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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桥图-第3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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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个打手面面相觑一眼,纷纷大喊一声,一拥而上。
冯老二和其他十多人傻眼了,这帮人平日里都是目无王法的二痞子,六道五堂收租总是他们打头,王午剑这个面色蜡黄,身材并不强壮的人惹上了他们,那还不被他们给打死?
“别打,别打啊,棋楼我给你,可别伤人性命啊!”
冯老二吓傻了,三魂七魄跑丢了一半,惊慌失措地喊道。
天桥图魂却并不感到惊讶,似乎对王午剑另眼相看。
的确,一个沉睡五年而不死的人,若非自身体质非常,那就一定有什么护身的本领。
眼见那帮人个个面目狰狞地冲过来,王午剑只觉得体内有一团奇妙的气息被迫激活,在身体里急速游来游去,霎那间,整个身体内仿佛有不少同样的气团被唤醒,共同在体内飞窜,但很快便依附在某些固定的位置,浑身立刻感觉到充满了力量,仿佛能扛起一座桥墩一样,肌肉鼓胀的难受,伴随着的还有种轻飘飘的感觉,似乎一蹬脚就能冲上云霄。
王午剑胸前的膻中穴突然释放出一道皎洁的光芒,如同黎明的第一束阳光,令人眼前一亮。
不过它并没有阻挡住打手们的脚步,也没有削弱他们惊人的气势。
“就凭你们,好像远不是我的对手!”
王午剑脸色一沉,冷冷地自语道。
两只钢铁般的拳头当先破空而来,拳头上布满老茧和深浅不一的疤痕,一看就知道是能下狠手的角色,呼呼的拳风犹如寒冬腊月的北风哀鸣,让人不寒而栗。
十几人看着王午剑仍旧危坐不动,似乎是被他们强横的气势吓傻了,纷纷秉着一口寒气,脸色都跟着发白,甚至有人把头撇开,生怕看到那鲜血横飞的惨景。
眼看两只铁拳就要落在王午剑左右脸颊上了,王午剑突然双脚蹬地,迫使椅子在地板上倒滑出一尺,身子一欠避开了犀利的两拳,而后猝然伸手抓住两只刚硬的臂膀。
那两人脸色骤然变僵,这股抓力完全不像王午剑这样一个病态青年所能造成的,而是一个刚猛魁梧的壮汉所发出。那两人在一瞬间的震惊中之后,只听到手腕上传来一阵恐怖的骨骼断裂声,两幅面孔立刻痛苦地扭曲起来。
王午剑微微一笑,借助两人前冲之势猛地向后一扯,最先进攻的这两个打手惊叫一声扑倒在地,捂着碎裂的臂膀在地上打滚哀嚎。
整个过程只在霎那间完成,迅捷的出击令所有人大为惊讶,不过并没有吓退后面扑上来的打手们,短暂的惊愕之后,更觉具有挑战性地发起攻击。
王午剑纵身一跳,本打算抢上一步,出其意料地率先对他们展开攻击,却没想到这漫不经心的一跳居然跃起近一丈之高,如果这里是普通民房,定然一头撞在了房顶上。
这一惊人的举动让地面上的所有人看呆了,普通人就是冲刺一段距离也无法跳到这么高的,更何况是从座位上直接跃起,他的举动已经超出了正常人的身体极限。
事实上,王午剑也被自己一下子跃起这么高而吓了一小跳,此刻的他,只感觉到身体轻飘飘的,似乎在这种状态下,地心引力已经失去了效应,他甚至觉得自己能够跳的更高。
但他的感觉不只是自身重力锐减,而且体内似乎憋着一股磅礴的力量亟待发泄。
居高临下,俯瞰敌人,王午剑脸角上扬,勾起一抹灿烂的邪笑,嘿的一声低喝,整个人如苍鹰扑兔般朝着下方俯冲,双手变爪,毫不费力地抓起两个发愣的打手。
双脚顿地,双臂开展,那两个打手被他轻而易举地抡起来,仅仅猛抡一圈过后,团聚在周围的十多个打手纷纷如同从龙卷风风眼中甩出去一样,不能自已地飞向四面八方。
砰、砰,手中的两个打手也被王午剑随手甩出去,滚落到牛风身前。
啪啪啪,王午剑拍了拍手,又旁若无人地把衣角拉直,若无其事地笑道:“好多年没有活动了,没想到我居然如此厉害!佩服,佩服啊,你服不服,小粪?”
