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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凤纹簪传世青轩-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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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展昭不禁好笑的摇摇头:“你要来做什么是你的事,想说的话自然会说,不想说我又何必追问?”
“哎——”万鑫徒劳的叫了一声,又在下一刻尽数咬住,她懊恼的发现此时此刻自己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本来她设想过展昭可能会有的数十种疑问,也一一在心底演化过答案,但是现在全是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而展昭已趁着她懊恼的功夫随白玉堂站起身,叫过小二结了饭钱,两个人一起向门外走去。
“你们去哪儿?”她霍的站起身,下意识就要追过去。
“去找人,要跟来么?”白玉堂微回头,眼中明显含着戏谑。
“……”万鑫磨牙半晌,一声不吭的跟了上去。
……
带着万鑫在城中兜了几圈,三人理所应当的空手而归。一回到客栈,万鑫便嚷着手疼脚疼全身都疼要钻回自己的房间,然而还未上楼就被叫住。
“万丫头!”
“又什么事啊……”万鑫有气无力的转身,眼皮都快合上了。
白玉堂半倚在展昭身上,似笑非笑的看她:“我没记错的话,你不是应该回知州府么?”
“我只是暂住,暂住!”万鑫强调的重复了一遍,“住哪里不一样?既然现在打算跟着你们俩,当然是住在这里了!”
说完挥了挥手:“行了,不用你们给我准备客房,我早就向掌柜要了一间,先去休息了,你们俩也别忙得那么晚!”说完一步一晃的扶着木制扶手上楼。
住在这里?
展昭和白玉堂交换了个眼色,未等说话,那边又响起万鑫的声音:“对了!有件事——”
“嗯?”
万鑫微微侧头想了想,“我今天早晨住的那间房是谁的?里面有些个人的东西,不像是客房摆设。我问过小二,他说是你们的一个朋友——谁啊?”
糟了——萧振翼——
“……普通江湖朋友而已。”不过一瞬,展昭含笑回答。
“哦——”看出展昭打算敷衍过去,万鑫本想追问,转念想想又嘻嘻一笑,“算了!早晚都有见面的机会,我先走了!”
说着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人已消失在拐角对侧。
见她身影消失,展昭沉吟了一下,对白玉堂道:“我先去看看,顺便收拾一下。”
白玉堂拍拍他的肩:“放心,我想以那小子的精明,未必会留下什么让人抓住把柄,你先去吧,我们晚上再说!”
眼见展昭上楼,白玉堂转眼间瞧见掌柜一脸苦大仇深窝在柜台后面碎碎念叨,忍不住扬眉:“掌柜的,你在念叨什么?”
掌柜的抬起头,和万鑫同出一辙的有气无力:“念叨?小的哪敢念叨啊!唉————”
那长长一声叹息激的他嗤笑出声,白玉堂晃到柜台,伸指敲了敲:“我道——掌柜的你该不会是担心那位万姑娘又砸了你的店罢?”
掌柜的连连苦笑,抱拳向白玉堂拱了拱:“爷!您就别拿小的开玩笑了!我们开店的哪有将金主往外推的道理?只不过——呵呵,不瞒您说,小的是真担心啊!这套桌椅碗碟才换了新的,小的可不想三天两头跑一趟。”
“哈哈哈哈,碎碎平安!”白玉堂用以前从娘那里听来的吉祥话搪塞他一句,听掌柜苦笑着道了谢,才转身道:“放心吧!那姑娘应该不会有机会再喝的酩酊大醉了——给爷拿坛女儿红来,要最好的。”
“呃——这……”掌柜闻言,不禁一阵迟疑。
白玉堂转过头:“怎么,有问题?”
掌柜的苦笑道:“不瞒爷说,昨儿那姑娘闹了一通,砸了店里大半酒坛,今天窖里的女儿红都卖出去了!我本来叫小二去买,但是那小子不知道被什么耽误了,现在还没回来!”
“哦?”白玉堂皱眉,“几时出去的?——算了,那就一坛竹叶青吧!”
