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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书令-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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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铁锋直言不讳:“哦,我没钱嘛,方才瞧见…”指了指云逸之,“瞧见云兄弟,就想过来蹭酒喝。”
  聂玉棠扶额:“你早说啊,老爷我可以单独给你开一桌,你一人喝,酒资算我的。”
  程铁锋道:“哎,那怎么行!当然,如果一进门你就这么说,我是不会拒绝的,但是现在么,还是不了,我只想和你们一起喝。”
  聂玉棠不解:“这是为什么?我们方才打过架吵过架啊。”
  “哦,哈哈,哪有啥子关系嘛,打是亲骂是爱啊!”
  “……”聂玉棠战斗力径直触底,云逸之无话可说。两人一同垂头,肩膀微微颤抖着。
  


    ☆、尚书大人的内心独白

  程铁锋丢了颗花生到嘴里,咂巴咂巴吃起来:“哎,你们别这样,兄弟我不太会说话,所以总得罪人,其实我的意思是不打不相识啊哈哈哈!有缘千里来相会嘛哈哈哈!”
  聂玉棠无力地摆手:“算了算了,别说了,看花魁吧。”
  毕竟,来青楼么,看美人喝花酒才是正经事。
  程铁锋依言回头,顿觉这不看还好,一看,其实也不过尔尔。至少此刻在他心中,唔,花魁与聂玉堂,似乎还是聂玉堂更好看一些。边想着,他边偷偷瞄了一眼正伸长脖子望向高台的尚书大人,后者显然并没有察觉。倒是一旁的云逸之饶有兴致的给自己又斟了杯酒,端着酒杯含笑不语,眸色落入其中,衬得酒色更深邃了一些。
  花魁娘子叫紫嫣,是楼子里选了整整一个月才选出来的,毫不夸张的说,若是带上战场大约可以直接灭掉一个营。其美艳程度和杀伤力绝对是成正比的。当她留意到聂玉棠和云逸之这一桌也在朝她这个方向看时,便起身向他们福了一福,顺便莞尔一笑算打招呼。就是这么一个‘顺便’的动作,再次掀起了新一轮的竞价□,叫喊声此起彼伏。“我出五千两…”“老子出六千…”“七千…”“他奶奶的,七千五…”“九千!九千!”
  程铁锋不屑的摇头:“低俗!真低俗!亏的你们还是在天子脚下呢,一万两竟是为了和这个小妞睡一晚上,又不是没见过女人!放在俺们老家那儿,一万两可以让整条村吃喝好几年还绰绰有余。”
  “嘁。”聂玉棠轻笑,手中折扇在掌中敲了敲,指着程铁峰,“呐,不是他们没见识,是你没有见识才对。”
  “我?”程铁锋指着自己的鼻子。
  聂玉棠抬眉,可不就是你么!
  云逸之拳头抵着下巴轻轻笑起来:“看来聂大人于此道颇有些心得,逸之愿闻其详。”
  “哎呀你是啥子意思嘛!”程铁峰苦着脸,“说人话呀!”
  聂玉棠鄙夷的睨了他一眼,真是个粗人啊…再看小白云,却是怎么看怎么顺眼,讲话也是温存又可心。既然人家都不耻下问了,那他也不好藏拙,当即便将自己的‘毕生所学’倾囊相授。
  “首先呢,从表面上看…”他一边说一边笑眯眯的亲自给他二人斟了一杯酒,“哎,喝呀,怎么不喝?”
  程铁峰望着那酒,再看聂玉棠笑得灿烂又明媚的脸,吞了吞口水问:“唔…那个,你…你该不会是下毒了吧?”
  无事献殷勤……这点江湖经验程铁峰还是有的。想他聂玉棠是什么人?堂堂尚书令大人!他亲自动手给你斟酒,还笑得一脸人畜无害,程铁峰越想越觉得有古怪,不禁打了个寒颤。
  云逸
  之却不以为然,举起面前的‘鸩酒’,似品味着绝世蜜酿,缓缓喝光,一滴不剩,而后定定望着聂玉棠对程铁峰道:“聂大人是想告诉你,大部分人明知面前放的是穿肠毒药,可美酒当前,还是会选择一饮而尽,我说的对吧?聂大人…”
  聂玉棠赞许的点了点头,孺子可教。
  须知坊间百姓对青楼的态度可以说是极端鄙视了,仿佛走过路过必定要啐上那么一口才能下心头火似的,可若是哪一天突然有人发了一笔小财,隔天必然也是揣着银子屁颠屁颠的上青楼来喝花酒。当初骂的越是凶的,十八摸唱的越是高亢。
  不信?
