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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林家璟玉逆袭记-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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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姨娘瞧了瞧王夫人的脸色,换了换脚缓解久站后的疲乏。她深知深院内宅里,有时候要寸土必争,有时候又要退一步求海阔天空。“老爷和夫人在此,哪儿有奴婢坐的道理。”话说完,果然瞧见王夫人脸上的不自然稍稍散去。
东拉西扯了半晌,贾政都只是精神来了支应两句。到后面,王夫人越来越提不起劲找话题的时候,外面终于有些喧哗声响起了,王夫人留神细听。
‘这不是我们姨娘的!’
‘你说不是就不是啊——这十几双眼睛看着我从周姨娘库房里翻出来的还能冤枉了不成?’
随后就是七嘴八舌的附和声、议论声,刚开始说话的那丫鬟辩解不过,反正就咬死了‘这不是我们姨娘的’这句话不松口。
喧哗声越来越大,惊醒了正在打盹的贾政。似是想起了什么,贾政怀疑的瞧了一眼眼观鼻鼻观心的周姨娘。
“叫她们进来吧。”贾政对进来通报的小丫鬟说道。 周瑞家的当先打了帘子进来,后面跟了几个脸熟的婆子,还有神色愤恨的福儿。
“怎么回事?”王夫人瞧贾政没有开口的意思,知道他是不打算插手内宅的事情,忙问道,“吵吵闹闹的,偌大的国公府被你们闹得跟菜市口有什么区别?”
周瑞家的是王夫人的陪房,在国公府众位主子面前都有几分脸面,这种情况自然是她最先开口:“太太,丢的物件没找着,却翻出了好些东西。”说着便叫后面的人向前将手上捧着的东西展示给王夫人看。
王熙凤定眼瞧去,后面的婆子捧着个托盘,盘子上摆着香炉和香片香灰等。看清那婆子的脸时,王熙凤才算是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真心笑容。而站在她前面恰好挡住那婆子和托盘的是周瑞家的,而周瑞家的旁边站着的婆子手上拧着个包袱,从漏出来的布料看是好的锦缎,虽说难得,可凭着周姨娘在贾政跟前的脸面倒也不是穿不上,可要命的却是那锦缎的颜色是正红色。
唯有正室方可穿大红,妾室便是大婚时穿得也只是银红、粉红的嫁衣。
周姨娘屋子里有大红色的衣服,以妾室之身妄想主母之位,其心可诛。王熙凤瞧着王夫人沉下去的脸色,暗自佩服不已。身为主母,贤惠是做给别人看的,心里怎么想的恐怕也只有自己才能知道。而她姑妈居然能亲自将大红色送进姨娘的院子,当真是能干。凭着这幅宁愿自己咽下这口气也要除掉姨娘的忍劲儿,她就输得不怨。
贾政睁开眼,眼里精光大盛:“周姨娘,怎么回事?”
贾政是文人,骨子里有着文人的通病,顽固、迂腐,单凭着王夫人将庶子养废却没说什么就可见一二。娶妻娶贤,纳妾纳颜。妾室可以无理取闹,但却不能恃宠生娇,更何况是挑战正室的威严。
周姨娘看见那婆子包袱里衣服的颜色的时候就知道她今儿要遭,别人不给她活路,她便要活给别人看,就算是不能做什么,膈应她碍她的眼都是好的。她琢磨贾政喜好多年,怎么看不出贾政什么是真怒什么时候只是假嗔。她深知现下说什么都是错,不如不说,以退为进。忙跪下道:“老爷,奴婢尽心服侍老爷和太太这么多年,奴婢什么为人老爷还清楚不过?”
贾政神色一缓,问道:“你们在那儿找到的?”
周瑞家的忙答道:“就在偏厅里的橱柜里,很容易就瞧见了。”
周姨娘心底一喜,忙给她的奶嬷嬷打了个眼色。那嬷嬷福至心灵,忙跪下道:“老爷容禀”
“说”
“老爷,奴婢孙女今年刚配了小子,奴婢正给她准备嫁衣呢。”
周瑞家的心底暗恨,这也太巧了。忙堵道:“那可不是新嫁娘穿的!”
