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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家教]倘若相遇-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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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商业街某间高档服装店里，周防看着还是站的远远的宗像，撇撇嘴，随手指了套衣服。
又是T恤加外套，还是永远同色调的……宗像已经不想说他的品味有多单调了。他主动打破了延续了半小时的三米限定，直接上前拿走他手中的衣服。
手臂保持拿衣服的姿势顿了一下，然后放了下来，周防露出了出门以后第一个微笑，“怎么？不是嫌我不换衣服要保持距离吗？”
“我可不想审美疲劳……”宗像把那套衣服还给旁边的店员，在另一个架子上取了一套风格迥异的衣服，“……就这套。”
“……换一套。”
“就这套。”
周防看了它好几秒，“……你认真的？”这一穿起来……
“当然。”宗像毫不迟疑地把衣服递给他，“相信会很不错的。”
周防难得动了动脑子，衡量了一下穿与不穿的后果……果断拿衣服进试衣间。
两分钟后，宗像看着镜子里那个抓着头的人，支着头微笑起来，“看起来……斯文了不少啊，野蛮人。”
周防看着对面照出的一身——红褐色衬衣，纯黑色马甲，牛仔裤……
——怎么看都像某店店员吧？
他不太习惯地扯了扯精工短小的马甲，皱着眉，半天才说道：“宗像，你的审美有点问题啊。”
宗像十分肯定地说：“绝对没有。”他看着依旧浑身不自在的周防，面不改色地补了一句，“至少会比”马刺身”的命名者好得多。”
从有点久的记忆里挖出那匹同时怂了吠舞罗和Scepter4的马……周防沉默了。
接下来，顺理成章，宗像挑衣服，周防只管试……毫无疑问，周防的选择被宗像一一否决了。
结账的时候，周防意识到他好像……没钱。
他身上向来很少带什么钱，所以被部下丢下时几乎是身无分文。后来又到十年后去了，没机会想起这回事。
对于儿子在钱方面的毫不在意，远在意大利的九代目早有预料，于是……
呆了两秒，被职业操守推醒，本就觉得这两人气氛不一般的收银员小姐强压着吃惊又激动的心情，颤着手接过了宗像递过来的高级信用卡。
这、这真的是……现实版……霸气狂野呆萌攻优雅文静腹黑受啊啊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来了……）
完美的相貌契合度……完美的身高差距……更重要的是……完美的气场叠合啊！！！
目送着两人逐渐远去的和谐背影，收银员小姐捧着粉红粉红的脸颊，幸福地眯起了眼。
先回去一趟放了衣服，洗了澡，两人便又出门了。
原定是要去山本家寿司店解决晚饭，两人在路上看到某间既陌生又熟悉的建筑后，不约而同停下了脚步。
那是一间居酒屋。
门口的风铃正如记忆中一般是微微褪色的浅棕，灯笼里微微晃动的烛火映照在两人同样有点吃惊有点恍惚的面孔上。
两人在门口站了一会，周防率先走了进去。宗像看着他的背影与形如记忆中的背景重叠，也慢慢提步跟了上去。
连包厢布置都一模一样。
姿势标准地跪坐下来，宗像先给Reborn发了个简讯，告诉他今晚在山本家的讨论无法参加了。没有写理由，因为没有必要。
收了手机，宗像一抬头就看到周防那副极不雅观的坐姿，忍不住开启嘲讽模式：“赤之王阁下，就不能请你稍微尊重一点你对面的人吗？”
周防依旧保持着一只腿横放一只腿微微曲起的姿势，丝毫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总是拘束于那种古板又无趣的套路，那种事也只有你会做而已。”
“那是基本礼仪。”宗像推了推眼镜，按下了服务铃，“不过，以野蛮人的大脑回路，想理解这一点恐怕不容易。”
周防切了一声，看着面前的人一本正经的模样，慢慢收起了腿。虽然还是和礼貌搭不上边的姿势，但是至少比原先的好看一点了。
宗像也没想过他能坐得多端正，甚至对方会因为他的话有所改变都让他有点意外。
意外……也有点高兴。
他把自己从这种突然产生的古怪情绪中摘出来后，服务员就敲门进来了。
点单的内容也没什么差，唯一有区别的就是……
周防瞄了一下菜单，“清酒？”他打量着对方的未成年小身板，笑了起来，“你给谁点的？”
宗像肯定不可能说因为对面这个人这副模样，他下意识地以为自己还和他同龄……所以他镇定自若地说：“当然是你……我可不想带个满身酒气的人回去。”说着他取消了对方下单的烈性酒，然后一副还没点完的样子，再点了两个小菜……最后点了煎茶。
周防看着他最后一个举动，无声地笑了笑。
服务员躬身出去以后，室内便陷入一片静默。
宗像端正地坐着，微微闭着眼，仿若小憩一般。
周防支着头，视线无聊地四处飘移了一阵，最后还是落到那张面貌不同却同样清冷的面孔上。
