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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媚缠身-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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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种事情?”
凌玉倒是奇了,“以小王爷地权势,这又有何难?”
“一来这琴师却有不可侵犯的气质,二来她身边有个老人,似是高手,普通人恐怕近身不得。”
朱鈊探头往外看,“到了,凌少过会便能见着庐山真面目,何须我多说。”
“高手?倒要看看有多高。”
凌玉一弹长衫,便跟着下车。
就在下车地时候,朱鈊无意道:“至少在四品上,听那琴师叫他伯爹,恐怕有些来头。”
“伯爹?”
凌玉瞬间石化,“伯爹?”
“恩?怎么了?”
凌玉脸色红白一变,还是深吸一口气道:“没事,没事……”
“那就里边请吧。”
朱鈊亲热的抓着凌玉手腕,便把他往销金窝引。
月楼中雅间包厢极多,但最为尊贵的却只有两间。包房中,连桌椅都镶满了金箔,各种家具,都是名家用最好的黄花梨雕琢而成,上面镶嵌着贝壳珍珠,豪华珍贵。
寻常人可是进不了这天字号包房,总共就两间,其中一间还是庆王府专用,唯有另一间,便成为江州和附近各州府豪门明争暗斗的焦点。
留月楼老板时常念叨的,当年江州有一豪门,就是因为争夺天字号包间得罪了人,最后被一群豪门联手灭掉,能够以一个房间而覆灭一个家族,自然是值得大书特书的光辉事迹。
朱鈊将凌玉带入的,就是天字号包间中的左房。小王爷对这里熟门熟路的很,才一坐下便拍手让妈妈进来。
留月楼毕竟是江州第一销金窝,连妈妈都年轻妖娆的很,一进来便坐在小王爷的腿上,调笑道:“小王爷,可有些日子没见,今天怎得空来咯。”
朱鈊点点凌玉道:“今天带位小爷过来,这就是凌家大少,凌玉少爷。”
“哈!”
妈妈惊了一记,“就是那位灭蛮族,定北疆,扫平鹰啸山的凌玉少爷?”
“可不就是他。”
“哎呦。”
妈妈紧着起身,对凌玉施礼道,“奴家有礼了,凌少爷到此,真是让奴家受宠若惊。”
朱鈊又笑:“凌少好大面子,我第一次来,可没人跟我说这话。”
“小王爷说笑了。实在是凌少爷好大名气,平日里,楼子里的姑娘们说话,十句倒有五句在说凌少爷。”
妈妈再仔细瞧瞧凌玉,叹道,“凌少爷真是生地标致,这张脸若长在我们姑娘脸上,那多少年的红牌都做定了。啧啧,这双眼睛简直比狐媚儿的还要媚。难怪刚才少爷进来。我们的姑娘都跟在后面瞧呢,您一句话,咱楼里的姑娘,可不都得跟着您跑咯。”
“妈妈可真会说话。”
凌玉柔柔的捏了捏指尖。还是觉得有些心绪难平。
“我们今天,是来见月儿姑娘的。”
朱鈊似是看出凌玉有点心神不安,“妈妈,快把月儿姑娘请出来吧。”
“哎呦。真是不巧,刚才右房那客人,将月儿姑娘接过去听曲了。”
“什么?”
凌玉失态的一拍桌面,倒把桌上的茶杯给拍倒了。
“恩?”
