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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坠-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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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溪溪。一看,就是他俩的儿子!嘿!
  与儿子的关系,与其说是父子,倒不如说是朋友。这一生,没能陪在阿溪身边儿,看他笑,陪他苦,与他一道品酒喝茶用小膳,可他知道,阿溪在葫芦君身边过得很好,他也就觉得宽慰。
  苦么?他也不知道。
  每回想起阿溪他就很安静,这时候,儿子就陪他一起坐在青石板上看星星。夜里雾浓风凉,小人儿撑不住睡过去,蜷成那样小小的一团靠在他膝上。他看着儿子眉睫发顶凝起的雾水,抱他在怀里,心里那块亏空,也能稍满一满。
  来人间走一遭,能得个儿子,有个心里挂着的人,为他们筹谋为他们经营,为他们努力活得精彩,他实在也再没什么可求了。
  阿溪临走那会儿,他隐在允府的屋顶上,瞧着才十几岁的小君安披着缟白的丧服,安静跪在灵堂守灵的样子,抬手抹了把眉上寒霜,心里,木得很。
  阿溪没合眼前,那孩子仰头冲他唇语:“叶叔,不见父亲一面么……”
  他摇摇头,冲他咧出个笑,也用唇语回:“不了。”
  他不敢。
  回来后,他遣了庄里众人,一把火烧了剑庄。这剑庄,本就是为了助阿溪才建的,如今,没了彩头儿,这狮子,他还舞个什么劲儿……
                          
作者有话要说:呜...我苦命的阿言终于出场了。。。




☆、流云坠(十七)

  允君安坐在柯小爷的书桌前,拿手一下一下抚着流云坠,这一块,也不过是仿制得能以假乱真罢了。蹙蹙眉,将玉坠搁进蔷薇木盒中。又伸手闲闲翻着他给柯小神买回来的书册,每册书里都加了注解,添了墨迹。长指抚着流洒的行楷,像极了父亲的笔迹。他早该想到的,当年父亲送走的那个孩子,就是他柯苏。早在他见到书桌上那幅点了石青的墨竹图之时,就该想到。
  除了叶叔,父亲还能给谁这样的信任?除了他,又有谁能记得牢父亲的习惯,教得出这样的少年郎?
  随手翻一页,是五行八卦里的庄周迷阵篇,柯公子折了角的。又想起那日*他来后园,见他单膝点在青石板上,手里掂着石块埋头思索。
  四月的暖阳透过紫藤叶间空隙洒下来,映得他身影浅淡,仿似,那是碧波里的倒影儿,一伸指,就会搅碎那梦境。
  片刻直了身子慢慢走到东南方向,将手里的石块儿安置在某处,拍拍手,翘起的唇角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纯净得像孩子,美好得像月色。
  柯小爷整整衣衫,微侧目,弯弯眼:“你拿给我的书,都颇有趣儿。”
  你拿给我的书,都颇有趣儿……
  你拿给我的书,都颇有趣儿……
  都颇有趣儿……有趣儿……
  允君安用力摇摇头,脑海里来来回回晃着的都是这句话,和着他浅浅的笑,让他头又开始胀痛。
  一手按着额角,一手撑了桌面直起身慢慢挪到床边和衣躺了,合起眼舒了眉心,床榻枕间还有浅浅的,凉凉的,他的味道。像雨洗莲心。
  时间真是可怕的东西,抽丝般一点点让他像朵春花绽放在自己眼前,走进他心里。就算此刻拢了花瓣,那时的芬芳和明媚却愈加深刻。
  站立坐卧,低首抬眉,处处都是那人的影子。
  允君安伸手扯过锦被,想,这笔账,迟早有一天我要讨回来,且先容你蹦哒些日子。
  
