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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关故人-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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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阳关故人
作者:瑟瑟发抖
备注:
一道阳关,两段纠缠,三方势力。
总以为青梅竹马日已久,却不料大漠风沙又相逢。
阳关守将元二在追踪敌人时就下了一个长得和自己初恋一摸一样的少年,酒醒之后发现,居然真的时自己的恋人,而且他十二年了容貌不变。元二心生怀疑,百般试探,伤人伤己。就在最后的结论出来时,长安城内却有黑云压城,皇上为了江山要将西域送与胡人。元二犹豫,是以卵击石、玉石俱焚,还是听从皇命、苟且偷生?
阿尘,阿尘,我该如何抉择?他想这样问少年的恋人,却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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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夜将军逐轻骑,追探子元二误伤人
【01】
大夏启泰二年,十月十五,夜,敦煌以西七十里。
月光下,一骑轻骑疾驰而来,后有一骑相逐。
其时正当月至中天,月光洒在静谧的沙丘之上,映得天地间似有银光在暗暗流动,隐隐可见马上之人的模样。
前一骑的人披发左衽,短衣箭袖,一身胡服。虽看不清面容如何,也可猜出是个鞑靼之类的胡人。而后一骑,广袖随风,高冠束发,是个汉人。
此处还属大夏敦煌地界,看来,是汉家的将士在追查可疑的胡人了。
现如今正当大夏建国不久,根基不牢。又逢开国太祖驾崩,新帝初初即位,以致边防散漫,引得西域、漠北的胡人蠢蠢欲动,蚕食国土,侵扰边民。大夏虽一贯秉承华夷俱贵之念,但饱受胡人侵害的西域百姓与边疆将士,莫不对胡人多有防范。此刻夜色已深,城门已闭,却有胡人驰马而走,自然是要排查的。
那汉人广袖高冠,看起来便是有势之人,□自然也是良驹,渐渐地便逼近了那胡人。眼见便要追上之时,那胡人心中急了,蓦地从腰间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弯刀,呼的一声便向那汉人劈来。
胡人的刀法不同于汉家路数,是半点规矩也不讲,又沉又狠,又刁又辣,换做不熟悉的,便是中原好手也难以招架这突然的一刀。但那汉人却是一声冷笑,右手闪电也似地一格………原来他只用左手提缰,右手却提着一把长柄大刀。
胡人见他拿刀来格,刀势一变,双腿一夹,催马疾驰躲过了那一格之后的长刀一扫,右手微转,刀尖微颤着直取汉人右手的手腕。汉人刀交左手,右手微沉,屈指在弯刀的刀尖上一弹,胡人便被迫转了方向。那胡人也是惯于迎敌的,刀势既被错开,他便顺势低身躲开了汉人的横刀,一夹马肚子后退数步。他本就是逃开为上的,能不迎战便不迎战,当下只是且战且走。汉人见状也催马上前,两人在银色月光下便如此你来我往地战了起来,一进一退之间又走了一里多地。
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何况那汉人的长柄大刀不知比弯刀沉多少,胡人与他对打了许久,虎口早麻了。那汉人看准时机举刀一劈,立时就把那胡人扫下马来………若不是那胡人躲得快,怕是一条腿也要给劈下来了。本来就此机会应能逮住那胡人的,偏也是天助,那胡人倒下的地方,旁边竟有一块小小的魔鬼城。那魔鬼城虽小,却也大大小小立着不少蘑菇石。只见那胡人身形一闪便躲进了魔鬼城中,不见了踪影。
真是倒霉!汉人暗骂一声,翻身提刀下马,也进了魔鬼城里。
西域
多大风,吹来吹去数百年,便把石头吹成了上大下小的样子,如同林地的蘑菇一般。游走四方的汉家商人见了,便称这种石头作蘑菇石。那蘑菇石聚集在一处,白日里看着色彩瑰丽,到了晚上风起时,里面却如万鬼嘶嗥,煞是可佈,故而将蘑菇石聚集之处称为魔鬼城。魔鬼城在南疆(指南疆盆地,塔里木盆地)极为常见,此处小小一块,不过十来个石丘。但因是夜里,虽有月光洒下,到底不如外边的沙漠亮敞。如此敌暗我明,深入暗中实属不智。但那汉人仗着自己艺高胆大,又是当地人,对这小小一块地方极为熟悉,也懒得顾忌那么许多了。
一进魔鬼城中,光线便暗了下来。汉人提紧了心思敛住了气息细细倾听,今夜无风,若是那胡人稍有动静,决计逃不过他的耳朵。
如此行了几步,果然听到右边的一个石丘旁有细微的动静。
如此看你还往哪里逃!汉人暗笑一声,呼的一下朝那动静处便是一刀。
只听那头“啪”的一声,有人“唔”了一下便没了声音………看来是一刀毙命了。这本是该松口气的事,那汉人却是着实惊了一惊!