小粪?
牛风咕嘟咽下一口唾沫,若是换做别人,他早就开始发飙了,但眼下他纵然心有怨气却也不敢发作,因为现实就摆在地上,这个小子实在太能打了,眨眼之间摆平十多个强横的打手,并且脸不红气不喘,这种人不是他能惹得起的,至少现在惹不起。
第七百零八章磕头认错
“小子,你敢坏我的好事,老子让你尝尝多管闲事的后果!”牛风双拳握的咯嘣嘣作响,咬着牙关,一字一字说道,“给——我——打——”
十多个打手面面相觑一眼,纷纷大喊一声,一拥而上。
今天是国手大赛天芒城地区的选拔赛,几乎所有人都去围观赛局,因此才出现万人空巷的场面,摆平牛风之后,天桥图魂便带着对围棋大赛饶有兴趣的王午剑前往斗棋场。
“依你如此高强的棋力,绝对拥有了飞黄腾达的资本,可惜河有两岸事有两面,你今天替冯老二讨回了公道,可也狠狠地抽了六道五堂一巴掌,你有所不知,六道五堂之所以霸道是因为他们在州府有依靠,这世界上有两种东西你惹不起,一种是疯狗,另一种是官府。”
天桥图魂面带几分担忧,不过语气平静地说道。
“呵呵,我沉睡五年,不仅过往空白如纸,就连心境亦是空空如也,我想功名利禄原本就不是我的目标,我也无心追名逐利,但求能在往后的日子中找到一丝丝熟悉人或事,从而勾起我得回忆,不求太多,只求能返回我的归属地。至于会有什么麻烦主动找上门,能躲就躲,不能躲只能解决了。”
对于老人的话,王午剑不可置否地点点头,苦涩着笑了笑说道。
“年少之时,我只想远离是非,一心一意地提高棋艺,追求更高的境界,可事与愿违,我有意避世,事却有意惹我,斗了半辈子终究一无所成。这世界上没有对错,只有强弱!”
天桥图魂边走边道。背着双手,双眸如黑夜的星辰般释放出两道深邃的精芒注视着前方,脸上仍旧保持着似笑非笑的出尘之态。
他的话王午剑了然于心,这是在告诫自己,既然有一个非凡的来历,就定然难以避免纷扰,不过当他听到最后一句话时,脸上露出了不以为然的微笑。
“我相信这世界上还是有对错之分的,强大固然重要,但没有绝对的强者,更没有永恒的强者,如果说大自然运转中遵循强者生存的法则,那么这些强者中定然心存正义者居多,否则老天也会不答应的。”
天桥图魂眯起双目微微一笑,却也不再言语。
两人彼此沉默着,并肩拐过一条较为偏僻的巷子后终于进入了宽敞的大街上,刚拐出弯便看到了几百米远之外人山人海的壮观景象,不过人数虽然众多,却没有多少杂音,站在斗棋场附近的人,不难听到轻轻的落子之声。
“好大的规模啊!”
王午剑扫了一眼斗棋场周围的城民,约莫好几千,由衷地感慨道,心中也涌起一股莫名其妙的冲动,似乎也想上场感受一下在万众瞩目下的对弈过程。
第七百零九章服不服啊
“你,你不要太得意,如果你肯让我走,我可以当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否则,六道五堂不会放过你的!”
牛风恶狠狠地威胁道。
“呵呵,又拿六道五堂压我,不过可惜,我连它是什么都不知道,那我只能按我的方法做事了!”
王午剑轻描淡写地笑了笑,随后便做出摩拳擦掌的样子缓步走过来。
簇在一起的十多人无不惶恐,然而他们退无可退。
就在彼此相距半丈之时,牛风眼中猛地释放出两道犀利的凶光,大喝一声:“给我捅死他!”
