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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翼-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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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攀。”
特雷纳的耐心已经耗尽:“你早晚会来求我,求我娶你!”
“不知道国王殿下的预言是否准确,我只能说,至少在我死之前,你的预言都不会实现。”
特雷纳被激怒了,一步跨到蛟瞳面前,钳住她的下颚:“你最好明白,这里是亚索公国的皇宫。如果你不像在刚才那间屋子里了此残生,最好乖乖做我的女人!”
喜欢在意志上征服他人——蛟瞳给特雷纳下了判语。
双手被重新绑上,眼睛再次被蒙上黑布,依着来时的路,蛟瞳被送回了那间冷清的屋子。
宫门关上,特雷纳跌坐回那张软椅,喃喃自语:“不要怪我,要怪就怪呢自己的眼神太像那个女人——倔强,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不在乎我身为国君的威严,只是冷眼看着……落枫!落枫!我要拿你怎么办?落枫,她的眼神真是像极了你,只是没有你的清澈……这个蛟瞳……我要娶她,这样的话,你还能一点反应都没有么?”
—第十七章 … 转机突现—
特雷纳对挫败感已经有足够的抵抗力了,他最擅长的莫过于在挫败感里找到动力。即位以来,每次面对尚神国那个年纪轻轻的国王都要做到谦卑谨慎,这一点已经足以令他想要反抗了,再加上贸易制约的问题,他不止一次梦见尚神国的瑟休国王匍匐在他脚下。
但是真正成大业的人必然是能够耐心等待时机的人,现在要推翻尚神国还不到时机,所以特雷纳很清楚自己还需要忍耐一段时间。
就在特雷纳考虑着要怎样才能让蛟瞳臣服于他的时候,一名侍卫紧急递来一张揉成一团的纸条。特雷纳疑惑地看了侍卫一眼,接过纸团,还没有看清里面写的什么,光是看到那字迹,他的手就已经开始轻轻颤抖起来,蛟瞳的事情立即被丢到了九霄云外。
“她在哪里?什么时候回来的?”特雷纳小心地把纸条折起来,合在双掌之间。你果然还是忍不住要回来了吗?果然对我还是……
侍卫小心翼翼地说:“在落枫院。其实已经回来好几天了,只是我们现在才发现而已。”
“混蛋!为什么不早些发现?”特雷纳正要发怒,一封来自尚神国瑟休国王的邀请函送到了他的手中。邀请函上说,尚神国的建国纪念日——圣建节将至,邀请亚索公国特雷纳国王参加在首都伊扎德克郡举行学术交流会。历年来都是如此,尚神国的圣建节总会邀请周边国家代表参加,今年也不例外。
特雷纳看着邀请函,眼中闪过一抹笑意——既然她回来了,蛟瞳就没有留下的意义了,不如……
敲门声响起,门外传来了梵斯的声音。
“殿下可接到今年圣建节学术交流会的邀请函?”梵斯身为辅政大臣时不需要向国王行跪拜礼的,所以他只是点头示意了一下。
特雷纳扬扬手中的邀请函:“刚看完。你有什么事吗?”
“咱们安插在尚神国皇宫里的眼线发来消息,说是瑟休已经知道了御龙国佑达堂的事情,也知道我们亚索的使者把名医蛟瞳‘请’到了国内,想必他也知道了相关的传言。”
“消息这么快?真不愧是尚神国的国王!那他知道我去御龙城的事情了?”
“不知道,至少他还不能确定,但是他能确定蛟瞳在我们手里。这次邀请您过去,恐怕会追究这件事。不知道殿下准备怎么办?”
特雷纳看了看梵斯,把手中的邀请函放到桌上,眉毛一扬:“你们把这件事闹大了,不想知道我准备处罚你们?”
梵斯低下头答道:“要怎样处罚都由殿下裁决,臣无怨言。只是如果瞒不过瑟休,我们的大计就会暴露。瑟休已经对我们的忠诚起了疑心,我们有必要做点什么打消他的怀疑。”
“你想怎么办?”
