个警告。接二连三的江湖人光临,以张孝的能力必然应付得痛不欲生。事实上如果张孝那时还活着,当会明白所谓重阳令,只是在影射那卷资料而已,这招是敲山震虎,让张孝休生异心,老实做人,不然定会死得很难看的。这说明张孝已有背叛那个组织的迹象,但被发现了,组织的头目便定下这条计策,让张孝不得已而甘为己用。
当然如此劳师动众,决不会只为了警告区区一个张孝。这只是一石二鸟,顺带的好处而已。真正的目的还是在萧无语的趁势立帮上。
张孝莫名其妙地死在厉天手上,大出此人意料,于是急忙派了三名好手,去找寻那卷书册的所在。这就是为什么那三个人居然会从内堂出现的原因——他们早就先在庄内了。李闲极力回忆当时听到的里面的声响,确与拉开抽屉的声音有几分相似。
前后事件豁然贯通,李闲却没有丝毫轻松的感觉。对手厉害得超乎想象。
这和今天自己遇袭有什么关联吗?李闲没能想通这一点。是谁要杀自己而后快?迷踪谷?有可能。但是自己并没有和他们结下这种解不开的冤仇。而且徐弈的出现代表着什么?还是他来到这里本就只是个巧合?
不知不觉中,天色已经发白。李闲这才发现,司徒贝贝和萧如非已经睡下又醒来了,都睁着美目望着自己。
李闲心中一动,问道:“如非,重阳令在隐柳山庄的流言,是赌仙传播的吗?”
萧如非决然道:“不是。爹岂敢拿圣玉开玩笑?”
和自己的猜测相符,李闲正暗松一口气,却听萧如非接着说道:“但爹曾说隐柳山庄里藏有其他值得注意的东西,派了三名兄弟星夜前往搜寻。但这三位兄弟都没能回来。”
李闲怔在当场,那三个人竟然是萧无语的部下?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张孝居然是在为萧无语效力吗?
“你爹认识张孝?”李闲问道。
“爹怎会认识张孝?是隐仙王师伯探得张孝手里有卷资料,详细记录了没有隶属帮派的独行人物的资料,说是或许对神教的发展路向有利,很早就通知我爹留意。”
“隐仙王翰?他怎会知道这些的?”李闲更想不通了。
“王师伯善易容,常乔装混迹,四处刺探那些帮派的秘密。以往他就常常来和爹交换情报,而我每次见到他时,他都长得不一样。”
李闲不由对刚次自以为完美的分析产生了动摇,长叹一口气,站了起来。
老板娘已站在远处等候多时了。
“公子昨夜睡得还好吗?”老板娘未语先笑地道。
“托福……根本没合过眼。”李闲盯着她的眼睛,道,“早知道世上有这么漂亮的老板娘,我早就去开客栈当老板了。”
“公子无非是想问,我是什么人,如何得知那是焚身散,又如何有它的解药罢了。”老板娘横了他一眼,微笑道。
李闲露齿笑了,道:“和老板娘讲话真是省时省力。”
老板娘笑容忽敛,眼里闪过寒芒,道:“因为这是我和我兄长一起研制的,也是我传授给昨晚那些人的主子的。”
李闲吃了一惊,道:“不知老板娘的兄长是哪位高人?那些人的主子又是何方神圣?”
老板娘冷笑一声,道:“我那位兄长,想必公子是认得的。他就是成笑。”
“毒仙成笑?”李闲再掩不住讶色,道:“你就是毒蛛成樱?”
“不错。”
李闲呆呆想了一阵,忽然道:“昨晚徐弈是不是来过这里?”
成樱惊奇地打量了李闲半晌,道:“公子真是每每出人意表。”
“他就是那些人的主子?”
“不错。”
李闲搔了搔头,道:“重阳教和银龙堡不是死敌吗?你怎会传授他毒技?”
成樱露出一丝笑意,道:“因为我是他娘。”
李闲忽然觉得自己是个傻瓜,因为今天几乎每听人说一句话,自己都要呆上好半天。
第十七章 人在江湖
“李闲先谢过老板娘的救命之恩。”李闲抱拳作了个揖。既然徐弈是来杀自己的,那么他的中途退走只有一种解释,就是被成樱拦住了。
成樱浅笑道:“公子言重了。事实上我看见弈儿时,他正被一个蒙面人缠住,否则我也来不及阻止。”
李闲简直快要疯了:“那个蒙面人后来在哪?”
