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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教主之结发此生-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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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打得激烈,双方雄浑内力震开,地面都裂开凹陷,周围人不由纷纷散开,不知过了多久,左冷禅力竭,脚下忽然踉跄了一下,这个破绽东方自然不会放过,手一抬瞬间挥出十枚,左冷禅统统挡开,但他的手已经慢了,东方游刃有余,一个闪身出现在他后背,将绣花针狠狠刺入他的脊椎。
“啊——”左冷禅惨呼一声,手中长剑落地。
这个结果也算是意料之中,因此左冷禅脸上并未有多少不甘,被两名弟子左右扶住,沉着一张脸拱了拱手。东方连眼角余光都不屑给他,头一昂,转身就走。
我早早就站在船头迎接他,他一飞过来,我便一把把人抱住,在他额头印上一个吻,低声问道:“有没有受伤?”
虽然我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他,但距离太远,他身法又太快,心里还是有些不稳妥。
东方却对我的关心一点也不高兴,哼了一声:“就凭他,再练十年也伤不到我。”
我心里忍不住笑,面上却故意叹气,苦笑道:“教主这么能干,小人可怎么办才好呢?小人在教主身边只觉自惭形愧,配不上教主,心里着实难受。”
这话虽然是玩笑,但也半真半假,有时心里也会冒出这样的念头。如果不是我,他或许能有更好的人陪伴吧?那个人武艺高强,能和他把酒论剑,共同御敌,也不会给他添麻烦。
要是遇到今时今日的场面,还能与他并肩站在一起,而不是像我一般躲在船上,被人护卫起来,只能眼睁睁看着。
我能给他的太少太少,心里不是不沮丧。
武功也在练,以往当杂役,白日里都要干活不得空,只能深夜里摸索,或是一个人偷偷在竹林里练刀法。后来跟着东方外出,日日也没有偷懒,偶尔东方见了也会指点我几句,前世东方教我的我也还记得,可这练武一事好像天生就与我不对盘,怎么练怎么白费功夫。到最后连东方都看不下去了,忍了很久还是说:“杨莲亭,你不是这块料。”
我脸上窘迫得火辣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东方又说:“没关系,我答应会保护你的,不会武功也没关系。”
话虽如此说,但这软饭还是吃得我心里堵得慌。
这时,东方听见了我的话,在我怀里皱了皱眉,我抱着他走回船里,在他耳边亲了亲,说:“东方,我什么都不会,很是没用,你不要嫌我。”
话说出来我自己也愣了一下,原来不仅仅是东方会不安,我心里也没底。
一切都不同了,我也怕了。
东方眉头皱得更紧了,我把他轻轻放在床榻上。东方一回来,小孩就被十分自觉地木统领抱出去了,还特别乖觉地放下了舱门上挂着的帘布。
只剩下我们两人,我看着东方的眼睛,只觉得外面的一切喧闹都远去了,心里眼里只剩下眼前这个人,这双眼睛是我常常会梦见的,温柔清润,眼尾微翘,泪痣一点。
“杨莲亭,你为何这么说?”东方看着我说。
我垂眼苦笑。
他忽然抱住我,然后他也低下头,与我面对面,看着我的眼睛,很慢很慢地说:“我不觉得,我一点也不觉得。”
我不知该用什么表情看他,缓缓别过头。
他沉默了一下,伸手握住了我的手,把我的手缓缓拉起来,贴到自己的脸上。我抬起眼睛看着他,他也看着我,紧紧地攥住我的手,一字一句地说:“杨莲亭,你很好。”
“我也会一直陪你。”他轻声说。
我心里一震,想起来,这是那时刚刚离开黑木崖时,我们在茂密树林里第一次欢爱时,我对他说的话。如今他原模原样还给了我。我还记得那时握住他的手时,摸到他手上的薄茧,还在想,这就是我要紧握一生的手。
或许是我沉默太久,东方叹了一口气,改为搂住我的脖子,他泛着松香的身体一下贴住了我,还有他微微有点凉的嘴唇。
我睁大了眼,这是东方第一次主动吻我。
“杨莲亭,在本座心里,谁也比不上你。”他在我耳边低低地说,“没有人会像你一般待我,也没有人会为我纵身跳入悬崖,谁也不如你,我心里总是有个莫名的想法,我好像等了很久,才等到你……”说到这他脸上露出了前世一般迷惘又落寞的神情,顿了顿,他又变得强硬,傲然道:“所以你永远也别想能离开我,就算死了,下辈子我也会找到你!”
