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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联袂之蒹葭-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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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雨此时只穿了一件寝衣,半裸着肩膀,他那如雪般苍白的美肌,修长的大腿,如水芙蓉一般,他倾世的脸上浮起一缕微笑,柔若无骨地娇媚道:“那是因为墨雨最爱皇上。”
  又是一夜一刻值千金,烛光摇曳,泰和殿中浓情万分。
  太过放纵的结果就是墨雨又起不来了,他躺在龙榻上,思绪纷纷,不知该如何解开玄熠的心结,他也很难心,五年的时光匆匆而逝,改变了最初的初衷,让玄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也许江山天下,真的不是他所想要,什么时候,自己可以陪着他站在檐下,共话巴山夜雨呢?
  念及于此,墨雨摇摇头轻轻笑了出来,那是不可能的,这一世,他要陪着皇上,在这寂寥的深宫中,打理家事,管理国事,教导隆儿,那宫外的一山一水,自己也曾眷恋过,断鸿孤雁,古寺梵音,碧水无涯,巫山无期,静静的沉浸在那美景里,就无端的觉得美好,而那些都如飘渺轻烟一样不可追溯,今生,得到了一个人执子之手的承诺,相约到老的誓言,那怕粉身碎骨,也都值得。
  玄熠以“不敬之罪”扣下李卿琦,因其身上有伤,关入私府禁足,严加看管,却封赏了靖康王治水有功,赏赐了一堆名人字画,花瓶饮食,没什么实用的东西,又着卫博远派人在民间宣传,说如今天灾严重,皇宫都缩衣减食为百姓筹钱过冬,而靖康王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要求皇上加封,实在有点说不过去。
  原本靖康王就十分奢侈,如此宣传的效果,让一时间百姓都觉得亲王仪仗架子,唉声载道。
  几日后,卫博远带着装书童的李卿琦入宫时,玄熠正在霁影轩与墨雨对弈。
  玄熠拈起一黑子,入禁点提气,勾勾嘴角地等待墨雨反应,棋盘之上,形式对墨雨有些不利,黑子刚把白子提成无气之子。
  墨雨神情如常,他着一身银白色里衣,水蓝色婀娜聘婷的水袖,上面绣着一朵朵描边的祥云纹,系着银边白色束腰带,衬得他天然去雕饰,十分清秀丽人,他只浅浅一笑,修长指尖拈起白子,轻轻落在点挂上,一时间,黑白棋子分明。
  玄熠重重叹了一口气,爽朗的笑道:“让你们见笑了,朕今日又输五目棋。”
  卫博远淡然一笑,道:“微臣对弈还不曾赢过墨雨。”
  墨雨抬起水袖,动作行云流水般的给他们倒了一杯茶,抿嘴对皇上道:“陛下不知道,幼年时,博远一输棋就怒气冲冲的跑到我院子里,拿我种的几朵兰花撒气。”
  玄熠正在喝茶,一个没忍住,一口茶喷了出去,大笑道:“博远啊,你干过这等趣事?”
  卫博远一时间羞得面色绯红,低低道:“那都是微臣陈年旧事了,臣年幼时,天天被爹拿去跟墨雨比,自然气不过。”
  玄熠伏案笑道:“那时候别说是你,朕也天天被拿去跟墨雨比,朕可没跑到他院子里拿兰花撒气。”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很是热闹,仿佛回到了他们还是年少之时,毫无芥蒂,可开怀大笑,互相取乐。
  站在一边的李卿琦听到这里,紧紧盯着墨雨片刻,突然问道:“你该不会是沈巍吧?”
  此言一出,片刻,四周静了下来。
  墨雨轻轻回首,丹凤水眸里漾着如微波的清澈湖水,他话语里带着一丝难言的歉意道:“卿琦,抱歉,那年的赌约不算。”
  玄熠把玩着白釉瓷茶杯,杯中的普洱茶袅袅泛着一缕薄烟,他有些玩味的打量了一下卿琦和墨雨,随即一杯饮尽。
  李卿琦常年做细作,城府何其之深,他很快恢复面色,温润地笑道:“只是确认一下旧年之友,那一年,我们皆年幼,赌约自然不作数。”
  一席话,听得玄熠和卫博远云里雾里,却谁也没发问,聊了几句政事,玄熠留他俩吃饭,饭后,李卿琦拉着卫博远要去买笔墨,玄熠与他俩说说笑笑一会便散了,等再回泰和殿时,发现墨雨并不在殿内。
  墨雨只身来到龙首渠边,只见空中飞雪如流霜般,铅色的云将水面映成入水淡墨色,渠边还残留着一片枯荷,颇有些李义山那句:“留得枯荷听雨声”之意境。寒风吹散他的发丝,刚刚他在卿琦眼里看到了失望与嘲讽,还有自己执迷不悟的选择,本以为毫不在意的自尊心,在哪一瞬间被击得粉碎,曾经,他与李卿琦和卫博远都是好友,四年前,李卿琦炸死,他还偷偷祭拜过,原来卿琦去做了细作,如今,恐怕是不能接受他的身份吧?!