话音未落,十多个打手,干脆利索地拔出了腰侧的短刃,十多柄明晃晃的白刃寒气逼人,直刺王午剑。
短刃乃是他们出门必带的家伙,可刚才的打斗中,他们太过大意,以至于连拔刀的机会都没有就被甩飞了。
然而在王午剑这个身法迅猛的高手面前,短刃和赤膊几乎没有区别,事实上,牛风也并非靠他们杀死王午剑,而是想给他自己争取一眨眼逃跑的功夫。
眼见双方开打,牛风连滚带爬地站起来,朝着门外狂奔。
他的小伎俩王午剑心知肚明,轻舒猿臂,揪起两个打手,不轻不重地喝道:“既然你想走,那我送你一程!”
呼呼,两个人被狂抡几周,齐齐抛甩出去,恰好撞在了牛风背上,三个人共同飞出棋楼,狠狠地砸在了坚硬的青石面上。
还不等三人有所喘息,又是两个人从天而降,重重地压下来,紧接着,棋楼内不断有人飘高而后重重地下坠,大街上很快便叠起了一丈高的罗汉。
牛风身居最底层,被压得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今天是国手大赛天芒城地区的选拔赛,几乎所有人都去围观赛局,因此才出现万人空巷的场面,摆平牛风之后,天桥图魂便带着对围棋大赛饶有兴趣的王午剑前往斗棋场。
“依你如此高强的棋力,绝对拥有了飞黄腾达的资本,可惜河有两岸事有两面,你今天替冯老二讨回了公道,可也狠狠地抽了六道五堂一巴掌,你有所不知,六道五堂之所以霸道是因为他们在州府有依靠,这世界上有两种东西你惹不起,一种是疯狗,另一种是官府。”
天桥图魂面带几分担忧,不过语气平静地说道。
“呵呵,我沉睡五年,不仅过往空白如纸,就连心境亦是空空如也,我想功名利禄原本就不是我的目标,我也无心追名逐利,但求能在往后的日子中找到一丝丝熟悉人或事,从而勾起我得回忆,不求太多,只求能返回我的归属地。至于会有什么麻烦主动找上门,能躲就躲,不能躲只能解决了。”
对于老人的话,王午剑不可置否地点点头,苦涩着笑了笑说道。
“年少之时,我只想远离是非,一心一意地提高棋艺,追求更高的境界,可事与愿违,我有意避世,事却有意惹我,斗了半辈子终究一无所成。这世界上没有对错,只有强弱!”
天桥图魂边走边道。背着双手,双眸如黑夜的星辰般释放出两道深邃的精芒注视着前方,脸上仍旧保持着似笑非笑的出尘之态。
他的话王午剑了然于心,这是在告诫自己,既然有一个非凡的来历,就定然难以避免纷扰,不过当他听到最后一句话时,脸上露出了不以为然的微笑。
“我相信这世界上还是有对错之分的,强大固然重要,但没有绝对的强者,更没有永恒的强者,如果说大自然运转中遵循强者生存的法则,那么这些强者中定然心存正义者居多,否则老天也会不答应的。”
天桥图魂眯起双目微微一笑,却也不再言语。
两人彼此沉默着,并肩拐过一条较为偏僻的巷子后终于进入了宽敞的大街上,刚拐出弯便看到了几百米远之外人山人海的壮观景象,不过人数虽然众多,却没有多少杂音,站在斗棋场附近的人,不难听到轻轻的落子之声。
“好大的规模啊!”
王午剑扫了一眼斗棋场周围的城民,约莫好几千,由衷地感慨道,心中也涌起一股莫名其妙的冲动,似乎也想上场感受一下在万众瞩目下的对弈过程。
“三国会战每隔十年便会举行一次,在这十年中,天朝国每三年举办一次的国手大赛就是为了给那场大战招纳高明的棋手,如果谁能在国手大赛上进入前十名,那他下辈子基本衣食无忧了。”
天桥图魂说道。
“以棋艺争荣耀,倒也是对棋手的激励和鼓舞,难怪围棋如此繁荣,一场棋赛竟然出现万人空巷的情景,原来是人人都对围棋寄予了或高或低的愿望。”
王午剑像是自言自语地点了点头。
斗棋场呈四方形,四周各竖立起八块棋板,这些棋板乃是专门给众人观赏对局用的,每个棋板前都有一位负责摆子的人,由他们把场中精彩的对局重现在棋板之上以供众人赏析。
诸如这种正规的比赛时,场中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哪怕记谱员都得远离六尺,其他人更是只能通过棋板来跟棋。
“天桥图魂,你曾说过秦王堂有一对兄妹棋艺十分高超,可谓天赋异禀,可现在场中只有两人在对决,难道他们已经败北了?”
