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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性之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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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晟将桌上的面巾揉成一团,丢向了乾毅,“你要再说一句,我就把你的嘴给缝上。”
  乾毅睁着无辜的双眼,一脸莫名其妙,“我究竟说了什么,竟然令温柔贤惠的赵大美女勃然大怒?”
  
  赵晟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了句“神经病”就埋首吃蛋糕,不再理他。乾毅觉得无趣,停止了玩笑。他将手里的面巾打开,铺展整齐后又还给了赵晟,“我可是你的好闺蜜,你不会连我都隐瞒吧。”
  抬起头,她答非所问,“他的药没了,去医院了。”
  乾毅颔首,旋即眯起了双眼,一副洞若观火的模样,“刚才是谁说不知道他去哪了,又是谁说他和自己没关系的?”
  “你皮痒,想找抽啊。”虽然说出的话粗俗,却带着女孩子的娇羞。
  乾毅看着她微红的脸,心想:明天可以向老杨交代了。
  
  曹晖下了计程车,向医院走去。迎面走来两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他定睛一看,惊讶地发现他们是曾交过自己高数的付老师和大学英语的王老师。
  
                      
作者有话要说:  




☆、25

  “王老师、付老师。”
  曹晖大一第一学期英语四级便考了82分,第二学期六级更考了83分,如此优异的学生,很难不让王老师记住。
  “曹晖。”王老师一眼便认出了他,而付老师始终想不起。一百多号学生,曹晖的高数不算突出,付老师不知道他也在情理之中。
  
  一番寒暄后,曹晖问,“你们怎么来医院了?”眼光在二人的身上扫了扫,他们正值壮年,又满面春光,他看不出他们有什么健康问题。
  “一个同事胃出血,我们过来探望他。”王老师说。
  既然是你们的同事,那就意味他是T大的老师。曹晖急忙问道,“严重吗?他有没有教过我?”
  王老师皱眉,摇了摇头,“你是学金融的,他应该没带过你。他是土木系的李志深,李老师。你要是认识,去看看他吧。”他颇为惋惜地叹了口气,“年纪轻轻就把胃折腾出了这么大的毛病。唉。”
  
  告别了两位,曹晖大步流星地来到志深的病房。他站在门外,透过门上的玻璃看到志深正靠在床头玩平板电脑,而志深左手边挂着点滴瓶。
  推开门,他走了进去。志深对他的到来,颇为惊讶。志深将电脑放到床头柜上,面无表情地指了指床边的凳子,“请坐。”
  曹晖匆匆环视了一圈病房。这是间单人病房,房内陈设应有尽有,冰箱、空调、液晶电视。此刻病房里只有志深一人。
  曹晖把在医院外超市买的水果篮搁在了一边,然后坐了下来。他端详着病床上的志深。距离上次和志深见面,已有小半年了。
  也不过是小半年而已,他以为是见到了两个拥有相同皮囊,神色却大相径庭的人。上一次,虽然志深的脸色不佳,却难遮其气宇轩昂。而今天志深的脸色苍白,懒懒地靠在床头,像是遭受了巨大打击,整个人没有一点生气。
  
  “李老师,没人照顾您吗?”言外之意,您的表弟呢?
  志深扯过水果盘里一个橘子,低头缓慢地剥着。曹晖见他不应,直接问,“您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见您表弟?他出去给您买吃的了?”
  “他只是我的司机。”志深低头,一瓣一瓣地吃着酸橘。也许是吃了橘子的缘故,他的胸臆涌出一股酸涩。
  纵使曹晖早就猜出他们之间必有猫腻,但志深的回答还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他错愕地望着志深,“你的意思是,你和他在不起是为了气乾毅?”
  志深静静地吃着橘子。当最后一瓣橘子吃掉后,他抬起头,目光炽炽地直视着曹晖,“你来是什么意思?向我炫耀你得到了他?还是看我失魂落魄的鬼样子?”
  曹晖仔细地研究着志深愤怒的眸子,旋之大笑了起来,“我跟您没仇,又哪来的幸灾乐祸。至于您说的显耀。”
  声音戛然而止。果然,他捕捉到了志深脸上呈现出的痛苦。
  志深冷声逐客,“我累了。”
  
