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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尽古今人不倦-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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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墨一句话还未说完,那边秦毅已经像只刚出沸水的龙虾一般,一张英挺俊朗的脸涨得红艳艳,一把推开艾墨,也忘了要捂住口鼻,眼睛瞪得似驼铃一般圆而大,震惊了足有一盏茶的功夫。
  艾墨直笑得只见白牙不见眼,颤巍巍差点没把手中端着的药碗给撒了。一旁秦致不知所以,正还一头雾水时,便看到自家那个从来喂药比喂砒霜都难的哥哥一把抢过艾墨手中黑乎乎的汤药,仰着脖子一股脑全往嘴里倒去。
  秦致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把喝的一滴不剩的药碗往秦致手边一扔,逃也似的跑远了。
  “艾军师,你对我哥说了什么?他,他可从来没有这般爽气过。”秦致咋舌,这军师就是不一样啊,自家大哥二十多年的老毛病,一招就给破了?
  艾墨又装的一脸高深莫测,径自夺回主帐。
  
  帐帘再次被挑开的时候,艾墨有些心烦的放下小瓦茶碗,他明明嘱咐过侍卫不要让人进来打扰自己的,但刚抬起头,看清来人,就是一惊。
  那人一身水色儒衫烟灰长袍,面若温玉眉眼清润,带着一丝丝捉摸不透的灵气,他极为礼貌的双手在身前一掬,腰间菱角香囊便跟着他的动作一坠一坠,散发出一股悠扬清冷的淡淡酒粮香气,“区从特来拜会恩公。”
  “是你?你怎么会来我这个边塞小城?”艾墨救人无数,倒是丝毫不谦虚这恩公之称。
  “实不相瞒,自从老大跟着您庄中那位师弟跑了以后,区从就过上了朝不保夕三餐不继的生活,也是迫于无奈,才厚着脸皮到您这里来想某个差事。”那人说着轻笑起来,眼睛弯成一条线,十足像只密林里的玉面狐狸。
  “哦?”艾墨也跟着笑了起来,抬手示意那人坐下,又继续问道,“你竟是输给了那个大懒虫。”却是轻轻浅浅早就料到结果的从容语气,话中也无疏离陌生之感,倒有几份亲密好友的坦然之意。
  “哈哈哈,区从本就是乘虚而入讨了个便宜欢心,连自己都知道他也不算真心喜欢,不过是为了躲开那番死缠烂打,才顺水推舟与区从将就着的。”那人说的淡然,艾墨抬头看去,却似乎从他笑眯眯的眼中看到些许无奈。
  “那你想要在我这里某个什么官职?”艾墨对他的自嘲不置可否,换了话题,起手为那人倒了碗熟普,顿时陈浓药香混合着南疆特有的青野植香弥漫开来。
  “便就做个运粮官可好?”那人至始至终温润和蔼,口气倒是不小,粮草乃是一军之命脉,这粮官岂是说做就能做得的。
  “呵呵,权且不说我如何信得过你,这运粮也并非易事,让我如何将这等大事交给你打理?”艾墨饮了口茶,却忍不住低声轻咳了两声。
  “区从自小就跟着家父游历大江南北,读了许多各地异志风土人情的典籍,后来家父年迈归田,区从便前往蜀中,机缘巧合之下,也在马氏镖局做了几年镖师,从镖货装运到伙计食宿,从行走路线到据守厄敌老前辈们也是无不赞赏有加,再者……”说道此处顿了一顿,才道,“再者,小将军新至,定是想立威邀功的,恩公若是一味退守终不是长记,其实恩公您也想反握南疆战事主动权许久了吧?”
  经这一番话,艾墨又从头到尾审视了一遍眼前之人,艾墨虽不知道他来着南疆多久了,但对时局却是把握的精确具体,每句话都说道了艾墨心坎里去,当初到那小小镖局去做镖师反倒是屈才浪费了。
  “你父亲?”艾墨不答反问,似是对他已经点起十二分的兴趣。
  那人轻轻浅浅的笑了笑,“家父一心求学,本是恪尽职守的做着芝麻小官,可惜生不逢时身处乱世也是无法,便也不希望区从进那劳什子的官场谋权,不多区从以为,即使点墨腹中也是应该物尽其用才好,况且区从只为报恩而来,也不算违背家父了。”
  艾墨心念电转已是做好打算了,“当年大皇子夺兵权而上位,势头正劲之时,却有一小小礼部侍郎不愿为之操办太子册封大典,辞官归野,当时我还年少,倒还依稀记得那位甘冒大不韪的侍郎大人也姓南宫?”
  “承蒙恩公记挂,正是家父,其实区从确实有些想法与家父不尽相同,做大事的帝王,总是残酷无情的多。”言尽于此也不再多说。
  “南宫先生今日起便就在我这南疆军营内做个粮官吧。”艾墨眼中带笑,已是一锤定音。
  
