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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繁花作者:苦素-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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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内疚,他反倒不好意思再乱动了,只冷着张脸,动动嘴皮子:“活该。”
“是,我活该挨打!”柯琅生讨好地诱哄,“怎么样?气消了没有?”
连瑾春眼神闪动,抿紧唇,脸侧开,微红。
“不说话是还在生气?那再踢几下,随便你发泄。”
说是这么说,那双腿还是把人夹得紧紧的,丝毫没有松动的迹象。
连瑾春瞪他一眼,忍住笑,过了一会儿,低声妥协道:“我不跟你吵了,睡床就是。你快点起来,压得我不舒服。”
柯琅生听罢,却不动。
连瑾春迷惑地抬眼看他,柯琅生眸光深深,慢慢敛住唇边的笑意,“要我起来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你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你说。”
烛火摇曳,噼啪作响。
柯琅生轻声慢语:“连瑾春,你喜欢我吗?”
这话直把连瑾春问蒙了,只知道傻兮兮地睁大眼,脑子里一片空白。
柯琅生的手按在他的心口,明明没有温度,却仿佛要把那里给烫化了。
他有多么害怕柯琅生会感受他那颗砰砰乱跳的心,像是突然之间把自己剥得光光的,站在他面前,连最后的一丝自尊也没有了。
慌乱之下,他连忙道:“你乱说什么!”
柯琅生意外地执着:“回答我,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不喜欢!”连瑾春的声音里有细微的颤抖,“我回答你了,让开。”
柯琅生沉默片刻,笑了笑,低声道:“我没听清楚,你回答什么了?”
指甲嵌入掌心,连瑾春将手握得紧紧的,疼痛让人清醒。
“我说,我不喜欢你,不喜欢你,不喜……唔……”
唇堵了上来,那些话被吻得细碎。
连瑾春呆滞,男人含住他退缩闪躲的软舌,大力吮吸纠缠,似在生气,柯琅生吻得极其霸道又急不可耐,几乎快要把他的呼吸也夺去。
空气在发烫,脑子也晕乎乎不知身处何方。
连瑾春被吻得情动,下意识低吟一声,鼻音软软的,像在撒娇。柯琅生顿了下,伸手捧住他的脸颊,微侧过头去吻他,很温柔却不容人拒绝。
16、喜欢与否
风在窗外细细呜咽,混着心跳声听不大真切。
连瑾春微张着唇急促喘息,双眼迷蒙,视线似落在了柯琅生脸上,又似落在了更久远的梦里。他知道自己吻的是谁么?是赵之阳,那个就算他做梦也会喃喃细语的名字?还是我连瑾春?
不得不承认,这一吻,简直让连瑾春昏了头。
柯琅生没有喝醉,他应该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连瑾春心慌意乱地去推开仍旧压在自己身上的人,他的手在发抖,身体也在发抖,像是在极力躲避些什么。柯琅生万没有料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愣了愣,随即扑上去把人搂得更紧,制止怀中人无意识地推拒挣扎,“你要做什么!停下来!听到没有!”
似乎根本就听不到柯琅生的声音,连瑾春皱着眉头,依旧动个不停。
细细去看,他的嘴唇在抖动,声音很小,几乎听不清。
“……你说什么?”柯琅生把耳朵贴过去。
连瑾春白着脸,反复低喃:“放开我,我不要留在这里,不要留在这里……”
那人比猛兽还要可怕,这个地方他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为什么偏偏要在忘记一切的时候,待他如此温柔与深情?他捧出去的是真心,柯琅生还回来的,有几分是真心?
柯琅生忘记了他心里头还装着一个人,可连瑾春没有忘记。
这真像是一个梦,连瑾春只怕自己沉沦在这个虚幻而甜蜜的幸福里,再也舍不得醒过来。柯琅生不喜欢他,柯琅生怎么会喜欢他,这些都是梦罢了!
连瑾春用力把人推开,刚站起来却又被抱紧了。
“……撒手!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连瑾春僵在床前,红着眼吼他,衣服被他们拽来拽去,早已扯得皱巴巴。
“我不放!你又想把这件事当没发生一样通通抹去?”
