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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子·江湖-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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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凌道:“无论是武功还是棋艺,徐弈无可否认都是强劲的敌手。你要小心点。”
李闲哈哈大笑道:“那女人就让给徐弈又如何?徐弈的参与,除了打乱了迷踪谷的计划外,还能怎样?”
四人都笑了,就连厉天也摇头失笑。
开封第一青楼,散花楼。
一间僻静而清幽的房间里,陈仲正坐在书桌前为伤口上药。
在他身边,帘幕低垂,流水般的筝音正幽幽飘扬。筝音与这房间的格调却不尽相同。房间幽雅别致,充满书香之气,而筝音凄迷如梦,让人有身处迷雾中的失神和茫然,又如面对着浩瀚飘渺的星辰,神秘而美丽。
女子的声音从帘幕后传来:“伤得重不重?”声音便如古筝,轻柔如梦,疑幻疑真。
陈仲冷哼道:“厉天的剑刺进身子,你说伤得如何?”
女子幽幽叹道:“早叫你不要去惹厉天。他能从天罡地煞大阵中闯出来。就当知盛名之下无虚士。谁知你那臭脾气,还是忍不住找上了他。”
陈仲不悦道:“要不是因为那个孙凌,厉天早困死在天地阵里,有什么了不起!”
筝音忽转高亢,女子的声音却丝毫没有变化:“我不知原来你能破阵而出,倒是失礼了。”
陈仲冷哼一声,闭目运功,道:“无论你们怎么想,我就算拼了命,也决不会让谷里的五十四具尸身永不瞑目。”
女子轻叹一声,道:“厉天是早晚要对付的,谷主已经去找那几个很有兴趣要他命的人。目前我们的当务之急,是先除去李闲。”
陈仲勐然睁眼,道:“李闲是我的!”
女子沉默片刻,道:“你碰上了李闲?”
陈仲寒声道:“李闲趁我与厉天交手时,杀尽了我带去的四十名兄弟。我已向他约战,三日后的武斗会上,誓要留下他的狗命!”
女子的声音忽然抬高少许:“以你现在的伤,还想跟李闲来场火并?你不要命了吗?”
陈仲怒道:“难道就眼看这些兄弟身首异处,我连个屁都不放?”
女子的声音缓和下来,道:“小不忍则乱大谋。若你与他作生死之战,不论成败,都将影响我们的计划。此事可否作罢?”
陈仲决然道:“有约在先,岂可作罢!”
“约?”女子淡然笑了笑,道:“在这个江湖上,约定还剩多少斤两。你的牛脾气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
陈仲不悦道:“男人之间的约定,女人懂什么?”
女子的声音依旧轻柔:“谷主吩咐过,在开封的一切事宜由我负责,莫非你想抗命?”
陈仲怒哼一声,闭目不答。
敲门声忽然响起,丫鬟的声音在门外禀道:“小姐,有人来访。”
女子轻声道:“不是说过不见任何人吗?”
丫鬟怯怯地道:“他说他叫徐弈,说是只要报上名字,小姐一定会有兴趣见他的。”
筝音忽止。陈仲也勐然睁开眼睛。
女子沉默良久,终于叹道:“请他进来。”
陈仲消失不见,帘幕揭起。
徐弈悠然步入房中,骤然见到那张绝世容颜,勐地停下步来。那双如梦似幻的迷蒙眸子扫过,徐弈就已觉得,自己陷入了一生的迷梦里,永远再醒不过来。
第四十三章 花开堪折
“贝贝,我有些话想问你。”迎宾客栈的一间厢房里,李闲正呆着眼盯着烛火,木木地问着一旁正追逐着一只蚊子的司徒贝贝。
司徒贝贝忽然伸手一握,将那只蚊子捂在手中,叹道:“你想问我的,无非是这么一句话:贝贝,你恨不恨李大哥?”
李闲大惊道:“你怎么知道?”