  此时,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背负万丈尘寰,却执意不肯回头,缘聚缘散缘如水,此生无论谁会怎么样看待他,他都要站在皇上身侧,永永远远。
  正胡思乱想着,突然有人拍了拍他肩膀。


☆、第20章 有酒不饮奈明何

  在世人眼中,惑乱朝纲,红颜祸水,这尘世间,爱不过只是一张脆弱的宣纸,身处朱墙中锦衣玉食,不过是平和的假像,一旦被流言撕下,只剩一地废墟。
  正在墨雨郁郁寡欢时,突然有人拍了拍他肩膀,他惶恐回过身,只见那是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年,肤色古铜,五官轮廓狂野而又深邃,那人有一双细细长长的眼睛,瞳孔里带着茶色的邪魅,此时那人脸上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把手指放在嘴边,声音里带着沙哑的魑魅,低低对墨雨说:“你帮我拿着这个。”说完塞给墨雨一把剑,很快闪了没影。
  被弄得莫名其妙的墨雨,还未回过神,一袭黑衣的齐修云已来到他身边,清冷地问道:“刚那个人是谁?”
  墨雨摇摇头,把手中的剑递给齐修云,困惑道:“那人只说让我拿着,我也不清楚。”
  齐修云微微蹙眉,清冷道:“那人是翻墙进宫的,你要小心,我去调禁军。”
  墨雨一惊,翻墙进宫,去的方向,是隆儿的东宫!外一是刺客,隆儿要怎么办?等他回过神,却发现修云早已不知去向,心下又惦记隆儿,便只身匆匆赶到毓庆宫,远远看见,宫中的红墙琉璃瓦下,那人倚着一株腊梅,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浅笑,凝望着向这边奔跑过来的隆儿。
  隆儿此时大病已痊愈,他兴致勃勃的跑过来,细细打量了那人几眼,突然兴奋的跑过去,大叫道:“小叔!”
  那人似乎跟隆儿很熟稔,嘻嘻哈哈地看着隆儿往他身上爬,时不时捏捏隆儿苹果似的小脸道:“你小子长得倒是快。”
  隆儿在那人怀里翻了半天,似乎在找什么,良久,在那人怀里嘟嘴道:“上次答应我的小玩意呢?”
  那人眼珠一转,邪魅一笑,一字一顿道:“没、给、你、买。”
  隆儿听罢,眉头紧锁,不开心地嘟着嘴,捏紧小拳头,重重一拳打在那人的肚子上,他尖声叫道:“小叔骗人,上次明明答应隆儿了!”
  那人捂着肚子忿忿道:“给你买了买了,真是不知道你怎么跟三哥一个德行,从小就这么霸道,以后江山落你手里……可怜那些平民百姓,你还不得天天让他们给你进贡好玩的啊?!”
  隆儿嘟嘴不悦道:“谁说的,少傅天天教导我要成为一代明君,如何清廉,如何执政,我才不会要别人进贡的呢!他们那儿有小叔会挑东西。”
  那人一听笑哈哈道:“两年不见,你倒越发会奉承人,可见你少傅教导的确实不错。”说罢,从怀里掏出泥人、老虎布偶、棉塑喜鹊、七巧板,白了隆儿一眼,道:“都是你的了,小心点藏起来,别再让你爹发现,否则咱俩都吃不了兜着走。”
  隆儿开心地蹭过去,欢天喜地道:“还是小叔对隆儿最好,这回我一定藏得好好的,不让爹再拎着戒尺追咱俩跑。”
  那人用指尖点点隆儿的额头,嘲讽道:“你这什么记性,那次是因为咱俩放烟花,把瑶光殿给点着了,你爹才拎着戒尺追咱俩跑。”
  隆儿嘴角下弯,柔柔额头,抿着嘴道:“是哈!”
