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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葬黄花-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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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写着“孝恭贤皇后”。而且,晋王刚才说了什么?“我一直都被避免宣召进宫,但是如果他会亲自来”…“定会让他血债血偿”…这个“他”,这个“他”难道指的是…?
“你猜的没错,”一直暗中观察着侍画多变的表情,晋王幽幽的开口:“今晚,我要改朝换代。”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这两位有爱的小孩子基本也交代了。。。为以后写番外什么的做铺垫好了。。。(ˇ?ˇ)
话说大家喜欢琅嬛和侍画么?喜欢谁多一点呢?我倒是。。。呵呵,两个都喜欢~(@^_^@)~
至少。。。他们。。。不会。。。BE吧。。。╮(╯▽╰)╭
一句话下章预告:山雨突袭
锦释背后赫然插着一支冷冰冰的弓箭,鲜血正汩汩地往外流淌…
☆、山雨突袭
“锦释,我们快回去吧。别叫那个人等久了,这雪我看一时半会儿的也停不了。”弈书轻轻放开了怀中的锦释,柔声道。
“呵呵…”锦释笑了起来,“什么那个人,难道你连他也认不出来了?”
“哦?难不成的你的小情人我还得一个一个认识不成?”
“去你的!”锦释锤了他一下,站起身来,“你要是连他的醋都吃,那还真是吃不过来呢!”
“那你告诉我,他是何方神圣啊?”弈书也跟着站了起来,拍了拍锦释肩上的积雪。
“小嬛儿你都认不出来了?”锦释一边也为弈书扫着肩上的落雪,一边挑着眉笑道。
“嬛儿?”弈书显然吃了一惊,“天哪!都长这么大了?我认得出来才有鬼呢!”
“呵呵…”锦释笑得愈发开心,“是不是比以前耐看多了?我现在是老了,只能眼巴巴的望着他们这些后生,一个比一个出落得水灵…”
“你不老,真的,还跟当年一个模样。”弈书冲他点着头,认真的、一字一句的说道。
“哈!这话听着耳熟,貌似侍画也曾对我说过。”虽然知道是假话,但是锦释依旧被哄得很开心。
“侍画?这又是打哪儿冒出来的人?”弈书皱眉。
“啊,”锦释这才反应过来,“你还不认识他呢。是在你走了两年之后吧…”
“要说…你真有与以前不同的地方吧…”弈书打断了锦释的话头,状似认真的打量着锦释浑身上下。
“怎么?”锦释也随着他的眼光看去,担心道,“我胖了吗?”
“不是。”
“还是变丑了?”锦释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果然是变丑了…”
“也不是。”
“那是什么?”锦释追问。
“是你长高了,笨蛋。”弈书一记糖炒栗子就敲在了锦释脑门上。
“哈!你还敢敲我!”锦释伸手就去够弈书的脑袋,岂料被他灵巧的闪开了。
“呵呵…想想也是,你那年才十六岁,自然是矮些。嗯…如果你现在要还是那么高,保不齐我就不要你了!”弈书抓着锦释的手,继续打趣他。
锦释生气了,抬脚就给了弈书一下。没舍得踢要害,只碰了碰他的膝盖。
“哎哟——”弈书霎时就蹲了下来,抱着膝盖直叫唤。
“怎么?很疼吗?”锦释见状,忙不迭的也蹲了下来。他没使很大劲儿啊。
谁知,说时迟那时快,弈书一下子就伸手抱住了他,健壮的手臂勒得锦释几乎踹不过气来。
“你这叫谋杀亲夫知不知道?说,以后还敢不敢了?”
“不敢了,不敢了!哎哟,来人了,你快放开!”锦释一面笑着,一面指了指远处跑来的一个士兵模样的人。
“大人——”那士兵老远就冲着这边高喊道:“大人——快跑啊!梅园失火了!”
“啊——!”下一秒,锦释失声尖叫起来。
只见从二人后方不知哪里飞来的一支箭,直直的射入了眼前士兵的胸膛。
锦释感到弈书浑身剧烈的一震,接着,自己被他迅速的往前推了一把:
“快跑!”