司徒贝贝不答,凝望着手心里一点殷红的血迹,轻轻吹了吹,干瘪了的蚊子尸身飘然落地。
李闲怔怔地看着她,没有一丝不耐,相反地还觉得无比的宁静与平和。无论是慕容雪还是萧如非,从没有人能带给他这种感觉。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司徒贝贝点燃了熏香,细看烟雾轻轻升起,又缓缓消散,就像人世那些所谓永恒的爱情。
“我怎会不知道?当厉大哥问你为什么不感谢我爹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今晚你会问些什么。”司徒贝贝的目光仍然没有离开熏香,却终于开口回答了李闲的问题。
李闲明白司徒贝贝为什么过了这么久才回答,因为这本就不必回答。
这是世界上,还有谁比司徒贝贝更了解李闲?
李闲长长叹了口气,道:“既然你知道我的问题,我也知道了你的答案。”
司徒贝贝勐然抬头,道:“不错!我恨你!既然你心里早有别的女人,当初为什么要硬闯进我的心里!为什么要对我说什么一见钟情,说什么茶饭不思?你不是一个在江湖上拈花惹草的浪子,你是一个感情骗子,大骗子!”
李闲痛苦地闭上眼睛。或许自己若果真是一个拈花惹草的登徒浪子,贝贝的心里反而舒服得多。
“你心里装着慕容雪,倒还罢了。我一直跟在你身边,陪着你,照料你,希望总有那么一天,你的心里能有我的影子。后来有了如非,她是那么善良、那么爱你,你接受了她,我一点都不怪你们。但现在慕容雪死了,如非也死了,你除了在心里一个接一个的怀念,什么都不会做。你不但是个大骗子,还是只大笨猪!”司徒贝贝骂着骂着,已经泣不成声。
李闲轻声道:“对不起。”除了对不起,他还能说什么?
“我只是个任性的女子,既没有慕容雪的知书达礼,又没有如非的温婉可人,我会骂人、会玩闹、会耍性子,我只是你的一个玩伴,自始至终,都只是一个玩伴而已!”司徒贝贝伏在桌上,纵声大哭,泪水湿透了衣袖,渐渐渗到桌面上。
真的只是一个玩伴吗?
从去年结识至今,出太行、赴苏州、探隐柳、闹开封、回洛阳、闯神兵,直至肠断恒山、策马开封,漫漫的长路,有平淡如水,也有风波险恶,也有神伤魂断,一路走来,身边始终都有司徒贝贝纤弱的身影,幽幽的笛声,和那充满朝气与活泼的一袭红衫。
由始至终,贝贝都只是那么跟着,没有火热的诺言,没有真情的表白,也没有幽怨的倾诉。这是默默的支持、静静的陪伴,谁说一定要轰轰烈烈,才叫做爱情?
李闲的心勐烈的震颤着,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对司徒铭的救治觉得理所当然,为什么看着司徒贝贝时总有宁静平和的感觉。
这是家的感觉。正如见到江乘风时,总有一肚子粗话不吐不快一样,都是家的感觉。
不知什么时候,李闲才发现,自己正将司徒贝贝紧紧拥在怀里,司徒贝贝的泪水,打湿了他胸前大片衣襟。
慕容雪、萧如非,朵朵如花的笑靥一一掠过脑海,又渐渐模煳。这些都是刻在内心深处的烙印,抹之不去也不该抹去,但更应把握的,却是眼前。
李闲寻上司徒贝贝的红唇,正欲吻下,司徒贝贝却忽然跳脱了他的怀抱,泪迹未干的脸上露出顽皮的笑:“身为教主,不可对教中姐妹有不轨之心,教主明鉴!”
李闲一呆,既而纵声长笑,声震屋瓦。
邻房的厉天吹熄了蜡烛,道:“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不知这个蠢货现在明白了没有。睡吧小凌,呆头鸟般傻坐在那里干什么?”
黑暗中,孙凌迟疑道:“厉大哥,当年……我姐……”
厉天眼里厉芒骤现,在黑夜里显得无比凌厉和肃杀,冷冷地截断道:“休提当年!”
话音未落,忽然一滞,紧接着身形忽动,破窗而出。院子的墙头上有两道人影,鬼魅般消失在黑暗中。
李闲与孙凌几乎同时来到他左右,肃然凝望着死寂的墙头。
“好快的身法!”李闲冷然道:“想不到迷踪谷的实力竟然强悍至此!”
