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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往天堂的班车-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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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不凑巧,徐国力吃过中午饭后便下毛家场去了。正在于根远为找不到牌友而发愁的时候,宋宏伟的老婆魏叔珍走了进来。
“哈哈,我们正说找个人打一场(牌),徐大爷又去乡政府了,魏叔珍,你来得正好,今天我们打一场(牌),怎么样?早该‘还’(指自己以前输给她的)我的钱了罢?”
于根远的牌隐大发,他边说边挽衬衣的袖子,摆出一副要大战一番,非要从魏叔珍的口袋里掏出钱来不可的架势。
“于二娃么?不虚你,奉陪!还有哪个?阚大学还是林大学?”
魏叔珍和于根远的老婆周桂莲同是区供销社在徐家凹的分店里的职工。这些年,由于各类百货商品市场的开放,使得原来计划经济体制下的供销部门的独家垄断经营被打破,因而,生意很不景气,职工待遇普遍降低,甚至,许多地方,职工只能拿基本工资。但是,由于魏叔珍的老公是乡政府财政所所长,头脑又滑,鬼办法又多,因而,常常能捞些隐型收入,即便是魏叔珍一年到头不上班,一家人也不会缺吃少穿。因此,平日里魏叔珍他们常常是无事可做,虽然天天都开着店们,可闲来无聊时,便天天在牌桌子上酣战。魏叔珍一般很喜欢朝谭大娘家的堂屋里走,以为那里远比她们的店铺里好耍,就象今天那样,她之所以到谭大娘家来,一方面是为了乘凉,另一个更重要的方面,是瞧瞧有没有牌友在此‘三缺一’。此刻,听于根远叫打牌,正合她意。
于是,她一边问阚海和林洋他(她)们两谁上,一边赶紧跑到谭大娘的饭桌旁去,先占据了一方位置。
“大记者,你上!”
阚海微笑着对林洋说。“我在你旁边观战,向你‘学习’。”
“你搞错没有?我?我至今还认不完每张牌呢。”
林洋微笑着回答说:“你去陪他们玩好啦,我么,跟谭大娘摆龙门阵。”她边说边把自己坐的小凳往谭大娘的坐处靠。
“那好,阚大学上、大记者,我们谭大娘还会看相呢,你何不让她老人家跟你算算?”于根远一边把阚海拉到牌桌旁,一边又给林洋‘安排’点‘活计’。“今天么,我们不管那位赢了钱,不准抄腰包,全部拿出来办招待(即请客),好不好?”
“办啥子招待?”魏叔珍略微沉思后问于根远道。
“啥子?我晓得小学学校则边的雷光文的那个鱼塘由于水太浅了,今天下午要打鱼来卖,今天赢的钱么就拿来买鱼吃,如果钱够的话,再卖个鸡,怎么样?”
“好,我没意见!”阚海首先拍手表态说。虽然徐家凹隔两天就有猪肉卖,但是,一方面由于天天进村很劳累,二来,吃伙食团的人不固定,因而,伙食团平时很少买鸡、买鱼来做,所以,已经谗了好多天了的阚海一听说赢了钱的全部要用来卖鸡、卖鱼,乐得直拍手叫好。
魏叔珍见于根远和阚海都同意,自己也就不好说不同意了。
“办就办,我看呀,我今天可就要白吃咯(指自己不用出钱,即自己不会输钱)!”魏叔珍微笑着说。
“我看很难说!哈哈!”于根远微笑着补充道。
林洋在一旁跟谭大娘摆龙门阵。由于年龄的悬殊,以及文化思想的差异,没摆几句,两人之间便没啥子话题了,于是,林洋便叫谭大娘给她看相,以此消磨时间。
“闺女,我可是乱说的唷,你别信于二哥鬼吹。”谭大娘微笑着推口说。
“谭大娘,您老人家也别谦虚嘛,谁不晓得您老人家是我们乌山乡远近闻名的‘谭半仙’呢。”于根远听谭大娘在跟林洋说是他鬼吹,便很不服气地说道:“远的不说,现在在这里的,还有被您老人家说准了的人嘛,不信,要不要我们喊过来作证?”
