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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风楼下-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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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忍千古伤心哭其陵,奈何此生字字皆如泣。
  词中意,意未平,菩提心,心难静,
  可怜刀光敛曲曲飘零,白玉锁剑剑折衣。
  纵使腥风湿春袖,血雨倾姿容,可曾碧箫声声碎英雄。
  天涯路,路难行,长歌挽颜颜孤寂,
  此去经年枉负多情,曲终人散何苦再听。
  一生一世,白首不弃,
  一梦一醒,血泪满襟,寸步寸停寸寸平。
  都说花开花落几番晴,岂知缘起缘灭尽别离。
  忘情酒,难忘情,举杯饮,饮悲戚,
  惟将一醉不复醒,
  待得他年云满沧海水满天,拂去深江秋叶轻似雪,
  便是其身自清,其心自宁,其名自析。
  ── 倾风楼下 风析


☆、第154章 人心易变 13

  第154章 人心易变 13 
  白昀之醒来时已经是深夜。他重伤未愈,加之伤口又再裂开,这一睡便是整整一天一夜。他在床上静默了片刻,整个屋子安静无声,能听到从很远处传来一下一下的经鼓声。他慢慢转过头,整间屋子被收拾得干净整洁,从格局看来,应该是一间客房,十步之远的炕上,楼挽风穿著一件薄薄的白色中衣,正趴在桌子上,炯炯有神地盯著一只琉璃鱼缸,不时伸手逗弄著里边的蝌蚪。白昀之饶有兴味地看著,楼挽风先伸出食指一点点探进水里,待那一群群乌黑的小蝌蚪绕在指尖时,忽然指尖一弹,蝌蚪一阵惊吓四处乱窜,楼挽风声音压得极低,偷偷贼笑著。
  白昀之心底瞬时一片柔软,只觉那窃笑声慢慢在吹著他的心,一下一下,撩人心扉至极。他轻喘了口气,“挽风……”楼挽风一惊,见白昀之醒了,立刻跳下炕,情急之下来不及穿鞋,就这样光著脚丫子奔了过来。白昀之眼底掠过一阵温柔,望著他笑,楼挽风坐在床边,这才发现没有穿鞋,对著白昀之嘿嘿一笑,白嫩嫩的两只光脚就缩进了白昀之被窝里。
  “嘿嘿白昀之,你不介意吧?”他笑得很有些无赖,可白昀之就喜欢看,低低笑了声,莫可奈何地朝里让了个位置给他。楼挽风欢呼一声便钻了进来,也不管白昀之是个伤患,伸手就扯了被子往自己身上盖。白昀之非常配合,甚至主动帮他盖好了被子,楼挽风舒舒服服地屈起双脚坐在了床上,双臂抱著膝盖,低下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白昀之看。
  “你可真能睡啊,我看猪也就这样了……”楼挽风感叹著,白昀之想了想,便问,“我睡了多久?”楼挽风哼哼一笑,“一天一夜啊,是一天一夜……那个叫陈玄绛的找了医生给你看,医生说你腰上的伤口是之前就有的,哦,好像还挺重的,因为是重新撕裂,所以你应该是被痛昏的……不过你也真没用啊,才稍微痛一点就晕了,太娘了!跟那个叫什麽弋倾文的打架时,你不是挺威风的麽……”楼挽风絮絮叨叨地说著,白昀之面带微笑地听著,被窝里的手慢慢摸索著楼挽风的脚,然後轻轻握住,一阵冰凉。
  “你一直在这儿守著?曲络亭呢?”等楼挽风发现自己的脚被他握住,白昀之淡淡地问,嗓音暗哑,“你没有和他回曲家?”
  白昀之体温偏低,可是手心却极热,握在自己的脚背上,楼挽风舒服地哼了哼,闭眼喟叹道,“哎,你手可真热啊,跟热水袋似的……”享受了一会儿後,楼挽风才有些良心发现,略感不自在地咳了声,“那个,你好歹救了我一次,而且我也说过,如果你赢了那个什麽弋什麽倾文的,我就请你喝酒……咳,所以我就留在陈玄绛这里了……我曲晚枫,哦不,曲挽风,言出必行,说到做到,你就放心吧!”
