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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轶事2之动荡江湖-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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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林宁啊，你觉得累可以先找一间客栈休息一下，我不会拦着你的，别在我耳旁嗡嗡地叫。”
“我，你……好！反正这事儿与我无关！”
拉着疲累的马，沈林宁头也不回地向客栈走去，谁知……
“哟～这不是天山派的执教吗？”
*****
“什么叫做‘是也不是’？”长孙雪卿迷惑了，这究竟是这么一回事？
玄无名叹了口气，将事情的真相道出：“一开始，我确实是没有留意到蓝依身上藏有毒，而且是蝶梦。不过幸亏蝶梦并非是及时发作，让我有了把它解掉的时间。……你不知道吧，蝶梦也是有解药的。这也是师父教我的。当年他还故意给我下了这种毒，吓得我要命啊！……接着，我就顺着蓝依的话，做一出戏，为的是消除他的戒心，从而让我我给他下毒的机会。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戏不错，还是他对自己的毒药很有信心，我能看出，他从未怀疑我。接下来，就是等你们来了。其实在决定跟你去楼兰的那个晚上，师父已经让沈林宁传话给我。不只是关于在苏离维草原上的追杀，还有……让我潜伏在南昭皇宫。”
“这么说，这一切你们早就已经算计好了？”
“不是。谁也不会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
“……这么说，你们的目的……”
“……杀了蓝依，毁了南昭……”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怎么忘了，无论是玄无名还是伊云湘，这两个人可是圣宗皇室的一份子。
*****
“真想不到我们会再一次见面啊～”唐祈漠感叹中。
“……”柳桓璃不可置否地挑了挑眉。显然，他对沈林宁和凌无痕的出现有点惊讶和疑惑。
“是啊。不知道，两位到南昭是为了什么？”别告诉我你们是来玩，就算是这么说我也不信。
“为了某些事。这是我唐门和他柳庄的事，我想沈执教不适合知道吧。”
很漂亮的说词，沈林宁无话可说了。
“那我们不打搅两位了。沈小执教，我们走吧。”在一旁啃着瓜子的凌无痕淡淡地说。还一边将沈林宁给拖走了。
“……唐祈漠，你知不知道他们来干什么。”眯着双眼望着远去的沈林宁和凌无痕，柳桓璃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会发生。
“不知道。”很爽快地回答，却格外让人想吐血。
“……这得有你不知道的事？”柳桓璃显然是不相信，双眼直直盯紧唐祈漠，不放过他的每一个表情。
“我可不是神。”唐祈漠苦笑。是什么时候开始，他让柳桓璃觉得，自己是一个无所不知的人了？还是，柳桓璃从来都不相信他？……
“哦？……算了，只要他们不打乱我们的计划就可以了。”柳桓璃游恢复了冷冰冰的表情。像是拒绝一切的样子。
唐祈漠不由自嘲一笑，柳桓璃变成现在这样，自己大概是“功不可没”吧？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是，是。柳少主，我们走吧。”
25
“这一切……原来是早就算计好了的……”我也是你们的一颗棋子吧。长孙雪卿心中暗自嘲笑。但是他不怪任何人。只是自己太愚蠢，什么都看不出。原以为自己是个聪明人，却不知道人外有人。他不怨，也无恨。现在唯一想的只是要杀了蓝依。