柯琅生将人抱得死紧,气道:“连瑾春!告诉你,那不可能!除非今天你能把事情都摊开了说清楚,否则你哪儿也不能去!”
“你还要我说什么?”连瑾春道,“我已经说过了,我不喜欢你!我……”
“我喜欢你!”柯琅生接口。
所有的争吵与推攘戛然而止,就连心也跳得慢了一拍。
柯琅生的声音又低又轻,连瑾春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晃了晃神,他神色迷茫道:“你……你刚刚说什么?”
柯琅生弯起嘴角苦笑:“我说我喜欢你,在乎你,想要一辈子都跟你在一起,哪怕只在道风山平平淡淡的过日子,我也甘之如饴。瑾春,承认自己的心意,也不是很难,不是么?”
很难,怎么会不难?这句话他不知已等待了多久多久……
眼睛酸痛得几乎睁不开,水雾遮挡住视线,就连柯琅生的脸也变得模模糊糊。连瑾春一眨眼,泪珠滚落下来,把衣衫染湿。
伤受得再重,也不曾见他哭过。柯琅生吓了一跳,手忙脚乱替他抹眼泪,笑着说:“你哭什么?现在被拒绝的好像是我。”
连瑾春怔了下,尴尬地侧开身子,把眼泪三两下擦干。
他不再说话,柯琅生也不说,只是目光从来没有他身上挪开。
连瑾春被他看得难受,绕开他想要走,柯琅生却跟着走了一步,伸手挡住他,低声哄道:“这么晚了还想去哪里啊?我们歇息吧。”
“你自己睡吧,我的事不用你管。”
连瑾春低垂着眼,把拦在身前的手推开,快步走向房门口。
柯琅生听他的语气淡淡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还在生气。
这会儿他懊恼得直抓头,刚才才把人给弄哭了,心里负罪感特别重,怎么还敢再去硬拦着连瑾春。
连瑾春见柯琅生没再拦着,心里松了口气。
哪知刚打开门,却见萧羽正打着呵欠,摆出准备敲门的动作。
“……你、你怎么还不睡?”连瑾春兀地紧张起来,萧羽是不是听到什么了?
萧羽又打了个呵欠,无奈道:“你们动静闹这么大,我倒是想睡啊……你做什么?要出门?”
连瑾春脸红了下,连忙道:“没有!你快去睡觉!”
门“砰”地大力关上了,眼前呼呼有风。
萧羽呆住:“……”
……这么大脾气?
入了夏,雨势来得快,去得也快。
到了第二日,天朗气清,阳光灿烂,比起昨日倒稍显闷热。
雨虽然停了,但连瑾春他们却不着急走,柯琅生也不去问缘由,无事可做的时候就赖在床上闷头大睡。
正是晌午,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从远处咕噜咕噜驶过来,连瑾春半开了窗户往下看。萧羽端了碗茶挨过来,随口问道:“你在看什么?”
连瑾春看得专注,并不应声。
只见车夫躬身掀开车帘,低声说了句什么,等了一会儿,马车里头的人就跳了下来。阳光照亮了那人乌黑的长发,尽管周遭尘土飞扬,那身白衣却依旧纤尘不染。站在楼上虽看不全他的样貌,但那般身姿,想来容貌也差不到哪里去。
他才刚站定,马车内的两名女子便手持佩剑跳了下来。
着大红衣服的那个看起来活泼可爱,着鹅黄衣服的那个看起来则温婉可人,这三人一亮场,几乎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萧羽的眼睛在那白衣男子身上绕了一圈,一眼就看见他挂于腰间的玉牌。
笑了笑,萧羽喝了口茶润润嗓子,说:“这下热闹了,连齐家的人都来了,现下四大山庄也就差个司徒家,我看不足三日,司徒家的人也会到。”
等了半晌,依旧不见连瑾春有反应。
萧羽侧头去看,却见他双手紧紧扒在窗户上,目光半分不肯从齐暮川身上挪开,那副样子竟像是十分激动。
他心内讶异,还未及问,转过头来却见柯琅生不知何时从床上坐了起来,正静静看着连瑾春的背影不吭声。两人的视线一对上,柯琅生就打了个呵欠,双手抱着后脑勺,若无其事地躺了回去。
……罢了罢了,我跟着搀和什么?
