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家教]倘若相遇-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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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玛蒙逃走了，骸取得了几乎是压倒性的胜利。
　　切尔贝罗宣布结果时，狱寺等人几乎还有点不敢相信。不过对于连输了两场的他们来说，真是个好结果。
　　结束战斗后，听完切尔贝罗宣布下一场为云之战，哥拉莫斯卡V。S云雀恭弥，骸也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转过来看着观众席里的宗像。
　　“说实话，我真觉得你是个黑手党里的异类。”骸用着一种让人无法理解的复杂语气说着，“居然能冷静的提出那种要求……真让人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呢。”
　　宗像微笑着说：“我以为你会很愿意的，毕竟我是你最讨厌的黑手党。”
　　“所以我说啊，你这家伙根本就不是个黑手党吧？！”骸单手挥了一下三叉戟，却没有嘲笑狱寺可笑而无用的戒备，“……不过看在这点上，我答应你的要求了。”
　　心底一直紧绷的某一块突然间放松下来了，宗像这次真的是真心的了，“谢谢。”
　　骸轻哼了一声，像是在嘲讽着什么，不知道是一脸平静提出要求的宗像，还是会答应这种要求的自己。
　　瞬间，原本骸站着的地方，就出现了朝地面倒下来的库洛姆。
　　宗像上前一步接住已经被填补了幻觉的库洛姆，把人放到地上。
　　Varia的人都已经离开了，在场的只剩下宗像这方的人。
　　“你到底和六道骸约定了什么？不准绕弯子！”Reborn用一种绝对不容拒绝的口气问道。
　　宗像看着紧盯着他的老师，和面色各异的几个人，用很是无奈的语气说道：“啊呀，我自己的一点事，属于个人隐私了哦。”
　　“沢田，六道骸是那种表现你是想骗谁啊？！可乐！”可乐尼洛
　　“啊，还真是没办法……”推了推眼镜，宗像脸上浮现出一种坚定而不容动摇的神色，不容置疑的声音震慑了在场的所有人。“无论如何，至少在目前，这是秘密。”
　　这是Reborn第一次见到自己学生如此坚持的决断，好像压抑着的什么被释放开来了，浑身散发出凛冽迫人的威严气势。
　　和他的学生相处得越久，他就越无法看清这个人。
　　对黑白的界限一直有所坚持，却会为了达到目的采取可以说是冷酷无情的手段。冷静自持得像毫无私情的机器，但又能理解、培养最后……利用这种感情。
　　这个人，真的是作为人而存在的吗……
　　Reborn压压帽沿，然后抬头看他，“你确定，你所做的事都是正确的吗？”
　　宗像毫无迟疑，“无愧于心中大义。”
　　Reborn神色复杂的说：“呵，这才是你为数不多的真心话吧。”
　　这回连可乐尼洛都真的糊涂了，“你们到底是在说什么啊？！”
　　回应他的只有Reborn和宗像相继离开的背影，以及同样在场与他面面相觑的狱寺几人。
　　》》》　》》》
　　刚醒不久的周防正从冰箱里拿出水果牛奶，就听到了越来越近的嬉闹声。
　　于是一路吵吵闹闹回来的Varia众人，一开门就很惊悚的看到他们万年睡不醒醒了也不下楼的Boss，正半倚在沙发上，支着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被那视线扫过简直像是被强射线扫描一遍了啊！
　　“哈哈、Boss你怎么下来了？……”路斯利亚腰也扭不起来了，僵着笑了笑。
　　周防没回答，用力吸了几口盒装牛奶。那盒无辜的牛奶瞬间受到万众瞩目……
