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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联袂之蒹葭-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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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衣襟。
总角小童念了许久,觉得口感,赤着的双足,一蹦一跳的走到溪水边,在一丛草叶上摩挲着,而后双手捧了一下水,刚要入口,觉得枫树后有人,转过身,却四下张望,什么也没看见,不由得摇摇头,喝了几口溪水。
寂寥的走下山,墨雨的心情非常起伏,弟弟近在咫尺,他却不能相认,在弟弟心里,他这个二哥已经离开人世了吧?!既然如此,就让他独自一人好好生活吧!峑儿,原谅二哥的自私,沈家家门后有你来撑着足矣,碧海蓝天,让二哥这个已死之人,为了自己一次好吗?
山下,卫博远身着月色绿底蟒纹纹官袍,腰间青玉长带,负着手立于枫树下,他的眼眸幽暗无奈,枫影疏离,落得他欣长身形之上是淡绯的书染之气,他就那么静静地望着墨雨,平静的看不出情绪。
在他身后,有一挂着青白色帘子的马车,马车旁站着成群的仆人,垂手而立,而另一边,墨雨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那是一架凤鸾桐木轿撵,赤朱色华盖四角垂吊镂金风铃,金黄色的丝绸点缀,官红上用浅金丝绣着双龙捧海珠,十八人的轿撵,赫赫生威,透露着皇家威仪,站在轿撵下的正是一身粉嫩宫装的明月,她手里端着的,竟赫然是大婚喜服。
墨雨站在不远处,凝望着卫博远,皇上居然动用了皇后仪仗接他回宫,震惊中,他绝世的容颜上有一丝苍白。
有风吹过,枫叶“哗哗~~”作响,宛若狂风暴雨,日光从枫叶间细碎的落下来,卫博远的眼中毫无温度,风扑簌簌垂落满地枫叶,如悲泣的斑斑血迹,他的声音也是冷如冰霜:“皇上给你了一次选择的机会。”
聪明如斯的墨雨随即明白,玄熠给了他一次机会,要么选择和弟弟在一起重振家业,要么选择回到深宫之中,他的身边。
墨雨扬起美目,擦掉脸颊边泪痕,清婉道:“明月,帮我着衣。”
卫博远听完,整个人微微颤抖,眼角似乎要渗出血来,他几欲愤怒道:“你不知道你回去意味着什么吗?你一回去就要像女人一样在陛下身下承转欢颜!你当这是情深意重?你准备要什么名分?皇后吗?还是恢复你真实身份,一个娈童?!”
风中带着呜咽如泣如诉地刮着枫叶而过,墨雨低着如云烟似的墨黑长发,看不出悲喜,良久,他才清冷冷的说道:“博远,我知道自己入宫后地位尴尬,没有朝臣支持,又不会怀有子嗣,更不入太皇太后眼,可是我只想陪在他身边,这也有错吗?”
卫博远的声音如腊月屋檐上的寒雪,他面色冰冷道:“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回去?!你跟峑儿远走高飞不好吗?”
墨雨浓密而纤长的睫毛弯弯一笑,抑制住内心翻涌如江海的痛楚,没看博远,淡淡对明月道:“帮我着装吧!免得误了吉时。”
明月带领众宫女拥墨雨进庙前歇脚小屋内,服侍他穿戴。
卫博远等了许久,终于墨雨穿着喜服走了出来。
一身绣着鸳鸯戏水的正红色喜服,虹裳霞帔步摇凤冠,六龙三凤缨络,凤口衔长串珠滴缨络垂旒,霞帔——并列两条,尖端缝合,垂在身前,挂坠子,平端收纳于大衫身后三角形兜子内,织金云霞龙文,茜红缵花金丝袖衫,百花裥裙的边缘绣着鸳鸯石榴纹图,裙摆逶地三尺有余,边缘攥珊瑚喜珠,惊鸿归云鬓,称得他面色娇嫩如出水芙蓉,宛若一道闪电,闪亮了众人的眼,炫了众人的心,如此倾城倾国的容颜,难怪皇上撇弃礼数与不顾,也要招他入宫中。
卫博远的眼神里有着凄楚的迷离,低声道:“你真的不后悔?”
