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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美王爷我的夫作者:九天白玉-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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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是不是因著夏日,著的衣服太薄,竟然觉得胸前有些湿感。
  “王妃娘娘!”一道严肃而著急的声响,屋里冲进一个刚毅的男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一般冷无言跟著我的时候,跟在池中寒身边的,就是这个男子。
  “王爷他重伤在身,必须马上治疗!”刚毅男子甚至来不急给我行礼,一声“属下失礼了”便把压我身上特别安静的人架走。
  这一刻我才发现,池中寒已经……晕过去了?!
  “怎、怎麽……可能?”我立在原地,五雷轰顶,大脑一片空白。
  一向霸道唯我独尊的男人,一向冷傲无敌的男人……怎麽可能如此脆弱毫无反抗能力地任人架著?
  这时,我才看到,我的手双,湿黏湿黏的,一片暗红……
  眼睁睁地看著别人把似乎没知觉的池中寒架到榻边,轻摆在上面,然後身後闪过一道风,韩沫雕已到了榻边。
  阵阵的风吹进脑海里,清醒不了思绪,已不知过了多久。
  韩沫雕仍在雷厉风行地在那里‘挥霍’著他的医术,还能用一个眼神,一个小动作指挥著榻边的人为他所用。
  身边进进出出,端著清水进来,红著血水出去的下人们,地上堆著凌乱的血布块……还听到有细微的呻吟声,轻到让我觉得只是自己的错觉。
  是啊,必定是错觉!
  那个霸道厉害的男人,怎麽可能晕倒在我怀里?怎麽可能全身都是血?怎麽可能躺榻上任人碰他的身体?怎麽可能……呻吟。
 不断地催眠自己,这一切都不是真的,这一切只不过是个奇怪地恶梦……快醒来,快点清醒!
  明明,有心中呐喊著。
  可,似乎一切都停在这个空间当中,停在自己的瞬间,一瞬难行。
  过了多久?一瞬间?半天?一月?
  不记得了,只记得──韩沫雕来到我根前,那严肃的脸,缓和不少,满是担忧地看我,那是出於真心的关怀。
  “他没事了。”那声音,一改往日的严谨死板,带著叫人动容的温柔与呵护。
  他用‘他’,而不是王爷。
  这个大夫在告诉我,我的他,没事了……
  我知道,我懂他。
这一刻,我的世界才算活过来,艰难地跨出脚步,一步一步走近榻边,榻上那张苍白无血色的脸,依旧绝美冷豔,天上地上,独一无二。
  “……寒……”
  我不知道自己唤出声没有,而床上之人,一动不动,连胸口的起伏都微不可见,叫人心惊胆战。
  “……寒。”我唤出声,可声音还是那样小得几不可闻。
  “王爷的伤,需要休养,小拖别这样。”耳後是韩沫雕带著关怀的安慰声音,甚至第一次唤起我的名字。
  没有去理他,不是不想理,而是已没有多馀的心思。我坐在榻边,握起榻上男人的手,十分冰凉,似乎这炎热的夏日都难以暖化似的,好生叫人心疼。
  “寒,我最近每日都有去散步哦!你说多散步对胎儿与我都好……寒,我每日都在喝冷总管亲自给我送来的安胎养身的汤药哦,因为这是你交待过的,你的话我一定会听的……寒,我想你,真的好想你……”
  你睁眼,看看我,好不好?
  可是,我的哀求,他听不到,他躺了很久,睡了很久……韩沫雕进进出出,连阿爹不知什麽时候也加入医治阵容我都记不清了,只知道日落而烛起,日出而烛灭,一天又一天……
  期间,那个尊贵无比的皇帝出现过一次,大家纷纷下跪,而我仍坐在塌边,对其视而不见。
  他说必定会救起他唯一的皇侄,他说他带来宫里最好的太医,他说叫我不必太挂心,他说让我好好顾著自己的身体……可他,一次都没说,我的寒为什麽会变成这样!
