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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城-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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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脚,头脸连续做三遍示意。
“嘿!”感召男爵理解地一声吆喝,“我喊什么啊?”睡眼惺忪的他在看清对面的情况后,紧张地跳起来。
“喊什么?天啦!”我狠狠地捶自己的脑袋,四下里找我在石头上写的字,“该死,我已经磨掉了!”
“嘿!对面的土匪给我听着!”感召男爵找到了那个奉云承青,一边鸡飞狗跳地翻找着记录,一边嘴里吆喝——他那没有下文的吆喝声在山与城之间,迎着一片水光在荡漾,听得我紧张万分,千万别出错——“你们不是想听‘龙抬头’嘛,坐下来吧,我们好给你们唱!”——错啦!错啦!人家这时在拼命,就算有那开小差的,也是紧张兮兮的,听见这样的话,人家根本就不会往心里去——该死,我这个该死的喉咙为什么在这关键的时候还不好!我的左手在喉咙压压揉揉,结果更糟,似乎痛得连呼吸都成问题了,赶紧灌下几口水。
喉咙的失效,也导致风中石这巨大的后备力量失去了作用,我真想拖着风中石过去砍杀一番——咳嗽,无声的咳嗽,痛,痛,痛得眼泪鼻涕直流,我的战斗却是反抗它们。
“站在城墙的那个臭嘴的孙子,小心你后面!”那个跟土匪对骂了一番的兄弟爬起来就是一嗓子——这一嗓子的作用肯定比感召男爵的那几句好多了——“别被那个小子给偷袭啦!”
“一把剪刀,两张嘴啊,吧嗒吧嗒,白亮亮的贼!裁花剪纸,没赚头啊,划开肚子,哗啦啦啦碎!打个筋斗,没甜头啊,血啊,肉啊,满天飞!要问媳妇儿怎么办啊,牵肠挂肚,不如找人睡——”这个“睡”字带着什么样的弦外之音没时间去讨究,这几句鬼头鬼脑的顺口溜却听得人直冒冷汗,特别是在这个死人堆里拼命的时候。
重复,这个家伙来了兴致,重复一遍又一遍,半唱半说完还加上一小段的笑声,更让人觉得诡异非常,可我们自私军的人一个接一个地加入进去合声说唱,越来越高兴——我的心里直发毛,还好,有咳嗽可以分心。
效果如何——对面的城墙上的土匪少了几个,守城的人又多了几个,不过跟这顺口溜没太大关系,有增援的赶了过来。
妈的!爸的!我实在受不了,赶快离开这里让他们乱开心——基本上没有跳出该死的计划。
专心,马蹄铁,记住,专心,专心——捧着柴,提着螃蟹往回送,我没有一点喜悦,相反我的精神快要崩溃了——一边是漠视死亡的欢乐,一边是迎接死亡的惨叫;一边是断断续续的缥缈,一边是血流成河的哀嚎;一边是挺肚仰脖地大耍,一边是眼砍断杀残的尸体……对比,原来是这么的令人不舒服,我想吐——
黑夜降临,一堆篝火在我们中间燃起,对面战况焦灼,一会儿这儿一堆火,一会儿那儿一声叫——回音,这该死的回音把各种声音都进行了加强与渲染,我这个只能接收声音的家伙,无论是睁开眼睛还是闭上眼睛,一幅幅对比鲜明的场景总是在我的脑海里盘绕,可那该死的精神崩溃,在这一刻却离我越来越远!
如果我有喉咙,我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那么我就不会受到这种折磨;如果我有喉咙,我可以放声大哭,痛彻心扉地悲嚎,也可以大笑得撑破肚皮——原来自己的沉静是如此地可怕——那些聋哑人遇到这种情况,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办?
恶梦,是我的甜食,美梦是我的漱口水,普通的梦那就是我的告白,无论我是怎样从梦里醒来,自我感觉永远都是那么美妙。清醒的意识让我从梦境中获得了美妙,可眼前的场景却令我差一点再一次昏睡——尸体,我面前竟然有尸体!缺胳膊断腿的尸体!