墨雨温婉一笑,抑制住心里沉沉重重的痛,他这一去,就是叛家逆纲,与己与他都是一种无形的伤害,即使再难过,也未显露分毫,他额间梅妆仿佛带着娇羞的喜悦,静静点点头:“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这是墨雨今生所盼,必不会后悔。”
许久,卫博远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哀凉,一寸一寸黯淡下去,随即神色恢复如初,正襟拱手道:“臣,卫博远,迎接墨君回宫。”
墨雨在踏上轿撵的瞬间,仰望了一眼碧蓝苍穹,日光璀璨之下,万物宛如草芥,即便是要在他身边被燃尽,即便是要为他粉身碎骨,他,沈巍,依旧无怨无悔!
天不老,情难绝,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得成比目何辞死,顾作鸳鸯不羡仙。
国都正门往内宫一路皆是嫩粉色宫装侍女垂首而立,偌大的皇城恍若无人般寂静,夕阳西下,把金銮殿赤色巨龙珠子染上一层淡淡的金黄色,汉白玉的狴犴台阶上铺着红锦攥金丝长毯,一直延展直大殿前,隐隐约约还能看出皇上登基时的繁华景致,台阶尽头,唯有一人,身着九龙华袍冕服,头戴冕冠,遥遥远望,一派傲然与人上的天之骄子。
墨雨下轿,一步一步走上前去,深宫之中的威严,让他手冰冷得没有一点温度,明日的弹劾,让他心里漫漫伸出一股深深的恐惧,心底纵即再疼,也要凝望着皇上,他那分明的棱角,帝王之气,是他存活于世间深深的执念与爱恋。
刚要屈膝跪拜,便落入了玄熠的怀中,他挥挥手让众人退下,抱着墨雨低低在他耳边道:“朕就知道,你一定会选择回来。”
墨雨盈盈一笑,美目流转道:“皇上为何如此坚定?”
玄熠威严之气融化不少,轻吻怀中人的额前梅妆,低低道:“朕为你,罢黜了三宫六苑,立隆儿为太子,巍儿,你只需静静陪在朕身边既好。”
墨雨感动得泪眼凝眸,清婉道:“朝中那些反对此事的人……”
玄熠咬牙道:“别管那些老迂腐,朕借着不想立后为保全太子之储君地位和太皇太后做了交换,旁人想旁人的,今日,咱俩只想咱们自己的……朕有一样东西要送你。”说完便抱着墨雨,足尖略点,行走如飞。
待把墨雨放下,玄熠与他牵手十指相扣,剑眉生威道:“巍儿可知,这叫同心扣,据说这样牵手走即便是死也不会分开,朕昨儿刚学会。”
墨雨娇俏如珠道:“皇上身为一国之君,没白的学这些做什么?”
玄熠龙颜不悦道:“你不喜欢?”
墨雨粲然一笑:“不,墨雨很喜欢。”
远远望去,朦朦胧胧的芦苇荡上,点缀着大红的喜灯,偶尔泛起层层涟漪的小溪,托起的一簇簇雪儿似得芦花,微风拂过,芦花摇曳不停,如天上宫阙,点着繁灯。
墨雨丹凤水眸轻转,极力忍住泪意,含着笑意说:“陛下,墨雨能侍奉陛下与身侧,实乃三生有幸,不求……”
话还没说完,就被眉眼含笑的玄熠,热情而又不失温柔的锁住唇角,良久,放开他,勾勾嘴角道:“你若是女子,朕必会让你怀上朕的子嗣,可惜你不会,但这改变不了什么,这里是朕母妃曾经住的地方,今日,朕赠送给你,作为聘礼,下嫁与朕,此生守在朕身边,可好?”
墨雨倏然泪下,重重点点头,含泪凝眸浅笑道:“皇上,墨雨会倾尽自己一生,来爱您。”
玄熠把墨雨拥入怀中,极为认真,一字一顿说道:“朕愿以天为证,地为凭,堵上朕所有帝王之尊立誓,墨雨永生永世都为朕之发妻,朕会用自己的生命去爱护你,保护你,一生不离不弃,丹青著明誓,永世不相忘。若有违背,必将遭天谴,他日不得好死。”
墨雨的泪一行一行划过脸颊,紧紧握住玄熠的手,坚定道:“墨雨愿以天为证,地为凭,永生永世为陛下发妻,墨雨会用自己的生命去爱护陛下,保护陛下,辅佐陛下,一生不离不弃,丹青著明誓,永世不相忘。若有……唔……”
话还未说完,玄熠已经用唇堵上了他的嘴,舔着墨雨脸颊的泪水,死死的抱住他,仿佛要镶嵌到自己的身体去,良久,松开墨雨,让后者得以缓了一口气,只听玄熠余音中带着一丝坏笑道:“你可别乱发毒誓,小心灵验。”
墨雨顿时冷下脸,双眸隐隐泛着火光,正色道:“若陛下终归尘土,宁为玉碎,墨雨必不会独活!”
