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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王撷月-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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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盈月澄澈的双眼深深看进他的心,美丽的小脸上有着难以抹灭的坚毅。“你真的相信吗?”
“这不是信不信的问题,这是一个千古不变的真理。”
他忽然想起小时候养过的一只狗。
曾经他好爱好爱那只狗,天天都与狗一起吃一起睡。有一天,父亲来了,他狠狠地打了那只狗,然后那只狗像发了疯似的见人就咬,咬伤了花娘,他又难过又生气,拼命想让狗安静下来,只是早已失了理智的狗怎么也安静不下来;最后还咬伤了他,眼看就要扑向父亲的时候,他一刀将狗杀了,狗痛苦在地上哀鸣,最后终于死了。当时的他,一点也不想杀那只狗。只是……他更不想父亲受到伤害。
废物!这是父亲有那时离开之前留下的话,那鄙弃的眼神就像一把利刃划伤他小小的心灵,再也无法痊愈。
“你真的相信吗?”她又问一次。
“你以为呢?这个世界一点也不像你幻想中的那么美好。”他突生一股莫名的怒气,双眼充满阴鸷的流光,只可惜陆盈月看不见所以一点也不知道。
陆盈月好生怀疑,一点也无法了解他所说。“可是你又不是真的想杀他,你是不得已的,既然不想杀他的话,何不放了他一条生路呢?如果你愿意放了别人一条生路,说不定以后别人也会放你一条生路。”
这些话都是她从主子那里一点一滴听来的,主子也一直都是这么告诉她的,而她,始终相信。
白楚卿为陆盈月建构了一个完全纯真无垢的美好世界,在这样一个宛如仙境的世界中,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轻松解决,所有的人都是好人,不会有人受到伤害,当然也没有什么是非得靠杀戮来化解。
“看来白楚卿把你保护得太好了,你才会什么都不了解,纯真得令人恶心,让我告诉你,有些事非得要亲身经历得才能明白的。”
这话是什么意思?陆盈月听不懂,不了解他语气中莫名的愤怒究竟是从何而来。
几乎是同时的,聂人故不知从哪里取出一把闪着银光的小刀,只见一道银光飞逝而过,陆盈月一身单薄的单衣竟已被划开一大片,敞开的衣裳大大方方地将她胸前一片雪白凝脂展露无遗。一阵莫名的凉意侵上她的身子,当她察觉有异时却已经来不及,一个分心她已被人压倒在床。
“顺便告诉你一件事。”聂人故的眼神阴郁,活像要杀人。“别穿得这么少在正常男人面前晃来晃去,这绝对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这指责来得根本莫名其妙,让陆盈月听得是一头雾水。明明就是他自己闯进来的,竟还怪她的衣衫不整!“啊!”她赫然惊呼一声。
她感到到抹胸里有一只冷冰冰的大手猛然窜入,似是逗弄、又像是邪恶的挑衅,挤捏住她浑圆的玉ru,令她重重抽了一口气。
这……是怎么回事?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如此触碰她的身体,她根本无法思考,所有的意识却散落在他所带来的陌生情潮中。
“聂人故,你……离我远一点!”她奋力推着压在她身上沉甸甸的身子,却是怎么用力也推不开。
他更加放肆地挑弄着她,让她染上恐惧的澄澈双眼中写满惊恐与无助。
“嗯,要叫主子。”他游戏似地滚动着她柔嫩的|乳头,恶意地要惹得她骇然无助,仿佛可以从中获得快感。
陆盈月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一样这么痛恨自己的瞎盲,从来不知道陷入未知的黑暗中也会这么恐惧,一直以为自己早已适应黑暗,却没想到,此刻的黑暗竟会让她如此无助难过。“你不喜欢这样、讨厌这样、害怕这样,对吧?”他冷哼,感觉不到半点怜惜。“那就反击,护卫自己给我看,你若是不反击,受到伤害的就是你。”
“聂……聂人故……我……”陆盈月压抑地喘息,分不清究竟是内心的惊慌失措,亦或是身体纯然的感官反应。
“我已经警告过你,要叫我主子。”
他悄然用力,拧捏着她的浑圆饱满的ru房,激得她畏缩地轻声抽气,忍不住蜷曲起身子。她应该要反击的,应该要……可是她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只能可怜兮兮地频频颤抖,根本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聂人故张狂地掀起她轻薄的抹胸,张口含住那小巧浑圆的玉峰尖端,灵巧的舌尖熟练地舔咬轻啃着,不时以舌挑动着粉嫩的顶峰。
她无法克制地缩起肩头,不喜欢他的恶意挑弄,却又不知该不该反抗。
“这么坚持吗?”