两人默然不语,李闲讶然望去,只见厉天的眼里,射出复杂的神色,那神色,竟然带着一份淡淡的悲伤。而孙凌竟已浑身发抖,这并不是因恐惧而来的颤抖,确切地说,应当是恐惧与兴奋交织而成的激动。
“是他们。”厉天平静地道。
孙凌哑声道:“绝不会错!”
李闲严肃起来,他从未曾见厉天这样如临大敌过。
夜色不再温柔,浓浓的寒意与杀气,让整间客栈笼罩着一片死亡的气息。
厉天与孙凌交织的杀机,几可摧毁整个江湖。
“这次的开封府,将染满血的颜色。”厉天冷冷地扔下一句话,大步回房。孙凌紧随其后。
李闲叹了口气,举步回房,那里正有一抹红霞,含笑迎接他的归来。
“贝贝,对于血阁,你了解多少?”
司徒贝贝摇摇头,道:“我也不了解血阁。不过恒帮的资料里,有很详细的记载。”
李闲捧头道:“早知那一大堆书卷里有这东西,早就翻来看了。”
“谁叫你懒。”司徒贝贝横了他一眼,道:“或者我们应该去找恒帮在此地的联络人,一则带来资料,二则我们也需要爹娘他们帮忙。”
李闲茫然道:“恒帮在此地居然还有联络人?是何方神圣?”
司徒贝贝叹道:“你这叫什么教主。好在萧叔叔早知你的德行,事先吩咐过我。”
李闲嘻嘻笑了笑,道:“那我们明天一早就去找这人。他叫什么名字?”
司徒贝贝低声道:“他是这里的地痞头子,控制着这座城所有的地痞混混和僧妓丐卜之流,在这里没有人的消息比他更灵便。”
李闲动容道:“好一个联络人!”心中升起对萧无语强烈的敬意,想起如今萧无语那苍然的白发,小腹忽然又一阵抽痛。
徐弈走出散花楼,天色已经发白,那张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容颜,迷离的眸子,仍是挥之不去。
“楚梦。嘿,人如其名。只不过,你也太小看我徐弈了。”徐弈仰首望着星空,嘴角牵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没入浓浓的夜色里。
陈仲穿窗而入,皱眉道:“这人就是银枪公子徐弈?好象除了一副痴情公子样,没有任何特别。”
“没有任何特别吗?”楚梦轻声道:“这人或许比李闲和厉天加起来更难对付。”
陈仲讶然,沉思片刻,道:“不错。说了一整夜的话,他没有透露出丝毫的计划,反而把我们的意图探得清清楚楚。”
“我们是不怕让他知道,因为他除了与我们合作,没有更好的选择。”楚梦忽然展颜一笑,道:“只要把人抬高点去想,自然会发现他的出众。即使是一个普通的路人,也有其过人之处。如果你这目空一切的臭脾气肯改上一改,必定比徐弈更难对付得多。”
陈仲嘿然道:“不用你来教育我。”
楚梦低叹道:“好在徐弈也只不过是个人,还是个年轻的男人。”
陈仲笑道:“刚才那小子借着一副痴情样,挨挨碰碰的占了你不少便宜,老子当时就想给他一刀。”
楚梦的眸子仿佛又罩上一层轻纱,蒙蒙地望着窗外,叹道:“如果真能让他为我们效力,把身子给他又有何妨?”
陈仲的心里一阵不舒服,闭嘴不答。心中浮现慕容霜那冷漠的神色,长长叹了口气。
第四十四章 血之泪
“这家店的馒头真不错!”李闲一手提着酒壶,一手抓着馒头往嘴里塞。
厉天和孙凌雕像般坐在一边,一动不动。司徒贝贝吃了一个馒头,瞧了瞧两人的模样,觉得不好意思再吃下去,放下碗筷不动了。
李闲视若无睹地狼吞虎咽,直到盘内的馒头一个不剩,才满足地摸摸肚子,自言自语地道:“有人总说自己杀人如麻,战斗经验如何如何丰富,原来大敌当前时,竟像刚出道的雏儿般,也有没胃口的时候。”
厉天好象完全听不懂他在说谁,关切地问孙凌道:“早叫你别吃那么多,现在还撑么?”
李闲眼里精光一闪,笑嘻嘻地道:“别瞒我。你们昨晚去做了一夜的贼,才刚回来不久,当我不知道吗?是否西北风好喝得很?”