“好嘞,您稍等!”掌柜的应了一声,亲自去端了一坛竹叶青,用布巾擦干净积灰捧给白玉堂。若有可能,他是半点不想得罪眼前这位爷。
见白玉堂伸手接过向着楼上走去,掌柜的心里擦了把冷汗,将那个迟迟未归的小二骂到臭头,才又转身继续忙碌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双蛋快乐~
刚刚爬下考场,药理背起来真是要命,头痛——不过总算是考完了。
关于“万鑫”姑娘,算是这篇文里少有的女配罢!距离最后翻牌一共也没剩下多少时间了。
汗,知州大人已经露出了真面目的冰山一角,接下来——快到四国混战了罢。
祝各位节日里有个好心情~
………………
第三十一章:
:我想看看你“竹叶青?”
展昭回到房间,才一开门就闻到了清冽的酒香。
“嗯。”白玉堂向他招招手,“过来喝一杯。”说着将自己手中酒杯满上,抬手递过去。
展昭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面,一面伸手接过一饮而尽。
“萧振翼的东西?”白玉堂看了眼展昭放在桌面上的小包裹。伸手翻看了一下,东西没多少,想必是因为萧振翼本身没怎么置办过其他物件的缘故。
展昭点点头,在白玉堂右侧坐下来:“如你我所想,并没什么值得怀疑的,都是些日常用品以及衣物。”
白玉堂道:“那是必然的,以那小子的个性未必会留下什么可疑的让你我怀疑——啧,真是不讨人喜欢的小鬼!”
“你又比他大多少?”展昭笑骂一句,看了眼门外,“我看了一下,万姑娘住的离这里不太近,总算能方便些——看样子这两天你我又得安分点了,免得被她发现蛛丝马迹。”
“安分?”白玉堂怀疑的侧目瞥他,“你的意思是这两天闲着做点别的?”
“总不能去找太公前辈他们。”刻意忽略某人语气里显而易见的怀疑,展昭放松的靠在椅背前,“消极怠工总好过被朝廷发现他们的踪迹。”
白玉堂倒了杯酒端起轻嗅:“我倒不这么觉得。太公前辈和那位刘知州也不简单,从他们能够和万鑫相处同一院子却没被发现这点便可见一斑。”
展昭不禁皱眉:“我觉得那个刘知州有问题——他好像有意不想让朝廷与我搭上线,哎,玉堂,该不会——”
“不好说!”
白玉堂站起身,仰头饮尽杯中佳酿,入口却不知味,“现在还无法断定那个知州干不干净,与其在这里猜测,倒不如静观其变。”
“也好。”展昭点点头,起身取过白玉堂手中酒杯,惹来对方讶然相望。
“怎么,想和爷共用?”他调侃着凑近展昭。
展昭推开那颗鼠头,横了一眼过去:“不过是叫你少喝点酒——正经些!”
“哪里不正经了?”白玉堂大笑,伸手捞过酒坛就口便灌。展昭微怒,才要伸手去捞,冷不防那老鼠凑来,便被密密实实堵住。
“唔——”就着极近的距离瞪过去,展昭只是挣了一下,略微思量后便微微合上眼睑,伸手过去回抱。
口中被细细密密灌了酒浆,本不是很烈的竹叶青竟一路烧灼的全身红热。一口酒你争我抢了半天,两人才气息不稳的分开,白玉堂眼角有些红,凑过去抵在他额头轻笑:“如何?还说不是想和爷共用?”
展昭抬眼,浅笑,忽然抬手揪过白老鼠的衣领凑上去直接咬住。竹叶青的香味在彼此口中蔓延,带了酒的烈性与——男子间较量的味道?
脑中突然升起这个念头,白玉堂凤眼微眯,看清对面那人的神态后,半是好笑半是认真的扣住他的后脑,拉近彼此的距离。
掠夺。
也许不仅仅是掠夺……
两人喘息着分开,分明在彼此眼中看到灼烧的□。展昭伸手抚摸着白玉堂的脸颊,笑问:“故意的?”
