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夜-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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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一起逃走呢？”

“发现了你不在，这儿的盗匪恐怕会因此杀向敦煌，这并不是明智之举。”

“可是瑟音姊姊一个人……”

“有哪次，我跟你的约定无法履行？”

“……”

“我会跟你会合的，之后再一起回长安。”

“嗯。暮雨等你！”

暮雨不舍的忘了瑟音一眼，向山下跑去，瑟音见暮雨消失在前面的路上，飞身回到了鸣沙堡，门口的尸体还在，应该还没有被发现，瑟音清理了门口的守卫，回到了地牢，将铁链什么的全部处理了一下，钻进了牢房内。

而后，瑟音体内冒出一阵白光，消失之后，瑟音居然变化城了暮雨的模样。这……难道瑟音是……

一切准备就绪，瑟音假装躺在地上昏睡。

许久之后，刀离破门而入，瑟音紧张的退到了墙角，直哆嗦。

“哈哈……”刀离笑着说道，“不需要紧张吧，你又不是那原来柔弱的姑娘。”

“你……”瑟音大惊。

“虽然我不知道你安的是什么心，但如果你想的是能这么杀掉我，未免太过天真了。”

“既知我不是暮雨，为什么还不出手杀了我？”

见没什么好伪装的了，瑟音站了起来。

“你觉得我像是喜欢杀人的盗匪？”刀离问道。

“就算不像，我也杀了你看门的几个部下啊，真的不恨我？”

“在江湖上打滚，死，只能说是技不如人，没什么好抱怨的。”

“……”刀离的回答，让瑟音无言已对。

“我需要你留着，让御技门那家伙来与我一决胜负，可以吗？”

“你挟持的人已经被我放走，我留着还有用处吗？别忘了那御技门的家伙，与我全然不相识喔。”

“他会来的，就算与你全然不相识。只要他是御技门的少主——雪傲天，就一定会来。”刀离无比肯定的说。

“你……恨他？”瑟音从刀离的神情中察觉到了异样。

“怎么说呢，也许已经不是恨了吧。”

“你知道，自己这一生唯一被夺的感觉吗？”

“你觉得这会是“恨”的感觉吗？”

刀离那意义深重的话，让瑟音感觉到眼前的这个男人，和傲天……不，准确的说，和御技门之间肯定有着一端让他曾经痛不欲生的又或者可以说是改变了他一生的事，面对如此的情景，瑟音决定留下来，了解一下这个让她产生了兴趣想去了解的男人。

第十一节　刀离

敦煌城盈月楼内。

大战过后，整个盈月楼被炸的乌烟瘴气，海大富知道为了保护萧瑟琴，寒璃的机巧也损坏了，而且连暮雨姑娘也被刀离给抓了去，也是感到非常惭愧，除了交给寒璃原先答应的5000两佣金外，额外的又给了2000两作为答谢。

傲天寒璃却兴奋不起来，今夜的行动可以说是得不偿失，两人在客栈里，久久不能入睡。

“你的机巧……真没修理的方法？”

“不知道。”寒璃伤感的看了看自己的七巧机巧，无奈的说，“从没受过那么大的创伤，真的不知道。”

“是吗？”

傲天沉思了片刻，说：“也许能找铸石子试试看。”

“铸石子？”傲天的建议，给了寒璃希望，但是一想到朝夕相处的暮雨现在……也就开心不起来了，“机巧坏了就坏了，虽然伤心，但暮雨的事……我更……”

“不是你的错。”傲天宽慰道。

“是我没有挡下刀离的一击，不是我的错还会是谁的错？”

“要是今天刀离的目的是取我的命，我还能站在这儿吗？”

“这就是事实，就算你怎么安慰我，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寒璃完全陷入了自责之中。

“我说你啊，在你的世界里头，除了所谓的真理之外，就没任何想象了吗？”

“想象？”

“你不觉得自己的生活，也将因此而毫无惊喜与乐趣吗？”傲天追问道。

“我……暮雨！！你怎么……”