成樱道:“他使一柄短剑,招招险奇,和弈儿缠斗了十来招,见我出现,马上就走了。”
李闲在心里把所有的朋友搜索了一遍,实在想不出这是谁,叹了口气,道:“他的身材是怎样的?”
“有点胖……圆圆的脑袋很是可爱。”成樱露出孩子般的笑容,仿佛一个孩子见到有趣的动物。
李闲捧着头,道:“老板娘你又为什么救我呢?他可是你的儿子呀。”
成樱的笑容消失了,冷冷地道:“因为成笑告诉过我,他们的教主出现了,这是重阳神教卷土重来的标志。我虽已退出神教,终究不能忘情。”说到最后一句,露出缅怀的神色。
“看来你知道那个所谓教主就是我了。”李闲苦笑道。
“但我没想到你会是独孤残教出来的。他早该死了。”
“是死了,只不过是在十年前。”
成樱眼里闪过泪光,盯着李闲,淡淡道:“你可知你犯了个很大的错误?”
李闲苦笑道:“愿闻其详。”
成樱移开目光,望着天边的朝阳,缓缓道:“江湖上都知道李闲是有名的浪子,我也有所耳闻。”
李闲苦笑道:“小子很不幸正巧有点名气。”
成樱忽地转过身来,直望进李闲瞳孔深处:“这个江湖上已经没有净土。无论你如何喜欢游荡,也决不该在这时候四处乱跑。任何一个势力都把你列为首要招揽对象,一旦发现自己招揽不到,他们是决不会容许你投向别处的。你最好去恒山躲在幕后,我不愿看见重阳教的人将来要扛着你的尸身上恒山!”
李闲双目爆起精芒,道:“我不属于重阳教,今后也不会属于任何一个帮会势力。老板娘的好意小子心领了。谁要一统天下与我无关,但是谁想打我的主意,我一定会让他在江湖上除名。”
成樱露出一丝诡异的笑,轻叹道:“人在江湖,岂能由己。祝教主此后一帆风顺,上能保住小命,下能保住理想。”
“理想?”李闲大笑道:“你可以叫你兄长他们放心,李闲会将那些看不顺眼的人的阴谋一个个破去,但终究不会去惹重阳教。叫他们趁早立过教主,早日一统江湖。”
成樱又望向朝阳,叹道:“一统江湖?究竟意义何在!”声音渐渐小下去,顿了顿,又道:“其实真正有希望一统江湖的人,目前只有一个。”
李闲长叹一声,闭嘴不答。朝阳缓缓上升,望在眼里似乎光影重重。
人在江湖,是否真的身不由己?
“你的下一站该是神兵山庄吧?”成樱忽然道。
“不清楚。或者我会先去白马堡走走。”
成樱轻笑道:“不是你有难了,就是岳岚松完蛋了。”
李闲露出深思的神色,道:“多谢老板娘提点。”
成樱转身向门外走去,轻吟道:“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声音渐低,终于轻不可闻。
司徒贝贝和萧如非轻轻来到李闲身后,李闲正目送成樱的身影转过院门,低叹道:“重阳教少了这个女人,确是一大损失。”
司徒贝贝的笛音飘起,正是那曲《浪淘沙》。门外的脚步声忽止,代以一声哽咽的长叹。
“原来她就是成师叔。师叔的心里,好象很多心事。”
李闲直直望着院门,正如江乘风不认识李闲一样,李闲也真的不认识重阳教。
为什么这么多的前辈英豪,都对重阳教有这么深刻的感情?
李闲甩了甩头,大步走出客栈。
“教主你刚才似乎没付房钱。”萧如非不敢看李闲,小心提醒道。
李闲慌道:“什么?你们怎么不早说?”
司徒贝贝笑道:“我们只是想看看我们的大教主被人逼债时是怎样的。”
李闲黑着脸道:“把你卖了抵债!”