锦释愣在了原地,却迈不动腿。他回头望了弈书一眼,却惊恐地看到他们身后不知何时已经围上了一队手拿弓弩的黑衣人。锦释又看了看弈书,拽起了他的衣袖。
两人手拉着手,在梅林里一路狂奔。繁茂的梅树一株株的在耳边迅速的呼啸而过,好似一阵阵红色的狂风,红得鲜艳,红得耀眼…偌大的梅林,好似无边无际一般,看不到任何可以遮蔽的建筑,也看不见来时的出路。身后的冷箭,“嗖嗖”的从二人身旁险险的擦过。
弈书一路上都把锦释拉得死紧,好像稍稍一松手,他就会飞走似的。两人交握的手,渐渐地被汗湿透。终于,一座小小的凉亭冒入了二人的眼帘,锦释抽空扫了一眼,却是空的。
“琅嬛——!”锦释呼喊着。
安静。
死一般的安静。
只闻得漫天的大雪簌簌落下。
两人拼了命的狂奔而逃,终于…
“弈…弈书…”锦释松开了弈书的手,“我…我不行了…你走吧!别管我,你快走吧!”
弈书的脸瞬时吓得惨白:“你在胡说什么啊?”
“我…我是真的跑不动了…”锦释弯下了腰,“弈书…弈书…咱们就此别过吧…”
“笨蛋!”弈书大吼一声,使劲地摇晃着锦释的双肩,“我怎么可能再次丢下你!”
“弈书…你…你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锦释摇着头,“他们一定是冲你来的,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的…弈书…弈书你在干什么?你把我放下!”
“你没听刚才那个人说吗?整个梅园都失火了,他们这是不打算放过一个活口啊…”弈书背上了锦释,“快!再不走,可能就真的走不了了…”
“弈书!”锦释还想再挣扎,无奈后面的追兵越逼越近,再和弈书纠缠下去也不是办法,索性听话的趴在他身上,再不动弹。
见锦释妥协了,弈书的心便放下了一半。可是现在怎么办,该往哪儿走,他一点也不知道。而且,要说起这场祸事从何而起,他也是一头雾水…
晋王殿下。关键时刻,弈书忽然想起了这个人。想那一帮刺客要杀他小小一个失了郡主的郡马爷随时都可以,犯不着这么兴师动众地火烧梅园。况且,晋王殿下今日在此梅园举办王妃寿宴天下皆知,敢上这儿撒野人的…不,恐怕不是“撒野”这么一说…
“嗖”的一声,一支箭直直的从弈书脸颊划过,带出一道血口子。
“呵——”锦释暗吸一口冷气。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这时,在二人面前不远处出现了一面一人高的围墙,墙体略向外倾斜,上面布满了不平的小洞。对于普通人来说,就是飞越过去也并非难事。但要对于弈书这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书生,尤其是在还带着个拖油瓶的情况下…
弈书将锦释又往身上抬了抬,轻声说道:“锦释,抓紧点,我们要翻墙了。”
感到锦释在他身后忽然加重了搂住他脖子的力道,弈书深吸一口气,往后倒退两步冲了出去。双脚蹬着凹凸不平的墙面,二人随即跳跃而起,不料弈书身上的负担实在过重,再加上刚才长时间的奔跑又消耗了体力,才上到一半便急速下落。弈书心里一急,便抽出了双手扒住墙头。
“啊!”弈书身后的锦释忽然失去了身下的抬举,向下坠去,双手随即死死的勒住了弈书的脖子。
“锦释…千万…别放手…”弈书难过的踹不过气来,但那语气里的万不是要求,而更像是哀求。
“弈…弈书…”锦释在他身后弱弱的呼唤着,“弈书…”
“抓住他们!上!”一路尾随而来的黑衣箭队一拥而上。
就在此时,从围墙的一头忽然窜出了几个白衣人。弈书感到有人在墙的那头拽着自己的手。
“大人!我们来救你了!”弈书认得这声音,是晋王的贴身护卫,苏越。
这时,几个白衣人依墙而下,与追兵打成了一团。
“苏越,快!”弈书着急地冲着苏越挥着手。
苏越跳上了墙头,双手抓住弈书的肩头使劲一提,三个人瞬间便都到了墙体另一端。
冲天的热浪霎时向弈书袭来。他望向不远处,那里的梅树正被猛烈的大火吞噬着,火红的梅花迎着同样火红的烈焰,发出“滋啦滋啦”的声音。漫天大雪依旧沸沸扬扬地下着,胜似一场涅槃中残忍的点缀。
“大人,”苏越指着眼前的一条羊肠小道,“小人打探过了,只有这条道暂且还没有被他们封死。大人只需顺着这条小道一路往外跑,梅园外自有人接应。”
“苏越,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弈书瞪着苏越,万分焦急的开口追问。
“大人你就别问了,这时候保命要紧!”苏越也急了,使劲把弈书一推,“您还背着这人做什么!赶紧放下逃吧!”