寒璃还想和傲天争辩什么，这个时候，突然门开了，暮雨走了进来，两人围了上去。

从鸣沙堡跑回来的暮雨，讲述了被抓走后发生的事情。

“瑟音？”

“嗯，是从小便照顾着暮雨的姊姊。”

“之前有听你提过的印象。不过，她一人留在鸣沙堡里，不会有危险吗？”傲天担心的问。

“瑟音的武功相当高强，应该不会有问题。她也是为了顾全整个大局才易容、留在那儿的。对不起，让大家担心了。”暮雨满怀歉意的说道，“等瑟音回来后，咱们就一起回中原吧。”从她的语气中，可以听得出，对瑟音是十分的信任的。

“鸣沙山之约，还是得去。”傲天突然说道。

暮雨看着傲天，不明白傲天的意思。

“这跟你是不是回来一点关系也没有。”傲天解释道。

“为什么？为什么跟我是不是回来，一点关系也没有呢？”暮雨担心的问，之前的战斗，她还是记忆犹新。

“因为这是和刀离约到的决斗！有关于我御技门荣耀的决斗。”傲天深重的说。

“御技门荣耀……”

傲天的话，让暮雨感觉到了一种空虚感，“那么，也就是说……雪大哥并不是因为要救回我，才答应与刀离决斗的吗？”

“我并没有这么说……”傲天也没想到暮雨会有哪样的反应，连忙解释。

“那……为什么？”暮雨追问道。

“这是我与他之间的约定，不管你是否回来，这都是得履行的义务。”傲天解释道。

“那……也就是说，暮雨如果因此死在刀离的大寨中，也不要紧是吗？”暮雨伤心的说道，“因为就算我回来了，也不能改变任何事啊。”说完，哭着跑了出去……

“暮雨……”

傲天见暮雨一个人又跑了出去，想要追出去，寒璃拦住了傲天，“让她一个人静一静吧，我会看着她的。”说完，寒璃追了出去……

翌日。

“鸣沙山的决斗，时间也差不多了。刀离，你究竟会是谁呢？”

傲天吃着早点，自言自语的说道。

“早安。”

暮雨走了出来，微笑着说道，“海大富带口信过来，寒璃又出去了，不知道有什么事。”

“嗯，知道了。”

说着，傲天站了起来，准备出门。

“要去赴鸣沙山之约了吗？”暮雨问道。

“嗯。也该是时候了。”傲天点头回答道，说完，跨出了客栈。

“昨晚，瑟音没有回来。”暮雨说道，傲天停了下来，暮雨接着说道，“我有些担心，所以，可以跟雪大哥你一起去吗？”

“不行，太危险了。”傲天拒绝道。

“我不会碍手碍脚的，遇到了刀离，我也会躲得远远的。”暮雨担心的说着。

“昨天，没考虑到你的心情……抱歉。”

看到暮雨担心的而憔悴的样子，傲天心中一阵触动，深情的说道，“你回来就好，你没事就到，我是真这么觉得。”

“雪大哥……”暮雨深情的看着傲天。

“也许我总习惯把御技门的担子放在第一位吧，所以……不知不觉就……不过这都是借口。”

傲天第一次深深的将暮雨拥在了怀里，深深的拥了许久，才不舍的放开。心中的枷锁解开后，傲天像轻松了很多，“我们一起去赴约吧。”

“嗯！”

=

鸣沙山巅。

刀离和瑟音迎风而立，静静的在等待着傲天的到来。

“瑟音姊姊！”

暮雨老远就看见了瑟音，担心的叫道，瑟音也发现了傲天两人，向暮雨跑了过来，根本就没有被绑住，虽然暮雨有些奇怪，不过能见到瑟音平安无事，自然也不会去注意那么多，许久没见面的两人，终于有了个可以细谈的时间，走到了一旁，唯有傲天径自向刀离走去……

“果然来赴约了，御技门的少主，雪傲天。”

刀离与傲天迎面而对，微微一笑，平静的说道。

“你知道我的名字？”

“整个御技门上上下下，能拿刁血刃的人，除了少主人雪傲天，还会有谁呢。”