“你不也是?”说着白玉堂倾身上前以自己的薄唇在他唇上挑逗的刷过,“反正这两天无事——我可是想得很呐……”
“……”
终是不如这个人皮厚,展昭下意识垂眼,依旧摩挲着对方脸庞的手已被扣住,送入口中噬咬——他不由得抽了口气,强行按耐住抽手后退的欲望,感觉自己的呼吸乱了。
是蛊惑,以及被蛊惑。
指尖感受到的是湿湿软软的触感,和着某种堪称“邪恶”但是男子都懂得的旋律。展昭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变得急促,他忍不住深吸一口气,握拳抽手,接着将自己送过去,贴上。
“折磨人么……”相濡以沫的空隙里挤出这句话。
“呵……”回应他的是那人的低笑,“你何尝不是在折磨我?……”
白玉堂的呼吸也有些乱了,意乱情迷,无法抑制。
所以干脆就不要忍。
两人纠缠着晃到床边,混乱间外袍已被彼此扯下,不知道是谁伸手拉下帐幔,周围的光线霎时间昏暗下来。
温暖到炙热的纠缠提醒着对方半身的存在,粗重且凌乱的呼吸响在彼此耳边,分不清谁是谁,仿佛连心跳都已同步。
“哎……”展昭微眯着眼看着自己上方那个人,忽然开口,声音暧昧暗哑:“你的面具,能不能……”他的视线在白玉堂脸上扫了一圈,含了些难以言喻的意味。
“你在意?”
白玉堂微微停下动作,单手与他交握,拇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他的手掌,吻零零星星的落下来。
“不能说是在意。”展昭一时间有点恍神,但还是将自己想说的话说完,“我想看看你。”
“呵……”白玉堂忍不住轻笑,他微微撑起身,引导着情人将双手覆上自己脸庞和颈畔,“想看的话,自己来。”那语气,分明含着几分愉悦与调笑。
感觉到手指下不明显的纹路,展昭哼了一声,顺着那条纹路揉搓,然后小心翼翼揭下那张薄如蝉翼的面具。
看着熟悉的面庞在眼前慢慢出现,恍然间有种奇异的诱惑,展昭觉得自己胸口被什么揪住一般窒闷。他仰头吻上对方的唇瓣,手中用力,面具终于脱落。
将面具放在床边,他重新伸手扣住白玉堂的颈项下压,双唇炙热的厮磨。半开半合间视线模糊看清白玉堂的脸庞,因为昏暗的灯光,那张脸不再是不见天日的苍白,被镀上一层暧昧的色彩,生动且魅惑。
“我从没想过……会有这样一刻——我是说以前……”
他进入的时候展昭忽然开口,伴着因为难耐而逸出齿间的闷哼。
“——嗯?”
白玉堂不很认真的应了一句,不知道他为何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一句话。
“就是……”展昭微微仰头,感觉到白玉堂抽动了几下,深吸了几口气去适应那种奇特的感受。他扣紧对方的肩膀,将额头抵在他的颈窝,然后抬眼,带着某种执念般看着白玉堂的脸庞。
“和你结为一体,用这种方式……”
白玉堂看着他眼中的神情,轻笑,下一刻猛然拥紧他进入:“我却是——哈啊,我却是想了很久。”不仅仅是想拥抱彼此,还有更深沉的想望与痛楚。
他用他的方式表达着自己的热情与渴望,不仅仅是拥抱甚至结为一体,还有深刻到化不开的眷恋:“很久……久到差点以为自己不再能等下去——”
展昭闭了闭眼,他知道,他知道白玉堂所指的是什么。尽管他自己并没有经历过那样漫长的等待:四年人鬼殊途的孤独,三年可望而不可即的咫尺陌路……他只有一年,失望绝望乃至无望。
那个时候,才刚刚领会到那么多种滋味。
被那样一双眼睛望着,任是谁都会沉溺罢!