“佑达堂的前任老板幽寒医师曾经给尚神国先王治过病,如果不是她,尚神国先王一定会死在平叛谋反的齐纳家族之前。蛟瞳是幽寒的接班人,想来对蛟瞳也颇有兴趣,咱们不如将计就计……”
事情的发展出现了转机,但是真正的收益者却尚无定论。
……
畅音在乐司和其他乐司一起排练着司长写的新曲,休息的时候听到了关于圣建节将至,国王将应邀前往尚神国的消息,心底一沉,总觉得有不好的预感。
吃过晚饭,畅音早早去睡了,等到夜深人静,大家都睡着的时候,悄无声息地爬起来,走出了乐师的集体宿舍,摸索着潜入内宫。经过这几天的暗访,大概了解到蛟瞳在内宫西侧的某间房子里,不知道今晚有没有机会找到蛟瞳的具体位置,不知道特雷纳有没有对她做什么。
是谁在唱歌?静谧的夜里,哪怕是微弱的声音也格外清晰。畅音循着歌声而去,遇到了一堵高墙,歌声就来自墙的另一边。怎么办?没用梯子是没办法翻墙而入的,当然也不可能选择从正门进去。畅音在墙角急得走来走去,还是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谁在那里!”一声断喝把正在苦思冥想的畅音吓了一跳,借着朦胧的月光,勉强看清是穿着铠甲的巡夜兵。
“我是乐司的,出来找茅房,可是到处黑里咕咚的,所以迷路了,也不知道怎么回去,大哥给我指下路行不?”畅音装作迷糊的样子,故意把声音变得含混些,心里暗暗庆幸出来的时候多了个心眼,没有换衣服,所以现在还穿着一身里衣。
金属撞击的声音靠近了,巡夜兵走了过来,呵斥道:“你这迷路还迷得真够远的。找不到茅房随便找个旮旯也能解决,你究竟是不是男人啊。咦,我怎么没见过你?”
畅音揉揉眼睛,笑着说:“谢谢大哥指教。我是刚被乐司司长大人招进乐司的,平时忙着练习,没怎么出来走动,所以大哥自然不认得我。大哥,还请你告诉我回乐司怎么走。”
巡夜兵还是有点怀疑,但是看畅音长得白白净净,一副瘦弱的样子,也不像什么坏人,想了想说:“这里离乐司有好一段距离,我顺路把你送回去吧。”顺便问问你是不是真的是乐司的人。
“大哥真是好人,谢谢!”畅音连声道谢,打了个呵欠。
巡夜兵的铠甲随着他的走动不停地发出声音,畅音看着他说:“大哥,这身铁衣服够沉的吧。你每天都穿这么重的东西巡夜?”
“我们是轮班的,这铠甲穿习惯了就好。”
“大哥,我刚才还以为自己遇到鬼打墙了,怎么走都有一堵墙挡在前面,那是什么鬼地方啊?”
“那里?建议你最好别再去了,西宫落枫院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为什么啊?难道因为晚上闹鬼?那我能遇上大哥你岂不是太幸运了!”
“这里是皇宫,哪来什么鬼。我跟你说,最近落枫院住进了一个漂亮得不像人的女子,说不定不是闹鬼,是妖精呢。”
畅音头上顿时挂黑线——还以为是不信鬼神的,结果冒出来一句“妖精”。
“哇,美女吗?就算是妖精我都好想看看啊,大哥,你还有机会见她吗?什么时候带我去瞅瞅行不?”
“一边去!看你一副小孩样,色心还挺大!我也是她进来那天偶然看见的,你就别想了。算了算了,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赶紧回乐司睡你的觉去吧!”巡夜兵忽然发觉自己说太多了,赶紧闭上嘴,不过畅音也猜到了一二,便不再追问。
巡夜兵把畅音送回乐司,确认了他的身份以后就离开了。畅音躺在地铺上,周围是此起彼伏的呼噜声,真是难眠的一夜。落枫院里住的人会是蛟瞳吗?可是蛟瞳怎么看都比较像仙人而不是像妖精吧。西宫住了不少女人,那个落枫院里住的究竟是什么人?