  如此高傲的男人,到底爱他爱到了什么地步,才会把自己折磨的人鬼无异。曹晖起身,绕过病床,倒了杯热水递给志深。志深不接,用充满恨意的眸光射向曹晖。曹晖手一抖,杯子险些从他手里脱落,掉在病床上。
  惨白的脸,一对布满仇恨的眼睛,像极了聊斋里被人陷害致死的鬼魂。
  
  “李老师,有些事我想是时候告诉您了。”曹晖将玻璃杯搁在了床头柜上,又坐到了凳子上。
  志深躺在床上,看着天上忽闪忽闪的星星,孱弱的声音在病房里顿时响起,“你要想告诉我你和他的恋爱史,或者是你们有多恩爱,我劝你再好别说。现在我是病人,头昏脑胀,若是我做了什么事,休怪我没提醒你。”
  恐吓。曹晖满意地笑了起来。
  
  “六年前,我被查出得了慢性肾病,必须得换肾。我妈的血型和我不一样,不能给我换肾。虽然父亲的血型和我一样,但是我俩的肾不想匹配,也不行。当时的父母问了好多医院,都没有与我相配的肾源。我爸有位关于肾方面的专家朋友,定居英国。因此我一毕业,就跟父母去了英国。也是在英国,我和乾毅成了真正的朋友。”
  “我爸在英国开了家餐厅,就在乾毅学校的附近。第二年,乾毅来到我家的餐厅打工。后来他告诉我,他的家境不是很好,没有钱支付他昂贵的学费和生活费。因此,他必须靠勤工助学赚取学费。那时我曾问他为什么不回国,他笑着跟我说他要疗伤。当时我不懂。”
  “为了节省住宿费,他住在了餐厅,和七个来自各国各地的人挤在一间不足四平米的宿舍。他非常能吃苦,一边打工一边上学。餐厅的生意很好,几乎每天都忙到十一点多。四年里,他从没请过一次假。他回到宿舍,还要看书。”
  “你应该知道,英国的课本都是英文,老师上课也是用纯真的英语。在这种艰难的情况下,他居然每门课都是A。我爸看他不容易,就让他搬来和我们一起住。他真的很好。假如我是女人,或者也喜欢男人,我想我也会爱上他吧。”
  
  “在英国的第三年,记得那是个冬天,雪下了有一尺多厚。父母得知北京有跟我匹配的肾源,就立即飞到了北京。那天半夜我突然肚子痛,恨不得咬舌自尽。我不停地捶打着床,甚至将床头柜上的台灯推倒在了地上,目的就是为了引起别人的注意。”
  曹晖望了眼侧耳聆听的志深,继续说,“乾毅听到声音后,赤脚跑了上来。他给医院打了电话,由于雪太厚,救护车根本开不进来。他背着我朝附近的医院走,走了有半个小时,他倒在了地上,却没有放下我。我以为他是累的,强撑着腹痛站了起来。当我看到身后一串血印时,吓呆了。倒地的台灯中有块玻璃插入了他的脚底。他赤着脚,忍着剧痛,背我走了有半个小时的路。”
  志深登时坐了起来,点墨般的眼珠闪烁着心痛。他并未出声打断,而是屏息凝神地听曹晖继续叙述。
  
  “他休息了大概一分钟,又背着我一瘸一拐地走到医院。后来我听我妈说,医生看到他脚时,吓的魂飞魄散。当时他的脚底刺入了一块差不多五厘米长得玻璃,却忍痛背着我走了三公里的路。”
  曹晖顿了一下,轻轻地笑了起来,“其实,他完全可以不管我的。那时候是半夜,他又睡在楼下,可以假装听不到。但是,他就是那么善良。”
  志深眉头深锁,凹沉下去的双目闪过一丝疼惜。他立即沉声问道,“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曹晖笑着摇了摇头,并不接话,“也许,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都曾受过伤;也许,我们都是中国人又出自T大。从那以后,我们变得很好,甚至是无话不谈。有一天我问他,你要疗什么伤。他说,他爱了一个男人三年,却被那个男人狠心抛弃。后来,我从他口中得知那个男人就是你。”
  