“放下他?绝不!”弈书又把锦释往身上托了托,忽然…
“你什么意思…”
“这条路出去应该很安全,您已经用不着他了!”苏越紧皱着眉头,像是在跟弈书讲一件十分浅显易懂的道理,“您不累吗?你看这血——”
“锦释!”弈书放下了锦释,看着他一张惨白得吓人的脸,忽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呵呵…弈书…”锦释勉强牵动着一张凄美的笑脸。
一支冷冰冰的弓箭赫然插在他削瘦的后背上,鲜血正汩汩地往外流淌…浸透了素色的衣衫,浸染了地面上晶莹的雪花,开出大片大片火红的腊梅。
“锦释!”弈书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是紧紧地抱着他,“锦释!我错了,我错了!我为什么要背着你?为什么啊…我真是太傻了…锦释…”
“傻瓜,”锦释伸出颤抖的手,摸上他的脸颊,笑道:“你能背我,实在是…太好了…我…我曾想与你一起…走到最后…现在…也算得偿所愿了…”
“不!锦释!你不能有事!我们才刚相聚,你不能这么残忍!我不允许…”弈书抱着他,不住的摇头,泪水无声的滴落在锦释脸颊。
“大人,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苏越在弈书身后催促着。
墙的另一边,刀戟相撞的声音越来越激烈,浓郁的血腥味穿墙而来。
“好,我们走。”弈书一把横抱起锦释,往苏越所指的小道上飞奔而去。
“大人——!”身后传来苏越万般无奈的呼喊。
万籁俱静。无边的梅园之中,没有了大火焚烧的“滋啦”作响,也没有了雪花下落的“簌簌”之声。一切声音都没有。
“啪啪啪啪…”锦释所能听到的,就有耳边这凌乱而不曾停歇的脚步声。
这个怀抱…好温暖,好熟悉。是弈书吗?锦释想着。
是的,是弈书,他回来了。他对他说,“当年离开你,我是迫不得已”… 他在乞求他的原谅…
不,不是弈书,他还在兖州,他还没有回来…他还守着他的娇妻美眷,子孙绕膝,没有回来…
不,是弈书,他真的回来了…他说,他说,“你不老,真的,还跟当年一个模样”…
“你真傻,那只是个梦而已。”心里有一个声音,好像从很远的地方飘散过来。
锦释试图睁开眼,却怎么也挣不开。他感到自己的体温正从背后那剧烈疼痛的地方一点一点溜走,就仿若弈书当年的离去,那么果断而坚决。渐渐地,他陷入了昏迷之中…
羊肠般的小道好似没有尽头,弈书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跑了多远。他心中所想的只有跑,跑,跑…他要带他离开这儿…
锦释不能死,他不能。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死光了,锦释也不是该死的那一个。他欠他,太多太多…无法弥补,亦无法回报。他原谅他,太快太快…快到令人心碎,快到令人窒息。
前方终于出现了一处断裂开口的墙壁,四处杂草丛生。这是…梅园的尽头?