  梅花疏影横斜中,站在暗处的墨雨听着那人与隆儿欢声笑语,心下已知晓七八分,这人应该是五皇子玄熵,可能是旅行顺路,才翻墙过来找隆儿的。寒风卷着雪花,吹散墨雨的青丝,他裹了裹上半身披着的水蓝色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披风,在皑皑白雪中,显得微微有些单薄。
  墨雨回到泰和殿已经是日落时分,夕阳浓烈却又颓废的色彩凋零在天际的辉煌之中,带着些无奈汩汩的远逝,很快就是夜晚,一轮弦月已然浅浅淡淡地挂在天边,远远的宫灯开始一盏一盏点亮,连绵沉寂的宫阙,像无数星光点缀。他远远看见皇上站在轩窗前,双手背在身后,眯着眼看着眼前的夕阳美景,一袭明黄色散发着足以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可是不知为何,这一切落在他眼中,只觉得陛下所背负的恨意浓重像是大团的水墨哀伤,也许今生,命运安排他去陛下身边,就是为了抚平他的哀伤。
  玄熠刚刚与众臣商讨完年底祭祀事宜,又交代太学府新一批殿试,林林总总,总是要面面俱到,他此时疲倦得很,站在窗边看夕阳西下,有时候他很喜欢这个时候,很快就是夜晚,夜色可以掩盖很多事情,很多情绪,他听见脚步声响,转过头,凝视着墨雨的丹凤水眸里一片海般浓墨,带着能迷倒千世浮华柔情。
  墨雨施施然走到皇上身边,解开披风搁在一边,温婉道:“皇上用过晚膳了吗?”
  玄熠轻轻摇摇头,声音里带着一丝沙哑,道:“朕有些倦,还未曾用膳。”
  墨雨下巴微微抬起,娇笑道:“那今日晚膳,我来服侍陛下可好?”
  玄熠揽墨雨入怀,轻声道:“让朕抱你一会儿。”
  墨雨轻轻闭上眼,把头靠在玄熠的怀里,巧笑道:“陛下传膳吧!”
  玄熠点点头。
  姜汁鱼片、糖醋荷藕、葱爆牛柳、红烧鱼骨、金糕卷、红油鸭子、油焖草菇、蟹肉双笋丝汤、荷叶膳粥、蜜饯桂圆、雪山梅、洪字鸡丝黄瓜、蜜汁山药、玉板翠带、清炒鳗丝、金丝糕卷、雪里藏珍、红烧麒麟面、水晶梅花包一道一道端上来后,玄熠蹙眉看着一桌子菜,望着墨雨,颇有些撒娇的意味道:“多油腻腻的,朕不想吃。”
  话音刚落,就听见外面有人高声道:“若是三哥不想吃,就都赏给我吧!”说话间,只见一个少年抱着隆儿走了进来。
  皇上坐上首,瞥了瞥那行礼的少年,道:“熵儿,你怎么又爬墙进宫来了?走正门很难吗?”
  玄熵把隆儿放在地上,大大咧咧坐下,用手抓起一个金丝糕卷就塞进嘴里,嚼了几口,慌忙喊道:“好烫好烫,烫舌头了!!”
  隆儿不屑地瞅瞅玄熵,给他倒了一杯茶,嘟嘴道:“小叔,一桌子好吃的,都归你了。”
  玄熵喝了一大口茶,然后吐吐舌头道:“皇上,小弟远道而来,饿坏了。”
  玄熠摆摆手,道:“你向来不拘束惯了,不用跟朕讲那些客套话,墨雨,这是朕的弟弟,熵儿,这是……”
  还未等皇上的话说完,玄熵猛地打断道:“你不是~~~~不是在渠边见到的人吗?”
  玄熠凝望着墨雨,只听后者清婉道:“是,王爷刚刚见过我。”
  宫内宫外皆有不少传闻,玄熵也略知一二,他一边喝汤一边细细打量着两个人恩爱地吃饭,偶尔还坏笑几声看着隆儿,把隆儿看得发毛,忍不住在桌下踹踹他,语不传六耳道:“小叔,你怎么了?”
  玄熵轻轻回答道:“小孩子家家的别问那么多,一会赖在这儿别走,小叔给你做花灯。”
  一听有花灯,隆儿老老实实地吃饭,偶尔不解地看小叔一眼,再瞥瞥父妃和父皇,心中纳闷,平日他俩就那样啊!有什么可看的?