萧羽一口把剩下的茶水闷了。
果不及三天,司徒家刚上位的少庄主就露面了。
可怜这位少庄主不过十八岁,是司徒家的独子,自小就让人给宠坏了,脾性看起来骄傲跋扈,实则却不谙世事,单纯至极。
比起那笑面狐狸一般的齐暮川,任谁都知道这司徒少爷更加好对付。
萧羽提出跟在司徒家身边,趁机混入沈家庄的建议。
连瑾春知道这个是眼下再好不过的办法,但恐柯琅生对他们此行的目的生疑,只好让萧羽独自一人先潜伏进去,他们二人则另想办法。
向小二要了好些酒,连瑾春将它们掺和在一起,又往里面抖入些药粉。
柯琅生看得有趣,跟着他挪到院子里,见他把酒一点一点洒在地上,不禁问道:“你把它倒掉做什么?这不是白做了么?”
连瑾春笑了笑,只道:“你看着好了。”
阳光太猛,过了会儿地上湿漉漉的痕迹就被晒得了无踪迹。
连瑾春也不急,又在原来的地方洒上酒液,如此反复几次,半个时辰之后,空气里已泛着较为浓郁的酒香。
头顶随即传来翅膀扑腾的声音,两人抬头,只见一只通体雪白的鸟儿叽叽叫着飞了过来。连瑾春看准时机,一跃而起,将它捉到手中。
让柯琅生把早就准备好的布条绑上,他拍拍鸟的脑袋,又喂它吃了点酒,这才放飞它。直到那小小的身影再也看不见了,柯琅生才笑道:“洪四海是酒鬼,没想到他养得鸟也是个酒鬼,不过这方法有效么,他真的会来?”
“他会来。”连瑾春像是想起了一些快乐的事,“小时候,我们就是这样见面的。只要他没死,就一定会来,洪伯伯从不骗我。”
两人挨着坐到一处,天气好,人的心情也跟着好了不少。
柯琅生看着他笑,心里酥麻酥麻的,又暖又痒,忍不住顺着话题引下去:“我也没骗过你,那天我说的话……”
连瑾春心头一跳,脚一不小心踢到了靠在一旁的酒葫芦,酒水即刻把他白净的鞋面浸湿了大半,他连忙把酒葫芦拿起来,道:“鞋湿了,我先回去换下。”
说完就赶紧跑了。
柯琅生看着他跑远的背影,头一遭感受到挫败是什么样的感觉。
他不是不懂自己对他的感情,不是不明白自己的心,但是,他还是想逃……
连瑾春,你到底想要什么呢?还是,真的是我在自作多情?
洪四海这老头儿别的没什么好,就是认识的人多。
沈墨承这个当家的,虽则年纪比他少了大半,但处事稳重,很对洪四海脾性,当年差点就成了洪四海的关门弟子。在洪四海假死之前,他曾在沈家庄小住过一阵子,两人还相约,待洪四海大战得胜,再在一起喝酒比武。
岂料洪四海一去不回,这一别竟是十年苍茫,人事已非。
沈墨承心念旧友,当时就把洪四海居住过的那家院落封存起来,每年忌日都来这里拜一拜,可谓十分尽心。
洪四海复原之后,原也该来看看他。
可连瑾春知道这老头儿好面子,只怕曾在沈墨承面前夸下过必会大胜的海口,如今只觉自己丢人,哪里还敢再来相见?