“你果然非常了解御技门，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刀房出身的破门弟子吧。”

“算猜对，也算猜错。”刀离笑了笑，说，对于傲天的判断能力还是有些赞许的，解释道，“猜对的是，我的确是御技门的刀房出身，猜错的是，我并非你们的破门弟子。”

“不可能，我不可能不认识御技门人。”

“你当然不认识我，因为，在剑随成为你的侍从后，我就离开了御门。在这之前，不是雪傲天的你，又怎么知道表门有我的存在？穆隐！”

‘穆隐’两个字，深深的刺入了傲天的心，挖起了他心中尘封已久的往事，“你到底是谁！整个御门上上下下知道这事的人……”

“只有御主大人与剑随是吗？”刀离冷冷的说道，“我名唤地无痕，又称刀离。与剑随是刀剑相修的伙伴，亦是在和世上独一无二的唯一亲人！”

“你！！”傲天大惊，因为这个人……

“夺走了我姐姐幸福人生的混帐伪君子，我今天就要你血溅鸣沙！”

刀离说完，一股比之前在盈月楼更强的气息爆发出来，连他周身的空气，都产生了振纹。

水气~原来离刀诀的奥妙是……傲天想起之前剑随提到的一种能将瀑布一刀砍断的刀法，虽然没有说名字，但是这起手式……这是和傲天的刀技——‘凛’，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的招式，傲天的‘凛’是讲究的是技巧，将刀法修炼到肉眼捕捉不到的速度，出招的时候，只能看到平淡无奇的简单砍杀，而刀离的‘离刀诀’则讲究的是势，将刀招的气势修炼到能够牵动大地万物空气中的五行元素，从而将伤害无限倍的放大化的招式。

“抽刀断水水更流~”

刀离出手了，刀势施展了开来，傲天只感觉刀离的刀前面如洪潮般涌来。

“惊鸿一瞥~”

傲天蓄势待发，挥出一刀，刀势一出，一道数丈高的火势，迎向了刀离。

一水一火，猛烈的撞击在了一起，虽然五行说，水可火，但是真正意义上，确是在于那一方更强势。而且因为水火本来就不相容，两股能量的撞击，立刻引发了巨响，瑟音出手紧急掩护，将暮雨保护了起来，避免暮雨受到余波的牵连。

对碰一招后，刀离傲天两人就连着来回对招不下百回合，不分胜负，只能看见一红一绿两道身影在空中不断交错闪动已经传来的密密麻麻的兵器碰撞的声音。

百招过后，只听见一声震耳的兵器撞击声，两人的身影总算停了下来，两把兵器碰在一起，进距离的互相注视着。

“不愧是中原里御门的年轻御主，认真起来，就连我的离刀决也不放眼里。”

刀离说道。傲天以火对他的水，这一回合的平手，严格上来说是刀离逊了一筹。

“刀离……地无痕……”

傲天的情绪十分复杂，这次的战斗，是他自洛阳以来第一次几乎接近全力的战斗，虽然剑随没有说，但是傲天看得出来，剑随心中背后一直有一个故事隐瞒着他，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故事居然和眼前的刀离有关，而且这一战，关乎这御技门的荣誉，不容他有失。

“不过，离刀决亦有你无法承受之招！”刀离笑了起来，撤力闪了出来，“这是剑随也破不了的刀招！亦是我刀离在这世上最后的刀招！”

刀离的突然撤力，傲天没有追击。当然，想追击也办不到，毕竟之前的百来招的交手，耗损是非常大的，趁间隙运气调理了一下内息。刀离跃开后，反而丢掉了手中的兵器。

他想干什么？

傲天想到。只见刀离身体表面的水气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火红的气息，难道他也能……

“他身上的水气迅速消失！炽焰之气不断由任与督两脉冲上……他想让自己的气逆冲而自灭并焚尽附近一切！”