天已经透亮,周围似乎就我一个人,自私军的兄弟们不在身边——或者眼前的尸体还原后就是他们——我身边只有血淋淋的风中石和那堆不知什么时候熄灭的篝火!“队长,你们在哪儿?”站起来看看尸体中的头,“奉云承青,你们在哪儿?”我竟然发出了声音——嘶哑,虽然还是很嘶哑,很小声,可是这声音至少在两三米范围内能听清。
昨天我们所在的石头血淋淋的一片,粗略计算一下大概有二十来具,看看石头下面的山坳里,又有二十多人的尸体,四十来具——难道自私军已经全军覆没?“天啊!我到底干了什么啊?”远远地看着那分不清面貌的头颅,瞟瞟还在滴血的风中石,“我杀死他们!不会!不会!风中石分得清我是说梦话还是真正的要求!”
用沾满鲜血的左手衣袖擦风中石,右手刚把风中石提起来,那个自己咬的伤口开始崩裂,一阵疼痛袭来,“不是在做梦!”
“风中石!你在吗?风中石?你在吗?”我手脚颤抖得越来越厉害,只好用双手的手臂抬着风中石。
“马蹄铁,啊——”风中石跟个没事人一样,还打了个哈欠,“你的声音好难听啊!不过,比不能说话好上几万倍啦!”
“风中石,快告诉我,这些人是不是自私军的人?是不是我请你帮我杀了他们的?”血泪,我催逼着自己流下那千古难见的血泪——可是,除了害怕得僵硬的脸皮,连汗水都没流出来点。
“他们?哪个他们?”风中石在手臂动了一动,“天啦!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些人都是谁?”他也被面前的场景给吓着了——我听了这话却天旋地转!难道是那该死的魔鬼来向我讨要交换物了?
“等一等!马蹄铁,你千万别急!让我检查一下昨夜的监视记录!”风中石迅速脱掉刀形,显出他的真身,在朝阳中裹着一个淡红的半透明光罩,“你看我的头,我会把昨天晚上记录下来的信息全部显示出来的,我们两个共同研究!”
风中石的脑袋上出现了一个画面,我惊惶地伸头去看,看不清,有朝阳的干扰,直接穿透风中石的光罩,把他拉到自己的怀里,好好地看:自私军的人都似乎睡着了。“妈的!昨晚有人来偷袭!乖乖!人还不少,五十多人啊!”风中石看完这张画面却得出这个一个结论。
“兄弟!你不是在骗我吧,明明都是自私军的人啊!你瞧!”我不能上恶魔的当,风中石很可能已经变成了恶魔。
“老哥!这张画面的中间当然看不见,你看这边上!”画面开始向一边移动,“该死的,我怎么看,怎么都是黑洞洞的,哪有人啊!”
“哎!我忘了,我们两个的眼睛是不相同的,不过你往后看!”风中石的语气中很有些委屈——在这关键的时刻,我对风中石的任何一点变化都非常注意——这些也许将成为放逐我们两个的条件。
下一个画面:一群人在往——似乎是山顶的方向逃;一群人却正从散落一地的燃着火的柴上挥舞着武器冲过来。“马蹄铁,你看,往一边逃的人是自私军的人,冲过来的人就是我说的那些来偷袭的人!”我略微怀疑一下地点头。
再下一个画面,我似乎站着睡着了,可手中的风中石却砍在一个人的脖子上,周围的人张大着嘴,挥舞着武器向我砍来。“天啦!我什么时候又有了这个技能?我自己睡着了也能对进行这样高难度的防御?”顿了一顿,“妈呀!我还以为我真有那么神?原来是这个防御方法的结果!”长吁一口气,“马蹄铁!放心吧,我的好好大哥!自私军的人都没事!这些人是你和我两个共同协助杀死的偷袭者!”
“那他们现在在哪儿?”我有点怀疑地问。
“我去搜查一下吧!”挣脱开我的手,边飞边隐形,“嘭!”什么东西砸在石头上的声音,“妈呀!大哥啊!这个该死的防御方法,耗费了我九成九的力量,我飞不起来了!”骨碌碌一阵滚动声后,我的刀再次出现,“大哥!马蹄铁,我的好大哥!我必须得赶紧恢复能量,要不,我的意识会被抹杀的!实在抱歉!只能靠你自己了!”