　　于是是因为房间里的牛奶喝完了才下来的吗？！
　　斯夸罗代表众人抽了抽眼角，扯着嗓门说：“该干嘛干嘛！别堵在门口！”然后一手抓着玛蒙，直接朝周防走去。
　　他开口就说：“玛蒙输了。”
　　本来还在挣扎的玛蒙一听这话就停住了，瞄了瞄没什么反应的Boss，小声说道：“对手是六道骸，实力很强。”
　　斯夸罗把他扔到沙发另一头，气呼呼的说：“输了就输了，居然还在众目睽睽之下很丢人的给我逃跑了！实在是太丢Varia的脸了！”
　　周防松开吸管，慢慢转过头，看向那个缩在一角的小婴儿，“……逃跑？”
　　玛蒙的身体僵了一下，“不、Boss……我……”
　　听他吞吞吐吐了半天，周防实在没耐心了，直接问道：“对方比你强？”
　　玛蒙卡壳了，“呃……”
　　“你不想打？”
　　继续卡壳，“呃……”
　　最后周防总结，“不想打就别上，要打就打到底。”
　　玛蒙僵硬着点点头。
　　看玛蒙已经僵得说不出话了，斯夸罗就把他拎起来甩到一边，顺便恶狠狠补上一句，“再有下次，就抹杀你！”
　　一离开周防圣域范围，玛蒙立刻在空中调整了姿态，默默飞回房间。
　　“真是快被气死了，Varia居然还有这么贪生怕死的家伙！”斯夸罗气愤的说，“Boss，下次要是有人能顶替玛蒙，就把他踢出去吧！”
　　周防没什么感觉的说：“随便你。”
　　发了好一阵火，斯夸罗才平静下来。
　　“对了，明天是云之战，莫斯卡的能量一旦进入战斗就消耗得很快，Boss你还是去充一下吧！”
　　“嗯。”
　　见他又是一副什么都没兴趣的模样，斯夸罗还是忍不住说道：“Boss，对方的云之守护者似乎很强，首领战进行的可能性很大啊！”
　　“嗯……莫斯卡在哪？”
　　说着，周防已经捏着空盒子站起来了，改变的圣域范围让斯夸罗忍不住后退了几步。
　　“在维修室，”斯夸罗下意识应道，就看到周防转身朝那边走去。
　　斯夸罗不知道今天已经是他第几次眼角抽搐了，他又烦躁又无奈的抓着头发，想着还是回房睡觉吧。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能猜到室长和骸姐的事吗？应该很好猜吧
　　现在知道为什么骸姐会是这文里最大的杯具了吧，尊哥表示真的想烧了他啊……


☆、第二十七章

　　刚上楼没几步，就看到本该回房的玛蒙又从楼上飞下来了。
　　斯夸罗皱着眉，语气里还有未散的怒意，“你下来干什么？”
　　玛蒙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道：“Boss在哪？”
　　“维修室……你找Boss？”斯夸罗有点奇怪了，玛蒙可是最不喜欢和Boss接触的，居然会问Boss在哪。
　　玛蒙摇摇头，“不是，有点事想和你说……到我房间里来。”说着，玛蒙就飞上楼了。
　　斯夸罗虽然还没消气，但也听得出玛蒙语气里的认真，而且……和Boss有关？
　　他顿了一下，跟了上去。
　　进了房间，玛蒙非常谨慎的用能力对整个房间都做了屏蔽，确保谈话不会被第三个人听到。
　　见他的举动，斯夸罗这回真的严肃起来了，“怎么回事，玛蒙？”
　　做完所有屏蔽，玛蒙才落到桌子上。
　　“Vongola第十代不受幻术影响。”
　　本来都已经准备好听什么大事情，这下斯夸罗大嗓门一下子爆了出来：“你到底在搞什么啊？他受不受幻术影响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就为了这种事把我找来——”
　　“我还没说完呢！”玛蒙拔高声音打断了他的话，“本来我也不会管，但那个人和Boss一样啊！”
　　“……呃？”斯夸罗还保持着张嘴大吼的表情，但表情中又夹杂了一点错愕，显得十分搞笑，但他自己不知道，而玛蒙……根本没心情笑他。
　　玛蒙见他终于在听了，便道：“我也是刚刚才想起来的，那个沢田纲吉不受幻术影响的状况，和Boss一模一样！”