  为了证明自己所言不虚,聂玉棠指着斜对角某一桌给云逸之和程铁锋看,小声说:“喏,看到没有,那个喝的最猛,声音最响的家伙,一看就是平时来不起这种地方,今儿个恨不得一次过足瘾。”
  “那明儿个怎么办?”程铁锋问。
  聂玉棠耸了耸肩:“打回原形咯。”
  程铁峰皱眉:“他是要今朝有酒今朝醉啊?”
  回答程铁锋这个问题的正是那个豪饮的青年,只见他跳到凳子上,举起酒壶高声嚷嚷:“千金散尽复还来,嗷!干!干了它!一口闷!老子有的是钱!”
  云逸之笑道:“尚书大人真是观人于微。”
  当然!聂玉棠挑眉,得意洋洋的挥起扇子。
  虽然此时此刻已没了方才的大动静。所有人的注意力差不多都集中在花魁身上,可还是有人抱着探究的神色一直不断的打量云聂二人,毕竟是城中数一数二的美男,且均是高官,说不好奇那是假的。
  尤其是那些个丫鬟,全都躲在帘子后头交头接耳,争执不下,讨论的内容是云大人和聂大人到底谁更好看一些…另外些个常在青楼走动的,则表示云聂二人,一个是清水,一个是浓汤,一个风流成性惯会与人打情骂俏,一个在眼高于顶是出了名的难以亲近。以前也没听说他们有什么交情,只是今日一瞧,两人非但有说有笑,期间聂玉棠那一记笑着挑眉的动作在诸人眼里更是和挑逗差不多。于是二楼三楼的雅居里,除了标花魁以外,又有了一码新的乐趣,便是开盘子赌钱,赌聂玉棠和云逸之到底有没有一腿。
  只是尽管四周风起云涌,当事人却始终浑然无觉。
  三好尚书聂玉棠见程,云二人经自己一点拨,稍微已经有了那么几分脱胎换骨的架势,便开始滔滔不绝的继续讲解权贵阶层对于青楼的看法。“呐,青楼之于权贵,就如同…”说着,夹起一颗腰果展示道:“就如同下酒小菜,开胃小食,娱乐消遣,锦上添花。”
  之所以叫权贵,自然是比普通人多了一点权力,
  多了一点财力。这也就是为何方才花魁特特朝他们福一福的缘故。
  聂玉棠望着云逸之笑嘻嘻道:“云大人,看来紫嫣姑娘是瞧上你了。”
  “未必吧。”云逸之含笑抿了口酒,“大人位高权重,又何须妄自菲薄。”
  程铁锋点头,“对对!你俩都有可能。这么说来,就我没啥子可能,钱权我一样不沾。”
  “嗯!”聂玉棠认同,“别说钱权,你就连一丁点儿的情操都没有。”
  “要情操做啥?”程铁锋拍胸口,“老子有的是节操!”
  “切!”聂玉棠白了他一眼,“朽木不可雕。”继而自顾自喝酒,不再言语,只用手指了指木牌上翻新的价格,再指了指花魁。
  玲珑剔透如云逸之,立刻明白了聂玉棠的意思。
  两人相视而笑,一同举杯。端的全是一副心有灵犀的架势。
  程铁锋不悦,这么快就眉来眼去你侬我侬了,把老子当死人啊!
  花香酒醇,凉月知己,许是思及以前闲云野鹤的日子,难得有一刻的放松,云逸之不免较往日随和,便十分豁达的将聂大人那些鞭辟入里的经验与心得和程铁锋分享之,交流之,传授之。
  总的来说,就是权贵们喜欢将吃喝、嫖、赌的整个过程美化成吟风弄月诗词歌赋的鉴赏大会,以此来证明自己不仅仅是来寻欢作乐的,而是来追求爱情的。为了符合权贵们的需求,花魁不单要贵,还要矜贵,越难得到的越好。设下种种障碍,要出价者过五关斩六将,吟诗作赋,弹琴和曲,劈一劈情操。如此一番折腾,双方都显得很有诚意。
  程铁锋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啊,就是好面子好攀比嘛!真无聊…跟着伸长了脖子看花魁出的谜题:上上下下,不上不下。打一个字。当即一拍大腿,愤慨道:“唉!花魁娘子吾想要,奈何老子没情操。”
  “哈!你小子还说得挺溜。”聂玉棠笑着把玩手中的折扇,“那就让你瞧瞧什么是真正的情操。”
  “你知道?”程铁锋直愣愣望着聂玉棠,眼中闪烁着希冀的光。
  “唉!”聂玉棠摇头,“本相只是感慨,这上上下下又不上不下的,可不就是腰力不济嘛!”