  我带著恨意的目光,使得这个天之娇子微微一愣,最後拉下脸,摆驾回宫,留下惶恐惴惴不安的一堆太医。
  不眠不休的我,也不知熬几个日夜,直到阿爹与韩沫雕联手,给我服了一碗带著迷药的药汤之後,我混混恶恶地睡了一觉,非常不踏实。
  醒来之时,已是次日了吧?
  望著榻前还未醒过来的池中寒,又看到守在一边的韩沫雕,他愧疚著等著我降罪。
  “他……好些了吗?”许多日来,我第一次开口。
  韩沫雕一顿,守在屋里的其他人也跟著一愣。
  回了神,韩沫雕平板的脸,微微松了口气,“王爷今日的气血好了许多,脉象也平稳许多。”
  只是,还未有清醒的迹象,对吗?
  “那就好。”我说,走过去,握著榻上男人还是非常惨白的手,轻轻地揉著,然後检查著绑带是全都没错之後,我才缓缓地开口。
  “告诉我来龙去脉。”
  我看著榻上的男人说,而屋里响起别人的回禀──池中寒忽然被传入宫,皇帝给了他密旨,让他马上带人赶至南方边境,将趁军乱而四下烧抢打杀的一个匪窝发起剿灭。
  可是,皇帝根本未有派发一兵一卒!
  池中寒出发之後,把自己的一百精兵死士招集到南方集合,待他赶至之後,才开始商量著如何剿匪。
  “一百精兵?呵。”听到这里,我冷冷地笑了一声,把回话的那个刚毅男子都吓得微哆嗦一下。
  那个匪帮,足足有八千馀人啊!他没有得到一兵一卒的增援,就靠著自己那一百精兵!以一敌百!
  那时候的他,是不是焦急又无奈?是不是无措极了?
  一百精兵,是池中寒的死卫,平时都散在各处等著授命,那是他最後的势力。他堂堂的一亲王,半分军力都没有,王府的五百护卫军他一人都没带,原因只是为著,我在王府里,他把所有的势力都用在护著我身上。
 


第221章:以一敌百,是太厉害还是太无奈

  
  一百精兵,再厉害,哪里能完全毫发无伤地敌得过八千於穷凶极恶的匪徒?他的一百精兵,最後只剩一半不到,那是他毕生训下来的死士护卫啊!那是他最後的命脉啊!
  没有那一百精兵,他的安危,该由谁来保护?
  本来就是双拳难敌众手,虽然这一次剿匪任务算是完成,那八千匪徒就靠他一百精兵一举歼灭,可──代价也是沉重的。
  就连池中寒自身,也受了重伤。
  他被那些不要脸的混蛋偷袭,一次两次不成功,那些人多啊!足足八千人,总有那麽几次能成功。
  尽管还带著伤在身,他仍一刻不耽误,甚至随意包扎一下那些可见骨的伤口,便日夜兼程地往回赶。
  不为别的,只为尽早赶回来,回到我身边──
  离池都城不足一日的路程,那是一片无人山涧地段,只带了几名护卫的他,中了埋伏。那都是些有备而来的敌人,都是些非要至他於死地的高手啊──
  几名护卫,最後只剩下一个,就是那刚毅的男子。
  池中寒就算身中刀箭之伤,甚至伤口上有毒,还是一人歼灭那几十个武功高强的黑衣敌人,他甚至一改往日留活口好好折磨的习惯,直接歼灭。
  据传闻而起,那是罗刹所为,仅仅一个人,半日杀死几十名高手,江湖从未有过……
  只因,他急著赶回王府──
  於是,当他带著重伤又赶了一夜一日回到王府之时,摇摇欲坠的他,在屋里寻著我的身影──
  “王爷……那时已经没有知觉了,可看不到王妃娘娘您,他不愿意倒下。”
  最後,那刚毅的男子说出一句。
  握著池中寒的手,又紧了几分,手心都是汗水。
 已知没有意识的他,一心还系著我吗?不见到我一面,他死不肯晕倒下去……因为,他不放心我,放不下我啊!