他惩罚似地深深吻住她,她来不及回应,只能任他灵巧的舌尖在她齿颊内不住地翻搅,饥渴的索求。
这样霸道的吻,几乎断绝她的鼻息吐呐,她慌乱地想退开这难以掌控的情势,却被他紧扣住后脑,更加重他深沉的攻势。
这是她从未有过的经验,同时承受他张狂的侵略品尝以及自胸前蓓蕾传来他恶劣蓄意的挑弄,暗潮般的迷茫袭向她的心,狂炽的气息几乎要将她淹没,一次又一次地摧毁她的意志,一次又一次地打乱她脆弱的而青涩的心。
“有很多事,不是你想就一定可以达成的。”他毫不怜惜地揉弄着她脆弱的蓓蕾,一会儿以舌挑弄,一会儿粗鲁吸吮。“你想放过别人一条生路,别人却不见得要领情,说不定还会反过来咬你一口。”
他怎么能这样?她好害怕,一点也不喜欢他这样充满恶意的伤害。
慌乱的心绪无暇思考,本能激起的反抗意志使得她一只小手不住往床边探去,像是想在狂涛的大海中寻得一根救命的浮木。
猛地,胡乱摸索的小手终于触摸到一个东西,她来不及细想,一把举起便要往他身上打去。她不知道自己手上拿着的是一把刀,一把轻易使人致命的刀。
“终于反击了。”眼见刀子就要插入他的背脊,他立刻用单手轻松自在的擒住她纤细的皓腕,及时阻止她谋害自己。
不一会儿,聂人故放开她,让她逐渐缓和呼吸,同时他也随手抓起床上的被子替只着一袭残破单衣的她罩上。
“呼……呼……”窝坐在床边,陆盈月难以平复自己的呼吸,只能痛苦的拼命大口吸气、吐气。
“知道了吧?你若不攻击别人,受害的只有自己。”他训诫着,转身踏出门口,眼底看不见一丝翻涌的情绪。
“可是、可是……我并不想攻击你,我只是、只是……”过度的惊恐让她忘了流泪,只能不住的喘息,直到一张白玉般的小脸涨成红艳的颜色。
“只是本能的想保护自己,对不对?”他倚在门边,冷眼望向她。
她大概不知道,此时的自己轻易便能诱人犯罪。无助地缩窝在床边,小小的脸上神色迷、双颊晕红,量双灰暗的大眼漾满醉人的雾气,姿态更是娇媚动人。
他不确定如果任事情继续下去,自己会不会克制不住?毕竟,只要是男人看到这副景象很难不会有想占有她的冲动。
“对、对,我只是想保护自己而已,我真的没有想要伤害你的意思。”陆盈月着急地为自己辩解,并不希望他误会。
“没有想伤害我的意思?”低柔的笑声自他的唇瓣逸出,像是在嘲笑她的愚鲁。“你知不知道刚才手中拿的是一把刀子,一把足以令人致死的尖刀,而你口口声声说的保护自己,实际上就是要伤害我。”
“我……”她简直百口莫辩。
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她?“呆子,早点觉悟吧!省得这种笑话说出去给其它人听见,会笑掉别人的大牙。”他哼笑。“可是受伤会痛啊!受伤——”陆盈月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推动门扉的声音已然传进她耳里。
他要走了。
不能……不能让他走。
心念一动,陆盈月马上抓起裹身的薄被追着他离去的步伐而去,想要拦住他,想要辩解清楚,想要、想要……
“啊!”不小心踩到薄被的一角,她当下整个人猛然一阵踉跄,整个身子结结实实地摔倒在地。