　　斯夸罗有点疑惑的说：“幻术免疫的话不都一样吗？”
　　玛蒙解释道：“才不是，Boss的不是普通的幻术免疫，而是看得到幻术，却完全不会被影响。那个沢田纲吉也是。”
　　“这……和幻术免疫有什么区别啊！”斯夸罗完全没弄懂。
　　玛蒙噎了一下，“我还是直接给你示范吧。”说着，他在地面上幻化出一个洞，又幻化出一个悬在空中的小人，随他的话变换动作。
　　“如果站在这个洞上面，中幻术的人会信以为真，并以为自己会掉下去，幻术免疫的人根本看不到这个洞，而Boss的话会看到这个洞，但会悬浮在这个洞上，不会掉下去，因为他明确知道这只是幻术。”
　　“……更重要的是，作为「Arcobaleno」的一员，目前为止，我所知道的会出现这种状况的人，只有这两个。”
　　说完，玛蒙撤了幻术，询问似的看着斯夸罗。
　　斯夸罗花了好一段时间消化这有不小冲击力的信息，才慢慢说道：“也就是说……Boss和沢田纲吉很可能……是同一种人？”
　　面对他扭曲的表情，玛蒙默默点头。
　　想到Boss那可怕的力量，和报废无数次的Varia基地，斯夸罗觉得如果是的话，Vongola的未来真的要好好斟酌斟酌……
　　最后，斯夸罗很头痛的扶着额，说道：“还不能肯定……总之，暂时别告诉Boss。”。
　　“我知道了。”没问为什么，很明显，如果说了的话可能Boss马上就杀过去了……
　　——恭喜两位，某种程度上，你们真相了。
　　》》》　》》》
　　云之战当天，运动场被改造成了十分残酷的战场。
　　但评估Varia作为云守出战的哥拉莫斯卡和环绕全场的机关枪和地雷，宗像这场战斗结局已经没什么悬疑了。
　　不出所料，开战没几秒，那台机器就被本就心情不太好的云雀揍成了一堆破铜烂铁。
　　在观众席的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中，云雀还更加不爽的问道：“下面轮到谁？”
　　“云雀君，”宗像冲他举起手机，“迪诺在天台等你。”
　　云雀顿了一下，视线定在他脸上，见他没有丝毫动摇的神情，冷哼了一声，黑着脸离开了战场。
　　“请等等，指环还……”切尔贝罗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宗像微笑着截断了，“战斗结果已经无需置疑了，请宣布吧。”
　　切尔贝罗呆了几秒，然后点头，宣布结果。
　　Varia观战席，贝尔嘻嘻的笑道：“输得真快呢~”
　　列维很不满地说：“莫斯卡真是太没用了！亏Boss还为它充了那么多的火炎能量！”
　　路斯利亚一脸哀怨，“对啊，Boss可是很晚才回房的~”
　　“反正Boss的能量多得没地用，”斯夸罗不太介意地说：“莫斯卡本就只是充数的而已，现在就只剩……”他意味不明的眼神落到对面的宗像身上。
　　注意到那似乎与之前不太一样的目光，宗像礼貌微笑着回视。
　　作为唯二知情人，玛蒙也能估摸到他的感觉，迟疑的开口：“队长……？”
　　斯夸罗偏移了目光，“……算了，别插手了。”
　　撤了场内各种装置，切尔贝罗用平板无波的声音宣布着：“那么，鉴于现在两方各获得三场胜利，必须进行大空首领战决定最终胜负，即Xanxus　V。S　沢田纲吉。首领战的时间定为三天后同一时间，请双方首领兼守护者都务必到场。”
　　听完，宗像问道：“守护者也要参战吗？”
　　切尔贝罗即刻说道：“不，只是作为见证者而已。”
　　之后，两方人马便都各自打道回府。
　　相继送走笹川、山本和狱寺后，就只剩下宗像和Reborn。而自几人离开后，沉默就自然而然横亘在两人间。
　　在狱寺他们并不知道，这对在平时都表现得和往常一样的师徒，早在几天前就处于一种微妙的分歧之中。
　　无所不在的隐瞒和试探以及对未知事物的不可控制，让向来洞察人心的第一杀手根本无法安心……信任。