玄熠深幽的黑眸里满是化不开的深情,轻言道:“这世上比朕好太多的男人,女人有的是,你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不用忌讳朕,朕只希望你能快乐……”
即使身份再卑微,即使之后要被他所伤,跟此时此刻,他无怨无悔的深情相比又能算得了什么?!
墨雨与玄熠,永结同心,百年好合,月光下,依偎着的两个人,愿为双鸟飞,比翼共翱翔。
☆、第14章 芙蓉帐暖度春宵
素月盈盈,氤氲的雾霭,飞絮漫天的芦花,大红灯笼摇曳,静谧中,一丝柔柔的情愫抚动在芦苇最柔弱处,玄熠抱着紧紧拥着墨雨,良久才放开怀里人的已被吻得发肿的唇,用一根手指托起他的下巴,另一只手摸索到下面。
墨雨脸上绯红,热热低头,惊慌失措道:“不要在这里。”
玄熠坏坏一笑,他黄袍上的龙须抖动了一下,仿佛活了过来,他舌尖在墨雨耳边轻轻舔过,温热的气息湿润声音低低响起:“确实不能在这里,外面风大,何况你还见到这里的好处。”
拉起墨雨的手,一前一后,在芦花丛中走过,泛起一圈一圈涟漪,得意碎步飘逸,涌动幸福无数,走过后,仿佛一切都了无声息。
前面带路的玄熠突然停下,墨雨差点撞到他背上,玄熠揽过墨雨,指着远远一个精致带院的小轩,静静道:“那里是朕年幼时,被事闹得心烦就躲这地方,如今用椒花重新粉刷,作为聘礼送你。”
月光下,芦花满地,小轩小小巧巧坐落于芦苇之间,浑然天成。自古椒房为皇后专用,墨雨丹凤水眸淡淡升起一层雾意,低昵道:“墨雨承受不起这样的福气。”
玄熠眼角眉梢带着飞扬的笑意,得意道:“朕活到现在还没爱过谁,你在五年前就撞入朕心,若你承受不起,那谁能承受得起?”
墨雨微微一愣,刚启朱唇,就被玄熠猛地一拉,拽进了小院,推开门,东房间的西窗下设有餐桌,桌前列有象征夫妻同席宴餐的豆、笾、簋、篮、俎,靠墙边摆着一张木雕鸳鸯戏水大床,绣凰鸾的大红被祳堆满床前,芙蓉帐上挂着龙凤呈祥的帐簾。
看到此情此景,墨雨脸瞬间红得如他身上的正红喜服,玄熠勾勾嘴角,拿起瓠,一本正经道:“来来……行合卺礼。”
墨雨拿起一瓠,递给玄熠,互饮对方手中瓠里酒。
墨雨刚喝一半,那边玄熠已经喝完了,他细细地盯着墨雨,而后出声道:“你怎么就直接喝了?不怕朕在里面下药啊?”
听罢,墨雨一口酒呛到喉咙,咳个不住,脸色涨红,气息不稳道:“皇上,这酒里有药?”
玄熠扶着墨雨,抚摸着他的背,一脸无辜道:“没有。”
墨雨又气又急,狠狠的白了玄熠一眼,后者坏坏一笑道:“也许有。”便迫不期待的复吻上墨雨的唇。
唇齿相依,辗转缠绵,玄熠的吻比刚更用力,带着强烈的占有欲,带着些许生涩和鲁莽,索取着墨雨口中的甘露。
墨雨几欲窒息,他微微一动,咬破了玄熠的唇角,不由得慌张地抖了几下。玄熠丝毫不在意,不客气的回吻着,直到墨雨的口中弥漫着腥甜的血气。
撞见墨雨如小鹿般惶恐的眼神时,玄熠才松开怀里的人,温热的气息扑在墨雨脸上,摘掉怀里人头上碍眼的步摇凤冠,随意一丢,粗鲁的解着墨雨身上的霞帔,此时的他竟有些后悔,非得让墨雨穿喜服干什么!扣真多。
与笨手笨脚的玄熠不同,墨雨十指灵巧的伸向玄熠的腰带,轻轻一挑,便脱落在地,他的动作娴熟,手指轻盈灵动,只是轻轻触摸到玄熠的袍子,都让后者置身于柳絮抚过,带着隐约的快意。
“哗啦~~”玄熠把墨雨喜服上的珊瑚珠都扯掉,饱满的珊瑚珠滚落满地,衣服还好好的搭在墨雨身上,惹得墨雨捂脸一笑,温婉道:“皇上,这身喜服墨雨还打算留着,今夜,让墨雨服侍你,可好?”