  TBC

☆、南蛮之旅

  南宫换了儒士服,穿上一声短打劲装跟在艾墨身后,腰间菱角香囊换了小香袋,挂在佩剑的剑穗上,清清爽爽的薄荷草磬人心脾。
  秦氏兄弟正在校场上练兵,小秦将军练正军,一阵一仗灵活机变显然行军阵法已然烂熟于胸,大秦将军练精兵,百人小队个个长枪斜握,一招一式风生水起净得枪法精妙。
  两兄弟看到艾墨走来,便停了手势跑过来,秦毅双手抱胸斜睨着艾墨看,秦致好奇的打量艾墨身后的南宫。
  “艾军师,这,这位是?”秦致与秦毅同父同母的亲兄弟,长得也是一般丰神俊朗,不过年幼些,脸上留了些婴儿肥,使得他显得有些虎头虎脑的可爱。
  南宫眉眼弯弯笑了起来,走近一步与两位将军行了一礼,“区从南宫,乃是新来的粮官。”
  “哦!”秦致似乎对这位看起来温柔文静的粮官大人很有些好奇,毕竟自己从小就是在武官世家长大,看起来这么像读书人的读书人实在是很难见到,“南宫先生不必多礼,我是秦致,这位我大哥秦毅将军,你是艾军师的朋友吗?”
  “艾军师乃是区从恩公,这次特来南疆报恩,也希望可以为两位将军分忧。”南宫仍是清浅浅的笑,显得平静而独立,自然而融洽。
  可惜秦致可没什么心眼心思,秦毅作为三军统帅,自然也希望熟悉一下这位新粮官,虽然他对艾墨的许多做法并不十分赞同,但是艾墨的眼光他还是相信的。
  “南宫先生生分了,直呼我秦致就好……”这时才有些回过味来,“南宫先生,你叫什么呀?”
  南宫被这位小将军逗得一笑,又习惯性一礼,才道,“区从南宫司戊。”
  “四五?这是什么怪名字,哈哈哈哈。”秦致一时忍不住脱口而出,笑了许久,才发觉自己这样子有些不礼貌,连忙收住小声,脸红红的低下头去躲到秦毅身后。
  “既然是艾军师钦点的粮官,本将也不多问了,自去熟悉环境就好。”秦毅自知者南疆军营的粮草问题其实并不要紧,本来自己这方就是坐镇受敌,断然不会有粮草不继的问题,是故原本军师参军便提领运粮一职,但既然军师觉得此人可用,便也不差多着一碗口粮。
  艾墨似是马上就看出了秦毅不以为然的想法,只停下在手中把玩的短笛,才正声说道,“潜入南蛮的计划这就准备全了,三日后我亲自与秦毅将军乔装深入,南宫先生就帮着秦致将军据守城郭吧。”
  秦毅一脸不敢置信,他原本早就想要入得南蛮之地探个究竟,但艾墨出言几次三番的反对,问其缘由,便就是回答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要问这东方到底是什么,却又装的一脸高深的摸样,今日却突然说准备妥当,而且时间竟是这么紧迫,三日后就要出发。
  “你前几日还说不能轻举妄动,今日就说三日后出发,这是为何啊!”秦毅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汗,露出些不乐意来。
  艾墨捂着嘴低咳两声,琥珀色的眸子里泛了些水色,听到秦毅的问题,便顺手一把将南宫拉到自己身边,搭着脖子显出一副哥俩好的派头,“我这东风已到,便不必有所后顾之忧,及早出发吧。”
  秦家两兄弟皆是浑身一寒,眼前两人好一副犬狈入了狼窝的奸佞摸样。
  “你说军营之中,少了的……就是一个粮官?”秦毅真有些不敢置信了,这两人到底在心照不宣些什么内容?
