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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情难复也要复!作者:汐水66-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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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叡皱眉,心想,这个阿齐真是糟糕透了。他在国外那么开放的环境里,都不曾碰过那东西。
齐翔又说,“我跟谢敏告白了。”
段叡听闻此事,倒是来了点情绪,他问道,“那他什么反应?”
齐翔耸耸肩,“还能有什么反应,他和他的妞儿,当场吓得屁滚尿流………”
段叡轻笑,“你逗他做什么?他是个名副其实的直男,你一直知道的。”
齐翔放下咖啡杯,眼神飘向远方,无比惆怅的说道,“我怎么不知道呢?这么多年了,我也想。。。给自己一个了断。我不可能守着他一辈子,什么都不要。。。”
段叡听着他落寞的语气,不禁想起自己,当真觉得可笑。
齐翔接着说道,“你也别太执着了,找个合适的人定下来吧。家世清白一点的,会过日子的就好。”
他们已经不管彼此找的是男是女了,对于他们来说,只要能定的下来的就很不容易了。圈子里当真有这样的楷模,那张崱土滞己昧耸茨炅耍腋5娜么蠹矣心抗捕谩
段叡也明白,齐翔的意思也是要他找个合适的人好好处着,别再折腾自己了。但是这个合适的人,绝不能是一个“银皇”里卖笑的MB。
晚上他接了儿子回家。阿齐倒也规矩,早早就听了管家的嘱咐,打扮的整整齐齐的。他天生气质亲和,那小段叡一见他,就扑上来喊着叔叔。
阿齐哄他,“小家伙叫什么?”
小家伙歪着一颗脑袋,“我叫段思安………”
阿齐的心一颤,抱着他的手就要捏紧,却还是克制住了。他盯着小孩儿半响,问道,“你妈妈呢?”
“妈妈回日本了,爸爸说,以后只能过年才可以见到妈妈。。。”小孩儿突然不开心起来。
阿齐连忙哄他,“那以后让妈妈过来看你嘛,你这么乖,你妈妈肯定很想你的。”
管家在一旁适时的咳嗽了一下。阿齐明白他的意思,他放下小家伙,去厨房速战速决的啃食掉晚餐,回二楼他的房间去了。
段叡交代儿子,“少和那个阿齐叔叔来往,知道么?”
儿子睁着一双亮闪闪的大眼睛,问道,“那………他怎么住我们家?”
段叡的脸一黑,对儿子喝道,“这不是你该问的事。”
晚上,段叡推开自己房间的门,见阿齐一脸悠然自得的躺在自己的床上,拿着他的打火机把玩着呢。
他冷着一张脸问他,“谁让你进来的?”
阿齐也不怒,还是一脸调笑的递给他一只床头摆放的雪茄,跪坐在床上为他点火。
段叡吸了口烟,突然想起齐翔说过的此人从前吸过毒的事情,又把手里的雪茄灭掉,对他说道,“你最好别在我的地盘儿玩什么花样。”
这话说得,阿齐也不满意了,自嘲般的笑笑,“我阿齐什么身份,哪里惹得起段大少?只盼您能对我满意一点,让我最后圆满的离开才是。”
段叡也不再多说,脱掉他的睡袍,把他压在自己的身下………
阿齐竭尽全力的讨好他,舔着他的下。体,卖力的做起口。活儿来,不然等到此人一会儿冲动起来,自己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疼。
段叡在上方看着阿齐沉迷于其中的妖媚表情,心想,这个MB倒真是销魂,做起这个,还真是………
阿齐给他做完这个,乖乖的扩张起自己来,此时窗外的月光打进来,照着他闭起眼睛的隐忍般的脸蛋,倒引得段叡一阵疼惜起来………
他真的是有张。。。让他的心跳动不已的面孔,他想象此刻跪坐在他身上的人是简安,他深深思念着的简安。
于是在高。潮。里,他还是叫出了他的名字,“小安………我的,小安。。。”
阿齐全身颤抖的,随着段叡射。精。在他体内的同时,默默地流下眼泪。
你的小安,怕是早就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故人
阿齐在早上五六点的光景中醒来,此时黎明刚起,天边还是一副清冷的调子。他看着旁边躺的,连睡梦中都皱着眉头的段叡,用手轻轻抚了抚他的眉心,起身离开了。
昨晚做到最后,两人都没有什么力气,他也没回房,就睡在了他的旁边………这倒是难得。
他跟了坤哥五年,才换来了这一身自由………这自由实在是比坐牢好了太多,他只觉得自己身心俱疲,哪里还有力气奢望得到幸福?
