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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难忘之续前缘-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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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近三更,雨势不减反而加剧。昭德殿内,令德与君上议完国事便要告辞。君上含笑道:“哥哥可知一句俗话?‘下雨天留客’。索性你再陪我多坐会儿,有几句心腹话要同你讲。”令德依言重新在他对面坐下。这时,上林带着两个小黄们进来,收拾起桌上的行军地图,奉上小点心退下。君上等关了殿门,将那点心尽都推在令德面前道:“我晓得哥哥食量大,想是方才碍着礼数晚膳不曾吃饱。这会子只我在此,哥哥快用些吧。”令德着实饿了,起身谢过三口两口的吃起来。君上就坐在一旁静静相望,一如很多年前,只是与那时的心境大不相同。
初见令德,他不过是寸功未立的普通士卒,而君上还是太子。雄伟的容貌,超群的武艺,端庄沉稳的举止,加上善良谦逊的品性,给君上留下了极深的印象。一个猎户的儿子,能识文断字便已属难得,而知兵法懂谋略就更出人意料了。他虽穿着下等士卒的衣衫,却毫不显卑微,浩然之气叫人不敢仰视。只一面,君上便将令德记在了心里。
那一年与夜蓝国交战,令德因俘获其王太子而擢升为副将。君上在京中闻之十分的欢喜,先帝直夸他慧眼识英雄,夸令德果然是员虎将。直到七王十王将夜蓝国和亲的公主劫走,先帝命君上督办此事,他二人才再次相见。也不知怎么了?为了证明自己并不比他差,君上没有听取令德的劝阻,一意孤行的追进山里,中了七王十王的埋伏。他二人晓得,先帝爱此子胜过自家的性命,意在拿住君上逼先帝退位。其时,君上被反贼逼至悬崖之上,身边只剩令德一人护驾。他再勇猛也敌不过数十人的围攻,何况那些人皆是豢养的死士,个个武功不凡非常人所比。君上虽未负伤,体力却早已不支,武艺比他们更是差之千里。后悔与内疚,让这个身处在九重天上的少年,做出了最后的决定。而受其牵连的令德,竟毫不犹豫的伸开手臂,抱着他纵身跃下望不见底的悬崖。耳畔风声呼啸而过,君上唯一能做的,便是紧紧卷缩在那人的怀中,仿佛有他在,死亡变得并不能么可怕。待他们被援兵,从积满厚厚腐败树叶的谷底救出。望着浑身是伤的令德,君上在内心极深之处,懵懵懂懂有一点不明的情感,正悄悄的滋生蔓延开来。
终于,令德因护主有功被先帝调入京城,君上派了太子府亲军前来护送。此后二人时时能够相见,令德亦成为东宫的常客。君上不耻下问,时常向他讨教武艺,令德也转而向他求教诗词文章。让君上再一次意外的是,这个看着粗莽的汉子,在字里行间显出宁静致远的另一面。君上有意无意留心起令德的一举一动,怎么看怎么喜欢。可等那懵懂的情感被确认之后,他除了震惊,便只能在未被人窥破前,生生的悬崖勒马。往日的相见甚欢,到今日反成了无休无止的折磨。身边人的争宠与算计,先太后偏袒亲戚一味的横加干涉,将君上弄得疲惫不堪。所幸每日上朝都能看见令德,哪怕是不说话,就那么远远的望着。知道他离自己很近,心中亦能得到片刻安宁。