——皮肤还是比女人还白……也更光滑。
——闭起来看眼睛没那么细长，但是睁开后眼神一点都没变，冷静、高傲……又很要面子。
——嘴唇的色彩还是那么淡……红一点才好。
——衣服永远穿得一丝不苟……扣子扣那么紧就不难受吗这人？
宗像不是没有感觉到，对面的人视线一直在他身上游荡，可他一直到口袋里的手机振动起来了，才睁开眼。
周防继续盯着他看，一点都没有被抓包的样子。
宗像好似没有察觉到他视线中某种不断加深的意味一般，若无其事地拿出手机看简讯。
Reborn先在简讯里送了他三颗子弹，然后告知明天是可乐尼洛的试练，考验家族成员的合作能力。
宗像回了他一句“多谢告知”，就没了下文。不管另一边的Reborn是何种反应，宗像已经很惬意地喝上热茶了。
喝着替换了烧酒的清酒，不知不觉，周防又变回了他一开始那个不雅观的姿势。
宗像端着茶杯，看了他几秒，见对方还是没反应，也就低头继续喝茶了。
他太高估这人了。
事实证明，无论从哪方面来说，宗像都过于高估周防的忍耐力了。
桌上的菜才吃到一半，还端着碗的宗像就毫无防备地被突然暴起的周防压倒了。
摔落的碗和筷子被扫到一边去，宗像的后背狠狠地撞在不太柔软的榻榻米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被硌到的感觉很不好，但是双方都没有多余的心思在意这点小疼。
看着那双渐渐溢出某种微妙情愫的鎏金眼瞳，宗像真有点搞不明白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了，明明之前还一脸很无聊的样子，怎么突然就……发情了？
他皱起眉，语带疑惑，“周防？”
周防没有回答他，只是定定地看着他，眼中情｜欲更加浓厚，然后把身子压得更低，凑得更近了。
“……周防！”宗像低呼一声，全身戒备起来，双手也下意识横亘在两人之间，却还没用上多少力就被周防轻易拨开了。
搭在两边的手臂没有再阻止他的举动，因为它们的无力如实地反映了主人的心情。
宗像怔怔地看着那片渐渐浮现出赤色光芒的金色，感觉身边厚重的赤色圣域的狂躁气息，双唇开阖了几次，也只能僵硬地吐出这个音节。“周……防……？”
闻言，周防的视线转移到那张微微颤抖的嘴唇，双眸微暗，然后毫不犹豫地咬了上去。
血腥味渐渐弥散，混合着交缠的口津，融入两人口中。
身上最后的衣物经彼此的双手被抹去，没有丝毫迟疑。
毫无遮掩的皮肤相互接触的时候，周防松开了宗像被咬得充血艳润的双唇，埋下头到他被发丝微微遮挡的耳边。他温柔地舐咬着嫩白小巧的耳垂，在宗像手臂微颤着环紧他时，很慢很慢地低声说道：“抱歉。”
原本神智已经恍惚不清，这时宗像却立刻清醒几分了。他抽出一只手，把在这途中被压了好几回的眼镜丢开，声音在往常的冷静之中又带着几分低哑，压抑着的……“除了对我说抱歉，你还能说点别的吗？”
微微抬起身，周防把他被汗水浸得湿润的刘海拨开，看着他一直清冷高傲此刻却不可抑制流露出几分迷离几分悲哀的眼睛，最后也只能再次说着：“……抱歉。”
“……呵。”宗像体温本就低，在这种温度高得不可思议的氛围中还能保持清醒已经很不容易了。
他抿着嘴，覆在周防结实脊背的手再用力把他压下来，头也抵在对方的肩膀上。这样，他才能保证自己的样子不被对方看到。
“这一次……我也能把那句话还给你了。”感觉紧贴下身的灼热越发明显了，宗像手臂又收紧了一点，“什么都别说了，尊。”
回应他的，是更加激烈沉重的节奏。
这次周防昏迷的时间很短，他醒来后发觉他们还是在居酒屋的包厢里，连桌上地上的混乱也还是之前的模样，不得不说，他还是松了口气的。
周防本人倒是不介意被看到，但是……
他低头看了看躺在他怀中，已经完全失去意识的宗像……
绝对无法忍受吧。
但是……总有人会知道的。
看着一地破破烂烂的碎布，周防找出破布中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听着话筒那边的人诧异的声音，周防有点不爽地想着，要是没把衣服拿回去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不多说了，有人要纸巾吗？
……啊？血袋？？
那东西我给不了，不过隔壁床还有位= =
【抓虫】
关于剧情的问题，应该是没有漏掉的，是我没写他们回基地休息的那一段。原着是27和家族成员培养感情来着，我赶着双王互动，所以……
☆、第五十二章
Reborn接到周防的电话时，正在和狱寺、山本和笹川讲解曾经是最强的七人「Arcobaleno」的事。
接起电话前，他耍这一群无知少年耍得十分开心，接完电话后，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死死捏着电话，在三人震惊的目光中，一张粉嫩粉嫩的婴儿脸上露出了协调度完全不达标，几乎称得上是狰狞的表情……
这两人……能给我分场合一点吗？！！什么叫在居酒屋里衣服碎得没法穿不能离开……这是要他拖着这个小身板给他们这俩不分场合乱发情的家伙送衣服救急吗？！！……