拉开落地的窗帘,他回想起那年在越南,自己拼命护着的那块儿宝贝。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他都没有卖掉它………有人去抢,他就杀了那个人。最后活下来的,竟然只有他。
太多太多的事情,他不愿去想………那个时候,仿佛只有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九点多的时候,管家过来敲他的房门,“段先生叫您下去一起用早餐。”
阿齐披了件薄薄的毛线外套,起身下楼。
“今天收拾一下,陪我去H市。”段叡拉开白色雕花的欧式餐椅,坐在他的对面。
阿齐恭敬的回答他,“明白了。”
H市在边境和越南交界的地方,阿齐曾经在那里呆过一阵子。不过既然是陪着段大少爷,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司机开了一整天的车,凌晨三点,两人才抵达H市。
在H市,段叡有套小号的公寓楼,里面存放的都是他的摄影作品。他跟司机交代过明天来接他们的时间后,就带阿齐去了那里。
公寓楼虽然简陋,但是水电什么的还是通的,阿齐什么样的环境没待过?所以即使晚上在沙发上他也睡得着………赶了一天的路程,他累了。
段叡打开紧锁着的卧室门,走了进去。看着满地的灰尘,此景真是寂寥。他掀开白布遮着的油画,用手抚上去轻轻的摸索着上面一层层凹凸不平的颜料,仿佛那是他灵魂的全部。
那是十七岁的简安,坐在青色的草坪上,和家里养着的金毛一起玩耍的场景。那一幕曾深深的刻在他的脑海里,时隔多年,他执笔花了出来。
他不知道简安流落何方,他不知道现在的他过得好不好。那思念和牵挂都那么刻骨铭心,他想找到他,照顾他,告诉他………他还爱他。
阿齐这一夜睡得极不安稳,他做尽噩梦,最后在一身冷汗中醒来。
………他们都是被回忆困住的人,无论是现在的执念还是从前的过往,都像一道无形的枷锁,深深的锁住了彼此。
按照约定的时间,司机早早的在楼下侯着,两人上了车,直接开往市中心。段叡把阿齐丢到一家著名的形象设计沙龙,对自己熟悉的知名设计师说道,“把他弄好看一点,下午四点我再过来。”说罢,就扬长而去。
阿齐也不介意,他本就是个气质温和的人。设计师Jack一边修整着他的发型,一边和他聊着天,问他,“你是段先生的男友吗?他从来不带男伴的。”
阿齐摇摇头回答道,“不是。”
Jack也不是真心很好奇的人,见阿齐不是很喜欢说话,便叫助手拿过来一本时尚杂志递给阿齐,叫他解闷儿。
阿齐翻了一下杂志,才知道来H市是因为这里有个摄影展要举行,段叡应该在受邀人之内。
他带我来干什么呢?我可什么都不懂。
阿齐倒也无所谓,就当长点见识好了。
下午四点段叡来接他,他自己穿着一套黑色的西装,戴了块卡地亚的手表,简单的喷了一点香水,看上去倒真是个成熟的男人。
他见到阿齐顿时眼前一亮,但也没多话,拉着他直接上车了。
阿齐只觉得这摄影展是多么的无聊,有个外国佬找到段叡,坚持要资助他所拍摄的贫民窟里,那个渴望上学的小姑娘。段叡表示自己已有安排。其实他获奖的那些照片,哪张不是踩着别人的脸爬上去的?有些是饱受战争之苦的难民,有些是吸毒的那些骨瘦嶙峋的人群,有些是福利院里那些无人问津的老人们。。。
段叡对于这样惨淡的现实,能帮的也帮过,他所见的实在太多太多,多到他有时也无能为力。
阿齐跟在段叡旁边,偶尔陪他和别人打下招呼,和段叡同行的都是些儒雅之士,讨论的也都是些摄影方面的话题,大家对于段先生在国际上获得的成就,都表达了赞许。
像他这样年纪轻轻就有名望的摄影师,却退居三线,做起后期的工作。实在是可惜………
“Sorry。。。are you Anki?”