厉天转头看了看李闲,淡淡道:“现在看你,才有那么一点李闲的味道。”
孙凌接口道:“实话说,我们确是没吃早饭,但不是没胃口,而是不敢吃。”
李闲讶然放下酒壶,道:“为什么?”
厉天冷冷道:“因为我们不能确定这馒头是否有毒。”
李闲捧腹大笑道:“哎哟,肚子好痛,我中毒了!”
司徒贝贝也睁大了美目看着厉天,这馒头的确没有毒,而且以厉天和孙凌的功力,怎会怕毒?忽然脑袋里灵光一闪,想到了一种可能。
厉天若无其事地道:“这种毒与你们无关,只对练过血阁功法的人生效。”
李闲的笑容收了起来,肃容道:“难道你们从此都不敢再吃任何东西?”
厉天淡淡道:“可以喝酒。”
李闲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厉天会变成酒鬼,为什么孙凌会从不沾酒。两人的原因其实一样,都是因为这种深深的无奈,只是前者选择了征服,后者选择了逃避。
司徒贝贝忽然问道:“血之泪?”
厉天动容道:“你知道?”
司徒贝贝叹道:“我不但知道,而且家里还存有不少。我爹爹曾花了五年的时间去研究它。”
厉天和孙凌的眼睛同时发亮,齐声问道:“研究出什么结论?”
司徒贝贝眨眼笑了,道:“研究出什么结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怎么配制解药。”
“什么!”厉天和孙凌同时站起身来,两把椅子都碰倒在地。
李闲呵呵笑道:“那还不去配?”
司徒贝贝凝望他一眼,却不说话,端起酒壶,为自己倒上半碗酒。
男人们紧张地望着她,十余年的阴影,终于有了摆脱的可能,厉天的脸上居然也满是期待。
但三人脸上的期待马上变成了惊诧,因为司徒贝贝抽出一柄匕首,狠狠地划破自己的手腕,鲜血喷涌而出,滴在碗里,诡艳的鲜红在酒中缓缓扩散。
“贝贝!”李闲惊唿一声,抢过身去,一指点上她的手腕。
厉天与孙凌几乎同时出手,制住司徒贝贝的穴道。
李闲抽出一块随身携带的绷带,为她包扎伤口,心疼地道:“你这是在干什么?”
司徒贝贝喘了口气,急道:“不要包扎。你们快解开我的穴道,不要再止血了!血之泪的解药就是我的血啊!”
三人愣在当场,过了半晌,厉天才艰涩地道:“原来解药就是处子之血。你大可说出来啊,我上街找个处子杀了便是!”
司徒贝贝摇头道:“杀手有杀手的处世原则,医者有医者的理念。为救一人而牺牲另一人,不是身为医者所愿见的。”
厉天肃然道:“这是司徒铭灌输给你的医理?”
司徒贝贝点点头,道:“爹说,练武为的是杀人,学医为的是救人。身为重阳医仙的他,却交织了这本不相容的两个极端,已经背弃了真正医者的理念。因此爹一直不愿教我武功,我的武功都是跟娘偷学的。”
厉天眼里闪过一丝敬意,叹道:“天下英豪,尽在重阳!”
孙凌大有深意地看了看李闲,李闲正若有所思。
司徒贝贝急道:“快解开我的穴道啊!别的女子的血对你们也没多大帮助,我是从小把大补之药当饭吃的人,血液里本就有着极强的药性,尤其是我曾服用过大量麒麟草,这种草可谓百年难觅,偏又对抑制血之泪的毒性相当有效。可以说,血之泪的唯一解药就是我的血,每次一碗,一天三次,你们就永远不必担心血之泪了!”
李闲失声道:“每次一碗,一天三次?那是整整六大碗血啊!你哪还有命在!”
厉天恢复了那铁铸的脸容,道:“厉某宁死,也不会要姑娘这份解药。你快包扎好了,解药之事,再也休提!”
司徒贝贝破口大骂道:“你们三个大男人,做起事来怎么这么婆婆妈妈!厉天你枉称杀人无数,竟不知流这些血是死不了人的?本姑娘还没活够,才懒得拿命救你们!快解穴!”
三个男人被骂得目瞪口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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