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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贾赦为皇-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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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公之位又不是世袭罔替!
    如今不过一等神威将军的末等爵位,还敢堂而皇之的挂超品国公爵?
    “来人!”司徒锦下意识的唤人前来,但是看着凑上来的玳安,一脸笑的谄媚样,心又瞬间冷了下去。这小厮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眼眸中透着一丝的狡黠之光,看起来有些小聪明。
    玳安神色,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他如今是贾赦的身份,不在是高高在上的皇帝。
    斜睨了一眼眼前堪称心腹的存在,司徒锦曲起修长的手指,敲敲桌案。
    如今,为何会夺舍一事,他浑然不知原委。
    这种事情超脱他控制的局面,让一直习惯掌握局势的他不满。尤其如此玄而又玄的事情,皇家不信鬼神,但是又忌讳鬼神。
    再者,如今朝堂动荡,巫蛊之祸,隐隐爆发。
    他仰汉武征战匈奴之功,但并未喜欢其最后因巫蛊废陈后,戾太子。
    以史为鉴,以史为镜。
    眼下,最为燃眉之急的事情是搞清楚皇帝到底如何了。
    否则,他定不了下一步该如何走。
    “大老爷~”玳安被司徒锦一眼看得胆颤不已,偷偷摸摸的打量了一眼“贾赦”,没来由的就心里一慌。还是这容颜,但是猛然间浑身上下透露出来的气质,就完完全全的让人忍不住下跪臣服,颤颤巍巍的开口,“您有什么事吩咐小的?”
    “替我准备些素净的衣服,现在!”
    “是!”
    司徒锦褪去锦袍华衣,换了淡雅的青衣,而后看着镜内的自己,嘴角不由抽了抽。
    皮囊倒是不错,保养的也好。
    但是内里,司徒锦不是大夫,但也微微懂些养生调理之法。这身子,光看眼底的漂浮,也知道酒色常伴左右。
    与他正直壮年的身躯,完全相反。
    且白白弱弱的如白斩鸡一般,感觉轻轻一捏,就死。
    司徒锦眼眸中闪过一丝的鄙夷,而后看看天色,夜幕降临,远处巍峨的皇宫依稀可见。
    如今纵然思绪万千,若是贸贸然而动,要真是逆子设计,他自投罗网,岂不是死不瞑目。
    所幸,这身份,能上朝。
    明日,朝会,且看看皇帝是谁!
    ………
    “来人。”贾赦不得不出声唤到。他今日所受刺激太大,昏迷次数太多,昏睡时间过长。如今大半夜的已经睡不着觉了,而且,肚子饿了。
    须臾,便有宫女掀开床帘,而后一道略微尖细的声音响起,“皇上,您终于醒了,奴才这便传太医!”戴权说完一顿,默默的打量了一眼皇帝的神色,而后小心翼翼道:“诸位娘娘,还有皇子公主都在殿外等候,可要奴才通传?”
    “戴……”贾赦一顿,后怕的心里拍拍小心脏,内相一词终是咬住,脑海拼命回放皇帝与戴权相处的情形。戴权,大明宫掌殿总管大太监,贴身服侍泰宁帝,心腹,深得圣心。
    他要是露出马脚,第一个发现的就是此人。
    “咳咳……”清清嗓子,他如今初来乍到,这帮皇子娘娘的,个个都是混成精的人物,他一个也得罪不起。
    “什么时辰了?”
    “回禀皇上,已经卯时一刻。”
    卯时,天都快亮了,这么说来他昨儿就只用了早膳!
    贾赦眼睛不眨的看向戴权。
    戴权微微一怔,忽地眨眨眼,甩掉脑海里大不敬想法。他先前感觉一瞬间皇帝的眼神有种湿漉漉的如小奶狗一般求喂养??
    等待了许久,不见人贴心的回答,贾赦默默的揉揉肚子,非常想念他贴心小厮玳安,不说其他,就这脸长的就比人嫩,而且揣摩主子的心意,就跟他肚子里蛔虫一般。
    用起来,十分顺手。
    “朕……”艰难的吐出代表帝王最尊贵的称呼,贾赦铿锵有力,怨念非常道:“传膳!”