  允君安探手拈起一粒白子儿,在有些昏暗的烛火里抬头牵唇,向着半掩在光影里的人笑了笑:“皇上,微臣……可不客气了。”探手落子儿,咔哒一声歇了时,门口火光大盛,一人墨紫华服,探手放在腰间,在闪闪烁烁的火把与刀影间流丽地笑:“皇兄,做皇帝颇辛劳罢……臣弟来替您一替。”
  允君安抬头望了望门口,垂头慢慢捡他刚吃掉的大片黑子儿。
  却宁散散招招手,两柄长剑映着火光带着寒凉贴在两人颈侧。慢慢踱到矮几旁身着明黄便服的人身后,弯腰探身到那人耳侧:“皇兄,转过头来瞧瞧阿宁……现在您总瞧见阿宁了罢?”顿了顿,“您寝殿外的那些没用的东西阿宁已经全替您解决了。”
  “是么……朕瞧得见。”有些低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却宁弯着的身子僵了僵,倏忽扳过面前人肩膀,一双眼里有火光融不掉的寒冰:“是你……齐钰。”
  齐钰伸手将垂在颈侧的明黄发带拢到脑后,弯弯唇:“正是。”
  却宁转过身望着门口处一身便服贵气沉静的人,瑟瑟笑了笑。只听背后锵锵两声,架在允君安与齐钰脖子上的剑咣啷落地。允君安再扬手,白子儿飕飕擦着火把点倒却宁身边簇拥的众人。
  却宁镇定地跨过横倒的手下踱到正厅坐了:“皇兄……不愧是您啊……真真精彩。”挑起凤眼:“不过……”
  拍拍掌,房顶一声巨响,断裂的瓦片横木落了一地,腾起的烟尘迷了众人眼睛。黑衣遮面训练有素的死士从天而降与却皇帝身后的暗卫分庭抗礼。
  却宁透过弥漫的烟尘渺渺笑了笑:“皇兄且安心与阿宁同赏一场好戏罢。”
  罢字出口,一群黑衣人已战成一团,分不清敌我。
  却皇帝蹙蹙眉,他带来的暗卫虽个个千挑万选以一当百不成问题,但……却宁的死士亦不能小觑,且死士的数目多过暗卫。眼见暗卫已渐不支,却宁伸手端过桌上茶盏轻抿一口,闲闲地笑。
  允君安望着战成一团的死士暗卫,皱皱眉心,忽然刀光剑影里,有一人雪衣锋刃从天而降。柯小爷轻飘飘落在座上,抖抖衣摆,浅浅笑:“今儿夜里,蛮热闹,柯苏也来凑个场。” 扫了一圈众人,直直望向允君安,火光映在眼里,明明灭灭。
  允君安听他说了句:“颇有趣儿……”笑了,拍拍手,暗卫自混战中抽*身,一行剑士取而代之,将黑衣死士兄团团围住,柯小爷慢慢踱到东南方向的某处,补齐了空缺,堵了生门。
  圈内死士茫茫眨了眨眼,紧接着纷纷举刀向着身侧空气挥过去。
  却宁松了手里茶盏,青着脸盯着柯苏:“你做了什么?”
  柯小爷忙里偷闲回了句:“五行八卦,在下浅学了些。”
  
  却皇帝望着被亲卫带下去的墨紫背影,踏过一地狼藉,负手沉声:“朕做的……可对?”顿了顿:“他毕竟是……”
  齐钰抚抚衣襟,微不可查叹口气:“您是皇上……”
  柯小爷收剑入鞘一个旋身未有一丝停留,平地而起。
  允君安抬头瞧了瞧消失在头顶的那抹白衣,弯弯唇,既来了,你以为,你能逃得掉?
  
  柯苏遣了众人,一个人出了皇城,纵马奔着。这些日子,他调用了各方势力,召集了半数庄里旧部,想的,不过是能帮他们稳了江山。毕竟……毕竟什么呢?血浓于水?
  临近一株高大的梧桐,柯小爷蹙蹙眉,猛然紧了手里马缰,马儿一个受惊,一声长嘶立起前身,险险将他摔下去。
  浓浓树影里跃出一人,展臂揽上他腰身,稳稳着陆。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止了他将出口的惊呼,半晌唇分,允君安握住他下巴,迫他看着自己:“你在纠结些什么?恩?”
  柯小爷双手撑在他胸前,拉开两人距离,眉目凉凉喊:“皇兄……”
  允君安盯他半晌,视线扫过怀中人月色下有些模糊的眉目,直直看到他眼里,一字一字:“我从头至尾,的的确确,叫的,是允君安。”
                          