我喉咙一哽,这句他上辈子就和我说过了。
一语成谶。
我忍不住紧紧抱住他,将他吻了一遍又一遍。
。
一刻钟之后,第三次比试开始。
五岳剑派选出了人,是泰山派的天门道人。
我皱了皱眉,十长老一定敌不上他,放眼望去,还有木统领、桑三娘、蓝凤凰,但这三人也没有完全的把握。东方也沉吟了良久,他似乎也没有适合的人选。
“不如……”我没有说下去,只是那眼神示意叶开。
东方摇了摇头:“此人不知底细,不可将神教的未来全押在一个来路不明的人身上。”
就在烦恼之际,风中忽然飘来了一缕琴音。
琴声悠悠,又辽阔又哀婉,像是从刀光剑影的苍莽关山传来,北风怒号,笳鼓悲鸣,大雪满弓刀,夹在漫漫风雪中,哀凄荒凉的曲调在邈远的夜空中盘桓,久久不散。
东方眼底有一丝意外,随即微笑。
“我们的光明右使回来了。”
☆、第43章 换人
一位蓝衣老者抚琴乘舟而来,正是失踪已久的曲洋。
小舟被流水缓缓送来,到达大船右侧时,幽幽琴音正巧落下最后一音,曲洋收手起身,弃舟登船,向船舱中深深折腰:“属下曲洋来迟。”
东方手指挑了挑,门帘隔空掀起,他淡淡笑:“那么最后一试便交托给你了。”
“属下定不负重托。”
这边刚刚决定好,正道那边忽然又闹腾起来,原来是左冷禅见到曲洋心觉不妙,竟要临时换人。东方冷哼一声:“让他换,看他有何花招。”
五派掌门聚在一起商议了好一会儿,华山派的掌门岳不群忽然将自己门派中一位妙龄女子带了出来,不知说了些什么,左冷禅微微点头。
那女子长裙委地,衣带飘飘,面容白皙柔美,鬓角一朵小红花又显得人俏皮可爱,我认了许久,才发现这似乎是岳不群的独生女儿。
看到华山派的人总忍不住去找令狐冲的身影,但却并未在华山派的人中发现他的身影,我略微吃惊,又找了一遍,发现还是没有。回忆了一下前世的记忆,似乎任盈盈说过他那位情郎是“华山派弃徒”,难不成已经被他师父逐出师门去了?
罢了,何必去管他,没了任盈盈相助,他也就是一个弃徒,哪里还能翻出什么波浪?
这么一想,心里也想通了,于是就把目光从华山派那里收回来,刚回过神来,我就感到了两道视线久久地落在我身上,一转头,就撞进了东方黑漆漆的眸子里。
“杨莲亭,你方才一直盯着华山派,在找谁呢?”他口气有点硬。
“没找谁……”我回答,不知为何被他盯得心虚了起来。
东方明显不信,他眯了眯眼:“上回在衡山你也一直盯着华山派那处看个不停……本座似乎记得你曾跟我提过华山派的令狐冲,你难不成是在找他?这人是你何人?竟值得你这么放在心上?”
我眨了眨眼,东方这语气我怎么听着有点酸呢……
他沉默了一下,不知道想到什么,脸上更冷了,他突然狐疑地打量我:“本座忽然想起,桑三娘跟本座说,向问天与嵩山派并无关系,而且也没有与华山派有何瓜葛,既然向问天与嵩山派无关,那么那天的刺杀也与他无关,而以他对圣姑这般连命也可以不要的忠心,想必更加不会指使你下毒害她了,这么说当时在地牢的话,都是你编来骗本座的?”