    “传……膳?”戴权先是疑惑地眨了眨眼,微微愣了一下,而后忙叩首认错,“求皇上恕罪,是奴才未……”
    “先传膳!”贾赦挥挥手打断戴权的话语,而后看看门口小太监欲言又止的模样,身子微微前倾,似乎还能看见门外乌压压的一片。
    长长叹口气,“朕……无碍,令人回去吧。”
    “是!”
    戴权退下,期间又有御医请命诊脉。
    贾赦调整舒适的姿势,乖乖的把手伸出去。
    但是,心里砰砰直跳。
    万一,要是人看出端倪来怎么办?
    所幸,几位御医依次诊脉之后,又悄声商量了片刻,才由院正回到,皇帝龙体无碍,不过怒极攻心。
    贾赦松口气,挥挥手命人退下,而后装模作样,十分淡定的吃了一顿九九八十一道奢侈的大餐。
    就算筷不过三匙,也抵不过量多,贾赦默默的打个饱嗝,便听戴权在身后,缓缓道:“皇上,您该上朝了?”
    “上朝?!”
    现在难道不是来个美人给他捏肩捶腿,然后睡回笼觉的吗?!
    没有缺过早朝的皇帝,好勤劳啊!
    贾赦咬牙,忽地闪过一道亮光,“今日,大朝会?”
    “是!”
    “那么……”不知道荣国府会不会请假?贾赦眸子闪了闪,朝外看看荣国府所在地。
    他以前,起晚了,可以请假的。

☆、第3章 朝会

皇家无私事。
    更何况,太子被废,诸皇子寸步不让,后宫无后,三贵妃暂管。皇帝一昏,宫中群龙无首。
    故此,泰宁帝一日之内屡次昏迷的消息长了小翅膀一番,瞬间悄声无息的飞入朝臣勋贵之家。有点眼色的都知道,今天不能惹皇帝。否则,若是当庭把带病上朝的皇帝气昏过去了,谁负责?!
    但是,偏偏有想另辟蹊径,青史留名的觉得皇帝昨日生气的缘由,非常值得让人各种猜磨,然后,富贵险中求,很值得赌一把。
    赌一把!
    黎明破晓,卯时已至,宫外青色小轿消无声息的一顶顶来至,落轿,过午门,无声往太和殿偏殿而去。以往或三三两两闲聊,或喝茶点心垫垫肚子,但今日无一不默默无声,脸上亦是面无表情,端的神秘莫测。
    殿内的气氛很压抑。
    一天一夜的时间,足够暗流浮出水面。
    偏殿一角,聚拢着几个人,相比占不到权利顶尖边缘的五六品芝麻小官,他们这些人一身下来便有世袭爵位在身,饶是无能又无才,偏偏会投胎,祖宗乃是开国!元勋。
    虚位爵爷,他们是压根不担心皇帝如何,朝政如何风云变化,凑在一起小声嘀咕着,昨日纳了一美妾,看上了一古鼎,赌坊斗鸡的彩头……
    司徒锦身着一等神威将军爵袍,冷冷扫视了一眼上首位高权重的臣子面色,而后在看看窃窃私语,几乎忍不住要眉飞色舞的几人,眉头蹙起成川字。
    身为皇帝,他自然不喜欢开国元勋勋贵一系,有太多出息的!毕竟,他们有父祖的人脉在,容易结成一片,而且,四王八公,姻亲往来,煊煊赫赫成势,都是军功出生。军队一乱,对朝政影响巨大。
    但是现在,站在他们其中,听着叽叽喳喳的声响,心里忍不住抓狂。
    素日霸占角落里闲聊开心的一帮爵爷们忽地今日感受到冷风飕飕,不由的环视了一圈,看到罪魁祸首,挤挤推推贾珍出来。
    珍哥儿,你家赦叔又被训了??
    “赦叔,您怎么了?!”贾珍看着忽地气势陡然骤变,把他们一群人都吓的不敢言语的贾赦,凑上去,战战兢兢地问道。
    他们纨绔,就算啥都不会,但是懂看眼色。
    否则,万一不长眼,对方父祖比他们祖父厉害怎么办?
    纨绔的气场,他们很容易分辨出来。京城混的,跟小地方天高皇帝远的,跟随父辈进京,初来乍到,鼻孔朝天看唯吾独尊的,他们这帮人多了一丝的含蓄,在外行走,报个名号,思忖一息,就知道三代姻亲,你这个人能不能惹,掂量清楚。
    但是,今天的贾赦,该怎么说呢?