“真的?于二哥,你说的那个人是哪个?”阚海也好奇心大发,问于根远道。
“哪个?就是在那边寝室里写材料的人!”禁不住追问,于根远便向程光清的寝室努了努嘴说。
“程组长?”林洋惊奇地问道。
于根远表情神秘地,笑而不作答;谭大娘乐哈哈地不表态,其行为显然是认可这件事。
说来也巧,谭大娘曾经的确是给程光清看过相——
那还是在近二十年前,当时程光清还是乡里广播员的时候的事了。当时,谭大娘对人们说,程光清不出三年就会升官,并调离徐家凹;不出十年就会爬到县城里去当官。
“我乃世代皆农民出生,何德何能?怎么会上爬呢?”听见谭大娘这么说,程光清很不以为然地说道。
“哼,你信就信,不信就算了,我跟你打赌:这次,如果我说错了,今后——今后我就再也不说了!”谭大娘煞有介事地回答说。
凑巧,那年冬月区工所设立广播站,急需‘笔杆子’。结果,程光清被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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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光清当时想:可能是她事先知道区工所要设立广播站才这么说的吧,其实,自己早就知道区工所要设立广播站,只是不清楚是哪一年罢了,难道说是谭大娘在县广播站或县委宣传部有‘关系’,因而把消息给‘漏’了?因此,当时乡里的人们都说谭大娘是金口玉牙的时候,程光清只是很不以为然地一笑了之。
之后,程光清在区工所一干就是八年,先是从事了三年的广播站工作,继而又被提拔为区委的宣传干事,并且,一干又是五年。那时,一方面他全身心都投入到了工作中,另一方面,离开徐家凹已多年,他早已把谭大娘曾经说过的话给抛诸脑后了。说来也凑巧,就在程光清到区上工作了的第八个年头的夏天,他因工作作风塌实、成绩突出,被县委宣传部‘看上’了,于是,便被调到了县委宣传部宣传科,任科长。
那时,程光清当然是不记得谭大娘曾经说过的话了,而提起这件事,还是在程光清进县委宣传部后的第二年他回徐家凹来检查工作。当时,夕阳乡还没有和东面的邻乡乌山乡合并,乡政府也还未搬迁到毛家场去,而谭大娘也还仍在夕阳乡伙食团做炊事工作,程光清以及检查组的干部们和乡上的领导们在伙食团就餐,曾经跟程光清一起在乡广播站工作的于忠良(于根远的叔父,现已去世)一语道破了‘天机’,方才使得当时的乡党委书记、谭大娘、程光清等人想起了八、九年前,谭大娘曾经跟程光清打赌说过的话。
至此,谭大娘的‘名声’比以前更大了,还被当时的副乡长吴树明赋予了‘谭半仙’的外号。
“巧合,巧合,谭大娘说我要在县城当官,现在我虽然说是在县城里,可并没有当官呀?”程光清内心虽然也觉得奇怪,但他一直不相信‘看相’这玩意,于是,辩解说道。
谭大娘在一旁微笑着不发言,她知道程光清之所以这么说,完全是出于顾及自己是县委机关的干部的身份罢了。
“谭大娘,您老人家也给我看看,行么?”林洋听见于根远这么说,觉得反正闲着也没事,便叫谭大娘给她也算算。
“算得准啥,我是瞎瞢的,俗话说的:如果真要是算准了,眼睛是要瞎的,你看我的眼睛现在不是好好的么?别听于二哥的,闺女!”谭大娘微笑着朗声说道。
“没关系,那谭大娘您就瞎瞢好了!”林洋缠着谭大娘不放。
“还说啥子你们现在的年轻人不信神信鬼呢,其实,比我这个老太婆还要迷信!”谭大娘取笑林洋说:“我晓得你们坐机关的人,特别是那些当大官的,现在都喜欢找人算命,净喜欢听好的,是不是?”