  饭后,玄熠坐在书桌前批折子,墨雨站在一边磨墨,一时间,泰和殿里静悄悄地,仿若无人。
  窗外,一轮映雪明月,清冷的余辉四处流淌,冷冷地透过窗纸,斑驳洒在桌前,火炭偶尔迸出一点火星声,让皇上和墨雨彼此静静凝望着。
  许久,隆儿坐不住,摆弄着手里的小泥人,低低道:“小叔,你说他俩是不是无趣得紧?”
  正在认真做花灯的玄熵头也不抬,小声道:“这话怎么讲。”
  隆儿嘟着嘴,悄声道:“你看他俩一个批折子,一个磨墨,半天也不说一句话,多无趣。”
  玄熵停手,戳了一下隆儿的额头,一本正经道:“你小孩家家懂什么?这叫——闺房之乐。”
  “噗嗤”~~~一声,玄熠笑了出来,他朗声笑道:“熵儿什么时候懂闺房之乐了?要不要朕下旨给你赐婚?你看中哪家的姑娘,随便挑。”
  玄熵举着白纸莲花灯,比量一下宽窄,随意道:“三哥,你就别打趣我,我娘那天还给我张罗这事呢!我对那些丫头们真提不起兴趣,你说若人长得美就未必心美,长得不美的我又不喜看。”
  一席话说得玄熠和墨雨都笑出了声,好一会,玄熠轻咳道:“好不好的,你也收几房,别太失了规矩。”
  玄熵冲着隆儿比划了半天,看着小侄子一脸空白,只得无奈道:“隆儿,小叔在问你,会不会上色?”顿了一下,冲皇上道:“三哥,你要是想消食就别拿我打趣了好吧?我还打算找个一心一意的,才不算辜负。”
  隆儿嘟着嘴,轻轻摇摇头,随即水灵灵大眼睛一闪,道:“父妃,你会上色吗?”
  墨雨沉默地点点头。
  隆儿欢喜道:“小叔,你做完就交给父妃,他会给我上色。”
  玄熵伸出指尖,狠狠地点点隆儿额头道:“你小子,真会找人帮忙。”
  玩笑间,突然大门被狠狠的推开,一个下人模样的人闯进来,扑到玄熵脚边,慌张道:“王,你快回去吧!姑臧大乱,兰屋沮渠已控制不了局面,求小王速速回北凉。”
  屋里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第21章 清月出岭光入扉

  屋内摇曳的灯烛和殿外簌簌的飞雪在寂静的夜晚低低呼啸而过,偶尔有风吹卷遮挡的帘子,迷离的雪扑了进来,玄熵吃惊的声音里带着虚无缥缈的感觉,他道:“姑臧大乱?我娘怎么样了?”
  那下人还未曾来得及说话,皇上站起来,他双眸如一潭不见底的深水直淹没得人无处喘息,隐隐有些火光,此时他心中不悦,这节骨眼上又出差池,必然跟靖康王有关系,微微皱着眉头,思量片刻,便镇定地指挥道:“熵儿,你回去的路上详细问,小东子,你马上去准备他们回北凉的马车干粮,即刻启程,云儿,你带二十名大内高手,从后保护,若是姑臧大乱,中间必有埋伏。”
  一时间泰和殿里一群内监忙碌着,皇上拉着玄熵密谈,只有隆儿害怕,躲到了墨雨裙摆边,紧紧拉着他的手不放。
  “三哥,我想若是北凉实在过乱,那你就趁机收复北凉纳入大周吧!”
  “若是真是大乱还好,若不是呢?你可想过是有人挑拨?想要北凉彻底失去控制。”
  “三哥,如若有这等人,那岂不就是……”玄熵说道这里,突然怔住,把事情串起来,那就是靖康王想要使北凉彻底脱离三哥的统治,为他日后起义做好准备,这样北凉就不会助他俩任何一人,胜利等于占了三成。就想到这里,他瞄了瞄立在一侧忙碌的墨雨,他对这个人印象很好,偶尔看着墨雨凝望着三哥的眼神里带着化不开的深情,早些时候,听见传闻自己常常就会思考,要有多爱一个人,才能委身与下,才会有那般眼神,但是碍于身份,始终是病诟,到时候这个人一定会受伤,哎……
  正在想着,身边突然站了一个一袭黑衣人,玄熵吓了一跳,蹙眉道:“三哥,这是谁?”
  玄熠正在派人出宫召卫博远和李卿琦,漠然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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