  “我抛弃他?”志深嗤笑了起来。“明明是他脚踩两只船,和你勾三搭四。他竟然将一切责任推到我身上!”
  “我和他勾三搭四?”曹晖不解地重复着他的话。“我很清楚我的性取向。我对他只有兄弟之情,从没动过其它心思。”
  志深冷笑了一声,寒意十足,“去英国前,你们是不是曾抱在一起,还亲……吻过?”
  曹晖想起,毕业前他们所在的社团外出聚了一次餐,庆祝他们毕业。他的确是跟乾毅抱在了一起,但亲吻……他从不跟男人亲吻,即使现在两人亲如兄弟,何况当初两人并无深交,仅是普通朋友。
  “我跟他从没亲吻过。”曹晖说的斩钉截铁。
  
  志深根本不信,“我就知道你们不会承认,幸好我手里有照片。”
  他不给曹晖辩驳的机会,又说,“我去英国亲眼目睹你们勾肩搭背,根本就是一对情侣才会做出的举动。去年他曾跪在地上帮你……口/交。还有半年前,就是我们吃完饭那次,你们在阳台上毫无顾忌地推来搡去,完全就是恋人。你还想骗我!”
  他说的每个字宛如一根根针,撞击到曹晖身上又反射了回来,刺入了他心里,穿不透又拔不出,如鲠在喉般难受。
  苍白的脸陡然间变得阴森恐怖。
  勾肩搭背?口/交?推来搡去?曹晖被志深的一本正经吓的连忙搜索这些在他看来不着边际的话。
  他实在想不出,但志深的眼神过于幽冷,他不得不绞尽脑汁地回忆。过了一刻,他气馁地说,“李老师,您要是真想跟乾毅分手,我没有任何意见,也没有资格过问。但是,您要强行给我和乾毅按个暗渡陈仓的罪名,我实在不能接受。我不清楚您看到了什么,但我敢保证,他爱您,我也从没喜欢过他,哪怕是一丁点。”
  志深看了眼信誓旦旦的曹晖,拿起床头柜上的平板电脑,低头翻找了一会。注目着电脑上的一行行字,他的心被揪的镇痛起来,“2005年6月7号,在凯斯顿餐厅外,他是不是打横抱着你,和你窃窃私语?2009年10月25号,在沁园小区2单元三栋八楼,晚上八点四十五,他是不是在客厅里帮你……口/交?2010年4月11号,你是不是在阳台上搂着他,将他的头按在自己的肩膀上?”
  什么意思?曹晖偏过头,偷瞄了眼平板电脑上的内容。
  
  日记!他霍地望向志深,满目都是不可思议。三分钟过后,他捧腹大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志深关掉电脑,疏离地看着曹晖。
  日期如此清晰,他细细回想便一清二楚了。他擦掉了眼角笑出的泪,强忍着喷口而出的笑,一一解释,“2005年6月7号,由于病复发,乾毅才会抱起我。当时,我还打趣他手有力,以后谁要是嫁给他,就能被他天天抱在手里。2009年,他并不是帮我……口/交,而是他不小心撞到了椅子上,弯腰检查伤口,恰巧被我看到他膝盖上的伤疤,我是问他发生了什么。至于您说的10年,纯粹是我在安慰他。您若不信,大可去问我的辅导员,宗文涛。我在大学谈过一场四年的恋爱,在我查出有病的情况下,那个……女的抛弃了我。宗老师知道这件事,您可以去问他。”
  一顿,他直视着有些不信的志深,“李老师,您知道乾毅跟我说了什么,我要安慰他吗?”乾毅,别感谢我。
  
  志深沉默不言。苍白的脸逐渐浮现出了一丝血色,眸光也不再清冷。
  “他为了不让您背负一世骂名,才忍痛离开您。您以为单凭您妈的几句冷言冷语就可以打发了他?”
  “我妈?”讶异脱口而出。
  曹晖狐疑地问,“您不知道?乾毅给您打了电话,您妈说您不愿接,帮您接了。”
  