那老嬷嬷心里倒是松了口气,打趣道:“周嫂子怕是忘了自己做新姑娘那会儿了,嫁衣那哪是能天天穿的啊。况且那还是给她准备的回门的衣裳。”
新嫁娘刚到婆家,为了喜庆,同时为了告诉亲戚街坊谁是新媳妇,基本都着红,尤其是三朝回门的时候。
“那这锦缎可不是谁都用得起的!”
周姨娘心现在可算是松了一半,忙说道:“这是我赏的,青丫头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她夫家小有薄产,更是正经人家,青丫头嫁过去,日后儿子也能考秀才。我怕她受气,特意将攒了多年的缎子拿出来给她长脸面。”
“那怎么放在周姨娘的院子里?”
周姨娘忙对疑惑的贾政解释道:“青丫头嫁人我是不能瞧见了,便想着叫青丫头穿来给我瞧瞧。也好提前沾沾喜气。”
王夫人差点咬碎一口银牙,当初她为了显示那确实是周姨娘自己的衣裳,绣线花样都采用的是普通的规格。现在能证明那贱蹄子和那老虔婆胡说的竟是没有。
瞧周瑞家的还要再说,王夫人忙打眼色。赶得好不如赶得巧,今儿恰好叫她碰上,她就不信下次还有这样的好运气。
站在周瑞家的后面的婆子火急火燎的,从缝隙里瞧见王夫人难看的脸色,一阵心喜,她的机会可算是来了。今儿要是帮着太太打压了周姨娘,那可不就是太太跟前的得意人。周瑞家的不就是仗着她是太太的陪房么,居然敢教训她老婆子。至于周瑞家的说要先禀报太太再从长计议,谁知道周瑞家的会不会抢了她的功劳。
打定主意,那婆子越过周瑞家的,忙跪到王夫人跟前。至于周瑞家的打的眼色,她怎么管得了这么多。
“太太,您瞧。”那婆子将托盘抬高,递到王夫人眼前,满脸的幸灾乐祸。
“这是?”王夫人想要伸手去拿那香炉,就听得那婆子大喊一声:“太太且慢”顿了顿,那婆子等满屋子的眼光都聚集到她身上之后,难掩得意的瞧了周瑞家的一眼之后大声说道:“这可不是什么正经东西,好人家出来的姑娘瞧一眼怕也是要沉塘的。太太,你说是不是?”
王夫人心里是又羞又恼又怒又恨,竟是一时说不出话来。这个该死的老东西!
‘啪——’贾政一拍桌子,脸上惊怒交加。骂道:“什么好的坏的都往主子面前送?谁交的规矩?”
那婆子瞧屋子里众位主子脸上神色不对,知道说错话了,忙狠狠扇了自己几个耳光,便打便骂道:“叫你嘴笨,叫你嘴笨。”
王夫人的脸更黑了,她清楚的知道,今儿她怕是招了贾政的眼了。贾政这么大年纪了,毕竟比不得年轻小子。周姨娘用旁门左道助兴,贾政怕是默许了的。她一个正室自是不能学那些贱蹄子自降身份,赵姨娘又是个扶不上墙的。这可不就叫周姨娘钻了空子,亏得贾政帮忙瞒着,要不然她哪能现在才知道。扫一眼满屋子打量同情的眼,王夫人恨不得亲自上前去扇那婆子两耳光。
☆、第94章
“还不把这婆子叉出去!”
周瑞家的心里哐当一响;心止不住的往下沉。瞧王夫人猛打眼色,忙拉着没眼色的婆子推出去。等出了门子,忍了好久才没将巴掌甩出去。
“周嫂子,太太······”
周瑞家的恨那婆子一眼;厉声道:“你还有脸提太太,我千叮嘱万嘱咐的,你耳朵是白长了吧?!我在太太面前好歹有两分脸面,会稀罕你那星点功劳?你嘴皮子倒是利索啊!你还是想想待会儿怎么向太太请罪吧。”
周瑞家的瞧那婆子嘴皮子蠕动了几下,索性撇开眼沉思者着待会儿怎么向王夫人请罪。
这边按下不提,之前好歹还有王夫人的没话找话;现在怕是呼吸声都刻意放松了。王熙凤瞧王夫人又怒又怕;心里只觉痛快。瞧贾政虎着脸坐在上首;还有心情比较贾政和戏子扮演的包青天谁更黑一点。她现在才觉得忤逆她的好姑妈的意愿是多么畅快,她每在这多待一分钟,她那将脸面看得比什么都重的姑父心里就更难受一点、火气也就更加大一点。
王夫人这一刻才觉得别人说的度日如年是个什么滋味,瞧王熙凤不动如山,王夫人心里暗恨。瞧周姨娘眼里似有笑意,王夫人只觉得心里像是有火在烧一样。明明是那贱蹄子不知羞耻用了这等下作手段,到了现在却要她忍着心中怒火给他们遮掩。不知过了多久,王夫人才觉喘过气来。“周姨娘,你屋子里是谁在管着香料?”