“谭大娘说得是,不过,我今天请您帮我看相,纯粹是好奇罢了,我又不是啥子当官的,好坏我都要听,您就说罢,谭大娘!”林洋微笑着,一点也不放松缠劲。
“哎,好吧,看你这闺女挺秀气的,那知你这么倔强。但我先声明:我可是胡言乱语的哟,如果说倒坏的,你可要原谅我这个老太婆!”
待林洋点头表示绝不介意后,谭大娘对林洋说道:“把手伸给我,闺女!”
拗不过林洋,谭大娘只得依了她的意。
于是,林洋赶紧把左手向谭大娘递过去,欣喜的让谭大娘给她算命。
“右手,闺女,男左女右,这个规矩也不懂么?”谭大娘煞有介事地纠正道。
林洋调皮地扮个鬼脸,赶紧缩回左手,将自己的右手伸了过去。于是,谭大娘那双布满老茧的手便捏了林洋那纤细娇嫩、小巧玲珑的右手,细细地观察起来——手的正面、背面、厚薄、长短,以及每根指头的每一节关节也不放过,完全象个雕塑家或做关于‘手’的论文的学者一般那么认真。看完了手,谭大娘抬起目光,又仔细地考察起林洋的脸和头来,一直过了大约十分钟,连在旁边打牌的阚海他们一帮人都也等得不耐烦了,她方才表情严肃地发话道:
“从闺女的手型和脸上眼、耳、鼻、口的摆布来看,你属于有福之人,是个文曲星,头脑很聪明。你适合于从事艺术、教书或当商人、做学问也可。如果你在这些方面立志的话,百分之百能够成功!”
谭大娘只顾自己说,完全不理会林洋的反应。
“但是,闺女在四十岁至四十五岁之间,将会遇到一个大的曲折,也就是灾祸,但是,不会危及生命。可以说,在这几年里,你啥子事都不顺利,处处要小心留意,等到过了这段时期,一切都又顺利了,直至善终。总的说来,你是属于才女型的人,一生几乎都有好服气陪伴你!”
在一旁打牌的阚海、于根远等人,虽然在玩牌,可耳朵里仍然听着的。他们听见谭大娘这么说,各个都‘啧啧’的对林洋表示羡慕,同时,也夹带有助兴的成分。
“你们就别讥笑我了,那是谭大娘为了不让我难过故意说的好话!”林洋微红着脸对阚海、于根远等人说。
“闺女这话说错了,我老太婆是凭你的八字和生相来说的,我可没有半点讨好你的意思,还有,闺女,你再把你的右手伸给我看看!”谭大娘的脸上没有了刚才的那种开心的笑意。
“说来你闺女也不要生气,据你的手相和手纹来看,你现在的婚姻正在经历曲折!”谭大娘双眼严肃地注视着林洋。
“婚姻?”
林洋百思不明其意,冲谭大娘瞪着大眼——自己还没结婚呢,怎么谈得上啥子婚姻?这谭大娘看来倒真是‘瞎瞢’的了?!
见林洋这么迷惑的样子,谭大娘宛尔一笑解释说:
“啊,我这里说的婚姻,并不是指非得要结了婚的才算婚姻,也是指谈恋爱呀之类的。我说的意思是指你目前正在跟你的男朋友发生不和或闹别扭,不过,你们闹过别扭以后,一切又会和好如初的,对不对?”
林洋笑而不答了,其态度已充分表明了谭大娘‘懵’得对。这时候,在旁边打牌的阚海却坐不住了,自从谭大娘开始算林洋的婚姻时起,虽然眼睛盯在牌上,可心思却放在了这边。此刻,听谭大娘这么说,他不禁想到:没非自己和林洋之间的事被谭大娘看出来了?可是,后来谭大娘又说林洋正在‘跟男朋友闹别扭’,这可让阚海万分迷惑——自己跟林洋之间的事还没有挑明呢,怎么谈得上‘闹别扭’来?