朱鈊不悦地瞪了妈妈一眼。
妈妈脸色一白。可算是清醒了,这房里坐着的两个,可是江州数一数二的头面人物。小王爷是庆王继承人。凌玉是老凌家继承人。这两个加在一起。把云朝翻过个都够了。
妈妈哪里还敢争辩,急忙欠身赔礼道:“是我糊涂了。是我糊涂了,这就去请月儿姑娘来,两位稍候,稍候。”
朱鈊看着妈妈慌不择路的退出去,劝抚道:“凌少放心,在这地界,可没人敢不听咱俩地话。”
凌玉心情大坏,只是低头不语。
妈妈果然是弄得清爽的人,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果然没多久,便把月儿姑娘请了过来。
那蒙面女子才一进屋,便让整个房间为之一亮,就连朱鈊这样的人物,都站起来,双目盯着女人舍不得挪开。
凌玉看着女人,更是百般滋味涌上心头,自进入江州以来,第一次有失控地表现。
因为这蒙面的琴师,便是玉鸯山三姬之一的晴眠月,也是凌玉最珍爱的女人之一。
没想到,竟然在江州地留月楼看到她。
凌玉真是百味杂陈,看着晴眠月,看着她带的熟悉的面纱,看着那把被摩挲地光滑地古琴,凌玉就像是回到了玉鸯山,回到了做慕容雪鸯时地快乐。那时就是这架琴的音律,陪着凌玉过了一年又一年。
虽然只是几个月不见,但凌玉看着晴眠月时,竟有恍若隔世地念头。
这岂不就是隔世么。凌玉已经是凌玉,而不是从前的慕容雪鸯,晴眠月走入房时,虽然多看了他两眼,但还是叹息着低下头,坐到琴师的位置上,自顾调弄起古琴来。
凌玉看着晴眠月,除了感动和喜悦外,又有怒意生了起来。这女人居然呆在留月楼这种地方,纵然一个琴师,可毕竟也给那么多男人看,毕竟也弹琴给听。
凌玉的女人,向来只是属于他的,怎可让别人多看一眼。
就在凌玉火气上涌,几乎要发怒时,另一个老人也走进房内,瞟瞟在座的两个男人,特别多瞧了凌玉几眼,然后站到晴眠月的身后。
伯爹?
凌玉见到云龟兽,差点脱口而出。不过云龟兽和晴眠月都垂着头,对两位贵公子没什么好脸色。
凌玉心中一激灵,想到了这两人出现在此的缘由,怒火犹如被一盆冷水浇熄,消失的彻彻底底。
在玉鸯山三姬中,紫罗儿和灵卿儿都是妖族,唯有晴眠月是真正的人族。晴眠月从小便生在江南,母亲是教坊司的官妓,父亲是一个落魄的文人,生下晴眠月后,父亲便潦倒而死,母亲日日垂泪却无可奈何。
晴眠月从小出落的标致水灵,又习得一手惊艳四座的好琴艺,不到十二岁,便被称为容貌和琴艺双绝,日后必然是江南第一女色。
晴眠月的命运,在她第一次为客人弹琴时,便发生了转折。那一日,有位叫慕容雪的英俊公子,坐在春闱中听了一首曲子,曲子才罢,他大笑而去,只丢下一句:“晚上我来接你。”
人人都将这慕容雪当成疯子,可晴眠月却真的在房里枯坐整夜,一直到子时,连她都觉着没希望的时候,慕容雪却踏月而来,将她带走了。
从此后,晴眠月便成了玉鸯山三姬之一,她也跟着凌玉学妖术,但别的都没学会,只有占卜成为一绝。
凌玉此刻想到,晴眠月必定是通过占卜,算到他人在江州,所以才会和云龟兽两人一起千里迢迢进入云朝。而她一个女子,也没别的法子探查凌玉行踪,唯有进入最红的青楼做琴师,从这边来去的男人中探寻自家公子。
虽然无奈,可方法却是正确。
至少今天就有了跟凌玉的重逢。
不过,问题是凌玉已经不是慕容雪鸯,如今的身体,跟以前大相径庭,甚至都已经不是妖躯了,在伯爹他们看来,凌玉是个真正的人族,自然不会是他们的公子。
如何解释,如何证明,却成了个天大的问题。
晴眠月并没多说话,坐下便开始弹奏曲子。她的琴音,依然如同往常,一弥漫开来,连鸟雀都会围聚着迷醉。那弦音犹如是仙乐,令人听在耳朵里,整个身体都会酥酥麻麻。
小王爷自是听的震在当场,目中都是痴痴。凌玉却没什么太大反应,这琴音对他来说,实在太熟悉了,从前日日都听,不过凌玉的双目,也直直的望着晴眠月,似是要望穿她的面纱,看到里面,只有他一个人可以欣赏的真容。
一曲弹罢,小王爷还擦擦口水,这才从震撼中醒来,急忙拍案叫绝:“好!太好了,几天不见,月儿姑娘的琴艺更是了得。”
小王爷抽出张银票:“一千两银子,请月儿姑娘笑纳。”
晴眠月连头都没抬,旁边的妈妈却笑呵呵的接了过去。
朱鈊道:“月儿小姐,来与凌少喝杯水酒吧。”
晴眠月这才抬抬头,凝视着凌玉问道:“这位就是北疆来的凌少?”