  诚然,这肯定不是正确答案。
  程铁锋陡的泄气。
  却听云逸之道:“不上不下,上上下下,是一个‘卡’字。”
  程铁锋‘蹭’的站起来朝台上大喝一声:“卡——!”
  这一声狮子吼,响彻寰宇,楼上楼下都听见了。
  那花魁打小起接受训练,处变不惊,见程铁锋一不知名的武夫跳出来搅局,十分不给面子的说:“奴刚才明明听见,明明是…云公子讲的。”因为程铁锋一进门便
  动刀动枪的,花魁显然还是心有余悸,说这话的时候昂起头,带着有几分慷慨激昂,宁死不屈的神态。但说到最后,念出‘云公子’三个字时,脸上还是浮起了一层嫣红。
  “可见…”聂玉棠用手拢着嘴对云逸之悄声道:“我猜的没错,紫嫣姑娘确实是瞧上逸之你了。”
  云逸之也将头凑过去:“那多亏的玉棠你承让。”
  程铁锋眼角余光一瞄,哎哟,这两人方才还聂大人云大人的相称,现在已经喊逸之玉棠了,一个喊的比一个亲热!
  躲在帘子后头的丫鬟们激动的坐不住了:“啊呀呀你们瞧,他们说悄悄话呢!抛媚眼呢!鼻子都快凑一块儿了!”
  雅居里更是一片沸腾,炸开了锅!
  “瞧见没有?!瞧见没有!”买‘聂云有一腿’的主流群体士气大振,高盛嚷嚷起来,跟着纷纷掏出银票往桌子上一砸,“再押五千两,压国师大人与尚书大人已经睡了!”
  而至于那些买‘聂云没一腿’的小众群体则是着急的连连抹汗:“哎哟我的祖宗,整整三千两呢,云大人你可要争气啊,美色当前万万要挺住啊!挺住!”随后在看到云逸之对花魁的仰慕丝毫不理会时,纷纷掉转头去抱庄家的大腿,苦苦哀求:“啊唷我的好爷爷,亲爷爷,祖爷爷,三千两给俺撤回来成不?不行的话换一个下呗!全买他俩有一腿!”
  为了一探真实情况,赌客们收买了老鸨,老鸨交代了丫鬟,丫鬟们争先恐后的抢着要去给聂玉棠他们那一桌送酒菜。
  偏又赶趟,聂玉棠正琢磨着要整云逸之,便娇柔造作的假装苦情道:“唉,说起腰力不济,今日刚好被皇上罚了,这腰到现在还疼着呢!”边说边笑咪咪的打量云逸之,唇线上弯,活脱脱一只贼狐狸伸爪子挠小白兔的情景。
  云逸之心领神会,冲聂玉棠赔罪似的端起一杯酒,仰头饮尽。
  只是聂大人怎会如此善罢甘休,当即大手一招:“伙计,再来两坛女儿红,全部送上来招呼云大人!”
  真真是给了丫鬟,老鸨,赌客们的一个天赐良机啊!
  云逸之为此苦笑着按了按太阳穴,程铁锋旁观,觉察到其中暗流汹涌,不由感叹:好刁蛮的狐狸!
  等酒的空档,聂玉棠便欲传授他们混青楼的最后一招,堪称醒世绝学,努努嘴示意他们看之前与程铁锋打过交道的那个浪荡公子:“他呀,姓薛名思,全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们知道为什么?”
  云逸之似乎也有所耳闻,喃喃道:“薛思…就是那个什么四大才子?”
  “嗯!”聂玉棠一本正经道,“精壮四大才子!”
  “精…壮…”云逸之撑住额头,忍笑忍的颇为辛苦
  。
  “为何称他精壮四大才子?”程铁锋不解地问,“难道是他特别有情操?”
