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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性之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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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一刻还被人填满的办公室,现在空无一人。他带上了办公室的门,边揉快要断掉的脖子边向电梯走去。
  怎么又是他?
  乾毅视斜靠在车身上的志深如空气,径直向右边的公交车站走去。志深直接拽住乾毅的手,向保时捷走。“你要是想引起围观,可以大声喊非礼,甚至救命。”
  他喝酒了!
  他不是滴酒不沾的吗?
  
  大二那年,乾毅生日的当晚。乾毅非要闹着他喝酒,可他就是不喝。到了最后,乾毅以他不喝就不理他为由,他才勉为其难地喝了一口。酒刚下肚,他就趴在了桌子上。
  五年的时间,真的能改变许多。
  
  乾毅进了车内,活动了快要断的手腕。
  “李总,您又有什么事?”不耐充斥着他的胸腔。
  “和我在一起。”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他说的斩钉截铁。
  “……”乾毅以为是自己听错了,重复着志深的话,“和你在一起?”
  志深一如五年前样,俯下身子为乾毅系上了安全带,“只要你和我在一起,我会给你想要的一切。”
  志深的成竹在胸令乾毅甚是厌恶。乾毅冷哼了一声,嗤之以鼻地说,“李总,我知道您有能力也有实力,但您未免对自己太过自信了。我提的任何要求,您真的都能满足?”
  “当然。在我能做到的范围内,我会竭尽全力地满足你。”志深的眼睛闪烁着笃定,是对乾毅一定会回到自己身边的笃定。
  
  乾毅笑了。
  车厢里回荡着他满是嘲讽的放肆的笑。
  他收敛了笑容,漠然地打量着身边自以为是的男人,不紧不慢地开口,“好,可以。只要您跟陈洁离婚,我就跟您在一起。否则,一切免谈。”
  
  志深的眼神闪躲了一下。
  乾毅明白,志深是不会为自己抛妻弃子的。他解开了志深为他系上的安全带,推开了车门。在离开之前他丢下了一句话,“我看您还是别再来找我了。”
  他清楚陈洁是不允许志深离开她的。当初陈洁为了能和志深在一起,做出了多少不择手段的事。为了爱,为了钱,有时候女人会比男人更加的心狠手辣。
  陈洁的手段,他领教过。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志深再也没有出现过。乾毅不清楚自己是高兴多一点,还是失望多一些。
  照常去工作,照常去工地,照常下班回家。一切似乎都进去了他预想的轨迹,可为什么,他总感觉少了点什么,经常会莫名其妙地失神。
  
  “小兔崽子,你不好好听课,成天想些什么呢?”他遇到不会的房屋建筑题去问志深时,志深总会用中性笔轻轻地敲他的头,然后详细且耐心地为他讲解。
  “小兔崽子,六级又差三分,一个选择题,你怎么就蒙不对呢?”志深指着他的六级分数训他时,他总有借口为自己辩解,“我又不去英国,考了四级不就行了。”、“我可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人,考四级是为了应试教育,六级要是考过了就是卖国。”
  “唉,怎么又感冒了。晚上是不是又踢被子?”虽然说着责怪他的话,转身他又会从奥迪A6轿车里拿出连夜买来的感冒药。
  ……
  
  “小兔崽子,你要是再去网吧,老子明天就断了你的经济来源。”老杨对着电话那头的儿子,怒火冲冲。那声“小兔崽子”猛地把乾毅从回忆中拉了回来。他呆呆地望着老杨,眼睛空洞无神。
  相同的四个字,还是他叫起来好听。
  乾毅不自觉勾起的嘴角上噙着满满的幸福。老杨的电话挂断的刹那,乾毅脸上的笑容转变成了失落。 
  