阿齐被一个黑发的混血儿拦住了。对方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望着他,似乎对他在此处十分惊讶。
段叡对于自己身边的人儿还会在这里遇见熟人感到疑惑,但是也没有多加干涉,他只交代阿齐,“你们慢慢聊,我去那边。”
阿齐看着对面的小伙子,一时半会儿还想不起来对方叫什么。
他记得他是和他一起从那里逃出来的,当时他们一群人被人贩子带到越南,他们简直不把人当人,但凡伙伴中有人生了疫病,就直接从船上丢下去。那时阿齐因肺部感染,发着严重的高烧,还要强装着自己没事。因为如果被直接丢进大海,那才是真的没有一点可能活命的机会。
对方显然对于他的遗忘十分不满,用英文跟阿齐解释半天,阿齐才记起,是了,他叫安迪。
………原来他是个记者。
安迪这辈子干过的最疯狂的事情,就是自己年轻的时候,去跟拍那群国际人贩子,让他差点死在越南!在旅途中他结识了那个中国小伙儿,对方是一个叫阿齐的中国人,他真是具有超凡的胆识和勇气,当时他带着他们几个手无寸铁的,几天没有进食的被贩人口,趁乱逃出了那间小破屋………
他总算完整的活了下来,因为同伴中的前几人已经被剁去了手脚,还有个小女孩被蜡油活生生烫瞎了眼睛………人贩子准备把他们送去沿街乞讨,以此获得抽成。
那时,安迪才感觉自己的命这么不值钱,却又这么可贵。
他们逃出了木屋,窜上了几节拉煤的火车,就在人群熙攘的货车停靠站,他们几个遗失了对方。
时隔多年,居然还能如此安逸的碰见彼此,安迪简直要痛哭流涕。
对方却一脸冷淡的神情,一副往事无需再提的模样。安迪只好停止叙旧,见他如此打扮,也不像是混的落魄………怎么还如此避讳?
他不知道的是,阿齐和他们分开之后,所遇见的,怕是远比那更糟糕。
作者有话要说: 我就慢慢的写,慢慢的填坑哈~
☆、旧梦
阿齐陪段叡参加完摄影展,和他一起回到了Z市。
深夜一点,两人才赶回段家大宅。
段叡明显心情不好,阿齐自动忽略掉他。
管家拿了纸笔,正准备问两人宵夜用什么,阿齐摆摆手,说道,“你去睡吧,我来做。”
管家也不年轻了,还总是这样等着他们。段家倒真是养了几个尽职尽责的人。
阿齐是懂得做菜的,只是不常做。苦难的日子里,他战战兢兢的练就了一身的好厨艺,再后来他离开坤哥,便不再刻意的讨好谁。
他从冰箱里挑出食材,把西兰花切成小花,烧肉切了片,兑了点蒜蓉,这是一道西兰花炒肉,油而不腻。他炖了一锅八珍汤,又摊了一大份鱼松鸡蛋饼,最后熬了腐竹粥作为主食………上菜的时候,段叡不是不惊讶的。
他喜欢吃粤菜的,阿齐的菜也都对他的口味儿。多么美味,他顿时觉得做饭的阿姨要退位让贤了。
虽然这顿宵夜让他等了很久,他还是觉得值得的,看那人围上围裙,一副驾轻就熟的样子,他倒是觉得有点意思。不过等待的时候他也不无聊,拿着一份文件在客厅看着,那是他弟弟段翼发过来的传真。家里的那些老股东蠢蠢欲动………段翼要采取行动,可就是怕伤了叔伯之间的和气。
依段叡所看,有何和气可言?这么多年,他们吃段家的,喝段家的,在外面养女人,都拿公司里的钱填着………而胃口却是越养越大!