　　Reborn对宗像的实力评估一直是无法定数，不是没想过亲自试探，但对方不会让他得逞。就实力上，Reborn不担心首领战他会输，但是严格来说……他更希望他没有赢。
　　无论他对九代目和家光的感觉有多信任，就这段时间的教导——也许只能说是相处，以他个人的眼光，他无法把他见证了几代辉煌的Vongola交到这种看不清深浅的人手中。即便这个人看上去是一个在里世界的罪孽中都不会迷失本心的人。
　　如果输了Varia考验战，鉴于Vongola的现状，他有很大的可能还有时间慢慢观察探究再下定论，但现在……来不及了。
　　Reborn突然停下了脚步，压低的帽沿延伸出的阴影遮挡了他整张面孔。他用模糊得听不清声线的声音说道：“谈谈吧。”
　　宗像在他的前方几步停住了，微偏过身，脸上没有故作亲和的微笑，纯粹的礼貌和疏离，“我想也是，老师。”　
　　Reborn叹了口气，并不是有意在这人面前露出真实想法，只是既然彼此心知肚明，就没必要在细枝末节上纠结了。“这个称呼没有再从你口中出现的必要了，也许我今后还会担任你的引导者，但总不会是老师了。”
　　宗像有点意外，这时候Reborn就要和他摊牌了，他以为还会更久一点，但他没有表现出什么。
　　“我来日本之前就已经调查了你所有资料，这你已经知道了。而事实证明，你与资料上说的一样，是一个优秀得远超常人的人。我曾认为我有能力让你充分发挥这份优秀，但我发现，这远远不够。”
　　“毋须置疑，你足够优秀，但无论如何，你身上背负了太多秘密……连你的人生事迹无法解释的秘密。我以为家族、同伴至少能让你交付部分信任，但你从没有一刻愿意揭下伪装，甚至……我很怀疑，这个世界上究竟有没有人能让你做到这一点。”
　　Reborn盘腿坐下来，灰尘污垢彻底弄脏了他的西装裤，但此刻，他一点都不介意。他只是借着墙头的高度，平视那张永远掩盖真实的面孔，等待一个不知真假的答案。
　　宗像扶了一下眼镜，微暗的路灯光晕在镜片上流转一圈，迷离了探究的视线，让其无法透过镜片看到后面。
　　“我并不认为那是必要的事。我能够在实力上逐渐对他们交付信任，但其它不可预料的事，我不会做出绝对的承诺。”
　　他的声音和平时为人所知的完全不同，带着不该存在于这个年龄段的稳重度和决断力，像是在一场近乎对决的剖析中，用不卑不亢的态度，要求掌握主导权。
　　没有再多了。
　　Reborn从他沉稳有力的声音中听出这么一个信息。
　　虽然也没想过他会说出多少，但这种没有任何用处的答案，让他在决断最终结果的首领战之前，几乎想直接冲他脑门狠狠来几枪。
　　这种憋着满腔怒火的感觉，有多久没有过了？
　　他努力平复糟糕的心情，想着这是九代目属意的继承人，要悠着点……
　　宗像看着他难得一见的暴躁，不得不说，有点成就感，但这并不是他的目的。
　　“Reborn，”宗像伸出右手，好似没有察觉他隐含戒备与猜测的目光，郑重的说道：“若我能继承Vongola，请成为我的门外顾问。这是我的诚意。”
　　Reborn先是被他的话惊了一瞬，然后目光在落到他手上，那份惊讶瞬间扩大了好几倍。
　　淡淡的蓝色光芒掩盖了路灯的光晕，萦绕着整只手，如此接近的距离，甚至能够感觉到从光芒中散发出来的微微凉意。
　　“这是……什么？”
　　宗像嘴角微微弯起一个弧度，“如你所见，非死气之炎，这是我的力量，也差不多……是我最大的秘密。”
　　闻言，Reborn脸上浮现出难辨的神色，“……为什么是我？”
　　宗像毫不迟疑地说：“因为你有这个能力。”
　　“能力？”Reborn轻嘲道，“你就这么肯定我会答应你吗？”
　　收回力量，宗像微笑着说：“你是最好的人选，而且于你于我，这都是最好的选择。”
　　我需要你的能力，而你有监视我的意愿。
　　几秒后，Reborn轻哼一声，道：“解释一下你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