  “怎么了?有心事?”老杨叹了口气后,问对面心事重重的乾毅。
  乾毅摇了摇头,回了句“没什么”便埋首认真工作了起来。老杨用眼角的余光望着正对着电脑,专心致志的乾毅,忍了好一会,才问,“小张啊,你是不是想女人了?看你神情恍惚,心不在焉的。你要真有那个心思,为师一定会为你选个比赵晟还好的。”
  心里的阴郁被老杨的一句玩笑一扫而光了。乾毅转动着手里的2B铅笔,反问道,“杨工,大嫂是不是有一个月没和你洞房了?我记得有位专家说过,如果你把关于性方面的思想或者是想法,强加在他人身上,那么你就属于重度饥饿状态,也就是大家俗称的……饿狼。杨工,我想你一定是太饥渴了。”
  老杨指着乾毅,笑眯眯地说,“反将我一军。”他端起自己的茶杯,喝了口凉白开。“三十的男人猛如虎。小张,你也有二十七了,可不能委屈了自己啊。”
  “看样子你很有经验啊。”手中的笔脱落,掉在了桌子上。乾毅捡了起来,又开始慢悠悠地转动着,“老实说,你是多大失的贞操。”
  
  老杨瞥了眼紧闭的办公室门,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二十。和我的初恋。你可别乱说,这要是被你嫂子知道了,一定会活剥了我的皮。”
  老杨是个典型的妻管严,对老婆可谓是言听计从。乾毅明白那不是真正的怕,而是对妻子的尊重和爱护。
  “你呢?应该比我要早吧?”老杨眯起本就不大的眼睛,乐呵呵地问。
  “呵呵。”乾毅打了个哈哈,三言两语地敷衍了过去,“我可是很保守的。”
  和男人发生了关系,还算不算是处男?“杨工,这是什么意思?”他把电脑扳向面对老杨,询问手指的位置。
  
  “张乾毅?”背后突然传来一声带有惊喜又含有不确定的声音。
  乾毅和赵晟齐齐转过身,朝着发声源看去。男人大腹便便地向他们走了过来。
  他的年纪和乾毅相差无几,不过比乾毅胖许多。“我是洪军。”他见乾毅仍旧一脸迷糊,又提示道,“小胖。你隔壁宿舍的。”
  “哦。”乾毅恍然大悟地笑了起来,“暗恋班花两年的洪小胖。”视线从洪军胖嘟嘟的脸上移到了洪军挺着的大肚子上,他调侃道,“几年不见,你的肚子是越来越大了。什么时候生啊?记得到时一定得通知我。”
  
  洪军白了眼幽默风趣的男人。他瞟了瞟乾毅右边安静地看着他们谈话的女人,反击道,“美女,像你这么漂亮的人应该得白马王子才能配得上。你怎么会看上他?”说完还不忘颇为惋惜地摇摇头。
  “别胡说。”乾毅瞪了眼得以扬眉吐气的男人,“她不是我的女朋友,是我的好兄弟。”
  对乾毅的介绍,赵晟显然不乐意,“和你同学有什么好撒谎的。明明你是我的闺蜜。”
  乾毅偏过头俯视着到他肩膀的女人,“sorry。”
  洪军的目光在两人身上转来转去,最后别有意味地笑了笑。赵晟知趣地对两人说,“你们老同学好不容易相遇,找个地方好好聊聊。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洪军意有所指地问,“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去你的。”乾毅啐了洪军一口,接着向赵晟点了点头。
  
  两人去了附近的一间咖啡厅,分别点了一杯咖啡。乾毅往自己的咖啡里添了包奶精,搅动着稍显苦涩的卡布奇诺。洪军抱着手,靠在椅背上,目不转睛地打量着对面一如既往英俊帅气的男人。
  “你一个人吃饭?”乾毅端起飘散出阵阵奶香的咖啡,喝了一口。
  “应酬。”洪军说完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凸显出来的肚子,“刚把他们送上车,就看到了你们。这几年你在英国过的咋样?”
  “还好。”乾毅简单地应付着。“你现在在干什么?”视线在洪军西装革履的装扮上扫了扫,“自己当老板?”
  洪军摆了摆手,“给别人打工。”突然,他想起了一件事,“对了,一个月后就是李老师的生日了,你去吗?”
  是啊。他的生日就快到了。
  乾毅瞅了瞅大厅里寥寥无几的顾客,接着注视着正等他回答的男人,云淡风轻地说,“最近很忙,恐怕抽不了身。”
  洪军的眸子陡然暗了下来,他轻声地叹了口冷气。他急骤转变的反应,勾起了乾毅的好奇。
  
  他怎么了?过的不好吗?
  