  “倒不是我看清了秦致小将军,但有南宫守在后方,我也会比较放心,毕竟……”说道此处,艾墨才算正正直直的站定,流动着秋水横波的眼眸划过几人的双眼,“毕竟,若是南疆失守,虽是不会直接殃及帝城,但这毕竟是我家园,我不想在这里看到任何杀戮,所以哪怕已是万无一失,最好也要再多一重保障的好。”
  于是三日后两人乔装打扮,跟随过路商队混入南蛮之地。
  原本秦毅还想带些人马随行,但艾墨主张此次南行目的不在战,而在探,毕竟若是带了百八十号人去,行踪很快就会暴露,万一真要与孟都的军队遇上了,也抵挡不住。
  所以南蛮城下两人信步走来,也没有人注意。
  艾墨换下苗装,穿了南蛮人最常穿的披挂长袍,露出半边紧实修长的上身,长袍下摆被他随意别在腰间,白色的粗麻长裤束在小腿处,赤脚踩着一双草编凉鞋,草绳在纤细脚踝处绕过。艾墨虽是苗族人,但却天生皮肤白皙怎么晒都不泛一丝黝黑之意,兼之他眼眶深邃微微上扬,被这白麻粗布一裹,简单中透露着丝丝旖旎,更有种异域风情妖娆却又不显不女气。
  秦毅斜着眼偷偷看他,平时在军营中,艾墨多是一袭黑色镶紫蓝色绣花的衣着,从未见过他一身白衣,心中想着,军营里哪里会养出这么水灵白净的人物,脸上就有些火烧似的发烫,赶忙收回视线,踏着艾墨的步伐向城中走去。
  艾墨回头看了一眼秦毅,啧了一下嘴,“这南蛮之地,哪有像你这样包的像个粽子的?”
  但看秦毅一身浅蓝配着杏黄的束身武服,面料虽是清透单薄,但还是将全身包了个水泄不通的,跟这南蛮城确实很有几分格格不入。
  整个南蛮城也的确与中原大地幅员辽阔锦绣繁华天差地别,道路全是干裂土路,商铺都是瓦布搭建而成,一群群瘦弱矮小的孩童光着身子跑来跑去。这里已经算是进入了南蛮重镇,却是连东虞朝乡陌小镇都不如的萧索,商贩们卖一些水果、陶土和麻布这类廉价之物为生。
  秦毅看起来威武正直的铁面将军,其实内心极是柔软,看到这番光景已是有些触动,这里贫穷,食不果腹又人口众多,也是刚刚平息了战乱的时局,现在大量的人力物力又都消耗在攻打南疆上,秦毅忍不住拉住艾墨的衣摆,站在路中,有些挪不开步子。
  艾墨只得停住身形,双手抱胸陪他傻愣愣站在马路上。
  “你说,那孟都为何要如此穷兵黩武,他的国家明明已经不堪重负了,他不知道么。”秦毅低着头,说话的声音低低的,却有种悲然欲泣的调调,他生在帝城看惯了欣欣向荣的城镇,此时心头却有些不是滋味。
  “他也是迫不得已吧,人口众多,国土却小,没有足够的粮食产出地,人民的文化认知也受到局限,若是想要发展壮大百年不衰,必是要寸土必争的。”艾墨悄无声息牵起秦毅衣袖,带着他向前走,“苗疆虽不是什么富饶之地,但那密林之中野兽出没,蛊虫滋长,却是一道天然屏障,多少商旅客队花了多少年的时间,才开出一条小小的商道来通货往来,还要上缴商税……”
  “但是也不能将自己的百姓往刀尖上推吧!”秦毅有些激动,反手握住艾墨的手,只觉得入手微凉,丝毫没有武人特有的粗粝之感,心似乎也随之平稳下一些,“他内乱初定……”
  “若果现在不发兵东虞,再过不了几年,皇帝就有可能平定四海,到时候东虞更是坚不可摧,他目前尚蜉蝣撼树一般,怎么可能再给东虞休养生息的机会?”艾墨洞悉全局,只拿琥珀色的眼睛静静看着秦毅,“秦将军还是莫要再多想了,又不是杀人狂,谁会希望连年战祸呢,不过都是一个迫不得已而已,想孟都这样的人物,若真想要他消去打仗的念头,就必须让他清楚的知道,绝无胜算。”
  秦毅回望那双流光溢彩的眼睛,然后轻轻的,坚定的点了点头。
  