后来芳华降生,令德虽全力救护,但对君上的软弱很是失望。叫忆昔传话与他说,为人父母者,庇护教导子女,乃是不可推卸的责任。身为国之储君,竟不能护其周全。他日家国天下交付你手,百姓安危岂不堪忧?今日既弃他与旁人,日后他便再与皇家没有瓜葛。忆昔本想隐瞒,奈何君上最是了解令德之脾性。喝令忆昔照原话说来,若擅改一字便是诳驾之罪。待听完他的话,君上立在原地沉默良久,方缓缓地退回殿里去了。忆昔不敢抬头,等他进去才看见方砖上,点点滴滴的水印。
春去秋来,君上早已登基称帝,令德亦为妻子守制一年孝满除服。当日他虽气恼君上所为,毕竟过去多年。看他勤于国事又招贤纳才,认真要做个明君的样子,唯有竭尽全力的相助与他。
太后与皇后相继薨世,君上暂无后宫之忧。唯有対芳华的思念,对自己深埋于胸的情感不能释怀。
犹记得那年满湖芙蕖怒放之时,君上借着酒意,向倾慕多年的人吐露心声。又一次出人意料,令德没有被吓得落荒而逃。二人相视良久,只见他沾取杯中之酒,在桌案上写道:“发乎情,止乎礼。”君上欢喜之余又有一丝疑惑。果然,令德亲口承认,多年前他便对君上动情。迫于世俗礼教,两人身份的悬殊,各自肩上背负的责任,他又羞于启齿。如今二人相互表明了心迹,唯有守着这六个字,也只能守着这六个字,一如当初相互守望便好。君上自然知道此事败露的后果,为了成全彼此在世人面前的清誉,他们再一次将那份情埋的更深。君上为此连酒也戒了,只怕愁闷之时酒后失言。
令德虽战功赫赫却出身卑微,朝中世家大族,对他受宠与君上颇为不满。君上顾从大局,亦不敢时时召他入宫。每于人前或是宫宴,二人只遥遥举杯以眼神交流。国事的操劳,对芳华母子的愧疚,还有那份深藏心中永远不能示人的爱,犹如道道锁链,将君上压得透不过气来。身体每况愈下,为了不让爱他的两个人担心,只得在人前强打精神以宽其心。夜深人静之时,唯有对着案头的灯,在心里慢慢品味着相思的苦涩。只因深知其中滋味,君上才能体谅忆昔与时翔不同寻常的感情,想着要成全他们。而桂圣人的离去,对她对君上都是一种解脱。
明日一早,令德便要率大军往阵前交战,这不过是他一生中又一次出征。君上看他用完点心漱了口,很自然的伸手,将他溅在胡须上的水珠拂去。令德微微有些脸红,垂着眼帘道:“请官家要多多保重龙体,臣走后芳华会时常进宫探望的。”君上蹙眉道:“四下无人,你我还要这般称呼吗?”令德将身子往后靠了靠道:“夜已深了,官家若无其他吩咐容臣告退了。”说罢立起身来。君上亦起身道:“且慢,我……我还有几句话要嘱咐哥哥。”令德凝望着他的双眸,那里面深藏着太多的心事,身不由己的往前迈了一步。君上面泛红晕,仿佛已听见了自己的心跳。犹如情窦初开的少年,怀着忐忑而激荡的情怀脉脉相待。可最终,那人还是退了回去,躬身道:“官家的心意臣……臣都明白,还请官家记着那六个字,臣……告退了。”君上扶着桌案往前踏了一步,急道:“哥哥请留步!你……你已四十有五,比不得年轻之时体力充沛。万不可逞强身先士卒,只坐镇军中指挥便好。”令德拱手再次谢恩,转身往殿外走去。君上咬了咬唇,连连唤了几声哥哥不见他回转。一时也顾不得颜面,疾步撵上前去,将令德从身后拦腰抱住。他二人虽暗中相恋多年,却从未有过如此亲密的举动。令德瞬间僵硬在原地,直到觉得背上湿湿的,方回过神来。合着眼平静了一下情绪,轻轻唤了声阿悫。君上使力抓紧了他的衣衫,将脸贴在他宽厚的背上,呜咽之声断断续续的传了出来。