玄熠无言的坐到床边,看着墨雨三下两下就滑落了喜服,他笑眼盈盈,长长睫毛微微抖动,每走一步,落一件衣裳,最后穿着轻纱内袍来到玄熠面前。
丹凤水眸波光转如星辰璀璨,不施半点容妆,一颦一笑间如云间日光,尽显柔情万种,他此刻身着月白色轻纱袍子几欲透明,雪般苍白的美肌,胸前两枚茱萸若隐若现,平滑如月的小腹,纤细修长的大腿,一头墨色的青丝披在身后,有几缕落在胸前,他赤着双足,每走一步,在烛灯摇曳下,都宛若莲花盛开,单薄的身躯因微冷而有些娇粉,嘴角衔着一缕浅笑道:“皇上~~~”
玄熠迫不及待的一把抓过墨雨,反身压在身下,他的身体炙热,贴在墨雨白皙细嫩宛若上等羊脂膏玉般肌肤上,刚要吻下去,只觉怀里的人,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身躯,玄熠狠狠掐了自己一下,任由怀里的人摸索着,即便再着急,他也会耐心的压制欲/望。
刚柔结合的线条,结实的肌肉,偶尔凹凸不平的伤疤,墨雨的手沿着玄熠的脖颈,一点点滑下,所到之处,指尖重重一点,肌肤微微下凹又复迅速弹平,一路抚摸下去,在腰间停下,哪里隐隐于其他肌肤不同,墨雨情不自禁的睁开迷离的双眸,借着微弱的火光,盯着玄熠腰间的刺青,一小圈符号中间是一个飞扬跋扈的龙头,轻轻摸着,忍不住问道:“皇上,这是什么?”
玄熠支起上半身,倦怠地回答:“一个秘密,只有朕肌肤之亲的人,才会看见的秘密。”
墨雨一仰头,咬住玄熠的肩膀,素白的脸上隐隐透着一抹红晕,一双水眸中带着点点莹光,浅浅道:“信不过墨雨吗?”
玄熠低头用鼻子摩挲着墨雨的脸颊,炽热的气息扑到他脸上,轻轻抚上他的眼睛,尾音带着一缕威严道:“过了今夜,朕什么都告诉你。”
墨雨把头埋在玄熠胸前,眼中泛起一丝水汽,隐隐约约道:“皇上,墨雨一生所愿便是你活得开心,以后所有的事情,有墨雨帮你分担,不需要你全都自己扛着。”接着双手抱住玄熠,娇媚道:“皇上,墨雨爱你……一直爱着你……从五年前,一直爱到现在……我……爱你……”
玄熠的身体微微一震,随即升起一暖温热的暖流,他未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就直接压在墨雨身上,狠狠地要把两个人的身体揉在一起,此时此刻,什么世间万物,什么身份差距,什么礼仪之纲,统统抛出云海,抱在一起的两人如一团火,燃烧着彼此。
一个又一个吻重重落下,从嘴角到脖颈到锁骨再到胸间,玄熠轻巧地舔着墨雨胸前两个红果般的茱萸,牙齿轻微的掠过,让墨雨脸上一片臊热,他紧闭双眼,放松身体,把自己交给压在身上的男人。
玄熠的爱抚显得笨拙而青涩,他很快吻到墨雨的敏感处,后者大惊失色,差点坐起来,惊呼道:“皇上,你怎么能……”随即玄熠如羽毛般掠过,带着一丝坏笑,重重允了一下。
“怎么不能?刚发誓你又忘了?”玄熠的声音认真地响起,顿了一下,道:“从今开始,叫朕的名字,朕叫玄熠,熠熠生辉的熠。”随即用猪油膏润了手指,探进墨雨后/庭。
墨雨浑身一抖,他深情地凝望着皇上,那张他永远也看不厌的棱角,细心的刻在心底,温婉缠绵地,认真说道:“玄……熠……”
生疏的三根手指挤满了狭窄的后/庭,撑得有些难受,墨雨却淡然清静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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