弈书抱着锦释,埋头冲出了围墙。
炙热的气息忽地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扑面侵袭而来的酷寒与遍地的苍茫。弈书这才注意到,天上的雪依然纷纷扬扬地下着,鹅毛一般。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护锦释暴露在空气里的面庞,他已然跟雪一样白。
“魏大人!这边!”不远处停着一辆小小的马车,车夫在冲他挥手。
弈书二话不说,抱着锦释冲上了马车:“去城中。”
“什么?”年轻的车夫惊讶的瞪大了双眼。
“我说去城中,你听不懂吗?”
“可是…大人,现在晋王殿下的党羽已被全城通缉…”车夫几欲解释。
“谁说我是晋王一党的!”弈书毫无耐心地冲他叫嚷,“你听我的,去城中,回春医馆!”
“大人!”车夫放下了手中的缰绳,就差给他跪下了,“我不能让你回去送死啊!”
“你要是怕死就把车给我,我自己走!”弈书劈手去夺缰绳。
“别!”车夫望了望马车里浑身是血的男人,瞬间明了,一甩绳子:
“驾——”
作者有话要说:点击太少!今天换个午夜档发!
混乱的场面依旧是软肋,又不能像俺的《代嫁》那样爆笑夸张的写,哎。。。╮(╯▽╰)╭
存稿已放完,日更有难度,快点想完结,BE要是无?
PS:强烈撒泼打滚要评论!!!我知道有人每天都在看的!写的好或烂你倒是给句话啊亲!!!
亲你再霸王我。。。我。。。我就把男1、男2、男3、男4、男5、男6全写死!!!
什么?这样都不够虐?那我就加几个女1、女2、女3、女4来当小三好了,王子公主的HE你喜不喜欢啊亲?!!!
一句话下章预告:缘是真心
弈书看着怀里的锦释,哭得像个孩子。。。
☆、缘是真心
弈书看着怀里的锦释,哭得像个孩子。。。
是的,锦释在哭。弈书却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哭,只觉得他好像陷入了一个很深很深、挣脱不出的噩梦里。梦里,他不住的呢喃着:“别丢下我…别丢下我…”
原来,心碎的感觉是这样的。原来,心碎的感觉就是看着心爱的人哭:摇他,他不睁眼;唤他,他听不见;与他说话,他不回答;擦去他眼角流淌下的泪水,却反而使得晶莹的泪水愈发绝提,挡不住,也不能挡——只是哭,只是哭,只能哭…
“锦释…我错了…真的错了…”弈书紧紧拥着锦释越来越凉的身体,却流不出泪来。仿佛他的泪已经全部借由锦释紧闭的双眼里,流干了。
…弈书…你可知,锦释虽怨过你、恨过你、骂过你,也咒过你…却从没怀疑过我们在一起时,你的真心啊…
…我只知道,有生之年,能再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我…我曾想与你一起…走到最后…现在…也算得偿所愿了…
十年,再相逢后,就连诉说的话语都那么屈指可数。弈书忽然发现,自己太天真了。
锦释从未原谅他。从未。
他没怀疑过他的真心。当初的年少轻狂,倘使不曾有一点真心,哪得佳人心心念念十余载?
他庆幸在有生之年能再见到他。然后呢?便是再也回不去的宣告?宛如那晚他举身投湖般的决绝?
他想与他一起走到最后。不,是“曾想”。他们故事,好像永远都只存在于曾经。
“我不想了!我不问了!我不关心了!我不在乎了!我不在乎了,真的,我什么都不在乎了…”
他能安静地听完他的辩白,却不愿知道这些年来,他在外面是怎样过的。因为——他不在乎了。
原来,他早就告诉他了。原来,当他千回百转回到原地时,他早就走远了。
“我真的很自私,对不对?”弈书伏在锦释耳边,温柔的呢喃着,“以为你还是会和当年一样的…可到头来,我们谁都经不起时光的蹉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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