我额角滑下一滴冷汗。
“你既然并非向问天手下的探子,当初为何要毒害任盈盈?”东方越想越是皱眉头,“你说你与她有仇,可是本座叫人打听过,你的确是从小就上了黑木崖,当了十多年杂役,但却从未跟任盈盈说过一句话,甚至连见也没见过,若这仇是在你上黑木崖之前结下的,那更加是天方夜谭,因为圣姑比你还小一两岁,她小时根本没有离开过黑木崖。”
“呃……”我一时想不出怎么圆这个谎。
东方突然探出手来,一把捏住我下巴,左看看右看看,疑问道:“难不成你是华山派从小就埋在黑木崖上的探子?你那么关心那令狐冲,难不成他是你兄弟?还是亲戚?可你们长得不大像啊……”他自言自语到这时,眼眸里忽然烧起怒火,长眉倒竖,一掌拍裂小桌子,“难不成他是你旧情人!你现在还对他念念不忘不成!”
我:“……”
教主你脑子里是不是有个洞。
我默默把教主的手从我下巴上掰下来,委婉指出:“教主,你也知道我七岁就上了黑木崖,我这够忙的,七岁就得弄个旧情人,委实有些难办,我的教主啊,你别乱点鸳鸯谱成不成?”
东方听了似乎觉得还算有点道理,面上缓和了一点,但他想了想,脸一下不自在地僵住了,我知道他这会儿想什么,故意凑过去捏了捏他泛了点红的脸,逗他:“怎么,消停了?不乱吃飞醋啦?想起来害臊了?”
东方用力拍掉我的手,哼一声:“既然不是,你一直盯着令狐冲做什么?”
我连忙举手:“哎哎哎,我可没说过我是在看令狐冲啊,你别自己想什么就往我头上乱扣,哪有人这样的,我老老实实,你还非得给自己戴绿帽子!”
“那你在看谁?”东方紧逼不舍,“难不成你看上了那个头上戴花的小姑娘?”
这还有完没完了!我家教主这名号真该改了,以后都管他叫东方醋缸得了!我又气又好笑,磨了半天后槽牙,忍不住恶狠狠扑过去,抱着人往床榻上一滚,一口咬在他嘴上:“醋缸!现在就让你知道我看上谁了!”
“唔……”东方哼哼了一声。
狠狠亲了一通,分开时东方脸全红了,倒在床榻上微微喘着气,半张的唇湿呼呼红润润,衣领开了,头发也乱了,眼里一片迷蒙,哪里还记得刚才的事?我心里暗暗想,看来这招比什么理由借口都管用,到底给糊弄过去了!以后他要再问起了,就不管三七二一,把人抱住亲个够就是,嘿,这办法倒是快活!心里一松,再看他那一双似水眼眸,又忍不住心中悸动,俯下去与他缠绵在一处。
他的唇很软,贴着他磨蹭了几下,我全身都发热了,心里不由感叹:原来真爱上一个人,不过多看他两眼,下面都会硬得不成样。
但今儿我可不敢真硬,因为外面已经吵起来了。
不依不舍地搂着东方坐起来,给他整理好衣冠,木统领正好来报:“教主,那些五岳剑派的说要换人。”
“换谁?”东方神色已恢复冷漠,只是脸还有点红。
“华山派掌门岳不群的爱女,岳灵珊。”木统领说出来都有点疑惑,“年纪很轻,武功看着不高。”
东方挑了挑眉,也有些诧异,便起身走了出去。
我自然屁颠屁颠跟上。
对面,虽然宣布要换人了,可他们还在吵论不休,听了左冷禅与岳不群的话,老尼姑与衡山的莫大都皱眉,似乎有异议,但左冷禅并不愿听他们的。那两人面上更怒,老尼姑更是带着弟子拂袖而去,直接与其余四派分开,泾渭分明地站着一边,似乎不耻与之为伍。
左冷禅见老尼姑这般不识好歹,也沉了脸,但仍扬了扬手,先前出来传话的弟子赶忙点头哈腰地来听他吩咐,左冷禅说了几句,那弟子便走前来,扬声说:“天门道长身上带伤,不便比试,华山派掌门的爱女岳姑娘自告奋勇,愿替代天门道长一战。岳姑娘年纪轻轻便有这番胆识,实在令人钦佩。但岳姑娘一介女流,年纪又小,与曲长老对战实在悬殊,想必曲长老也不愿落下个欺负女人的名声,不如贵派也择选一个年纪修为都旗鼓相当的,可好?”