  白昀之听罢一笑,手指细细摩挲著楼挽风光洁的脚背,他的脚有点冰凉,此时虽已初夏,白日炎热可到了晚上却是夜凉如水,一不留心便容易受寒。
  “怎麽穿这麽少?”说著伸手把楼挽风拉到身边躺下,楼挽风啊了一下,却也没什麽异议。楼挽风守著白昀之几乎一天一夜,几乎没怎麽睡过,此刻被白昀之拉著一起睡下,强撑著的疲倦便慢慢升起。
  “我哪里穿得少了,我以前这时候都是穿背心的,哦背心你大概也不知道……总之在我们那,天一热都不会像你们这麽穿的。”楼挽风已经不止一次地怀念现代的空调……何止是空调啊,他仰天一声长叹,老子怀念东西可多了啊,我的电脑,我的手机,我的……哦,是了,还有我的大然。
  “这样麽……”白昀之避开腰际的伤口,侧身左躺,声音清清凉凉的,“武林大会试会最後的结果如何?”楼挽风被白昀之问得一愣,想了想才回答,“我不太清楚那些门派,叫不太上来名,你昏过去後就被陈玄绛送到了这里,外面的情况,我不知道啊……”他说完有些无奈的抓抓头发,“很重要吗?”
  白昀之看著他懊恼的样子,心中一柔,探手抓住了那只折磨自己的手,然後握在手心里,轻轻说,“没关系……”反正早晚都会知道,他也不急於一时,眼下对他而言,最重要的,不过就是眼前的这个人。想到这里,白昀之嘴边缓缓浮现一丝轻松,舒了口气,“辛苦你了,多谢。”却未想,这麽句话竟然令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楼挽风那个脸上闪过一抹可疑的红,只听他低声道了句谢谢,颇有些不好意思。
  “那个,谢谢啊,当时那把剑飞过来的时候,是你接下的……算起来,你对我也是有救命之恩了,我陪你一天又有什麽关系呢?”楼挽风向来奉行有仇报仇有恩还恩,白昀之虽然不熟,但好歹对自己有恩,所以即便从道德层面讲,他也觉得自己有义务照顾他。何况楼挽风心底觉得白昀之非常熟悉,对此人颇有好感,於是两下里一拍即合,此刻对於白昀之,楼挽风已完全没了之前的忌惮。
  “哦……”白昀之点点头,口气却有点促狭,朝著楼挽风眨眨眼,“那你怎麽谢我呢?”楼挽风的脚已渐渐被白昀之的手掌捂得温热,白昀之放开了他,“不会就只请我喝一杯酒吧?”
  楼挽风又抓了抓头发,头发都被抓得乱了,“那你要我怎麽谢你……我一没几个钱,而没多少权,没地位没人脉,没名声没势力……”白昀之闻言摇头,“这些我不要,也不需要……”楼挽风更无语了,“那你要什麽呢?”
  白昀之细细看著他,半晌才慢慢道,“要是有一天我不小心伤了你,你会不会恨我?先别急著回答,仔细想想看……”他声音温柔而缓慢,在万籁俱寂的安静中有种拉人沈沦的魔力。
  仔细想想看啊……楼挽风拧著眉心还真的仔细开始想,要是这个人伤了我,我会不会恨呢?他绷著一张脸冥神苦相的样子近看非常滑稽,可爱可怜到不行,白昀之没忍住笑了出来,“算了,”他叹了口气,“我还会在这里呆几天,两天後便是南安的春华夜,不如我们一起去赏湖看灯会,等我离开时,你不妨再告诉我你的答案,如何?”他的口气里透著一丝若有似无的诱惑,楼挽风呆呆地盯著他看,也不知道在看什麽,脑子里空白一片,白昀之又问了此,楼挽风才恍然想起对方在问什麽,这才後知後觉地点点头,“哦,好啊……”他有种被牵著鼻子走的感觉,可又没觉得哪里不对,好像两人之间本就该如此,没有一丝不合。
  白昀之好像很满意,便轻轻拍了拍楼挽风的背,“那便这麽说定了,想必你也累了,不如好好休息一夜,明日我们便启程如何?”