那“啪”的一声不似刀刃相击发出的金石之声,倒像是劈到了什么木头。那一声“唔”低而柔又带着些许清,断断不是那粗犷凶悍的胡人所有。汉人心下暗自着急………怕是伤到了个无辜的少年了!
然而如此情形容不得汉人前去查看情况,他的那一刀已露了自己的行踪,只怕那胡人要来袭了。
果然就在这念头闪过的瞬间,汉人耳边呼的一下就有刀风劈过。汉人心中一恼,心道都怪这厮半夜来袭,害得自己酒也喝不成觉也不得睡,末了还误伤他人!心念闪过,刀法顿时也蛮横起来,劈得石砾沙沙而飞,逼得胡人连连后退,全然没了招架之力。那胡人本来就气力不支,只将胜算赌在偷袭的一刀上的。这下心里只剩后悔,早知如此,还不如不贪求灭人敌首只顾自己逃走呢。如此不过片刻功夫,胡人惨呼一声便去了只右手。
“哼!”汉人将刀一横一敲便让那胡人跪在了地上,走近解下腰中的绳子将胡人五花大绑了个结实之后,汉人赶紧转身前去查看先前伤到的少年的伤势。
“喂,你怎么样了?”那汉人伸手摸索了下那少年的位置,手之所触只觉一片湿漉漉的腻滑,血腥味扑鼻,不由得皱起眉来。自己这一刀过于结实,这少年怕是凶多吉少了。
伸手将少年抱起,走近胡人,将胡人拉着拖着拽着也弄出了魔鬼城,汉人才模模糊糊地看到少年的伤势。
那少年许是游走西方的乐人,
背上背着一把梨花木做的曲颈琵琶。那琵琶已被劈做了两半,幸而梨花木坚硬,替这少年挡了一挡。否则以防才那开山裂石的一刀,不把这少年劈成两半才怪。饶是如此,那少年背上也有极深的一道伤口,自颈至腰,流出的血将少年素白的衣衫染成一片暗色。
“见鬼!”哪来的孩子半夜三更在此处休息!
那汉人脱下外衫撕了,给少年简单包扎了一下。他常年在战场上厮混,处理外伤自是轻车驾熟,不多时便将少年的血止住了。但那少年挨了这极重的一刀,又耽误了些止血的功夫,已然是气息奄奄了。
那汉人的眉头锁得更深了,草草替断了手的胡人包扎了一下,将那胡人拴在鞍边,小心地抱起少年便驱马往阳关走去。
你道这汉人是谁?