能够看穿身体内部血液水分流向的暮雨，发现了刀离所说的最后一招的玄机。原来是想自曝！！

“什么！”傲天大惊。

“我的飞针无法射穿如此炽热的气罩，必须有人同时制住他的任督二脉啊！”暮雨手中出现了常用的银针，说道。

“御门的雪傲天，你还有力气吗？”瑟音喊道。

“瑟音？”傲天看着瑟音。

“同时出招，用柄。我会配合你的速度，你攻任脉，我攻督脉！我会跟上你的速度！”

瑟音吩咐道。

“好。”

傲天应声刀，以刁血刃的剑柄攻向刀离的任脉，瑟音出手了，攻击的是督脉，而且速度一点也不比傲天慢，两把兵器的柄狠狠的砸在刀离的任督二脉上。

轰~~~~

刀离的气受到了阻击，强行爆发而出，火光通天，将傲天瑟音包裹了进去，整座鸣沙山都被这爆炸震动了。

爆炸过后，地面出现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洞，刀离一动不动的躺在洞边，生死未卜，而傲天和瑟音，不见了踪影。紧接着一阵震动，洞穴开始崩塌，暮雨情急之下，拉出了刀离，将刀离拉了出来。到洞穴被填平的时候，鸣沙山巅移为了平地。

=

御技门大堂内。

“还是没有少主的消息吗？”剑随着急的问进来的侍从。

“是的，各据点探子都已派出，但依然没有任何回报。”侍从恭敬的回答道。

“是吗？再探！”

“是！”应了一声，侍从飞速离开了大堂。

“难不成会是在西域或南蛮地区？傲天，至少也捎封快信回来吧。”

剑随再一次细细的回忆洛阳阵最后的细节，希望能从中推测出准确的地点，好挽回自己的过失。

第十二节　禹式河道？龙脉？

“会被刀离的气给震飞到这种奇怪的地方也太夸张了点……”

刀离造成的震动持续了一端时间之后，停了下来，傲天瑟音两人等尘埃落定后，发现自己到了一个奇怪的沙洞里面，洞穴很大，周围的沙石已经硬化，不过在那么剧烈的爆炸中这个洞还没有崩塌，说明洞穴的结构，被人可以的加持过，观察了下周围的环境，傲天很是无奈。

“鸣沙山的地底本来就是空的，沙漠的盗匪就是靠着这些地底的空洞逃避着官兵的追捕。”

瑟音也细细的观察了洞穴，寻找可能被利用的线索。

“所以这么说来，还是有路可以出去就是了？”

“嗯。只是得找一下就是了。”

两人所在的洞穴只有一个口，商量了一下，决定走这个唯一的出口，看看能不能找到出去的路。

“不过话说回来，刀离的气这么强烈，在那上头的暮雨……”

走着走着，傲天想到上面的暮雨，担心起来。

“之所以会把我们双双震飞是因为人的气本就循任与督脉游走，我们点了他逆流中的这两脉，本就会承受极大的冲击。除非，你在封住他穴道的瞬间就把手中武器给扔了。可是你没扔，以你的修为应该可以反应才是，为什么你当时不将武器脱手呢？”瑟音问道。

“你不也没将武器脱手？”傲天反问道，瑟音没有回答，其实这个问题本来就是多问的，刁血刃可是比傲天性命都宝贝的东西，是他身份的象征，岂能轻易放弃，瑟音也是。

“暮雨在上头，应该没问题吧？”傲天还是不放心的问道；毕竟瑟音是和刀离待了几天了，而且他们来的时候，也没有绑着瑟音，说明这中间多少有点故事，傲天认为瑟音应该能更准确的判断这次的事。

“刀离不是见人就杀的盗匪，暮雨不会有事的，快些回到敦煌才是最重要的。”

瑟音的回答，让傲天紧绷的心暂时放了下来，“嗯，那就赶紧来寻找出口吧。”

其实，这个沙洞也没有傲天他们想象的那么复杂，这边是盗匪躲避官军追捕用的，只要封住了出口，官军想都不会想到有这种地方可以躲，而且一望无际的沙漠，想找个入口谈何容易，所以当初刀离在建造这个沙洞的时候，只是将里面的容量尽可能的扩大，而没有做太多复杂的岔路，两人就沿着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