    逆光而站,一身爵袍衬托着身量修长,脸上含威,深藏不露,目若利刃,直射而来,令人不禁想要下跪。
    简直是想想……都不敢想!
    他家赦叔,何时有着能耐了?
    司徒锦看着凑过来的贾珍,微垂目光。
    贾珍,袭三品爵威烈将军,贾家代族长。
    其父,贾敬,进士入翰林,辞官遁入空门。
    身为当初勋贵头中第一个科举出身的贾敬,他印象可深刻的不得了。毕竟,没人守孝之后,就直接为道,狠狠的在他面前刷了存在感。
    翻阅了一番贾赦的记忆,给大侄子代族长背后撕掉所谓的好字,打上个大大的傻字。
    一丘之貉,纨绔,但小小年纪接任族长家主两职,虽然做不到八面玲珑,可这十几年下来,也挑不出错来。
    所以,可见,没人护着,饶是纨绔,也必须磕磕碰碰成长起来。
    “我……”话来未说完,便听闻太监传旨上朝。
    于是作罢,贾珍挥挥手,示意下朝了找他玩去。
    司徒锦嘴角一抽,而后按着爵阶站好,鱼贯而入。
    几人站在勋贵堆里,不上不下,便如他们所言,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地陷了有矮个子垫着,他们乃是孔夫子所言………中庸。
    “恭迎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被这整齐恭敬的山呼叩首之声,贾赦吓的腿软,忙手抚着戴权,找个倚靠。
    说实在的,除了心理上的震撼。
    头上的通天冠,也十分有分量!
    【通天冠,高九寸,前加金博山、述,黑介帻,绛纱袍,皁缘中衣,黑舃,是为朝服。】
    回想从前,不过一句话,学习乃是为了已示对皇帝的敬意,懂礼节。
    但是,一穿戴到自己身上,贾赦心里忍不住流泪,好重,比一品爵袍还要重!!
    他以后再也不嫌弃自己的爵袍了,实在是轻巧方便,喜欢死了。
    从殿门一路到丹陛,御极之地,戴权恭敬的站在一旁,不去搀扶。
    贾赦忽地手一空,斜睨了一眼戴权,两眼下意识的悲愤,你玩我??
    看着不过九级台阶,还有台阶之上,那泛着光芒的髹金雕龙木椅,俗称的龙椅,帝王权势的象征。
    他赦大爷,人生头一次靠的这么近。
    【龙椅由楠木制成,样式与平常的座椅不一样,有一个“圈椅式”的椅背,四根支撑靠手的圆柱上蟠着金光灿灿的五爪飞龙。底座没有椅腿,椅撑,而是一个大约宽约2。5;进深一米多的“须弥座”。通体髹上黄金,显得富丽堂皇又气势威严!】
    但是,却一点也高兴不了。
    贾赦感受到背后的若有若无的目光,如芒刺在背,眼睛一闭,大踏步而上,坐下。
    而后,深呼吸一口冷气。
    其实,坐下之后,也没什么大事!
    而且,要论舒适程度,还是自己的软榻摇椅来的舒服。
    贾赦看着底下跪地还未起的朝臣,目光飘向自己所站的位置,而后不经意间正对上贾赦。
    只一眼,心里瞬间一紧,胸膛跳动不已。
    那个上了他身的,真不会真是皇帝?
    那眼神跟刀子一般!!
    贾赦一脸苍白,忧郁的坐在龙椅上,抬了抬手,声音略带沙哑,还有一丝的颤音,“众爱卿平身!”
    “多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说完,殿内朝臣缓缓起身,毕恭毕敬地低头站着。
    见行礼完毕,戴权从侧阶已经上来,位于贾赦左前方,在微微上前一步,扬声道,“皇上龙体欠安,诸臣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
    司徒锦混迹在人群之中,看着自己一步步的登上九五之位,恨不得上前,抽人一顿。
    别毁了朕的一世英名!!
    朕没你这蠢模样!
    人生头一次知道,原来自己脸上表情还能如此丰富多彩。
    随着朝臣的上奏,司徒锦藏在袖子里的双手紧握成拳,一遍遍的告诫自己要克制,克制。深呼吸,还没查探他换魂夺舍的缘由,小不忍则乱大谋,一定要百忍成金!