王夫人的话落,周姨娘的奶嬷嬷便出了门,进来时后面便跟着一眉目清秀的丫鬟。
那丫鬟跪下道,“回太太的话,奴婢白莲,姨娘屋子里的香料都是奴婢管着的。”想必刚刚周姨娘的奶嬷嬷给唤‘白莲’丫鬟说了什么,白莲脸色苍白如纸。
王夫人怒斥道:“你个下作的小蹄子,模样比谁都本分,行事却是比谁都下作。说,谁叫你用那些东西的?”
王夫人话里话外的暗示和指桑骂槐,或许是刚刚周姨娘的奶嬷嬷许诺了什么,白莲丝毫没受影响,流着泪磕头道:“老爷,奴婢罪该万死。姨娘屋子里的香料一直是奴婢外出采买的,奴婢前些日子跟妈妈们输了钱,便挪用了些采买香料的钱。奴婢瞧香料的成色确实挺好,那人又赌咒发誓来路绝对干净才买的,谁知道······”
王夫人看了满脸担忧的周姨娘一眼,心里嗤笑,若是真心疼那丫鬟又何必叫别人出来顶罪?这一来,她倒是推得干干净净,最多只有个识人不明和管教不严。
“你当个丫鬟真是屈才了,我看呀,茶楼里坐镇的说书先生也不过如此。这阖府里的香料可都是统一采买的,怎么就单你们姨娘要另外采买?莫不是你们姨娘还能比老祖宗和府里的各位姑娘娇贵不成?”
“之前自是都用的太太您送过来的,若不是这样,姨娘怀着的那个小哥儿怎么会流了?”
王夫人抄起手边的茶盏就朝白莲扔了过去,“放肆,你这意思是说那孩子是我害的?我是这荣国府二房的正头娘子,不管是谁生的都得管我叫一声‘母亲’。”
青瓷的茶杯碎了一地,白莲任头上的血往下流,直愣愣的盯着王夫人诅咒道:“谁害的谁心里清楚,谁害的谁死后没人摔瓦盆,死后排位都不能供在祠堂里。”
王夫人手指着白莲,气得说不出话来。白莲可管不着,双目含泪的看着周姨娘和周姨娘旁边的奶嬷嬷,瞧周姨娘闭眼点了下头之后笑了,然后猛的起身,撞向王夫人旁边的柱子。血潺潺流出,沾上了王夫人的做工精细的素色绣鞋和裙裾。而她双眼睁着,直直瞪着王夫人。眼瞧着,竟是已经断气了。
“啊——”
周姨娘几步上前,将白莲揽在怀里,眼泪直流。“你个傻丫头······”然后双眼盯着惊吓得站起来的王夫人,瞧着竟是太难过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在屋外吹冷风的婆子们听到王夫人的惊叫忙冲了进来,进来就瞧见这鲜血淋漓的场面。外面的冷风吹进来,更觉得阴风阵阵,众位婆子竟是自心里打了个寒颤。
“是她自己要撞的,我不过是问了几句。”王夫人看众人都惊疑不定的打量她,忙解释道。虽说她手里沾的血不少,可还是第一次有人死在她面前,还是如此惨烈的方式,王夫人只觉得浑身都在发抖。
贾政毕竟是男人,过了一会儿就缓过来了。毫不犹豫的起身 ,瞧王夫人和王熙凤两人都没动,怒道:“还愣在这干什么,出去。”
摆在橱柜上的西洋钟发出‘当当当’的响声,贾政偏头看了一眼,发现时针指针都指在正中央,竟是正子时。贾政心一抖,往外走的脚步更快了。
“老爷 ,要不要先去歇息?”王夫人捏紧披风,忍着害怕问道。
“你说呢?那丫鬟刚死,又死在正子时,谁敢睡?”