萧羽走后,连瑾春就搬到了他的房间,再也没有跟柯琅生共挤一床。
当夜,打发了柯琅生早早去睡,连瑾春又从床上爬起来,不带一点犹豫的直接跪到了地上。这一跪,就跪得半晌没动静,呼吸倒是越来越轻,到了后头,几乎就听不到了,简直像是死了一般。
其实期间左右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却足以教人吓得慌神。
房梁上急急忙忙跳下一个人,久不露面的洪四海唉唉叫着把他拖起来,埋怨道:“臭小子!就知道算计老子!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连瑾春认认真真朝他磕了个头,郑重道:“谢谢洪伯伯。”这才肯起来。
无管如何,我绝不会拖累你的……
有了洪四海的帮助,他们进入沈家庄很容易,甚至是光明正大的被请进去的。沈墨承重见洪四海喜不自禁,成日义兄长义兄短的挂在嘴边,洪四海心内感动,居然连眼眶也红了。
说起来,洪四海也算是江湖上的老前辈了,消失了整整十年,居然死而复生重新出现在沈家庄,难免会引起一场轰动。
沈家庄人多嘴杂,只怕其中会有人认出柯琅生来。
连瑾春想得周到,进去之前,就让柯琅生把人皮面具戴上,并嘱咐他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以露出真貌。
柯琅生不明所以,但依旧不问,照做就是。
洪四海向外介绍的时候,只道这两人都是他收的入室弟子,外人知道他消失过十年,哪里还会深究那么多,就是沈墨承也只是简单关心两句就作罢。
沈老庄主大寿在即,沈墨承这阵子忙得脚不点地,洪四海也只见过他三面。
这倒帮了连瑾春一个大忙,一入夜,他就在沈家庄走动。
谣言是从这里传出来的,那秘密必然就会在这里,唯今之计,是要先找出那个会七星诀的年轻人……
17、未语先醉 。。。
“这白天热成那样,没想到到了晚上反倒凉快起来了。哎呀,好香……”
“锦岁!你这馋丫头!这是给公子吃的!”
手背上当即挨了下,“啪”得一声,很是响亮。
那名唤作锦岁的红衣女孩儿委屈地捂住手揉搓,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斜瞪过去:“怎么就不给吃了?公子也没说不给呀。锦心姐姐真偏心,年前就答应给我做这云片糕了,连个影儿都没见着,若不是前几日公子说有些想念云片糕的味道,锦心姐姐怎么会做!我看你啊,这颗心全都给了公子了!羞羞羞!”
她的手指在自个儿白净的脸蛋上划了划,一边咯咯笑起来,一边撒丫子往外跑,“锦心姐姐,你快快告诉我实话,我代你同公子说去!”
“你就知道胡说!”锦心的脸霎时红了大半,恼羞成怒地要去揪她。
齐暮川远远瞧见她们在这儿疯跑,不禁走过来,笑道:“这是在做什么?你们这两个疯丫头,闹得这样欢,也不怕主人家笑话。”
他说话向来温声细语,从不见有有发火的时候。
锦岁年纪小,性子又活泼,竟被惯得一点都不怕他,又蹦又跳地躲到齐暮川身后,笑嘻嘻道:“公子公子,快救救我,锦心姐姐要打死我了!”
锦心追至跟前,见齐暮川来了,倒不敢造次,红着脸,低如蚊呐般喊了声公子,就垂着脑袋站在一侧。
齐暮川侧过头去,用力点了点小丫头的额头,含笑道:“你不欺负她就不错了,去,给你姐姐认个错。”
锦岁从善如流,柔顺地挨过去,俩姐妹挨在一块小声嘀咕几句,便又和好如初了。这一红一黄的身影凑在一块,一动一静,两相得宜,竟是比园子里开得花儿还要好看些。齐暮川在凉亭坐下,慢悠悠替自己倒了一杯茶,说:“锦岁,公子平日里可有教过你,美食是万万不可独享的?”
“公子自然教过,是锦岁贪嘴,坏了规矩。”锦岁甜甜笑道,“那边的客人,我们家公子请你出来一同享用美食呢,怎么能不领情呢?”
云片糕从她指尖送出,“倏”地埋入树丛!
连瑾春吃了一惊,先原以为是什么暗器,慌忙躲避的瞬间就现了形。
“……齐大哥。”
连瑾春硬着头皮走上前去,像个做错事的小孩。
齐暮川握住茶杯的手动了动,眼眸深处极快地掠过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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