此言一出,我都有点哭笑不得,这不要脸的法子他们也能想得出来。在船上四下看了一圈,咱们神教里头多是男子,除了十长老这样的老头,教众里头有一半都已三四十岁,成家立业,咱们神教里的男人虽然杀得人多,却也从不欺负女人,让他们去,他们定然也不愿去的。年轻的,武功又比不上岳灵珊,派出去只会丢脸。女的,桑三娘、蓝凤凰都二十七八,武功远远在她之上,人家小姑娘二十都不到,一样是欺负。
不过咱们是魔教,欺负就欺负呗,反正左冷禅这个正道人士都不要脸,我们为何要和他讲理?说不定把蓝凤凰派出去,他又要反悔换人了。
只不过这一场赢了,多少胜之不武,名声传出去,神教又不知要被泼多少污水。
我心里不爽快极了。
木统领似乎和我想得一样,向东方小声道:“要不要属下回黑木崖把三娘找来?”
桑三娘留守在黑木崖上,以防万一,并没有下来。
“不必,”东方道,忽然将目光投向了安静抓着木统领衣角站在一边的小孩,看了他好长一会儿,东方低头问道:“让你学的剑法,你练到哪一招了?”
我和木统领均是一惊。
难不成东方竟打算让这小不点上场?
小孩抬起清澈的眼睛,轻轻道:“已练到‘一剑光寒’。”
东方点了点头:“很好。”他转头对木统领道,“让曲洋回来,他去。”
木统领的脸色一下变得白了,他低下头,忽然跪下:“教主,星……少教主他还这么小,学武也不过一年半载,实在不堪此大任,求教主三思!”
东方垂眼扣上小孩脉门,然后又撤回手,淡淡道:“他能赢。”
木统领握紧了拳头,那张端正严明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慌乱与痛楚,他挺直了背跪在那里,一遍一遍磕头,只有一句话:“求教主收回成命!他还小,他还这么小……”
刀剑无眼,小孩若是……这招棋的确是险,我也忍不住看向东方,犹豫了一下,劝道:“不如还是让桑……”
“本座说了不必!”东方直接打断了我。
木统领面如死灰。
小孩走过去拉木统领的袖子,拉不起来,他低低地叫了一声:“木叔,别跪,腿要疼了……”
声音稚嫩软糯,怎么听都是个还没长大的孩子。
木统领听了更受不了,死死地低着头,攥紧的拳头在颤抖。
东方不看他,看向小孩,问:“敢不敢?”
小孩手里还扯着木统领的袖子,抬头看东方,静静地看了一会儿,他小声问道:“我可以不杀人吗?”
“可以。”
“敢。”小孩回答。
“好。你记着,天下武功,万变不离其宗,唯快不破,不必与敌人过多周旋纠缠,沉住气等待机会,一招毙命,速战速决。”东方对小孩道,“华山剑法有好几种,岳灵珊为女子,大约习的是她娘亲教的玉女十九式,这套剑法,剑招繁复,造诣深者倒是厉害,但她显然不在其列,你只需要注意两招,一为‘紫霞飞剑’,二为‘无双无对’,”东方以指为剑,为小孩演练了一遍,“这两招你可以用‘清风十三式’来破,以虚破实,以不变应万变。除此之外,便没有可担心的了。”
小孩一一记下,然后也不说话,只是走到木统领面前,慢慢蹲下来。
“木叔,我不怕,你别担心。”
他拉住木统领的袖子。
“我长大了。”
木统领长长叹了一口气,揉了揉小孩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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