“我为帮你们杀了蓝依。但你们要怎样毁了南昭？南昭可不是一个没了皇帝就撑不下去的国家。”
“……雪卿，关于南昭，你楼兰已有计划。你大概还没有知道吧，圣宗和楼兰的军队已经进入南昭境内了。……还有，我们从未打算要算计你。”似乎看出了长孙雪卿心中所想，玄无名补充说道。
“……”看来楼兰和圣宗真的是为了南昭而结盟了。
“你……真的没事了吗？”玄无名最想知道的只有这个。要知道，当时长孙雪卿跳下悬崖，让他震惊非常。此后日日夜夜，想的只有他。他才知道，原来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长孙雪卿。
“……”长孙雪卿抿唇不语。自己的身体状况自己清楚得很。……怕是已经快不行了。但是他不想玄无名担心。他不知道玄无名对自己的想法，可自己就是爱上了他。两个男人，能有什么结果……虽然父皇和母后也是……
“雪卿……答应我一件事好吗？”难得，向来玩世不恭的玄无名也有严肃的时候。也让长孙雪卿无法拒绝。
“你说吧，我尽力。”
“不。你一定要答应我。明天，不管明天会发生什么事，一定不要胡来。过了明天，我、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玄无名知道，计划提前了。明天就要和蓝依对决。虽然不太了解长孙雪卿的状况。可自幼跟伊云湘学医的他也看出了一点。等到一切结束后，一定要把长孙雪卿拐回云月小筑。
“……好。”不明白玄无名在想什么，只好先答应了。
原来一切真的是早有准备。
即使心中已有计量，可长孙雪卿想不到会这么快。现在，他终于明白了玄无名为什么这么肯定是明天——即今天。他只是在玄无名死缠烂打下在北苑睡了一夜，想不到醒来时，整个南昭皇宫乱作一团。
等到玄无名把一些之前值钱的东西交给一名宫女，再教她如何离开后。长孙雪卿问出，原来，楼兰和圣宗的铁骑已经攻进温岭，直逼皇宫，所向披靡，南昭的兵马根本抵抗不住。而且，蓝依不知道去哪了。
“跟我来。我知道你想见蓝依。”
跟着玄无名走到金銮殿上，发现已经有好几个人围着蓝依，而且都是自己认识的。
谁会想到，在这危急时刻，南昭国君却是不能脱身。
蓝依还穿着龙袍，不过明黄色的龙袍沾上了不少的血。英俊的脸已经变得十分的疲惫和憔悴。紧抱的七弦古琴也沾上了不少血，而且还断了两根弦。
想他南昭国君，何时如此狼狈！
不过，他的对手足以让他更加狼狈的实力。
“喂喂～蓝依，相识一场，我和柳少主是不会太为难你的。我们来只想问你一件事，这蝶梦你是怎么得到的？”
“……”蓝依只是在笑着，笑得自嘲。他并不回答唐祈漠的问题。只把视线盯在玄无名身上。
“你一直都在骗我。”肯定句。
“是。”毫无感情的淡漠回答。
“毒，是你下的。”还是肯定句。
“不错。”
“哈哈……”蓝依笑得愈发自嘲。甚至牵动了伤口和身上的毒，猛咳了几声。
真是狼狈啊！。生平第一次相信人，却是得到这样的结局。南昭的历代帝皇谁会像他这般没用。虽然，今天的局面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他不怕死，只是死后无颜面对列祖列宗。
“蓝依，你太急了。你是奔剑阁的人吧。你想利用夏绶远帮你在江湖上兴风作浪。却没想到我们吧。”凌无痕摇头叹气，现在的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不过自己也不比他年长几岁。
“是。我是没有想到。凌云阁少主和雪影教教主还没有死。”而且还出来打乱了他的全盘计划。“只是，你们是怎么查到的？”当年他可是把所有知情的人都解决了。
“这个，是意外发现。你与夏绶远在玉山见面，恰好被我发现了。”沈林宁从一旁冒出来，回答道，“然后我告诉大哥，让大哥去查。……师父他记录了不少东西呢！”想当年风清尘记录的资料到现在可是很有用，不过最初的目的是为了复仇。