    不、能、揍!
    但是真的不能忍!
    不能!!
    似乎感受到某人的怨念,贾皇帝飘移的目光微微瞥了一眼“贾赦”,瞬间脸色愈发惨白了。
    他……这能怪他吗?
    真是不懂啊?
    而且,底下朝臣争辩来回的前提概要,实至内容是#论皇上到底是被哪个不孝子给气昏了#
    他好意思说是他贾赦自己吓傻过去的?
    至于皇帝记忆,他能大喝一声,“都闭嘴,朕不过是逗你们玩的??”
    严长子,宠幼子,你们难道就没这心理?!
    皇上老人家,只不过微微一偏颇,就被你们解读出种种小心思,而后趁机投机取巧,导致局势失控……
    贾赦同情的看了一眼满殿朝臣,忽地觉得,皇帝肚子里的蛔虫好难当!!!
    他最讨厌玩你猜你猜你再猜的游戏了。
    皇上,真是……
    好吧,贾赦挺直腰板,坐端正,他发现某人的冷气,连他都感受到了,非常值得在昏过去一次。
    否则,他说不出事实的真相,随便揪个皇子出来,还不被打死。
    丹陛下面排排队的一二三四五七□□十二,九个皇子,老大军功派,前太子如今忠义亲王原配嫡子,五七继皇后,大儒后裔,清流派,九皇子甄贵妃宠妃派,十二皇子出生勋贵,穆家后裔,勋贵派。
    实在是……儿子生多了,真的不好!!尤其是这几个不过是年长能上朝的,后面还四个皇子。
    呵呵,选择困难户好难选择。
    “皇上,臣求皇上早日立太子,以正朝纲!”
    正愣怔之际,忽地一人噗通一声下跪叩首,厉声道:“国储,储贰之重,式固宗祧,已……”
    贾赦下意识的偏头看“贾赦”的表情,看着黑兮兮几乎能媲美锅底的脸,又默默的瞧了一眼嘴角含笑的忠义亲王,不禁打了冷颤。
    轻轻嗓子,微微咳了一声,贾赦身子微微朝前倾,默默的瞧了一眼说话之人。
    不认识。
    五品小官,堪堪够大朝会的尾巴。
    看服饰,乃是御史令下属。
    四十多岁的模样,相貌普通,浓眉大眼,神情真挚,看起来挺忠厚老实的。
    但他分辨不出是真老实还是假老实。
    就这愣头青,直言敢谏的模样,还真有几分御史的气势在。
    贾赦心里嘀咕着,可惜,可惜,皇帝是假的,接受不到他的真情流露!
    看着说完叩首的大臣,贾赦淡淡道:“再说一遍!”他刚才光顾打量了,没听清。这人到底给谁说话。
    说话之人,额头滴汗,但依旧开口,“臣求皇上早日立太子,以正朝纲。国储……”
    “哦~”贾赦抿口茶,“依你之见,立谁好呢?”
    群臣哗然,纷纷出列,开口道:“皇上!!!”
    “闭嘴!”贾赦顶着被刺的发麻头皮,冷冷道。而后,嘴角微微勾起,学着司徒锦面无表情,神威莫测的模样,“诸位爱卿,都是饱读诗书之辈,朕……且问尔等,古往今来,有几个太子能顺利登基为皇的?”
    自古太子十个里面七个逼宫八个死剩下一个玩废立立废。简直是最惨的万年老二地位,尤其是碰到个活得长,还想修仙的皇帝,就等着熬日子吧!
    难怪朝臣,没几个压太子的保呢。
    前车之鉴!
    所以,他就想不明白了,立太子干什么。
    快死了,直接让嫡子继位不就行了吗?
    就算有众多嫡子,挑嫡长子啊~
    多简单!
    ………
    忠义亲王默默的想揉揉膝盖,他实在不想下跪了啊。
    父子情绝就绝情,但不要在次次戳痛处好吗?
    又不是他想当太子。
    他被立太子才一岁好吗?一岁?
    想想身为太子,弟弟们在玩,他学习,弟弟们有娘,他娘救驾死,弟弟们……
    为什么对孤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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