令德终究不是铁石心肠,含泪转身将君上搂在胸前道:“你叫我明日如何去得放心?阿悫,好好儿的等着我回来。”君上含悲带泪的望着他颤声道:“你肯……你肯叫我了吗?大郎,我二人虽是男子却彼此真心相爱。纵然礼法不容世俗不容,好歹……好歹也要为自己活一回吧?日日相见却又似隔岸相望,你我本是坦荡的却偏怕人窥破。我……我这些年的心事,只有那灯知道罢了。”令德被他说得好不心酸,拿了大手与他拭泪道:“这些年苦了你,径都是我的错。你……你且放心,我便是将来致仕,也会留在京中陪你的。”君上一阵苦笑道:“你说这话岂不是自欺欺人?我二人隔着重重宫门,你……你是怎生陪我?”说罢忽然踮起脚尖,有些羞涩的伸臂搂住他的脖子道:“大郎,今夜……今夜……便留下吧?”令德见他脸颊微红,淡淡的像晕了层胭脂。双眸盈盈似春水,那一圈一圈的涟漪,正在自己心中缓缓荡漾开去。若有若无的墨竹香在鼻端流连,是什么那样柔软?羞怯却又固执的想撬开自己的唇?模模糊糊听见自己粗重的喘息声,令德陡然惊醒。
不知轻重的分开君上的手,将他从身上推开转身便逃。来至殿门前忽然觉得有些不对,转身看时,只见君上仰面躺在地下一动不动。令德很吃了一惊,几步抢过来抱起他,在耳边连连唤着阿悫。又问他可是跌坏了哪里?君上怔怔的望着他,微合了眼苦笑道:“又回来做什么?你自去吧。”令德见他眼角淌下泪来,再刚强的心也化作了绕指柔。将君上打横抱在怀里,起身道:“我留下来陪你。”君上还有些不信,撑起身子呆呆的望着他。令德低首吻干他眼角的泪珠,抱着他往里间去了。
次日清晨,天上依然有零星小雨飘落,三军已在凤皇门外列队准备开拔。未灭的火把映得铠甲锃亮,枪尖泛着森森的寒光。众将士军容整肃,侍立于城下恭候圣驾。只见令德头戴三叉帅字盔,身披大叶红铜甲,手持银龙锁月刀,胯下骑着乌骓赛风驹。果然是威风凛凛宛若天将。少时御驾来临,众将士与两旁的百姓,山呼之声震荡天地。君上双手扶起令德,赐他三杯壮行酒。又将飞鸾与凤弦唤至近前,见他二人皆着了盔甲。一般的风华正茂英姿勃勃,真真美哉少年。尤其那飞鸾,头戴九云烈焰冠,身披朱雀铠,衬着娇柔的五官,竟是别有一番味道在其中。君上左顾右盼喜得爱不释手,拉着他们细细叮嘱一番。上林在旁提醒吉时已到,令德向君上大礼拜别跃上马背。三声炮响,大军缓缓开拔。
芳华随东城骑马立在送行的百姓中,远远的看见一位身披天河寒江甲,头戴凤翅月明盔的少年骑马过来,不是凤弦又是哪个?采茗在旁忍不住先喝起彩来,赞道:“衙内好风采也!啊!那身旁的少年可是太子?他二人竟是不相上下呢。”芳华的眼神随着凤弦缓缓移动,心上又是羡慕又是欢喜。那凤弦骑在马上,目光亦在人群中四处寻找。芳华见他还未瞧见自己,急的无意间一踹马蹬,那马立时越众而出。芳华索性驾着马,在大军外围一路小跑的跟着。东城时鸣不放心,催马紧随其后。芳华两手圈在嘴边叫了几声泊然。将士们忽见一肤发迥异,却秀色无边的小官人,骑马跟着跑过来,忍不住一个个侧首相望。看他穿戴气派非同寻常,因此不敢贸然阻拦。凤弦猛然转过头,一眼瞧见他急着挥手道:“守真,你且等我回来,快回去吧。”飞鸾瞥了芳华一眼,止不住的暗自冷笑道:“你自然是要等他回来的,哼哼,等他回来与你恩断义绝!”这里东城时鸣已赶上前去,将芳华的马拉住了。
望着凤弦的身影,被飞扬的战旗与人群所遮挡,直至消失不见,芳华只觉一阵怅然若失。似乎隐隐的,有一股不安的情绪在心底慢慢流动。<a
☆、第三十回 触景生情思异想 纡尊降贵君拜臣
算算日子,大军已开拔半月有余,眼看着再过些时便要立冬了。幸喜京师处于南方,没有天寒地冻之苦。即便如此,早晚间的风已渐渐有些刺骨。在芳华预备着府里上下过冬之物时,时鸣已先将他用厚厚的衣服包裹起来。
如今,令德与林溪皆不在家中,若依着芳华往日的性子,必是撒欢儿的到处乱逛。寄优,东城俩个本就贪耍,哪里还好意思管他?再说根本也管不住。时鸣正为此担心,却见他隔三差五,要嘛随时翔入宫问安,要嘛便是往左相府探望凤箫。平日处置完家事,在书房练会儿字,便抱着晴池送的琵琶,叮叮咚咚的弹奏一曲。时鸣同采茗两个私下猜测,莫非四公子转性了?