……
落枫院的高墙里,两三株枫树正在处在由绿变红的时期,密密层层的枝叶在地上投下模糊漆黑的阴影。一个女人坐在窗台上低低地唱歌,白纱为衣,、凤眼流波,丹唇微启,果然是绝妙佳人。
蛟瞳被锁在落枫院的偏院里,夜里倾听着一墙之隔的歌声,心里也泛出了莫名的悲伤。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难道真的要和特雷纳周旋下去?如今也只有拖延时间,但是特雷纳的耐心不会坚持太久,如果……如果……蛟瞳不敢想“如果”,假设只会让她陷入绝望,现在相信命运吧,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天刚蒙蒙亮,畅音带着两个黑眼圈背着月琴离开了宿舍。乐司的厨房有一扇通往宫外的门,畅音悄悄打开那扇门,走到宫外的小巷里,把一张薄薄的纸条塞进砖缝后立即返回厨房,抓了一块昨晚剩下的点心,叼在嘴里,漫不经心地去练琴了。
太阳出来的时候,街上的早市正热闹,雏翼穿着灰绿色的斗篷,胳膊上挽着一只装满面饼的小篮子走过那条小巷,转眼间,纸条已在她手中。
“那个小孩,站住!干什么的!”厨房门打开了,胖厨子正准备出门采买食材,一眼就看到了雏翼,平时几乎没什么人的小巷里出现了一个小孩,他几乎是本能地叫住了她。
雏翼心里咯噔一下,转过身面对厨子的时候已经将微笑挂在了脸上:“叔叔……要买面饼吗?刚做好的!香着呢!”
“不买不买。你卖个面饼来这里干什么?”
“哦,今天起晚了,怕赶不上早市,回去要被骂,听说这边是近道,所以就……叔叔,你别生气,我马上就走。”雏翼怯生生地向厨子鞠了一躬,赶紧走掉,听到厨子在后面碎碎念,以最快的行走速度离开了他的视野……
呼,好悬!
—第十八章 … 冷艳秋枫—
凉意袭人的风卷夹着清越的琴声从乐司的一间琴房里飘出来,无悲无喜,竟像是离尘凌空,心里只有一片清明,变幻的只有风云,却没有人心。
特雷纳因为蛟瞳的事情和尚神国圣建节的事情思前想后,有些烦乱,信步走出寝宫,听到了风中陌生的琴声,身不由己地循声而去,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站在乐司外。侍从要进去禀报,被他阻止了。是谁在弹琴,弹的又是什么琴?如此清澈冰凉的音色,如此空旷无物的曲调。
一曲终了,特雷纳示意侍从在外面等着,自己推开了琴房的门。
一面纯白的墙,一个瘦削的背影,一角玉白色的琴身,组合在一起,像是一幅画——白纸上,一个弹琴者的背影。特雷纳站在门口,感到自己无法靠近这幅“画”。
没有任何装饰品的房间里,穿着乐司等级最低的青色制服的乐师席地而坐。特雷纳第一次感到这样难以接近——仿佛那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身体里产生着一种强大的排斥力,谁都无法靠近。这种感觉令他感到惊讶。
“司长……”畅音转过头,刚才平静的脸上已经习惯性地带上微笑,却在瞬间变成了诧异——门口站的不是司长,而是一个魁梧的男人,一身华服彰显着他的地位。
“请问你是……”畅音不确定地抱着月琴站起来,按照司长教过的方式鞠躬行礼。
那个鞠躬礼只是对一般的大臣用的,按照畅音现在的身份,对国王必须要用跪拜礼。司长哪里料到会有今天,自然也不曾教过畅音行大礼。特雷纳还是头一次在自己的宫殿里遇到不认识自己的人,看他行礼的动作,更加确定了这一点,不由得觉得挺新鲜,刻意隐瞒了自己的身份。
就在畅音转头的瞬间,那种排斥外人的压力顿时消失,特雷纳甚至以为那种感觉只是幻觉。
“你弹的是什么乐器?”特雷纳尽量收起自己的王者之气,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普通一点。
“回大人,这是月琴。”畅音偷偷打量着这个人,为什么觉得他的眼睛里透着野心?难道是有篡位的想法?这个人究竟是什么身份?穿成这样,地位一定不低。不知道什么时候发动政变,说不定有机会趁乱找到蛟瞳……思绪泛滥,便一发不可收拾。
月琴?特雷纳早就听说过这种近乎灭绝的乐器,没想到竟然会出现在自己的皇宫里。乐司的司长为什么要隐瞒此事?刚才听过他的演奏,特雷纳敢肯定他的才华绝对是世上少有的,可是为什么会穿着最低等级的制服,难道这样的水平还只是学徒?乐司的司长或许该换人了……
两个人各想各的,还是特雷纳先回过神:“你叫什么名字?到这里多久了?家在哪里?”