  楼挽风嗯了声,不知道为什麽,白昀之一劝他睡,他就真觉得有一点困了,他大大打了个呵欠,忽然起了白昀之的伤,便问,“你的伤没关系了?”白昀之点头,“不碍事的,放心。”他说完便伸手遮在了楼挽风的眼睛上,楼挽风顿时眼前一片黑暗。
  “睡吧……”白昀之低柔的声音像是诱哄,然後慢慢一指点在了楼挽风黑甜穴上,楼挽风瞬间陷入了沈睡。白昀之这才缓缓坐起身来,为他细细拉好轻薄的被子,伸手拂上楼挽风眼下因劳累而显出的青暗。
  挽风……他心底长长一叹,只觉内心深处有什麽一齐被呵了出来,满室都是柔情。他低下身子,轻轻吻上了他的唇,动作细致温柔,极慢极轻,怕一不小心惊扰了他,打乱这一室的安静。
  良久,他才直起身,却舍不得从楼挽风身上移开,忽然又低下头,在楼挽风那张睡得红扑扑,嘴角还带了丝口水的脸上,深而沈地亲了一口。
  挽风……白昀之眼中浸著满满的笑意,双唇移到楼挽风的嘴角,探舌为他舔去那丝带著甜味的痕迹,闭目一阵叹息。
  风析永远都会喜欢你……永远永远都喜欢。


☆、第155章 青青子衿 1

  第155章 青青子衿 1
  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 
  这一日一大早,天气一扫前几日连绵阴雨,骤雨初晴後的空气炎热了起来,盛夏逼近,绿荫环绕中已经传出了阵阵蝉鸣。
  施文然独自坐在屋外的石阶上,望著碧蓝如洗的天空晃神。昼夜温差太大,他一直没睡好,这里的夏天完全不能令人接受,人人身上都里三层外三层,不仅要穿里衣和中衣,外边更是要再套一件外衣。虽然轻透如纱,可总归是件衣服,此刻施文然整个人都往後倒去瘫在了地上,空气闷热而潮湿,几乎让人透不过气。
  “好热……”他喘著气,半边右脸已经结了痂,这几天隐隐开始觉得有些痒,有时候会忍不住想要去挠,但每一次都会被弋倾文拦住。此时弋倾文不在身边,这人昨天一大早便不知所踪,也没告诉自己去哪,没有了弋倾文的管辖,施文然对脸上挠心挠肺的阵痒有些难以按捺,不由地伸手就去抓,却不料横空一只手朝他探来,一把扣住。
  施文然抬起眼,只见一人倒映在眼底,面色沈静不拘言笑地望著自己,“伤口结痂最忌手触。”他的手异常冰冷,像从冰窖里伸出来似的,四周的空气都被强行降低了不少。施文然收回了手,点点头,“我知道了。”然後叹了口气,“可是这很痒,唐涵我真是不懂,这种天气你们怎麽就不觉得热?”不仅弋倾文如此,唐涵、霜降……甚至之前的白露和谷雨,每个人看上去都心平气和,点尘不惊,施文然从来没见他们流过一滴汗。
  扣住施文然手的,自然是唐门近代最年轻的十四族长,唐涵。唐涵很少笑,眉目俊朗却因为瞎了一只眼睛的关系,半张脸被长发遮了进去,让人瞧不清那张原本端正而英挺的样貌。
  而这也是施文然在与他相处之後,弋倾文才慢慢告诉他的。施文然当然不明白为什麽会有人拿自己的身体来做实验这麽疯狂,导致他亲手弄瞎了一只眼睛,难道研制出一种毒要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吗?
  他难道不懂,什麽叫做“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吗?