  乾毅缓慢地搅动着面前的咖啡,漫不经心地问,“看你样子像是有心事?不会是想你的小娇妻了吧?”
  洪军坐直了身子,双手搁在桌面上,一本正经地望着乾毅。“师母流产,你知道吗?”
  陈洁流产?!乾毅睁大了眼睛,哑然失色地摇了摇头,“真的假的?”
  洪军开始回忆起来,“好像是在你出国后的三个月……应该是两个月,她流的产。”
  “她不是休产假了吗?志……李老师不是给她请了一位二十四小时贴身服务的金牌保姆吗?她怎么会流产?”乾毅非常错愕。
  洪军凑近了一脸不可置信的乾毅,压低了声音,“我听人说,那晚辅导员在外面喝醉了酒,师母扶他回家的时候没走稳,在进小区门口时被台阶拌了一脚,摔在了地上。”
  
  乾毅自言自语了起来,“两个月后?”突然,他的眼睛一惊,“不是已经九个月了么,怎么摔一跤就流产?”
  “我只是听别人说的,不一定十分准确。师母的身体十分娇弱,极容易流产。”洪军向后靠了去,颇为感概地说,“人真是不能十全十美。”
  是啊。要是这个孩子不死,他就真的完美了。事业有成,家庭美满。
  呵呵,我是该同情他,还是该为此感到高兴呢?
  
  “人各有命。”过了半晌,乾毅才从齿间吐出这四个字。
  洪军恢复了嘻嘻哈哈的状态,“你还是考虑考虑吧,毕竟当初辅导员对你还是很不错的。”他开玩笑地说,“要不是辅导员后来结了婚,我们都以为你和辅导员有一腿。”
  乾毅笑不出来。
  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到时候再说吧。”
                      
作者有话要说:  




☆、2^2+1

  和洪军分开后,乾毅独自一个人走在热闹非凡的街上。周围一片欢声笑语,可他却觉得自己置身于另一个国度,怎么也无法融入其中。
  走了一个街道,又走了一条街,刚才的咖啡厅被他远远地甩在了身后。上海的发展真快,短短五年,都已焕然一新了。
  忽然,他的眼前出现了一座十分熟悉的古建筑——T大南门。
  都到T大了。
  站在门前,他仰视着别具一格的校门,伫立良久。
  
  “李老师,我想问您一个问题?”
  刚上大一的他还十分的腼腆。他不清楚当时的他哪里来的勇气,敢跟自己的辅导员表白。也许,那时的他血气方刚,无畏无惧。也许是,他喝了酒的缘故。
  他记得那天是个冬天,很冷。志深组织了全专业的人外出聚餐。他喝了三瓶啤酒,站在南门苦等志深开车出来。
  
  “你说?”志深推门下了车。
  “假如,我是说假如,你身边有……同性恋,你会怎么看他?”
  他记得志深听完这个问题后,登时张口结舌,不知所措地立在原地。过了半刻,志深才不慌不忙地说,“我会尊重他。因为……同性恋也是中国的弱势群体,他们为了爱情,忍受着外界的唾弃和鄙夷。他们之间的感情,令我敬佩。”
  志深说完,他欣喜若狂,甚至想欢呼庆贺。他注视着志深面无变换的表情,小心翼翼地问,“老师,我可以……追您吗?”
  那时的志深是什么反应?
  愕然?手足无措?好像是惊悚多一些。
  静默了一会,志深才吞吞吐吐地开口,“我……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时间也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
  讲台上沉着冷静的老师,商界冉冉升起的新星,说话竟也会支支吾吾,落荒而逃。
  