“该死的!”骂出一句就觉得自己的声音很不是个事儿,好像更加嘶哑了,那我还是暂时别说话,保存实力,到关键时刻用。现在该怎么办?问问自己,也问问对面安静得出奇的战场,更要问问脚边的尸体。
我扭头看看山顶——对,先上山顶。
“下等兵!”“下等兵!你在哪儿?”……走着走着突然听见有人叫,向声音望去,只见山顶的某棵树上似乎又个人,我赶快往石头那里走,边走边挥手。
“下等兵在下面!看!在那儿!他没事!”欢呼声带着一条尘龙飞奔而下。
我傻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场景,“我们都没有事!”高兴,今儿个真他祖爸爸的高兴!祖妈妈我很高兴!你们都跟着我高兴吧!
“好小子!这——这——这不会是你干的吧?”率先冲下来的感召男爵一把把我搂进怀里,没有两秒钟就放开我,只拉着我的手,指着满地的尸体说。
“不是!”我嘶哑的声音该用用了,这么高兴的日子。
“不是你?那你昨晚上跑到哪里去啦?”感召男爵又很关切地检查我的身体。
“下等兵!昨天晚上,我们发现有人来偷袭,马上就往山上这边比较高的地方撤,不会那时你没有跟上吧?”雾水凝看着我十分佩服地说,“你应该是故意留下来断后的吧!所以你一个人就把他们全给杀啦!对吧!”
“我根本就没有醒,我一直在睡觉!”我尴尬地搔搔头。
“别骗我们!你们看,这里就他一个人,身上还这么多血,不是他杀的,难道还是我这些人杀的?”感召男爵十分推崇地说。
“对!对!我们的大英雄!”人群虽然都气喘吁吁,可喊起来还是那么有劲儿。
“队长!是我的那个兄弟,那个神秘的兄弟!”我左想右想还是把这功劳推给风中石了。
“你是说风中石回来啦!他真的回来啦!这下我们可有救啦!”感召男爵的兴奋比刚才看见我的时候似乎还要兴奋得多——我很开心,这里唯一一个知道风中石的人会为他这么高兴,我想风中石一定不会讨厌我们的。
“嘿!队长!风中石是谁啊?”车轮儿立马冲过来,把手舞足蹈的感召男爵拉直了问。
“风中石啊?他非常神秘,有他在我再也不怕什么困难啦!”
“他到底是谁?他现在在哪儿?”车轮儿不满意这个答案。
“他已经离开了,因为他受了伤,短时间内我们不会再得到他的帮忙的!”我嘶哑的声音竟然能流畅地说出这么一句话,明天一定会更好。
“是吗?”车轮儿还是不满意,不过他放开了感召男爵,冷冷地看着地面上的尸体。
“我们向对面喊话吧!”我开始建议,“继续执行计划!”马上补充:“我们就喊:对面的人快点打个打胜仗,然后快点过来,和他们的已经过来的兄弟一起喝庆功酒!”——我接着又说:“我们现在就开庆功宴!别忘了放哨!”
“什么?什么?”还在窃窃私语讨论风中石、我、尸体的大部分人好像发现了新任务,非常积极地跳出来问。
“庆功酒!对面的人听着……”欢歌笑语,今天再也不能让我崩溃了。
八十九 战况焦灼
刚刚放松下来,面对的却是血淋淋的尸体,就算我的心智多么坚强,可这到底会妨碍我们的活动:“新的一天的开始,就是清理尸体吧!”
“兄弟!你知道附近哪里什么泥坑、石坑什么的没有?”我悄悄拉着一位正在歇息集气的兄弟,很神秘地问。
“不会吧!”这个家伙还真有点古怪,“我的大英雄,你又有什么好主意啦!”警惕着不让周围的人发现。
“好主意!绝对是好主意!那你到底知道不知道?”