白玉堂忍不住俯下身吻了吻他的眼,在眼角流连不去:“至少等到了,不是么?”而且也已经拥抱住彼此,用再也不会分开的方式。
展昭伸手抚摸上白玉堂的脸颊,歪了头浅笑:“是啊!”
至少现在能为彼此毫不保留的焚烧。
用最原始与直接的方式。
于是那样一夜月明,蝉声缭绕。薄纱内里,烛火明灭之间,只有压抑的喘息声,缭乱了月色清秋。
……
第二天一早,展昭终于没能如愿的爬起身来。他也乐得清闲,由着白玉堂下楼去取饭食水果,闭了眼假寐。
昨晚折腾了一夜,要说不困绝对是骗人的,更何况还身体酸痛,尤其是——某些地方。
当白玉堂回到屋中后,就看到这样一幅画面:展昭眯着眼趴在床上,腰上随意搭了一角被子,身上只着中衣,双眼似睁非睁的盯着一点发呆。
他轻手轻脚的靠过来,才要俯身,展昭已转过头,瞧见他带点戏谑的的目光后怔了一下:“怎么?”
“懒猫贪睡啊!”
笑着调侃了一句,白玉堂看他坐起身,难得一脸懒散的样子,心中暖和,笑容也多了几分暖意:“真难得你居然没强撑着起来出去办事。”他说着搬了个椅子过来坐下,一手探入展昭里衣替他按揉着腰部,一手递过茶盏。
展昭懒懒的接过,瞥了眼他重又戴上面具的脸:“我又不是劳碌命,若是能休息,谁不希望安安稳稳的歇上一段时间?”
“不是劳碌命?”白玉堂挑眉,危险的眯眼向他,“那以前是哪个拼命三郎一般,受了伤还一定要出外办案?别告诉爷说那只是个与你同名同姓的陌生人!”
看出白玉堂不很认真的秋后算账,展昭浑不在意的应了一声:“以前那个不是不记得你么?况且现在你我首要任务就是拖延,偷得浮生半日闲,不如好生休息。”
——再说既然有对方在身边,何妨放松一些?……
白玉堂嗤笑:“就知道若是有事,你这猫定是第一个蹦起来!”语气虽然生硬,手下的动作却愈发温柔,显然了解了展昭未竟之言。
“嗯……”展昭半合着眼含混应了一声。脑中忽然想起一事,“万姑娘呢?”
“出门了。”早料到展昭会问这个,白玉堂安抚性的按下他抬起的腰身,“不管他是去做什么,你我只要静观其变就好。”
“放心,我也没打算跟出去看看。”展昭微微一笑,撑起身子要坐起来。
白玉堂顺势收回手,起身拧了毛巾给他:“饿了?”
“你当我是饭桶么?”展昭白了他一眼,“总不能整天都躺着,骨头会生锈的。既然万姑娘都出去了,我们也出去走走,看看这兖州城的风景如何?”
“甚好。”白玉堂大笑,“正好我有意看看兖州的风景——哎,你——能行吧?”最后一句话是白五爷突然想到展昭现在的情况,当然不排除某人有意调侃。
“……”展昭脸色微赧,这死耗子分明是想看自己笑话!转念间忽然狡黠一笑,“能不能行,不如下次玉堂你亲自试试?”
“你这奸猫,消遣爷啊!”白玉堂作势大叫,眼中却是笑意盎然。
展昭不以为然:“谁叫你先消遣我!小心猫爷哪天心情好了,真做个猫吃老鼠!”说着作势欲扑——
哟?白玉堂双眉一扬,不惊反笑,反将猫的腰一揽,凑近了吹口气:“那么白爷爷是不是应该在猫儿扑来之前先啃得的你连骨头都不剩?”
话音才落,已磨牙霍霍一口咬上他颈子!
“呃——死耗子!”
展昭一掌拍上身边的鼠头:“莫要咬出印子来!大白天的——”
白玉堂模模糊糊的狞笑:“便是要留个印子,证明归属才是!”说着变本加厉用牙齿磨了磨,这才放开。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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