好痛!她跌扑在地上,一时之间薄被也随着她过大的动作滑落,露出她仅着抹胸的身体,寒夜的凉风顺着微敞的抹胸吹入她纤弱的身子,冷得她直打哆嗦。由于她扑倒的时候不小心撞到桌子、椅子等家具摆设,狠狠的让她全身各处浮现大大小小的青紫,摔得她一阵头重脚轻、全身酸麻。
他没有回头,没有关心的询问一下,他讨厌她……
不知道为什么,脑子突然窜进这样一个诡谲至极的念头。
陆盈月似乎在他身上感觉到一股浓浓的敌意和排斥,找不出原因的敌意,聂人故就是讨厌她。
她感觉到一阵挫败感在心里上下发酵沸腾,一种恼怒却又无能为力的无助感清清楚楚地传达到身体各处。
滴答、滴答!一滴、两滴!颓败地坐起身子,陆盈月抹着小脸不让泪水滑落,眼泪却像存心与她作对似的。她忙着擦拭滴落下来的眼泪,眼泪却越落越多,怎么也擦不完,她光火的将脸整个埋入曲起的膝盖,低低的呜咽哭起来。
她知道,眼泪始终不听话落下的原因,不是因为他恶意的挑逗捉弄,而是闪入心底深处的念头——他,讨厌她。
第三章
聂人故一大清早突如其来的拜访,惊动了向来宁静的莫府。
首当其冲的,自然就是身为莫府当家的莫宣丞了。
坐在莫府厅堂里,莫宣丞一脸倦容地盯着好友平静的面容,心中不知该为他这次的来访感到高兴还是难过。
高兴的是,这家伙鲜少会亲自登门拜访,说穿了也不过就是一个懒字而已,不过像他这种懒人,居然会不辞辛劳的跋涉而来,也正表示他俩的交情自然非一般的点头之交可比拟的。难过的是,这家伙亲自登门拜访,而且还挑了个大早,毫不客气地惊醒莫家每个还陷在睡梦中的人,必然是有重要的事要与他商量,或者换一个方式说——有事请他代为帮忙一下。“很高兴又见到你。”刚自睡梦中清醒,莫宣丞浑沌的大脑里一时之间也想不出太好的开场白,只能随口问候凑合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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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聂人故静静喝着茶,大气也不吭一声。
两人之间流动着沉默凝窒,却谁也无意打破。
一直到娇滴滴的谩骂声传至前厅时,这才打破无形的沉默——“究竟是谁啊,七早八早的,居然随随便便跑到人家家里来撒野,就算是耍无赖也该有个限度,他精神好是他家的事,别以为所有的人都和他一样,咱们可是没兴趣跟他一起瞎搞瞎闹!”
“哎呀,说话多少注意些,千万别让人以为莫爷的女人都同你一样泼辣,坏了你的名声不打紧,别连莫爷的名声一起砸了。”
“说得对,咱们莫爷好歹也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要是没了名声,以后怎么在道上混下去?”
“什么道上、什么江湖,听你们把莫爷说得活像江洋大盗似的,要知道莫爷可是当今最富盛名的密探呢。”
“呵呵,还密探哩!”
从院内鱼贯走进几名身段妖娇、相貌美丽的侍妾,一群美人儿说说笑笑地款摆着身子晃进大厅里。
“珂罗,你们怎么全出来了?”