“正是。”
凌玉的眼神,柔的快滴下水来。
晴眠月却叹了口气,走到凌玉身旁道:“听说凌少是为妖炼师?”
凌玉侧头,似有若无的望了云龟兽一眼,笑道:“正是。”
“听说妖炼师都有炼妖袋。”
晴眠月说话毫无感情,“小女从没见识过,不知凌少可否让我一观。”
“有何不可。”
凌玉见着晴眠月,早就没了防备,哪里还记得对方根本没认出自己是谁,一翻腕子,便将自己身上最重要的,装满了各种妖兽和法宝的金丝袋交给了晴眠月。
晴眠月捏着那袋子,略略看一眼,却失手落在了递上:“哎呀。”
她急忙捡回,却皱皱眉头,丢还给了凌玉鈊见着,心中大喜过望,今日他苦心将凌玉劝道留月是这一刻。
这位小王爷自然没有那么好,请凌玉来听曲子,他自有一套阴谋,只是这阴谋要实行,第一步便是要去了凌玉的金丝袋。
这么长时间来,与凌玉交过手的人大部分都败了,而失败者所获得的唯一信息就是,只要凌玉的金丝袋还在,就没人能够赢过他。
换而言之,只要金丝袋失了,凌玉就是拔了牙的老虎,并没那么可怕。
所以朱鈊的计划,便是用晴眠月这粒最不可能的棋子做棋子,把凌玉的金丝袋掉包。刚才晴眠月一丢一捡之间,明显已经得手了。
这个计划,自然有很大的风险。若是换了个别人,凌玉根本不会将这么重要的炼妖袋递上去,就算给了,再收回时也必然仔细检查。
但偏偏,对面的人是晴眠月,凌玉怎会信不过自己的女人,他双目都没离开晴眠月,自顾着将金丝袋束回身上。
只是可惜,凌玉依旧忘记了,晴眠月压根就没认出他来,现在那女人,只将他当成一个好色的富家公子而已。
正在三人心态各异时,门外却突的传来了喧嚣声,只听有几个粗鲁的嗓子在吼扯:“你们这店子如何开的,好端端怎么把人给叫走,我家爷才听了半首曲子便不见了琴师,莫非你当我家爷是好惹的?”
妈妈一听那声音,便脸色煞白。
这当然是隔壁那房客人。左右等不到晴眠月回去,便来兴师问罪了。
妈妈一脸求饶相,朝着朱鈊看去。
朱鈊现在心情大好,他要夺凌玉金丝袋地计划已经成功,便也不多计较,朝着妈妈点头。妈妈如蒙大赦,急忙对晴眠月使了个眼色。
还不等凌玉反应过来,晴眠月和云龟兽两个已经出了房门。凌玉呆了一下,才听到走廊中有人正呵斥晴眠月。甚至还推搡了一把,令云龟兽大为恼火,几乎起了争执。
“凌少,我们喝酒。”
朱鈊笑眯眯的劝道。“喝酒喝酒。”
凌玉侧头,意味深长的看了朱鈊一眼,他已经感觉到,今日之事有些不对。凌玉自然没那么大意。会以为今天真的只是喝酒聊时事而已,只是他早已经是八品高手,再加上明教扎根于此,所以凌玉并不担心朱鈊会玩什么花活。
刚看到晴眠月时。凌玉亦觉得这是个巧合,但再细细一想,这件事情。并非没有事先安排的可能。
若只是朱鈊。那绝没有特意安排凌玉和晴眠月见面的道理。朱鈊一不晓得晴眠月的身份。二也不知道凌玉的身份,就算打破他脑袋。恐怕也想不出这一节。
但朱鈊身后,若还有弥勒教佛印儿的影子,那就完全不同了。佛印儿八成很清楚凌玉地身份,以及他的来龙去脉。
至于晴眠月,则更加惹人怀疑,一个女人带着老仆,突然从北疆而来,在江州大放光彩,就算不想和凌玉扯上关系也很难。
以佛印儿的本事,很可能早就看穿了凌玉跟晴眠月的关系,所以才安排了今日地酒楼相会。但这次相会的目的是什么,凌玉却有些捉摸不透。
但很快,凌玉便听见隔壁房子里,竟有对晴眠月的斥骂声。他终于忍不住,一拍桌子便冲了过去。
“凌少!凌少!”