在心里默默地各种骂各种吐槽各种嫌弃各种鄙夷……三分钟后， Reborn还是携着浑身四溢的黑气……无可奈何地从窗台跳了出去。
气愤地朝某个方向走了大半截后，他才猛然想起来，他们早就不住在那了。于是他黑着脸调转了方向……
……糟糕至极的家伙！
按下了免扰铃后，周防抱着昏睡中的宗像，张开了足以完全覆盖两人身躯的圣域。
宗像无意识地抱紧这个巨大的热源，脸颊贴着他高热的胸膛，手臂也死死地卡在他的脖颈上。
周防一向只做让自己舒服的事，而这姿势实在称不上有多舒服，没被卡得窒息都是他耐力过人了。但周防只是在被箍得实在难受时动了动头，让自己的呼吸畅顺点，就任由宗像胡来了。
直到Reborn透过被推开的门缝把两套衣服丢进来，他才收了圣域，把两只紧紧勒着他脖颈的手臂拉下来。
Reborn拿的两件衣服都是他们今天刚买的，且不说有一件肯定会大小不合适，光两件全是排扣的衬衫就够周防闹心了。
本来宗像给他挑的衣服里就有三件膈应他的排扣衬衣，现在……更是了。
所以他给宗像穿的衣服，只扣了中间一半扣子，给自己穿的衣服，只扣了中间一个——防止衣服被打横抱起来的宗像蹭得掉下来。
周防走出包厢时，Reborn还没走。他顿了一下，还是说了句，“谢谢。”
Reborn抬了抬帽子，就看到了他怀中衣衫凌乱，面部被阴影遮挡的宗像。
宗像并不是会这么乱来的人，所以在来的路上，他就已经猜到，是周防的力量出问题了。
也只有这个人的一切，才能让他真正动容吧。
“真不让人省心……我可不需要这种感谢。”见周防又继续往前走了，他突然说道：“风太曾经给纲做过排名。”
周防仍然自顾自地往前走，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样。但他马上就不能那么淡定了。
“是他最爱的人。”
Reborn说这话的时候，没有刻意添上任何语气，好像只是在说一个没什么意义的单音节语气词而已。
而周防……不可能不停下脚步。
Reborn没有发挥他的恶趣味吊他的胃口，而是很直白地说着：“我第一次看见他那么失态，就像是被揭露了什么连他自己都难以置信的事实一样。”见周防的表情毫无变化，他便说道：“那时我们都还不知道你，而他说……”
“那只是一个死人而已。”
话音一落，他看见周防的金色瞳孔微微放大，全身僵了一下。
这一刻，他终于完全肯定，那个理所当然的猜测，就是无可否认的事实。
还真是……悲哀。
可是过去已无可改变，而未来……无可断定。所以Reborn只沉默了几秒，便说道：“如果可以……你也不想吧？无论是为了你们自己还是这个城市的众多人，我希望能知道你现在的状态。”
周防慢慢抱紧宗像在夜风中显得有点单薄的身体，再次开了圣域。
Reborn第一次知道，那激烈暴躁的赤红色也能安安分分地作为保护层，仅仅为了守护什么而存在，气息安定得不可思议。赤红色的光芒紧紧依附着两人的皮肤，把他们连接成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并从这个世界完全隔离开。
不知多久，他听见周防低沉却无比坚定的声音，在吹拂不息的寒风中都显得沉稳有力。
“已经没事了。”
这是周防本人在醒来后，花了对他而言十分漫长的时间才彻底确认下来的事实。
体内流转的赤之力前所未有地平和安静，身体处于洗去了常年积累的所有疲惫之后的精力旺盛，威丝曼偏差值都是赤之王绝不可能拥有的最低和最稳定值，连他感知到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都处于好得不能再好的状态了。
这是一场，几乎不可能被他们拥有的，彻头彻尾的奇迹。
无论心中流过何种无可言明的复杂，最终都化为缱绻的温柔。
硬朗的脸部轮廓在阴影之中渐渐柔和下来，周防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宗像渐渐滑落下来的手臂重新环紧他的脖颈，然后继续往前走去。
Reborn注视着那密不可分的两个人逐渐消失在灯光昏黄的走廊上，微微压下了帽沿。
宗像曾说，只有王才能斩杀王。
他想到，他们以不同形式展现出来王者的孤独自我和与世隔绝，同样，也只在彼此面前才能完全卸下最后心防，交换真实。这样相知又相爱的两人，因为大义之道，不得不站在对立之面上，刀锋相向，却始终能够彼此理解，甚至是成全。
无法得知，是否所有的王都是如此，但仅从同样以王之名存在着的孤独的两人，纠缠不分的情感和命运中，他大概就知道，在这话背后，还有一句未被言明的话。
只有王才能理解王。
第二天，可乐尼洛的试练，意料之中，宗像没有到场，一直和他待在一起的周防自然不用说了。
听了再多赞美，也不上亲眼所见。拉尔对还没见过面的Vongola第十代的印象就因为这个，瞬间跌到谷底。
听着拉尔对这Vongola第十代毫不客气的训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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