  唐涵很少笑,可面对施文然,他似乎也有一种独特的包容,略略勾了勾唇角,算是笑了下,“以你的内力,自然也可以做到不在乎酷暑炎热,冰霜严寒。”唐涵早已能感受到施文然此刻功力之高,但他并不知道为何有这样内力的人却完全不懂什麽是武功,而且在唐涵眼里,施文然是一个非常矛盾的人。
  他内力深厚却不知武艺为何,他悲天悯人可是那一天在唐门面对自己却极尽犀利之能事,万分不容侵犯,他执意要做唐门门主,却於毒理一窍不通,更枉论他连争这门主之位都不是为了自己……别人不知道,但这些日子的相处,唐涵不难猜测,施文然会想当唐门门主,跟本就是为了弋倾文。
  唐涵对别人的私事并无兴趣,他只是心有疑惑,既然如此,为何不是弋倾文亲自去争,仅凭他当日深不可测的内力,闯一个唐中格并不是问题,至少比施文然要容易得多。
  何况就单单只凭弋倾文那股那亦正亦邪的性子,似乎也与从前的唐纤颇为相似,也颇能让人接受。
  所以唐涵很好奇,好奇施文然往後要如何得到唐门一干人等的认可。
  施文然拍了拍衣袖站起来,他本身已经不矮,身高差不多也有183公分,可是在这里,183公分的身高似乎是个平均值,几乎人人都要比他高,施文然在这一点上还是有些不适应,不知道楼挽风在这里能否适应如此巨大的心理落差。
  他今天穿了件淡紫色的云林袖衣衫,“云林”是祁朝一种很普通的布料,因为轻薄而透气,所以祁朝临近盛夏时,差不多人人都会穿。然而“云林袖”又不同,“云林”一色成衣重在干净清爽,而“云林袖”则於细节万分考究,衣衫上每一处纹花皆出自南南城最大的“纹绣巷”,绣女一针一线均用了上等的云蚕。云蚕极为珍贵,饲养极难,并不如普通桑蚕以桑叶为餐,云蚕必须用西宁寒冬时凝结於白梅上冰露喂养,才能在春天成活。正因为刺绣所用的丝线太过珍稀,所以在祁朝,一件“云林袖”能抵得过黄金十两,堪比白玉。
  这一件淡紫外衣罩在施文然身上,身姿挺拔,文质凛然。施文然的肤色本就偏白,如何也晒不黑,这件衣服便显得他肤色更加白皙健康,加之长年练习空手道与散打,他此刻这样一站,双腿笔直修长,容貌清秀俊朗,剑眉斜挑欲飞,星眸冰凉若水,双唇色淡红如梅。他笑起来时温和平静,让人一见即生好感,而他沈默时又淡漠傲然,只觉万分不得亲近。这两种奇异的感觉混合在一起,令人一见难忘……只唯有一点遗憾,便是右颊上一道长长的伤疤,生生将这张脸上,那用含蓄与疏离凝聚起的平衡给划破,伤得一干二净,即便冷漠如唐涵,都觉得非常可惜。
  可是施文然却对这道伤疤毫不在意,若不是弋倾文时时刻刻盯著,只怕这伤又要被他挠开了。
  施文然自然不知道自己身上穿的不是衣物而是十两黄金,弋倾文给他什麽他就用什麽,至於好不好……坦然而言,有些东西对他来讲,真的不能用好与不好去比,现代和古代之间本就是不能比的。
  “那要怎麽做才能和你们一样呢?南安的夏天太热了,比我们在西宁的时候热多了。”说这句话的时候,施文然已经扯著衣领扇风,有细腻的汗水从他额际淌下。
  唐涵对施文然的一无所知已经深有体会,也不再觉得奇怪,只是平时这样的问题都由弋倾文一一解释,如今弋倾文不在,唐涵不由自主地便详说了起来。有时候唐涵会想,似乎要拒绝施文然这件事本身,就有些难……因为这个人太温和太客气,即便某一刻他甚至温和客气到你就算知道这已经是一种疏离,可还是会难以克制地想要去亲近他,欣赏他。
  唐涵此生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从来没有。
  “春绿东静江水浮萍,冬吹西宁岁月流静。夏烧南安长夜沈海,秋落北平渔火生情。”唐涵慢慢说道,“祁朝分北平、西宁、南安、东静四处,而季节分春夏秋冬彼此相应,南安的夏天是最令人向往的。”施文然一愣,极端地不认同,“向往?这麽热的天还向往?”边说边摇头,“夏烧南安夏烧南安、烧……这个字还真是挺贴切啊……”
  唐涵闻言极其难得的一笑,长年冻著寒光的眸子此刻竟有一丝融化,“明天晚上就是南安为期六天的春华夜,我想门主你应该去看看,你就会明白,什麽叫做,夏烧南安长夜沈海……”
  “哦?”施文然被他说得一阵好奇,“是不是像庙会,额,台北的夜市……哦不对,”施文然言语混乱,现代与古代的词汇转换乱七八糟,“总而言之,是不是就是……就是,很多人在晚上出去玩?”他最後的总结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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