  “嘿,差不多吧。”聂玉棠每每说起此事就觉得心情舒畅,什么烦恼通通抛诸脑后。因为薛思当年那场轰动全城的爱情故事,说到底与他这个三好尚书脱不了干系。
  云逸之道:“唔,听闻大人当年乃是皇上御笔亲点的金科状元,惊才绝艳,不知…这四大才子里可有玉棠你啊?”
  这一声‘玉棠’,包含了三分浅浅的鼻音,七分模糊不清的暧昧,叫得尚书大人浑身骨头一酥,轻飘飘的不着地,便一五一十的和盘托出。
  “咳,本相当年初抵京城,听说有一位姓薛的公子才高八斗,便想着要与他会一会。巧的是,后来便在这醉仙居里撞见他为那花魁一掷千金,靠的就是一首诗成功打动了芳心。”
  “哦?”程铁锋好奇,“哪一首诗?”
  聂玉棠按住跳动的眉:“嗯…就是醒时同交欢,天明各分散。”
  云逸之可忍不住了,乐呵呵的笑起来。说起来,他今晚笑得着实比往年加起来的还要多…而程铁锋则单手托着下巴,自言自语的嘀咕:“我觉得他好像与我也没什么差别呀…”
  在场所有人瞪大眼睛围观这一幕。
  云大人笑了耶!还笑的这么高兴,这么灿烂!
  不可思议!
  赌客催促老鸨:“快快!”
  老鸨催促丫鬟:“好了没?快!上酒!花生米呢?快快快,用跑的。”
  丫鬟忙不迭的朝聂玉棠他们去。
  聂玉棠继续说道:“谁知薛公子还真是好运气,没过多久那花魁居然怀孕了。”
  “啊!”程铁锋下巴险些脱臼。
  聂玉棠两手一摊:“所以啊,他不得不把那花魁娶回去。当然,真心不真心,本相也不晓得。不过那花魁确实是个争气的,生下一个白胖小子,现在锦衣玉食,不愁吃穿,还真是广大青楼女子效仿的典范。本相当时年轻气盛,觉摸着这样一件喜事,自然要大张旗鼓,好好嘉奖一番,便差人送了一块匾额到他府上。”
  “匾额?”云逸之知道还有下文,“那上面必定有大人的墨宝。”
  聂玉棠一手撑着下巴,直勾勾的盯着云逸之瞧,觉得他笑起来这么好看,为什么不多笑笑呢?于是大言不惭的说:“薛思薛公子勇于追求真爱,令本相十分动容,便即兴挥毫,赠他一首——醒时同交欢,儿女忽成行。”
  程铁锋呆了,这他可懂!明明是想天明各分散的,结果儿女忽成行了,还真是讽刺啊…
  就听到云逸之再次爆发出爽朗的笑声,这一笑将因为紧张而同手同脚急急忙忙朝他们奔来的小丫鬟吓到,跌了个跟头
  。酒罐子碎了,花生米散了一地。
  老鸨气得捶胸口,嘱咐另一个年长的丫鬟前去:“快快,换你上!不成功便成仁!”
  于是一个倒下去,另一个站起来,丫鬟们前赴后继。
  当事人还在喝酒谈天,程铁锋指着薛思压低嗓门道:“看他现在的样子,貌似不但没有改进,反而变本加厉了呀。”
  聂玉棠笑:“大概是刺激受的太深了些,自暴自弃了。”
  云逸之接口:“看来儿女忽成行绝非空口说白话,大人真是见识广博,料事如神。”说着举起杯子再敬聂玉棠。
  程铁锋一并举起酒杯,由衷的感叹道:“今日听大人一席话,令我茅厕顿开啊!”
  何其有幸的,在场所有人第一次见到云逸之酒喝——呛住了!
  


    ☆、尚书大人的内心独白

  可即便如此,程铁峰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继续用他的大嗓门问聂玉棠:“嗳,我说你这么多年都在青楼混,怎么没见你弄出一个半个私生子来?”
  “咳!”聂玉棠清咳一声,瞄了一眼云逸之才道,“我的那点儿兴趣爱好,全京城都知道。”
  “嗯?”程铁峰挠头,什么‘兴趣爱好’?但随即一想便明白聂玉棠是在坦白自己是个断袖的事实。当然,男人喜欢男人也没什么。这点程铁峰倒不迂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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