段叡觉得弟弟夹在中间那么难做,此时他倒是活得轻松愉快了。
阿齐端了点汤,坐在餐桌旁一勺一勺的舀着,镶着金色花边的碗,和细瓷做的勺子碰着,只听得脆脆的响声。他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他那悠闲的尝着自己煲的汤的模样,仿佛这些美食是出自他人之手。
段叡问他,“你。。。可有亲人?”
“没有。”对方答得干脆,“我是孤儿,从小在越南长大,后来杀了人,坐了几年牢,才被放出来。”
段叡听见自己的抽气声,“你。。。”
“我什么也不会,没有上过学,也不懂技术,只有这张脸勉强能看,所以就出来卖了。”他低低的说着,仿佛故事的主角并不是他自己。
这张脸勉强能看么?………哦!是了,那是一张和简安如此相似的脸,即使有了些岁月流淌过的痕迹,也不影响他们的相似。对方的气质是温和的,散发着任人摆布的慵懒。而简安是调皮的,气息也是甜美的………他们是不一样的。
段叡痛恨自己老是把这张脸看错的行为,于是他扶着自己的太阳穴,对阿齐说道,“你去休息吧,剩下的叫管家收拾。”
阿齐轻轻的上了楼,轻轻的关上房门,也轻轻的锁上自己的心。
他曾经的爱人啊,他不是不曾爱过他,如今的他更加迷人,更加的有男人味儿,他不想去打扰他的。
“简安,你要什么?”他问自己。………真的不要幸福吗?
可是,告诉他,自己就是简安………重新在一起,就会幸福了吗?
那年,他从火车上勇敢的跳下来,甚至摔折了脚踝,还是一瘸一拐的走到了货车停靠站的警务处,他向他们求助,那些警察都是不管事儿的,他们那里嫖。娼。卖。淫,作奸犯科的事儿太多,一帮人早就司空见惯,甚至有些警察是和抢匪合伙的。于是他们随便给了阿齐一点水和吃的,就打发他走了。
他在一个语言不通的地方,漫无目的的飘着。那一刻,他并不觉得自己可怜,比起那些被人贩子故意弄坏的身躯,对他来说,四肢健全的活着就是好的,至少他从那些人贩子的魔窟里逃了出来。
他误打误撞的走进一条灯火辉煌的街,这条街就是人们眼里最低廉的红灯区,他步履蹒跚,着装破烂,想试图找一份工作填饱肚子………越南盾却是最不值钱的。
到处都是揽客的小姐,几万越南盾作为小费就可以泡到手,她们穿着最低廉的服装,化着最俗气的妆容,混迹于各种咖啡厅里。阿齐只觉得自己逃到了一个鬼地方。
他遇见了一个开好车的商人………中文翻译过来姓阮,暂且叫他阮先生吧。
他挡了对方的路,车子差点从他不太灵光的脚踝处碾过,阮先生随便塞给了他一些小费,正准备扬长而去,阿齐却抱住对方熨烫的整齐的西裤,用他懂得的英语说道,“Help me!I'm lost!”那仿佛是他唯一的机会。
他懂英语?阮先生只觉得这个小男孩颇有趣,然后扯过车上的纸笔,写了个地址给他。
阿齐问了无数人才找到那里,这里的人都笑贫不笑娼,倒是有几个漂亮的姑娘热心的指路给他。
他来到了一间酒吧门口,反复核对了地址,才走了进去。
这间酒吧才是真正的人间地狱………他在这里染上了毒品,从此成了罂粟的奴隶。
阿齐擦着半干的头发,已是清晨六点,他却再难以入睡。
他的胃不好,偏偏他又不好好吃饭,这些年,他透支了他的健康,他隐隐觉得自己大概顶多能活到40多岁,估计那已经算是长命的了。
我没有亲人,只有自己可交代了。
我不爱我自己的,于是也没什么好交代的了。
小米。。。
这世上肯和他相依为命的,怕只剩小米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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