  李于红对乾毅的态度,那是有目共睹。志深不用细想都能猜到李于红会说出多么恶毒的话。
  曹晖临走前对志深语重心长地说,“李老师,作为局外人,你们的事我看的清清楚楚。您爱他,他也非常爱您。既然你们真心相爱,我觉得就应该终成眷属。我想您该找个时间好好跟乾毅谈谈,有些不必要的误会还是立即解开的好。”
  
  沉思了良久,志深拔掉手背上的针头,扯过床头柜上几张面纸捂着流血的手背,神色匆匆地回到了家。他从书柜里取出了一本书,书被掏空了,夹在里面的是一沓被他蹂躏的不堪入目的照片。不过,照片里的人以及举止还能清楚的看到。
  他攥着照片,来到陈洁家。
  “你怎么来了?”陈洁拉开门,看到面无血色的志深,登时目定口呆。她退后了一步,腾出了一条道,“进来坐。”
  
                      
作者有话要说:  




☆、26

  李于红脚步匆匆地拎着从外面酒店里打包回来的,志深爱吃的菜。当她看到空荡荡的病房,以及仍在向下流淌的药水时,即刻放下东西,进了洗手间。洗手间里没人,她又匆忙来到护士那。
  曹晖买了药,便去了蛋糕店。乾毅正和赵晟胡侃一通。他坐到赵晟的身边,招呼服务员点了一份草莓蛋糕和一杯布丁奶茶。
  “哎呦,我的鸡皮疙瘩都掉一地了。”乾毅打了个寒颤,抖动着胳膊。
  曹晖不理他,任他在那自娱自乐。他从西装口袋里取出了两张音乐会票,向赵晟发出了邀约,“我买了两张音乐会票,有兴趣吗?”
  “of course。”赵晟欣然答应。
  乾毅不悦地开口,“有异性没人性,重色轻友的家伙!”
  
  曹晖与赵晟相视一笑,旋即并肩向外走去。赵晟笑着问,“你怎么无缘无故想起请我听音乐会?是不是另有玄机?”
  曹晖站定,将散落在赵晟额前的一缕发丝拨到了她耳后。松手之后,两人皆尴尬地立在原地,神情僵硬。由于两人举止怪异,惹得街上行人频频回头,导致两人更加窘迫。
  曹晖干咳了一声,掩饰着自己的局促,“今晚恐怕我不能回去了。”
  赵晟好奇地问,“什么意思?”
  曹晖张望着马路上一窜即失的轿车,笑嘻嘻地说,“我得腾出空间让他们两个好好谈谈啊。”
  
  志深将手里的相片重重地摔在了陈洁面前的客厅长桌上。有几张照片从桌子上滑落了下来,掉在了陈洁的脚下。陈洁弯腰捡了起来。当她看到照片上的内容后,登时花容失色。她的身体颤栗不止,像是在风中不停摇曳的枯叶,随时都会倒下。
  俊颜骤凝,他冷声质问,“这些到底是怎么回事?当年你信誓旦旦地告诉我,乾毅和曹晖有□,还拿这些照片给我看?乾毅真的背叛我和曹晖有一腿吗?”
  终于来了。陈洁的脸上浮出了坦然的笑意。她将照片轻轻地放在了桌上,绕过志深来到餐厅。她不慌不忙地泡了杯大红袍,将其递向志深。志深冷着脸,直直地盯着不以为然的陈洁。
  陈洁捧着滚烫的茶杯,自言自语地说,“我记得,你最喜欢喝大红袍了。以前,我经常泡给你喝。”
  她将茶杯缓缓地搁在桌上,接着慢慢地走到志深的面前。踮起脚尖,她伸手摸着志深冷若冰霜的脸。
  
  好久没有摸这张脸了?好像从来就没有摸过。他的眉好浓,像是粘上的一样。他的唇好薄,不是说唇薄的男人薄情么,为什么他对他就那么死心塌地呢?不,他是绝情的,只不过对我绝情。
  
  志深一把拂掉了陈洁的玉手,向后退了一步。双手插兜,侧转身,他不想看那张令他作呕的假模样。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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