莫宣丞淡然微笑,无意端起架子吓人。
他之所以会如此受姑娘们的欢迎,除了因为他天生一张迷人潇洒的俊贵脸蛋外,有一半的原因要归功于他平易近人的好脾气。他几乎很少生气,偶尔……最多也只是摆出一副臭脸给你看,鲜少真的大发雷霆,不过也因为如此,才更显得他的可怕,毕竟火山一爆发起来,可会死伤无数哩。
“咱们是特别来看看莫爷的朋友,瞧瞧成天让你挂在嘴上叨念不停的究竟是何方神圣。”其中的一名称作珂罗的侍妾娇笑,美丽的脸庞竟带着些许异国色彩,不只因为她一双眼睛的颜色有别于一般人的黑瞳而是呈现透彻的宝蓝色,更因为她给人的感觉不若中国人一般的苍白娇弱,独有一种自信媚态,在一群艳丽的侍妾当中显得神态雍容,非比寻常。莫家一向以培养密探出名,怎么会养了这么多侍妾在家里呢?事实上,这群看来美丽的侍妾们一个个都是由莫家暗中训练出来的厉害密探,因为莫家的刻意隐藏,所以许多人都不知道。
由于外人的误传,再加上莫府一向极度神秘,所以使得不了解他的外人以为他既风流又花心。
说实话,莫宣丞拥有不错的家世背景,虽然一张脸孔漂亮得像个姑娘家,但也算得上是俊逸潇洒,在各项条件都十分出色的他,由别人口中说出来的风流韵事也特别多,也难怪会让人有所联想。
不过也莫宣丞也懒得解释,就任由流言满天飞。
反正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解释只是白白浪费口水、消耗精神而已。
“瞧瞧,这公子比咱们莫爷还俊呢!”其中一名侍妾咯咯娇笑。
“还比咱们莫爷多了一丝男子气概,莫爷碍…活脱脱就像个漂亮的姑娘家,浑身上下都是脂粉味。”另一名侍妾也跟着附和。
只见这一群姑娘们嘻嘻哈哈的调笑,完全不把莫宣丞看在眼里,贬他贬得可凶了,简直把他说得一文不值。
“哟嘿,你们快看看,不只公子俊,连公子带来的美人儿都美得不得了,可都要把咱们比下去了。”珂罗笑着,指着聂人故身后畏畏缩缩的小美人。
被珂罗这么一叫,所有人的眼神都不由自主地投向聂人故身后那抹纤白瘦弱的美丽倩影上。“好美丽呢!”
“这美人儿是要给咱们莫爷的吗?”
“去去去,这么美丽的人儿若是送给莫爷,真的是糟蹋了。”珂罗的俏脸上漾着甜笑,看来格外吸引人。
一群姑娘家七嘴八舌的绕着陆盈月直打转,吓得陆盈月只能将身子缩到聂人故身后,躲避她们的打量眼光。
这究竟是从何而来的无妄之灾啊?陆盈月简直无语问苍天。
一大清早,聂人故便将还在睡梦中的她摇醒,趁着她还未清醒之际,一句话都没说就将她拖上马,直狂奔而去。
她根本还来不及搞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人已经到了莫府的大门口,再一眨眼,人已经站在这里,任由姑娘们看来看去了。
“听你们满口胡言乱语,这小美人才不是给我的。”莫宣丞端起架子,教训着底下的姑娘们。
那群姑娘一听此,讨论得更加热烈,简直已臻忘我的境界,完全不理会莫宣丞越显难看的俊秀脸孔。
“喂喂,你们别太过分了,我与客人有事要商量,你们一群姑娘没事就快点退下去,别在这里叽哩呱啦的吵人。”板起了脸,莫宣丞开始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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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就走嘛,莫爷的度量真校”珂罗朝他扮了个鬼脸,便转向聂人故,开始苦苦哀求:“公子,可不可以让这个美人儿陪咱们姐妹一会儿,我们保证不会伤到她一根寒毛,求求你。”
“随你们去吧。”聂人故大方得很,一点也没发现陆盈月垮下的小脸。
“真是太谢谢公子了。”一票家兴高采烈地拉着陆盈月退开了。
顿时厅里只剩下两个沉默以对的男子。???莫宣丞看着姑娘们离去的背影,轻叹了口气:“我这些美妾们是一个比一个野,连我都管不住她们了。”他这听来虽是抱怨,却隐含着骄傲与无比的宠溺。
没办法,这群下属野虽野,但实力却是无与伦比的,美貌与智能并重,完全不负他的苦心调教。“那个美人,就是白楚卿送给你的?对吧。”莫宣丞突然问起。
“没错。”聂人故点点头。
“漂亮是漂亮,只是我瞧不出有什么特别的。”
“是没什么特别的。”
聂人故的口气平淡,像是对这个话题没有太大的兴趣。
“唉。”莫宣丞禁不住又叹一口气。
遇上聂人故,他向来就只有叹气的份。
“对了,你特地来找我究竟是为了什么事?”莫宣丞这才想起聂人故来的目的。“你对于毒有没有研究?”聂人故问,脸色明显有些沉重。
毒?说到毒,珂罗在这方面还颇有研究,但若要说到他的话,则是一点概念也没有。没办法!人各有志嘛,总不好教他又当密探又精通毒,像毒药这种博大精深的学问,还是交给比较有兴趣的人去学习,才不至于糟蹋了。
“没有。”莫宣丞老实的回答。
“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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