司徒贝贝开心地对萧如非道:“你输了!我就知道他会这么回答的。”
萧如非嘟着嘴,不情愿地掏出一只手镯塞给司徒贝贝。
李闲终于明白了,走到两人中间,双手分别搭上两人肩膀,嘻嘻笑道:“真香。贝贝的独家香料真是令人心旷神怡。如非你用的一定是大同府积香阁的香料吧?真是沁人心脾。”
两人同时泛起不祥的预感,方欲开口,身子已腾云驾雾般飞升而起,同时挂在路边两株参天古树上摇荡。
萧如非惊叫一声,闭上眼。她忽然发现已经不怎么把这人当自己至高无上的主人,去恭敬膜拜了。李闲有种懒洋洋的感染力,和他在一起,会不知不觉感到亲近,让人喜欢和他打成一片,就是很难对他正正经经。
司徒贝贝被挂在树枝上,却毫无紧张的表现,悠闲自得地吹起笛子来,居然是很欢快的《百凤来朝》。李闲这才想起,这女人的轻功甚至在自己之上,不禁暗自懊悔。
李闲干咳一声,道:“如非,如果你能猜出昨晚救我的蒙面人是谁,我就放你下来。”
萧如非睁开眼,发现下面的李闲只是一个小点,又尖叫一声,捂着眼睛颤声道:“江湖上那种身材的高手,只有‘怪商’杨休。”
李闲冲天而起,一把抱住萧如非,轻飘飘地落在地上,微笑道:“算你答得对,本教主就抱你一下表示奖赏。不过杨休不是用短剑的,他既没有任何理由来救我,更没有理由蒙着面。”
萧如非惊魂甫定,正露出深思的神色,忽然呆了。
司徒贝贝飘然落下,两手抚着玉笛悠然地吹着,笛声轻轻地飘,火红的衣袂随风飞扬。阳光透过密林,一缕缕洒在她身上,直如天女下凡。
“司徒姐姐,你好美!”萧如非由衷地赞道。
李闲快气晕了,惩罚不成,居然还给了她一个表现的机会。不过自己也看呆了眼,居然有了怦然心动的感觉,就像初次见到她时的惊艳。
司徒贝贝先对萧如非道:“师妹你才是真的美如天仙呢!”仿佛看出李闲快气疯了,急忙道:“我曾听爹说过他为言平治过伤。”
李闲表情严肃起来,知道必有下文。言平是个有名的剧盗,相传他被厉天所杀。
“言平的左胸被极其凌厉的剑气穿透,所幸他的心脏偏右,没有当场身亡,挣扎着见到了我爹。不过流血过多,终究不治。他说他是被一个使短剑蒙面人伤了的,那蒙面人身材偏胖,脑袋很圆,自称孙凌。我想……我想这次会不会就是他?”
李闲沉思半晌,道:“我不认识这个人。”
司徒贝贝续道:“言平说,他和这个孙凌动手的时候,有种面对厉天的感觉。那种杀气似乎是有形的,像堵墙般直压过来,让人透不过气。”
李闲皱眉道:“厉天的杀气,是经过千锤百炼,杀了成千上万的人,从没有心慈手软过,这才慢慢凝聚而成的。即使武功比他高的人,也绝不可能拥有他的杀气。”
萧如非忽然变色道:“难道……”
李闲脸上也变了颜色,道:“看来除了重阳教,还有门派准备东山再起。”
司徒贝贝脸色惨白,道:“你们是说……血阁?”
李闲点头道:“很有可能。血阁是个杀手集团,厉天早年就是那里的头牌杀手。后来似乎是因为内讧,终于导致血阁全军覆没,只厉天一人活了下来,此后剑法更见狠辣无情。只有那种杀手,才有可能拥有和厉天相同的杀气。”
三人都不做声了,血阁的存在,是能使江湖上人人自危的。没有确切的证据,决不能胡乱有这种猜测。
司徒贝贝心里浮起无数个厉天,冷冷地站在那里,提着剑,无数冰寒的目光朝她射来,不禁全身发抖。
第十八章 浪子的心
天津城。
表面上看,这座城市和平日没有什么两样,不能算繁华,却也并不冷清。但李闲三人走在街上,却清楚地感觉到一股怪异的气氛,时常有三三两两的江湖人提刀带剑地走过,见到三人时都是一脸的戒备。
“神兵山庄这段日子可真是鸡犬不宁。你看看你爹做的好事。”李闲对着萧如非笑道。
萧如非白了他一眼,道:“还不都是在为教主你办事吗?当教主的还这么罗嗦。”这些日子里,萧如非已习惯了和李闲玩闹,再不像开始时那样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了。
司徒贝贝奇怪地道:“师妹你怎么还笑得这么花枝招展的?不怕被人认出来吗?”
萧如非低声道:“在外头是没人见过我们兄妹的。连教主从前是我爹的好朋友,都从没见过我们。”
李闲嘿然笑道:“这老赌鬼真是深谋远虑!”
三人说说笑笑,走到一间“曾记”狗不理包子店前,李闲忽然停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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