畅音一惊,才发现自己严重走神,忙回答:“我叫畅音,到这里快十三天了。我随师傅四处流浪,卖艺为生,没有家。到亚索公国后,遇到了城卫队的长官,就被送来乐司了。司长收留了我。”
“你师傅是……”月琴来自北大陆的一个小国家的宫廷,后来因为内战亡国,那么这个乐师的师傅很可能是那个国家的遗民。
“师傅从来不说自己的来历,只教我琴艺。后来染病去世,我就成了流浪乐师。”畅音答完,看了看特雷纳,问道:“不知大人怎么称呼?”
“我?我是国王亲卫队的队员。你叫我卡萨就行了。”情急之下,把自己的亲卫队队长搬了出来。
“卡萨大人,你是来找司长的吗?他现在应该在走廊尽头的琴房里指导别的乐师,需要我带你过去吗?”畅音小心翼翼地把月琴放到旁边的支架上。
“啊,不了!你继续练琴吧!我自己去找他就好了!”特雷纳忙拒绝了,要是让司长看见,自己的身份岂不是曝光了。特雷纳赶紧离开琴房,关上门后听到畅音的自言自语“真是平易近人的亲卫队队员呐。”
特雷纳第一次听到有人用“平易近人”来形容自己,意外之余还有些喜滋滋的。离开乐司以后,特雷纳的心里似乎平静了下来,难得给自己放松一下,于是准备去看看那个倔犟的蛟瞳有没有被关得态度软化。
蛟瞳被锁在落枫院的偏院里,特雷纳要去看她本应该从后门进去,却鬼使神差般地往正门走去。沿着落枫院的高墙,特雷纳的心里开了一个小小的缺口——落枫院原本是没有围墙的,因为这里的主人说围墙挡住了视线。但是现在的围墙……两人多高……
正门半掩着,陈旧的红漆门板有的地方已经剥落,露出黄色的木质本色。门没有关,大概是因为平时不会有人来这里。轻轻推开门,红了一半的几棵枫树站在寂寥的院落里,没有风,一切都静静的。多久没来过了?这里是皇宫里唯一一处异国风格的院落,如今近乎荒废。
枫树掩映着一间白墙灰瓦的平房,跟皇宫里华丽的风格格格不入。房间的门也是半掩着,推门而入,一切都显得那么朴素,天花板和墙上原本是有彩绘的,都被白色的涂料掩盖了。靠窗的地方是一张半旧的深棕色枫木桌,带着年轮的纹理,陪伴着同样材质的窗框。窗户却没开。
一袭白衣如雪,青丝如墨,柔弱无骨风姿万千的身体依在枫木桌边,透过破掉的窗纸看着外面的天空。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很久才回头。
一如当年惊鸿一瞥,就算不施脂粉也依旧光彩动人,妖娆妩媚,却有着一种褪尽繁华的清冷。
“国王殿下?这边坐吧。”那清凉的声音让特雷纳想起了月琴的琴声,忽然醒悟过来——原来被那琴声吸引,是为了这种相似的感觉。
“落枫,你……”特雷纳看着她,心里不自觉地隐隐作痛,没有想过要来这里,没有想过要说什么,一张嘴却觉得有千言万语,反而无从说起。这个女人曾是他的至爱,也是今生唯一的至爱,也是心里最深的伤。
她的故乡在御龙国,所以为她建了这落枫院。她如深秋的枫叶一般耀眼夺目,散发着与生俱来妖冶,却又清高自赏。她的美艳从来不是做作,而是一种天赋。清高的美艳,在尘世中嬉笑,又在尘世中冷眼旁观。
看到蛟瞳的第一眼,特雷纳就觉得那种清高的美艳是如此熟悉,只不过蛟瞳没有那份妖冶,更像是一个凡人。落枫的心像是永远在他触碰不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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