“……”他还能说什么，只是自己倒霉了。
“喂，蓝依，你究竟说不说，我们没什么耐性。”唐祈漠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你们想研究蝶梦吧。自己去移花宫找吧。移花宫说蝶梦被他们毁了是假的。”事已至此，蓝依已经没有骗人的必要了。
26
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唐祈漠和柳桓璃悄悄离开往日庄严万分现在只余下血腥味的金銮殿。
“你们想怎样对付我这个无用的国君。”蓝依并不是一个轻易言死的人。可现在的状况容不了他。玄无名下的毒名为“暗噬”。这是一种让人生不如死的蛊毒，是唐门让人畏惧的毒。
“杀了你。”说话的是一直保持沉默的长孙雪卿。他唯一的目的就是要杀了蓝依。
“杀了我？很好啊！长孙雪卿，抑或是我该叫你慕容雪卿，我们该分出一个胜负了吧。”蓝依眯起双眼，毒性的悄然蔓延已经让他汗湿衣襟，那不可名状的感觉，真的快把人折磨疯了。他和长孙雪卿是在几年前的一次偶然机会下认识的。还记得那时两人胜负难分。当然，那时的长孙雪卿，还未完全学会“天魔九决”也还未当上天魔教的教主。
“这是，最后的一战了吧。”长孙雪卿拔出缠在腰间的软剑指着蓝依。其余四人，很有默契地往后退，留出空间给那两个人。
抱着琴站起来，蓝依却没有多大胜算。即使他猜到长孙雪卿现在不可能发挥出真正的实力，可自己的情况更差。内力已经开始消失了。他会用琴杀人，只因为有淳厚的内力。琴弦断了两根还有五根，不成问题。可内力明显不继。
一刹那，长孙雪卿的剑已经直指蓝依的咽喉。锋利的剑插入琴身。蓝依微微皱眉。古琴，是他唯一的武器。拨动琴弦，优美却杀机重重的琴声时缓时急地流出。玄无名轻轻挑眉，这样的强度，比初识时强了许多，也意味着，蓝依是要破釜沉舟了。
面对凛冽的琴声，长孙雪卿紧紧咬着下唇。不可否认，蓝依的琴音让他的内力翻腾乱串，自己快要压制不下。在这样下去，或许，自己是第一个承受不了，或是走火入魔。
将软剑从琴身中拨出，长孙雪卿惊讶地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自己身旁的玄无名，后者拿了自己的剑，还将自己推到一旁。虽是推，却十分轻柔。
软剑直破琴声的阻碍刺进了蓝依心脏的位置。
“梆隆”古琴掉落在地。
视线顺着刺入自己身上的剑望去，最后停留在一脸淡漠的玄无名身上，蓝依笑了，不明地笑了，笑中带有一丝满意。或许自己，就是希望有这样的结局吧？看来自己真的太小看玄无名了。用琴音杀人的缺点，就是移动困难，只要遇上内力比自己强大得多的人，对方又能轻易控制自己的内力的，那么，要破开琴声，并非难事。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玄无名淡淡的，似乎是毫无感情。可这是因为他自己迷惑了。原以为自己很希望杀了蓝依，因为恨。却忘不掉“失忆”的那段时间，蓝依对自己的好。无微不至的照顾。可是不后悔。因为蓝依伤了长孙雪卿。正当玄无名想着过些时日或许会忘记有蓝依这么一个人的时候，蓝依的话，让他再也不能忘，
“无名，我知道你想要遗忘我。可是，我不会！如果我们之间的情谊不足以、不值得让你记住，那么，就请你恨我吧，永远恨我！”
惊讶地看着蓝依推开自己，让身体离开自己手中的剑，像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向长孙雪卿发起最后一击。长孙雪卿躲避不了只好运气接下那没有后路的一招。玄无名猜，蓝依知道长孙雪卿现在的状况。
蓝依死了。长孙雪卿也受了内伤。看来蓝依是看出自己自己快不行了，这雪上加霜的一招，啧啧～自己的命又缩短了吧。长孙雪卿自嘲着，看来，蓝依真的也爱上了无名呢！