  艰难地咽口气,我转向那刚毅的护卫,“你的伤也不轻,就下去好生休养吧!”看他跟榻上的池中寒一样惨白的脸,唯一不同的就是他还支持著清醒著,而池中寒还昏迷著。
  “……是。”看他已支持不了多久,韩沫雕虽然为他治疗过,不听吩咐好好休息,也难好起来。
  看著御医把那男子扶出去之後,我又收回视线,放在池中寒那张还是惨白无色血的脸,尽管还是那般绝美妖娆。
  “寒,我有没有同你说过,你真的很厉害……你给我撑起一片自由的天空容,你用你所能,撑起一片,别人无法做到的宁静……”
  屋里,总会响起我的喃喃细语。
  池中寒,到了第九日才缓缓清醒过来。
  那长长的翘眉毛,微微地颤了一下,我以为自己错觉;那薄美的眸皮里滑动了下,我以为自己眼花了……当他缓缓睁一双绝美的眼看著我时,我的泪水落下来了。
  九日来忍著的泪水,终於如破了堤,泪流不止。
苍白而冰凉的手,缓缓地举起来,轻轻地拂去我脸上的泪水,那声音很温柔:“我的拖儿……是在为我落泪吗?”
  他的声音,轻微无力得比轻风还要飘渺。
 我重重地点头,回应著他的问题。声音卡著咽喉里出不来,也无法阻止破堤的泪水不断地滚落,模糊著一双眼,死命地想睁到最大,好看清眼前的这个男人,捕捉那双总是炽热注视我的视线。
  “再哭,就真要泪流成河了。”池中寒笑著说,声音比刚才要有力气些。
  抓著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我吸了好久,好不容易才挤出一句话来:“……我、我没哭。”
 池中寒的手,在我的脸上轻轻地抚摸著,他的眼,一瞬都不曾离开过我,带著感伤的眸里,是我看不懂的东西。
  “……我梦见,我们一直挽著手。”他说,他轻轻地说,他随著思绪而温柔又忧伤地说。
  “我们,还挽著手。”他如释重负。
  我看著他,泪忘了流,脑里一直在盘旋著他那张忧郁的脸,还有那忧伤的话语──我们,还挽著……手。
  我抓著他的手,“会的,我一辈子都不会放开你的手,绝对不会放!”不知为何,我害怕起来,我害怕得用吼地把这话说出来。
  而,池中寒那张惨白而妖冶的脸上,溢著浅浅的笑容。
  池中寒,又陷入晕迷之中,韩沫雕赶来重诊时,说他只是身体虚弱,并无大碍,明儿个就能清醒了。
  大半夜里,我把韩沫雕送走之後,折回屋里,望著塌上睡得不是很安稳的男人,心中莫名其妙的悲凉。
  “寒,你到底遇到什麽事……我们,是不是要面对什麽事……”
  日子如骏马过隙,飞快流逝。
  池中寒的精神也在慢慢地恢复当中,而他的伤好得飞快,原本几个月的伤,他一两个月就好得差不多了。
  只是,对於中途清醒过一次的事,他完全不记得。
我心有不安,总有些忐忑,找机会问他是不是会有什麽事,他总是笑眯眯地搂著我,吻得我把想问的问题都忘怀,他才留恋不舍地松开我。
  他,果然还是有事情瞒著我,有事不愿让我知。
  人,怎能才做到──笑看世俗痴怒?
  我,不能啊。我还深深地沉在红尘之中,无法自拔,执迷不悟著。
  “寒,那个长得很刚毅的护卫叫什麽?”无聊中,我随口问了句,他是陪著池中寒一起面对八千馀匪徒而幸活下来的三十七人之一;他是池中寒八个护卫中,唯一幸活下来的。
  我对他,多少还是抱著感激。
  “问这个做何?”池中寒直接从床上跳起来,一阵风似地朝闪来,语气不善。翻个眼球,“你的护卫,我连名字都不知道,不会太奇怪了吗?”