民间传说人刚死和出殡时,心有不甘的鬼魂会趁着人睡觉时上身而顶替睡觉的人。
王夫人正准备说什么就看到双眼红肿的周姨娘走了出来,苍白的脸色在红灯笼的掩映下渗人得紧。周姨娘瞧王夫人看她,嫣然一笑,众人的心都跟着颤了颤。
“太太手段凌厉,想必太太的院子必是干净得滴水不漏吧?”
不等王夫人说话,贾政叱道:“你还闹腾什么?今晚还能不能安生了?”
周姨娘泣声道:“老爷,我要代死去的白莲看一眼啊——要不然奴婢不甘心啊!她死得冤枉,我总得给她个交代啊。清明的时候,奴婢才有脸让人去她坟头烧纸啊!”
王熙凤瞧王夫人准备反驳,知道该是她搭桥的时候了。“二老爷,不让周姨娘看一眼怕是会寝食难安,况且,”王熙凤扫了一眼唰唰作响的树枝竹林,低声道:“总要让白莲将心愿了了,然后到她该去的地方。”
王熙凤话已说到这份上,贾政也只能点头了。呼啦啦一大帮子人又去了王夫人住的主院。
抄检院子的众位婆子里又多了周姨娘的奶嬷嬷,再加上赵姨娘的奶嬷嬷。抄检王夫人的院子的时候,那些婆子手脚要轻很多,当然也没以前那么仔细。毕竟是各方人马组成,王熙凤又特意命她手上的婆子打起精神,还有一丁点怪异都要咋呼的周姨娘的奶嬷嬷在,即使众位婆子加快了速度,等过来回话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很久,当然手上也有好些东西。
“这口脂里面掺了冬葵子······”
“这锦缎是浸过药的······”
“这彩釉的陶瓷颜色太鲜艳亮丽了······”
······
木着脸的安嬷嬷每说一句话,屋子里的人脸色便白上一分,等到了后来,安嬷嬷话还没完,就有人低低的哭了起来。
“还有,”安嬷嬷嗅了一下白瓷瓶子里装着的弹丸大的药丸和摊开的药包,肯定道:“药效和无子汤一样。”
屋子里静得连谁的呼吸声都清楚可闻,在赵姨娘的低泣转为嚎啕大哭之前,王熙凤苍白着脸虚弱的问:“姑妈,那彩釉的陶瓷我正屋里还摆着呢,那口脂我每天也是在用的,还有衣裳都是用的府里的份例······”
桂嬷嬷忽然跪下道:“二老爷,您是二奶奶的长辈,二奶奶前些日子查出来被人下了药,这辈子都不能······二老爷,你要给我们奶奶做主啊!”
王熙凤淌着泪,凄声道:“姑妈,我是你的亲侄女啊。”
王熙凤话一落脚,王夫人百口莫辩。她刚刚被就被白莲的死扰乱了心神,再加上王熙凤在贾府经营了这么些年已成气候,要不然王夫人的这些东西怎么会被搜出来。其实内宅当家主子手里谁人手上没这些东西?只不过不能摆到台面上来说而已。
良久,王夫人才对王熙凤说道:“凤丫头,你也知道我是你的亲姑妈。”
明显,王夫人脑子现在已经转过来,想明白里面是谁在架柴烧火。
王熙凤抽出放在袖子里的帕子,胡乱的擦了擦脸上的泪就往外走。
“凤丫头,你去哪儿?”贾政还没从今晚的连番打击中缓过神来就看见王熙凤的动作,忙问道。
“二老爷,我去老祖宗那儿跪着去,让她给我一纸休书打发我回娘家去。”
周姨娘听到王熙凤这话,忙跟了上去,赵姨娘偷眼打量了王夫人好几眼,在心底权衡了几番,也跟了上去。
王夫人气急败坏的吼道:“回来——”眼瞧着王熙凤竟是加快了脚步,忙也跟了上去。
等到了荣禧堂,王熙凤也不叫门也不让人通报,直愣愣的跪在荣禧堂的院门口淌泪水。平儿心眼儿活,瞧事情发展比她们预计得还好忙朝邢夫人的院子跑去。桂嬷嬷大着声劝了王熙凤好一会儿才跺着脚吩咐身边的小丫鬟回去给王熙凤拿厚实的披风。
守夜的婆子听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知道事态紧急,一个忙去禀报了贾母身边的管事婆子,另一个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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