或许是长大了几岁年纪,或许想着家里,接二连三的出了些事儿,东城拿出了做兄长的样子来。他要正正经经的,跟着轻浪学做生意。如今早晚在他香药铺中帮忙,意在从基本的做起。
因这个缘故,芳华闲暇时亦常常去看望他。说来也奇怪,但凡他去那轻浪必在店中。一则,芳华对他帮着寻找晴池心存感激。二则,那轻浪走南闯北见多识广,芳华跟他很谈得来。三则,因凤箫喜欢熏香,有些香料别处难寻唯他这里才有。即便偶尔没有或是缺货,只两日,轻浪便将东西亲自交到芳华手中。一来二去,不仅芳华成了这里的常客,他还将凤箫也鼓动过来。不知凤箫是否太过敏感的缘故,总觉轻浪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对。来过几次,便再也不肯登门了。芳华虽晓得,他性子原有些孤僻。只是又勾起了,埋在心里很久的疑惑。暗自盘算着寻个时机好好问问他。
寄优的娘子唤作阿尔罕,貌美泼辣又会些拳脚,颇有乃姐寄芙的风范。让寄优想不明白的是,自家老娘一贯不喜欢这个媳妇。嫌她脚大,嫌她缺少闺训。可为什么总在关键时候,同她穿一条裙子?说不过又打不过,更舍不得那张漂亮脸蛋儿。无奈忍气吞声收敛自家性子,将姐丈交与他打理的几处农庄,慢慢学着经管起来。芳华深知他一向懒散惯了,哪里会做这些?体谅他长辈的身份,时时主动往他院中,手把手的教他。
谁知这日,帮着寄优看完帐册正要起身告辞。只见黄氏身边的女使,满面堆笑的赶进来贺喜说,适才阿尔罕在里面反酸呕吐,黄氏细问之下才晓得她有身孕了。寄优听罢当场欢喜得发蒙,抓了芳华的手只管咧着嘴傻笑,竟似连话也说不明白了。芳华笑道:“如今不光舅舅要做爹爹,连我也要做表兄了。”于是,进去跟黄氏道了喜。又吩咐管事的,请了素日信得过的大夫,为阿尔罕开方安胎。东城晚些时回来知道此事,拉着寄优定要他请酒。寄优难得豪爽了一回,自掏腰包,将那班朋友并轻浪,全都请至府中吃了一日的酒。
席间不知怎的,便想起了芳华会弹琵琶。寄优原有些醉了,揽了芳华的肩再三央求他奏上一曲。又向众人夸赞他的琴技如何了得,惹得那班朋友齐声相请。芳华实不忍扫了大家的兴,只得令采茗取了琵琶过来。定好音戴上指套,微微凝神,将一曲《黄莺啼》徐徐奏来。
人都说琴声最能传心意。那几个外行听着这曲儿十分的欢快,却未察觉出,欢快里隐隐潜伏着一丝惆怅。唯有轻浪似乎听出了弦外之音,疑惑的将芳华扫了几眼。
夜里躺在床上,芳华满脑子全是寄优欣喜若狂的样子。由不得咬着指尖思量道:“为人父母什么滋味儿阿?果真那么欢喜吗?”两眼望着帐外的纱灯接着想到:“泊然与我厮守一处,岂不要他从此绝后?我这个身子终究能不能生孩子啊?”才想到这里,便不觉红了脸。咬着指头翻身向里,暗自道:“若我果真……果真能为他生孩子,不知他会跟小舅舅一般欢喜吗?啊!不会吓到他吧?”正想的入神,冷不防背上让人轻轻拍了一把。芳华心头有鬼,惊得叫了一声。猛回身,瞪着不知几时立于床前的时鸣,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日午后阳光明媚,应着小阳春的天气,让人昏昏欲睡。
蓝桥在书房里看罢公文,正打算往里间榻上小憩一会儿。不想家人进来说,有挚友来访并呈上拜匣。蓝桥有些纳闷儿,待打开拜帖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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