此人乃是阳关五万精兵的守将,姓元名二,适时年方二十有八,是大夏国中难得一见的年轻将领之一。
元二此人不知其身世,但听这名字便知道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何况早年元二是被前朝充军才来到阳关的。太祖兵变那年,鞑靼借机来犯,原阳关守将是个只知吃酒玩女人的废物。听说鞑靼五万大军来了便连夜收拾细软,狂奔了一百七十里逃到了敦煌。元二那时只是个小士兵,却颇有一番热血。带着那三万多士兵硬是将阳关守了三天三夜,第三天晚上还逮了个机会,带着几个不怕死的兄弟一把火烧了鞑靼大军的粮草。鞑靼失了粮草,自然就撤退了。元二也不等那正闹得不知道谁是皇帝的朝廷任命,自己封了自己做阳关的守将。又征集了许多人做士兵,硬生生地将那五万乌合之众训成了一支劲旅,鞑靼几次来犯都给他打了退。朝廷由此颁了圣旨,称他与玉门关守将海天峻为“西域双璧”,算是承认他的守将地位了。
自此,元二守着丝绸之路南线,海天峻守着北线。在两人的共同努力下,一度饱受盗贼侵袭的丝绸之路重新通畅了起来,西域明珠敦煌由此再度璀璨,繁华之处甚至超过了前朝太平之时。西域百姓对这二位守将俱是感恩戴德,倒不知西域都护是何许人了。
元二抱着那受伤的少年小心催马前走,唯恐颠坏了少年的背又添一份伤,那胡人也耷拉着眉目一脚深一脚浅地跟着。此时的元二还只当那胡人探子如往年一般,是来探听阳关冬季储备的。元二也不曾知晓,千里之外的长安城中,启泰帝摩挲着龙椅,年轻得甚至还带着一分稚气的脸上,满是狠厉之色。而皇城一角,四王爷府中,燕王独坐暖阁,嘴角噙着莫名的微笑,一子一子地下着棋。元二更加不知道,自己怀中这少年,将会和自己有多
么深的纠葛。
十月,入冬,白雪欲疾,万物萧条,正风起云涌。
作者有话要说:新人发文,大家多多担待多多支持~~
☆、审探子惊闻胡虏意,疗伤痛少年似故人
【02】
闲话休提,却道元二抱着那少年往阳关赶去。
那处魔鬼城距阳关不过八十里地,但元二顾虑着少年背上的伤经不起颠簸,因此特意将速度放慢,以致快天亮了才到达阳关大营。
守卫营门的士兵老远就认出了元二那匹名叫疾风的骏马,转头就冲军营里喊道:〃将军回来啦!捉住了那胡人,还抱了个白衣美人!〃
什么话!
元二翻身下马,心里又恼又气又好笑,要不是双手小心护着那少年的伤,真想扬手就给了那士兵一鞭子。笑叱道:“说什么浑话呢?我伤人了,快叫老胡到我帐子里去。把那胡人交给管席,叫他好生招呼着,我等等就过去。”
一旁早有小士兵替他传话的传话,打帘子的打帘子。元二走进自己帐里,才将少年小心地趴着放在自己榻上时,军医胡杨便走了进来。
胡杨原本想逗元二一两句的,但看到榻上趴着的少年背上一条斜斜的伤口从左肩到右腰,白色的衣服上一片干涸的血色,心里头知道这孩子已命在旦夕,便也不多话,只是细细地诊治。
“如何?”元二待他检查过后,急忙问道。
“伤得也太重了些!要是再偏一分伤到脊骨,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了。幸好是给什么挡了一挡,伤口虽深,却不是要命的所在,花些时间,总是治得好的。不过这孩子从前仿佛受过许多重伤,身子骨太弱。受了你这一刀伤了肺腑,怕是要养上好几个月了。”老胡一边答话一边开始处理伤口。顿了顿又催道:“好了,这里交给我便是,不会给你弄出个什么人命债的。你去看看那探子,莫误了正事。”
元二听说不会要命,便将一颗心放了下来,叮嘱了几句之后便去那头审问探子了。
那鞑靼探子,看起来已经是挺倔的一个人了,没想到嘴巴比脾气还倔,不愧是鞑靼训练出来的。元二和管席两人花了将近一个上午,才把他此行的目的撬出来。
原来鞑靼这次来探,是听说皇帝年幼,轻信奸臣谗言,屡屡削番弑亲,以致朝野不稳,故四王爷有取而代之之意。
〃我还以为鞑子又是来探听我们冬季储备的呢。〃管席随着元二走出收押探子的帐子,活动了一下颈骨,道:“这么说,鞑靼是想浑水摸鱼?〃
“浑水摸鱼?只怕是三家分晋!”元二冷笑道,“你忘了敦煌城主是谁的人?西域都护又是谁的人?你也不想想,西域这条丝路每年来往有多少银子?〃