朱鈊居然假惺惺地拦在走廊上,“江州城虽然与京都远,可毕竟水深,那房间里,说不定亦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就在朱鈊拦着凌玉时,右房中也是颇为喧闹。
一个黑脸的侍卫不知为何,大声呵斥着晴眠月。晴眠月自然冷面以对,并不多争辩,反倒是云龟兽已经挡在面前,有愤而出手的意思。
“好了。”
中年男人阻拦道。
“是,凌大人。”
黑脸侍卫不敢违逆,拱手一礼,站到旁侧。
那位中年男人,竟是老凌家当代最杰出地子弟,云朝六部之首,号称天官的吏部尚书凌实。
凌实对坐在身旁发呆的年轻人道:“景王殿下,你如今已不是普通身份,怎可跑到这种地方来听曲?”
“老师教训地是。”
被称为景王地十五岁少年,耷拉着脑袋,一点精神都没有。
“你逃出来这几个月,朝中大臣都在找你,若是知道你在这种地方,又如何服众?”
凌实轻声道,“殿下,你可是快要登基地人呀。”
“是。”
景王无奈,又问,“老师,江州不是你的老家么,怎么也不带我去看看?”
“殿下这趟微服私访,令朝野上下颇为不满,若带你回老凌家,难免让严首辅生出点嫌隙来,所以微臣宁愿过家门而不入。”
“可是,我倒很想见见凌大人地大公子。”
景王笑道,“听说他与我年纪差不多,可做下的事情,我连想都不敢想。老师说我快登基,可我一直觉得自己很没用,不如凌玉先生多矣。”
“总是会见到的。”
凌实想起自己那素未谋面的儿子,不禁露出几分笑容。
有些人,或许终生都无法谋面,而有些事情,却冥冥中自有安排。
房门被凌玉一脚踢开,他几乎有些恶狠狠的冲进来,只是房内的情形,让凌玉也颇为意外。
他原本以为,房内应该是大腹便便的官员,或者是脑满肠肥的商贾,可谁料竟是一个儒雅睿智的老人带着个清秀的小公子。
这便是世上奇闻了,面前那两个,一个是内阁次辅,也是凌玉的挂名老爹,另一个是英宗的同胞兄弟。
可凌玉竟不认得。
他愣了一下,便大声呵斥道:“谁对月儿姑娘无礼。”
“啊!”
凌实咔嚓捏碎了只酒杯,死死盯着凌玉不放。
景王更是吓呆了,他浑身都颤起来。
小王爷随着凌玉一起进来,见到这场面,便知事情成了,他趁机道:“这位,乃是凌家大少爷凌玉,你们是哪里来的……”
“凌玉?”
凌实差点没喷出血来。
“凌玉?”
景王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恩?正是小爷我。”
凌玉还趾高气昂,冲上前去,一把抓住晴眠月的手,“跟我走!”
云龟兽嗤的一声怒,拦在了凌玉的身后。
晴眠月却死死盯着凌玉的眼睛,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景王!”
凌玉从脊椎里升腾起一阵寒意,抓着晴眠月的手,整个人就犹如被丢进了冰窟,浑身的肌肉骨骼都僵硬成一块。
晴眠月再没有说话,又回到了之前淡然的模样。
凌玉从被冻僵的灰白神情,终于渐渐恢复了些许生气,犹如春回大地。但他又出神了,深深凝望着晴眠月的眸子,仿佛这两个人又回到了玉鸯山。
凌玉吸了一口气,空气中飘荡着妖山般充沛的灵力。他顿时心如止水,所有的一切蛛丝马迹和事情原委,都重新汇聚在一起,流入心中。
凌玉回头,一双眸子中射出锐利光芒,慢慢从景王扫到凌实,最后落在了小王爷的身上。
“这不是你的主意吧,小王爷。”
凌玉道,“弥勒教的两位佛爷呢?”
朱鈊尴尬的捏捏袖子,还是老实回道:“两位佛爷另有要事,暂没功夫伺候凌少爷。”
“那两个没在,你也敢来这设计?”
凌玉倒是笑了,“小王爷是嫌命长了吧。”
朱鈊却拍拍掌,那边的晴眠月立刻将一个金色的袋子丢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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