  嘴角不知何时爬上了幸福的笑意,他走了进去,找了个供人休息的长椅坐下。
  T大几乎没怎么变,他身后还是那片茂密的梧桐树林,前面是足球场。天色已晚,足球场上有许多同学在跑步,还有一些居住在周围的中年人以及老年人在散步。
  
  “足球场上这么多人,我们还是走吧。”乾毅仰视着比他高半个头的志深,撒娇般地央求着。
  “一到冬天,你就感冒。就是因为你体质太差,又懒于锻炼。十五圈,跟在我后面,我带你跑。”志深穿着白色体恤、黑色运动短裤,在前面跑。当时的他只能无奈地跟在志深的后面,一圈又一圈地乌龟慢跑。
  一跑就是两学期。
  除了下雨打雷外,即便是刮台风都阻挡不了志深的脚步。
  后来的冬天,他就再也没感冒过。
  
  走了一段路,路过茂密的小树林,他停了下来。小树林里有几对情侣肆无忌惮地相拥接吻。他微微地扯出一线甜蜜的笑。
  
  “志深,你喜欢我什么?”
  志深揉了揉他短平的头发,将他揽在怀里,柔声细语地说,“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了你的贼船。按理说,你长的不帅,又不聪明,还不听话、易冲动。我实在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你。”
  他从志深温暖的怀里挣脱了出来,佯装生气地说,“原来我在你心里这么一文不值啊。”
  志深又轻轻拉他入怀,将自己的下巴抵在他的头顶,像是安慰又像是解释地说,“我就喜欢这样的你,天不怕地不怕。”
  
  天不怕地不怕,形容的多对啊。他就是天不怕地不怕。
  如此成功又潇洒的他,不知迷倒了多少人,乾毅就是其中一个。在经历了半年的苦苦追逐后,乾毅终于失去了耐心。有一天,他心灰意冷地问志深,“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其实,志深早就喜欢了吧。
  不然,他怎么会上前抱住他,低头亲吻呢。
  
  摇了摇头,乾毅想把过去的事从记忆中彻底挖出。他的手情不自禁地抚摸着一棵梧桐树,上面刻有一个心,心中有个乾字。
  那年他大三,回家过年,志深用小刀一笔一划在树上刻出来的。其中的寓意自然是不言而喻。
  乾毅小心翼翼地摸着那个心型,生怕一用力它就消失了。
  刻得好深,都快要把树穿透了。
  
  “小张,晚上甲方请客。”老杨从会议室回来之后,就向乾毅报告这个大快人心的好消息。“得好好宰宰甲方。”
  甲方?那不是有他。“晚上我有约,估计去不了了。”乾毅露出十分遗憾的表情。
  “真是遗憾。”老杨颇为惋惜地摇了摇头,“工作了这么长时间,非得让他们大出血不可。”
  两人下了班,一起向电梯走去。
  
  “小张。”乾毅听到有人喊自己,连忙回头望去。叫自己的是公司董事长老袁,他身边站着的正是天胜董事长,李志深。
  “董事长。”出于礼貌,他冲志深点头微笑,“李老师。”
  “你是坐我的车还是你李老师的车?”老袁开口问乾毅。
  乾毅用小拇指轻轻抓了抓眉梢处的伤疤,为难地出口婉拒,“董事长,实在不好意思。我晚上有约,不能去了。”
  “哦。”老袁像是猜到了什么,了然于胸地笑了起来,“既然佳人有约,我们也不好强求。小张,你可别有了老婆就忘了恩师啊。”
  “呵呵。”乾毅干笑了两声。志深站在老杨的右边,只字未说,可是他目光凌厉的足已将乾毅凌迟。
  
  佳人有约?乾毅望着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人的房间,兀自地扬起一记自嘲的笑。扒了两口方便面,他便开始看西岳五栋的板图。
  屋外传来一阵急促且剧烈的敲门声,似乎想将门敲坏。
  除了王进与曹晖外,没有人知道他的地址,而这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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