“你是说……”管席顿时哑了。
本朝太祖鼓励百姓与胡人番邦做生意,这西域丝路就是汉人与胡人贸易来往最最重要,也是最最繁忙的一条线路,与江南、蜀中并称朝廷两三大赋税来源。这敦煌城主尹连承原是四王爷燕王府中出
来的,四年前太祖亲口御封的城主之位,主管西域一切事宜。而西域都护崔典佑,却是启泰元年当今圣上封的,说是〃特设都府,以辖二关〃。西域都护一来便把敦煌城主的财权兵权架了个空,今年开春后,皇上更是有废掉敦煌城主之意。
燕王与皇上不和是太祖还在位时便有的事,只是太祖一直压着,所以两派人才相安无事。太祖驾崩后,有言道原是传位于燕王殿下的,只是各处都找不到遗诏,才让当时的皇太孙如今的皇上继位。启泰帝一登基便开始削藩,十几个叔叔全被贬到州县里去了,徒留个名号,连日常支出都要看地方官的脸色。当时才十一岁的十七皇子宁王最惨,因是太祖幼子,因未及加冠,连封地都没有,被赶出皇宫后差点流落街头。幸亏燕王妃宅心仁厚,偷偷给接回府中,养了几个月后赶紧送往燕王的封地,那极北苦寒的燕州去了。
你道这启泰帝为何如此忌惮燕王,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却原来这太祖当年是逼宫夺位的,当时天下有一半是掌握在各路王侯手中。便是这燕王东征西战,帮太祖平定了天下,才算真正有了大夏的百年基业。如此赫赫战功,启泰帝只是在深宫中长大,不过是顺应即位,连遗诏都没有,如何能不对对燕王忌讳颇多?只是昔年燕王麾下猛将颇多,现今虽被贬至各地,启泰帝仍是有所顾虑,所以才一直不敢动。
没想出了燕王妃收留宁王的事,真真是天赐了这么个好机会。启泰帝只寻了个罔顾圣命、结党营私的罪名,把燕王手里的职权收了个干净,连王府的侍卫都换了人,只差明着说软禁燕王了。
现如今四王爷和皇上之间的关系一触即发,仔细算起来,两人的兵力倒是势均力敌,谁也不能占了上风。而鞑靼又是番邦胡人之首,谁得了鞑靼的支持,谁手中就多了一份胜算。
管席想通了这般利害关系之后,便啐了一口,道:“为了个皇位连外寇都要结交,这些皇族到底在想什么啊!”
“好了,崔都护到底是我们的顶头上司,不要再说了,你我明白就好。”元二摆摆手,道,“回去的时候将此事暂且保密,只对外说鞑靼是来探我们冬天储粮的。关于四王爷和皇上,一个字都不要提。”
“我知道!”管席笑着捶了一下自家将军的肩,“当我是那种不懂事理的人么?”
元二一笑。
管席是当年与他一同前去烧鞑靼粮草的兄弟之一,那是过命的交情,他说的话元二自然深信不疑。何况管席艺高胆大又心思细密、为人谨慎,他自然是再放心不过的。
〃好了,这儿就先交给你了,我先回去睡一觉,整宿地折腾真是要了我的老命了。〃元二边说边往自己帐子走去,摆摆手道
:〃就是鞑靼打来了也不准叫我!〃
这人!管席摇摇头,懒得理他,径自去处理军务了。
元二昨天白天练了一天的兵,晚上又奔波了一个晚上,上午还审了半天犯人。忙着的时候没察觉,一闲下来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一路眯着眼回到帐子,只想睡上个三天三夜。哪知回到帐子才发现,自己榻上还躺着个昏迷不醒的伤员呢。
“唉……”元二长长地叹一口气。
这人是自己不分青红皂白砍的,理应由自己照顾。而且这少年伤在背后,实在是不宜搬动。没法子,只能叫人在塌边再安置一张睡榻。
这一等一顿之后再躺下来,元二的睡意都被磨去了几分。闭着眼睛翻来覆去几个回合,心里越来越烦躁,终于还是睁开了眼。
这一睁眼,刚好对着少年的侧脸,黑夜里没能仔细看的面庞,这下子清清楚楚地映入眼帘。元二心中,不由得就是一跳。
这少年的面容看上去只有十七八的样子,却有着一头银发,也不知道是胡是汉。一张脸长得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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