就在阚海思考这些问题时,他又抬魏叔珍一个大和了。这几盘的时间里,由于阚海一直不专心打牌,他已经抬了好几盘炮,已经输了十几元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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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乡兽医站的彭小兵走进堂屋来了。
“啊哟,今天手气太霉了,才几盘我就已经贡献了一只鸡了,来来来,彭师兄,我么,不是他们两个的对手,还是你来治治他们两个!”阚海赶紧投降,一把拉过彭小兵。彭小兵见阚海不是谦让的,也就没有推辞。
“哪个叫你不专心打嘛,谭大娘么说她的嘛。”于根远微笑着对阚海说:“好好,现在你就专心的听谭大娘算命去,我们三个来较量!”
“不是我不专心,是我的牌技太差了,我以前还是在读初中的时候打过牌,这后来几乎是从没有摸过牌的,怎么会是你们两个的对手?”阚海边说边坐到谭大娘的旁边。
“大记者真是好命唷,将来——一定会大富大贵!谭大娘,也帮我算算,怎么样?”阚海本想说‘将来升官发了财,可别忘记了我’,但话还没出口就觉得不妥,便临时改了口。
“那是谭大娘哄我的,你也当真?”林洋微笑着说。“好啦,现在轮到谭大娘给你算了,伸出你的左手!”
阚海神秘兮兮地伸出左手,让谭大娘‘研究’,虽然他的表情装得很坦然,可内心里却十分紧张。
谭大娘的双眼在阚海的手心、手背仔细的观察着,时而蹙眉,时而微笑,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
“哎哟,阚大学,从你的手相上的纹路来看,你的婚姻还蛮复杂的嘛。”谭大娘勉强笑了笑说。
“怎么个复杂法?”阚海紧张地问道。而林洋则在一旁,显得若无其事的样子,其实,她的听觉神经是高度集中的,只不过是为了不让阚海察觉罢了。
“从你的手相来看,你属于晚婚,起码要近四十岁,才有稳定的婚姻,也就是说,在这之前虽然有桃花运,但是,总是阴差阳错成不了,即便你们结了婚,也会发生离婚或——或对方病死等等的情况!”谭大娘说完,表情显得很阴晦。
此刻,室内的气分象完全凝结了一般,谁也没有先说话的意思。
“哈哈,阴差阳错,总是你阚大学太花心了的缘故吧,耍一个,蹬一个,是不是这样的,谭大娘?”于根远插话进来打诨说道。
于是,大家不约而同的哈哈大笑起来,使室内宁静的气氛一下子活跃开来。连刚才还垂头丧气的阚海,也忍不住笑了。
“有可能,有可能,这么标志的小伙子嘛!”谭大娘也顺应了气氛,补充说道。“你们看城市里的多数花花公子些,有那一个不是晚婚的?”
“岂敢!岂敢!”
由于有林洋在场,听谭大娘这么补充,阚海更觉得不好意思了。
堂屋里,待大伙儿笑够了后,谭大娘又给阚海相起面来。
“把你的出生年月日说来听听,阚大学,要说农业年的时间。”看了阚海的脸庞好一会儿,谭大娘蹙眉说道。于是,阚海便将自己的出生年月日说了一遍,与此同时,想到刚才谭大娘蹙眉的表情,阚海又感觉到:可能自己的‘命’又不理想了,刚才她算自己的婚姻运的时候,不也有过这样的表情么?
阚海静静地等待着谭大娘的‘判决’。
“终久还算好!”
过了好一会儿,谭大娘如释重负般松口气说道:“从你的生辰八字来看,你先天带金水,所以,虽然最后历尽艰辛,排除万难,可能会成为一个大人物,财源广进,德高望重!”
这时候,堂屋里的大伙儿又开始取笑起阚海来,说啥子这个‘花花公子’,居然还能德高望重,简直是玉皇大帝看花了眼,要么那个玉皇大帝也是个‘花花公子’!最感到‘忿忿不平’的,当然要数未婚青年彭小兵了。
林洋也跟着大伙儿凑热闹,取笑阚海道:“佩服,佩服,有雄心壮志,将来成了大人物,可得关照关照我们大家哟。”
大伙儿取笑到无所谓,可是,林洋这么一说,阚海更是觉得害躁。但是,又不知到如何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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