“有!那边就有!不过有点脏,是个粪坑!”他悄悄地指向旁边,“你看,这些以前都是土地,那边那个就是种地的修的一个粪坑,平时就把家里的啊,城里的啊,那些大粪什么的东西挑到这里来,有时还把杂草、不能吃的病鸡鸭什么的扔在里面,长年累月,那里绝对是一个宝地,几乎能滋养这一片土地。可惜,这里的土地好像已经荒废了一两季了吧!”说着说着就像在说自己的土地一样,“哎呀!瞧我!”左右看看,“大英雄,能不能告诉我?你要干什么?”
“你别叫我什么狗屁英雄,我就告诉你!”——奴隶,不是用来捧的,而我就是奴隶。
“下等兵?”鹅一样伸伸脖子,“你不会真叫下等兵吧?这哪里是人名,我看是你当兵时的职位什么的吧?还有可能是——职称,对,职称!”
“这个啊,以后再给你说——我实在是不想跟任何说这个!”扭头看看那边,“你去忙你的吧!我要开始工作啦!”
“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看看,那边的人!”——战斗还没开始,可是晨光让双方的人都可以清楚地看见地上血淋淋的尸体——“我不能让他们过分地注意我们,所以得先把这些尸体给处理掉!”——这个兄弟马上离开我的身边。
风中石插在腰带里,活动活动似乎刚结痂的右手——由于风中石把我当成木偶耍了一夜,这个伤口崩裂了——用眼角看看脚边的尸体,左手抓住那比较干净的地方,拖着就往那个粪坑里走去,不再看它们一眼——提着?举着?我又不是强人。
把尸体扔进粪坑,这到底算是厚待呢,还是劣待呢?来回走了几遭,我空闲的脑袋开始为转个问题而烦恼。
“那个小子——”对面的声音突然很清晰地传到我的耳朵里,怎么回事?立刻暂时放下思考,抬眼看去,自私军的好多兄弟都正看着我——有什么好看的?如果你们愿意的话,你们随时可以来帮忙!——“那个小子!你要是再敢动我们兄弟的尸体,老子马上过来砍了你?”哦,原来是这么回事——不会吧,死人,他们那边比我们这边可多得多,我又没有鞭尸,应该不会引起太大的反应吧?除非,这些尸体的活人身份很特殊——“对了,这些人到底是土匪还是官兵啊?”先把手头上的这尸体扔过去再说。
“对面那个小子,快住手!你他妈的快住手!我没把你姥姥给得罪了啊!”——杜鹃啼血,这是人在学杜鹃啊!真可怜,快把手上的尸体扔掉,然后去好好跟他说说。
“下等兵,你还真沉得住气啊!人家叫你都叫得吐血了,你还是不理人家!”自私军的兄弟们像看鬼一样地看着我,感召男爵强笑着说。
“是吗?那你们直接跟他们说就是了,还用得着我开口?”嘶哑的蚊子叫从我嘴里吐出去。
“不会吧!人家喊得那么惨,这里肯定有他的至亲,你能忍得下心去讥讽人家?去咒骂人家?”感召男爵逐渐又有了那种贵族的气度。
“我又没叫你们去那么喊,你不知道向他们解释一下,我们这里地方窄,不收拾一下,苍蝇、蛆就会杀死我们!”
“我们这里还窄?”车轮儿推开感召男爵走上前来,“这座山就我们这么几个人,哪里显得窄啦,没人性的家伙!我们还当你是英雄呢?我看真是狗屁!难怪你那个什么狗屁风中石都不理你!”
“我的天啊,我到底得罪谁啦?”心理开始琢磨却一无所获,“大哥!我是狗屎,那么你们说怎么办?这些尸体就全部等他们躺在这儿?让我们踩过来踩过去?踩得它们跟泥都分不开?”我的脚蹬蹬地面上的血迹,“你们受得了,我可受不了,我还想吃饭,睡觉!”
“你?”这时他们终于发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也不知道他们回到这里时是出于什么原因,是真正地踩着血迹在狂欢——他们有没有在尸体上跳舞我就不知道了——现在,他们的脚下都是血脚印,车轮儿似乎也说不出话了——也许对面吼骂的人不是我这个收拾的人,相反是他们这些在这里支持对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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