  可能觉得我的话有理,池中寒才答:“他叫无痕,四护卫之一……你平时见到他也没见你打听,怎麽这个时候才起了兴趣?”池中寒似乎犹未放心。
  “四护卫是指绯雪、无言、无情和这个无痕吗?”身为四护卫,都可以允许姓冷。


第222章:有你无微不致地呵护,我怎会累

  城西那片地,已经开始动工,前阵子我一直守著池中寒,所以未有去看过,最近几日我总会找时间过去瞧瞧,原本的破房烂瓦清得八九了,地基也开始建了。
  我让冷无言派人到迎月馆通知,我阿爹在王府,迎月比过去通知的人回来得还快,东西厢成了灾难之地,我就是在【寒轩】也能看到那儿‘轰隆’的响起,还有烟尘滚滚。
  “那个迎月,最後也不得不对阿爹的进攻回手吗?”垂了眸,其实我心系的,却是池中寒隐瞒之事。
  “……”有人在身後搂我入怀,那是个宽厚结实的胸膛,很温柔。
  明明是在这炎热季节,我还是觉得,这个怀抱很温暖。
  寒,你到底……瞒了我什麽?
  “拖儿在想什麽?”身後搂著我的男人,把脸埋在我的脖间,轻轻地问出口,声音慵懒低沉,很好听的。
  被那含著暖气喷散在敏感的耳脖,身体不由得微微一颤栗,我回神,轻声回一句:“在想你。”
  想你,瞒著我的事。
  感觉耳垂被轻咬,脖子被亲吻……氤氲起了的气氛,被一道声音打断──“王妃娘娘,城西工地那儿,出了点事。”
  来禀的是冷无言。
  看到池中寒黑了脸松开我,我也没去安抚他,对他一笑,便带著冷无言出了王府。他最近对我很纵容,也不怎麽拦著我了。
  管理工程进度的是两位名将,他们是两兄弟,池国有名的建筑都是出自他们二人之手,冷无言不知用什麽方子让二人答应给我来接这个活儿。
  二人见到我,很客气地行个礼,便开始指出当中的难度。
  我们商量几个时辰,意见才稍统一些,以前这二人所造的建筑,都是由他们请风水师之後,把拟好的案子给当主过目,一般都不会有意见。而我这一桩,是我直接画了分布图给他,让他们去做,於是意见就难统一了。
  看看天色,已经暮色了。
  “主子,不坐马车吗?”冷无言见我没有上马车,便开口问。
  看著暮色,轻声道:“不了,我想走走。”
  “是。”冷无言应著声,挥手让跟在後面的马车先行回府,而他就默默地跟著我身後,我不出声他必不开口。
  街道上,张灯结彩,人们蹉跎著韶华。
  “……塞外,会是什麽样子的?”我呢喃著忽然开口。冷无言听闻声音,靠近一步:“主子是想要到塞外游玩吗?”
  游玩?
  倒是想啊!
  转头看这俊朗的男人一眼,我问:“无言啊,如果……因我而拖累你们的王爷,你们是不是都会非常厌恶我呢?”
  冷无言微愣,“主子,因何忽然有这种想法?”
  “忽然吗?”摇摇首,“不是忽然。”我一直,都有这种想法,一直担心著这样的事在将来的哪一日就发生了。
  继续迈著步子,我没有给他答案,他亦解不了我之愁,过去已复水难收,未来却未必满花春秀。
  垂了眸,我陷入自己给自己挖的坑,爬不起来。
  “主子,时候不早了,估计爷在等著您回去一道用晚膳呢!”跟著我走好长一段,冷无言才再次出声,轻声劝著。
  摇摇首,我一时还不想回去。
  “主子,您这几日,有心事?”
  我再次转头诧异地看著冷无言,他今日倒是很主动,很多话。
  “是……他叫你来这麽问的吗?”我能想的到,就是池中寒明明看出我有心思,却没有亲自来问,而是让他的属下找机会来试探。
  冷无言也轻摇首,“是属下多言了。”
  心中失望,我摆摆手继续往前行走,慢慢悠悠地开口:“心事,谁没有呢?如果只是为自己而心烦心恼,倒不是什麽‘心事。”
  “那麽,主子是在为他人而心烦吗?”
  “是啊,为他人。”我叹一口气,“如果说,这一路我要有什麽托付,那便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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