  TBC

☆、医者仁心

  行至主城正街大道上,就看到一些民众围在一张告示前,艾墨站在人群外双手抱胸歪着头示意秦毅过去挤人群,秦毅心不甘情不愿的还是过去了。
  “是孟都悬赏,让民众们进山抓野兽的告示,一只猎豹50钱。”秦毅一边从汹涌积极的人群中挤出来,一边抬手擦自己额头脸颊上的汗,南疆实在是太热了,他也着实穿的太多了。
  “咳咳咳,想来也是,他这里穷山恶水,连年战祸的,量孟都也出不起这么多的兵,既然他手中仍有驯兽师可用,那用野兽来对阵苗疆的蛊毒也算是一着好棋。”艾墨伸手掩着口鼻咳了两声,一脸厌恶的看秦毅,“你这一身的汗酸味是怎么回事?”
  秦毅用鄙视的眼神看了一眼艾墨,将原本觉得他长得好看的念想抹的干干净净,这人怎么跟他养的蛊虫一般的毒啊。
  “那怎么办?我们先投店,我洗个澡换件衣裳?”秦毅说着环顾四周,对这南蛮主城确实不甚了解。
  “逗你呢,别管这些了,南蛮的军营想来不是那么容易进的,现在这个天赐的良机,即刻跟着捕猎的人群一起进林子,说不得这几天就能遇上孟都或者他的那位驯兽师,先探个虚实再说。”说着就先一步拉开步子向城外密林处行去。
  秦毅对艾墨这种一会一个主意的做法,只能容忍为军师的诡异举止,常人是理解不能的。嘴中嘀咕着这会儿干嘛又这般急躁了,一边还是怪怪跟在身后随着人群的方向行进。
  两人行了小半个时辰,已经走到密林边缘,人群也都分散进入了山林,耳边依稀有些飞禽走兽的啼鸣之声,再不过片刻功夫,应该就能看到一些比较常见的小兽出没。
  艾墨拉着秦毅走到四下无人之处,从衣摆下摸出个小巧玲珑的鹿皮小袋,从里拿出一些研制好的药膏,这药膏装在粗陋的小瓷瓶中,呈浅绿色泽,带着些奇怪的辛辣味道,秦毅从未闻过,也说不出来只能开口询问。
  “这些药膏中有些苗疆特有的辛草椒叶,可以扰乱野兽的嗅觉,我们又不是来为孟都抓野兽的,还是少些危险好,你抹一些在身上吧。”说着便递了一个小瓷瓶过去。
  秦毅刚想伸手来接,突然听到离两人不远处的草丛中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他只在腰后挂了一把小匕首,一瞬间已经握刀横胸,将艾墨护在身后。
  那草丛响动离两人越来越近,秦毅不敢妄动,生怕会有什么野兽冲将出来,全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死死盯住那堆在瑟瑟作响的矮灌,身后艾墨却轻轻咦了一声,秦毅被他这一声吓了一跳,刚想主动出击,就看到一个少年跌跌撞撞闯了出来,一抬眼看到两人,便失了魂的木偶一般摔在地上。
  秦毅愣愣没从这变故中回神,又护着艾墨观察了片刻,才在艾墨的催促下来到那少年身边,秦毅将人从地上扶起,靠在自己身上,就见那少年肋下三条深可见骨的抓痕,已经将暗灰色的长袍染得绛红。艾墨蹲下身来为其把脉,这少年不过弱冠年岁,皮肤是南蛮最寻常的黝黑色,浓密的睫毛紧紧压在下眼睑上,褪尽血色的嘴唇干裂而苍白,想是已经失血一段时间了。
  “他被野兽袭击了?”秦毅看着艾墨利索撕开少年衣衫,又从鹿皮小袋中取了药粉撒上,只片刻,那少年紧皱着的眉头就慢慢打开了。
  做完初步的止血工作,艾墨才抬头看了秦毅一眼,一边收拾小袋,一边似乎不经意的询问,“这少年应该也是看了那悬赏的告示,来密林捉野兽的,要知活捉野兽远比杀死一只野兽要难,他受了这么重的伤,想来对付的应该是虎豹之类的猛兽。”收拾完小袋,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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