王午剑好奇地问道。
“他们确实不再场上!”
天桥图魂苦笑着摇摇头。
“噢?这是为什么?”
失望之余,王午剑流露出更多的表情则是惊异,莫非这一辈青年中有如此众多的围棋超人?
“他们先后惨遭奸人的陷害,还没等到四分之一决赛时已经淘汰出局了,现在场上对决的都是六道五堂的人,执黑棋者乃是白士雄的儿子白荣,执白棋的乃是白士雄的大弟子徐云,两人都是棋盘上难得一见的青年才俊。”
天桥图魂先是有些无奈,说道后面却也平静下来。一个经历各种风浪并且心无纷争的老人,在情感基本上很难有巨大的波动,即便有也浮不上脸庞。
“如此说来,如果凭真本事的话,现在坐在场上的也未必就是他们了?”
王午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有时候成功很简单,当所有都紧盯着结果之时,你只需要趁其不备在路途上做一些手脚便可以捷足先登。赢棋,有时候是赢在棋局之外。”
天桥图魂道。
赢棋赢在棋局之外?
王午剑有些茫然地点了点头,把注意力集中在巨大的棋板之上。
这局棋已经下到了尾声,对局双方到底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棋风极其相近,路数也大抵相仿,但实力却不同,白荣略胜一筹。
结局以白荣险胜而告终,这似乎并不出人意料,围观的人群几乎没什么反映,似乎早就接受了白荣成为这一次的城冠军。
王午剑倍感惊异,若是百八十人对此表现漠然也就罢了,可几千人流露出近乎同样的神情可就奇怪了,难道六道五堂的影响力真有那么强大?
天桥图魂看出了王午剑心中的疑惑,轻声笑道:“这城冠军的头衔未必是他白荣的,好戏,才刚刚开始,你就好好看吧!”
“本届国手大赛之天芒城赛区的冠军是,白荣。正如惯例,台下如有不服者,可以当场上台挑战,能击败白荣者可取而代之。”
监赛官站在排场霸气的高台上大声喊道。
一直沉默着的人群突然沸腾起来,你一言我一语,现场立刻像闹市一样,有些混乱,不过并没有人立刻跑上台去挑战。
给一个挑战冠军的机会一方面是为了弥补那些因故无法正常参加大赛却棋力高超的棋手,另一方面是当场证明该冠军实至名归。
不过名额只有一个,如果超出一人的话,则由他们之间通过对弈选拔出一最优秀的去挑战。
了解了相印的规则之后,王午剑慢慢明了起来,州赛区的前六人才有参加国手大赛的资格,而六道五堂通过各种手段最终成功拿到了五个名额,也正如天桥图魂所说的那样“好戏才刚刚开始”,因为曾经被陷害的棋手定然会在此刻站出来一雪前耻。那时候仇人相见,才是真正的刀刃相撞。
旋即,那监赛官挥了挥手示意安静,这时候白荣面带邪笑地走出来,不屑地扫了一眼围观的群众,大声喊道:“众所周知,这次机会是给因故没有参赛的棋手,因此请各路败军之将勿扰,白某拒绝这种强弱不等赛!”
白荣简短的一句话,立刻让现场炸了窝,各种声音此起彼伏。
好些蠢蠢欲动的棋手破口大骂,但那颗躁动的心却因之而安稳下来。事实上,他们渴望击败白荣一雪前耻,可又畏惧六道五堂的势力,因此不上台是怯懦,上台又怕遭到报复,在这犹豫不决之时听到白荣的话,顿时给自己找到了不用上台而又挽住颜面的理由,心安理得的把一切不快都叫骂出来。
然而嘈杂的人群很快又安静下来,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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