“看来，我来得有点迟。”莫名地，一名浑身黑色打扮的人悄然出现，在场的似乎没有人发现。
“母后？！”长孙雪卿惊呼。
不用怀疑，黑衣人就是楼兰皇后——长孙无情。
玄无名有点惊讶，那个应该是五十来岁的楼兰皇后怎么看起来只有三十来岁？！不过跟长孙雪卿一样，是个风华绝代的美人。想到在玉山遇到的伊凤殇听说已经年近五十看起来却只有二十来岁也不觉奇怪了。但是……
“母后，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顺路。……雪卿跟我回楼兰吧。”长孙无情也是学医的，医术绝对不比当年的医圣水无月差，只是少有人知。他已看出自己的儿子不太妙。
“不。我想……再在外面多呆一会儿。”长孙雪卿自然知道瞒不过长孙无情，但他真的要了却一件心事。
“……随便你。”长孙无情知道自己儿子的固执。即使你不允许，他还是坚决留下。轻轻瞄了一旁一句话也没说的伊云湘，淡淡地说：“你是凤殇的儿子？”
“是。晚辈见过长孙前辈。”
“……你的内力很强。我能猜到当年你为什么会独自一人战胜那么多武林泰斗。这世上能杀你的大概只有你自己吧。”意料之中看到凌无痕颤了颤，长孙无情继续说道：“雪卿，五个月后你父皇的生日给我们回来。”
说罢，拂袖离去。
“无名，我和你小爹爹先回云月小筑。你自己看着办吧。”伊云湘拉着凌无痕走，顺便瞪了是个沈林宁一眼，后者连忙说道：“我有急事先走了。后会有期！”
“……”
“……”
“雪卿，我们也走吧。”紧紧握着长孙雪卿冰冷的手，玄无名找到了一匹马。
“……无名，你要带我去哪？”看着紧握的手，感受到阵阵的温暖，长孙雪卿不觉微笑。
“路上告诉你。”
*****
“哎～凌少主，我去找大哥了，恕不奉陪。”沈林宁想到能摆脱凌无痕不知有多么高兴，就差点没放鞭炮庆祝了。
“再见，一路顺风～”凌无痕也不留他，沈枫宁也等急了吧。
“无痕，你猜猜，长孙雪卿能不能撑到那里？”
“不知道。”
“我们赌赌看吧。”
“……不好。”
“……”
“我医术不如你，怎么知道。”
“那你猜呢？”
“真要我猜的话，我想是……”
“……我想也是。”
*****
“移花宫啊……你确定要和我一起去？”骑着白马的唐祈漠问道。
“……这是爹的命令。”柳桓璃还是一如既往的冷。
“那在玉山时怎么就不见你听你爹的？”
“……我还会分公与私。”
“是吗？”
于公，他们是合作的伙伴；于私，他们是敌人。唐祈漠苦笑，无论哪个，都不是他想要的。不过……不着痕迹地看了柳桓璃一眼。能在他身边，已经很不错了吧？
“柳少主，我们比比看，谁更快到达移花宫！”
“……好！”
纵马前驰，暂时忘记了前仇，在这一刻，尽情地飞驰吧！
这一生，我注定，将会毁在你身上吧？桓璃……
*****
“你可以说，要带我去哪了吗？……该不会想卖了我吧？”长孙雪卿笑着问。他现在坐在马上，玄无名身前，两人共骑一马。不过，他是在玄无名怀里，感觉真怪异。
“嗯……也可以说我真的把你卖了。”玄无名咯咯笑着。
“哦？卖去哪？”
“云月小筑。”
“什么？！”这个地方他听过，好像是……无名究竟是怎么想的？
“你不愿意？……还以为你喜欢我呢……”玄无名一副沮丧的样子。
长孙雪卿“扑哧”一笑，到时候说了吧？自己开始累了，“无名，你听着，我，慕容雪卿，爱你！”
“我知道。在你为了我跳崖时，我就知道了。雪卿，我，玄无名，也爱你！”
“是吗？”看来是自己想太多了。可是……“无名，我好累啊。”
“……累了？……雪卿，你看看，夕阳快下山了。很美吧。”
“是啊……南昭的日出和日落是最美的。”
“……雪卿，我们看了日落，明天就看日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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