作者有话要说:嗯,这个短篇就要结尾了,还剩一篇允清溪的番外和尾声。。。嘻嘻嘻  希望大家会喜欢




☆、流云坠(十八)之番外二

  番外(二)
  站在云岭巅上,允清溪抬眼望着眼前恢宏剑庄,舒了眉目弯了弯眼。这么些年没见,不知他过得好不好……总是嚷着要来他府上讨酒喝,却一次也没去过。叹口气伸手拢了拢怀中婴儿的小披风抬步往里面走去。
  踏进内院时,见一人立在正厅外回廊上,只手扶着廊柱,清瘦颀长,一双眼朦朦望过来,隔了庭中花树,隔了万竿修竹,又似隔了万水千山,浑浑几世。
  允清溪心里沉了沉,顺着竹间小路慢慢朝那人影走过去。刚走到阶上,叶倾言大步跨过来一伸臂将他抱个满怀,呵呵傻笑了笑,眉开目展朗声喊:“溪溪,是不是想我了?”仿似刚才那一瞬的怔忪哀伤都是幻影。
  允清溪任他抱着,伸手拍拍他肩。
  默了半晌,允清溪只手揽了揽移到身侧的襁褓一手扶在他肩头稍撑开些距离:“阿言,我们屋里说话。”
  叶倾言翘腿坐在厅中含着半口茶望着允清溪怀里婴儿,舌头有些捋不直:“你……你说让我收留……老家伙的儿子?”
  允清溪眉眼平静望着他,没说话。耐心等他自己消化这个事实。
  当朝皇后月前分娩生了一对皇子,刚下生,早一步来的那个就被封了太子。圣上却希君料定这太子定不会做得顺畅,当下决定让自己收养另一个,教他帝王术,教他功夫骑射,教他韬光养晦,必要之时,便是一颗伏子儿。
  当时的小君安也不过是个未足月的奶娃娃,纵是允清溪觉得如此对小皇子来说太过不公,可这无疑是最好的办法。现下希君和自己还活着,万事无虞,那等他们都没了,又有谁能心无旁骛辅佐新帝?况且,生在帝王家,或多或少的不圆满是免不了的。
  君命不可违,从此他允清溪就是两个娃的爹。
  叶倾言再灌口茶,偏头瞧着那张梦境里肖想了多少回的淡雅侧脸:“那……你的意思是……要小君安来替这娃儿做棋子……”
  允清溪眉目黯了黯,瞧了眼怀里的小阿竺沉声道:“君安……他是我允清溪的儿子……责无旁贷……”顿了顿,合了合眼:“皇后有恩于我,若不是她早些时候替我和希君压下那些流言,一个君主一个丞相,我们该如何自处……
  那夜皇后私下来允府瞧小皇子,手心手背,哪个都是她的心头肉。瞧着皇后搂了小阿竺在怀里默默流泪的样子,允清溪有些受不住。那是个无论何时都能优雅沉着以对的女人,他甚至从没见过她皱眉的样子。
  临走前,皇后立在门口,扬着下巴,回身淡淡望着自己:“好好保护他,否则本宫……”叹口气终是什么也没再说出口。
  允清溪只能苦笑。
  叶倾言走过去接了娃儿在怀里:“那你打算怎么对他说?”
  允清溪拾起茶盏抿一口:“两个孩子太费精力,君安我已送去山上学武。留下的这一个,从此便是君安。”
  叶倾言望了他半晌轻声呢喃:“你何必……”端起茶杯凑到嘴边,堵了将要出口的话。
  他想问,你何必为他做到这种地步……转念一想,若是他,必也是这种选择,何苦再去问缘由。咽了茶,他只觉得嘴里酸涩难当。
  挥手招来侍女把小人儿抱下去,叶倾言邪邪笑了笑,伸手圈住允清溪腰身,开始毛手毛脚,允清溪无奈笑了笑,这把年纪了还是这般不正经,抓住身后作乱的手敛了敛神色低低道:“阿言,为我照顾好那孩子,让他快乐地活着,他的身世,没必要告诉他。来世,却莫再生在帝王家。”
  叶倾言紧紧箍住怀里人,哑哑道:“恩,那你让我抱会儿你再走……”
  允清溪出了剑庄拢了拢披风,头也不回朝山下走去。等约莫人走远了,叶倾言才从门里拐出来,掐着自己手腕望着空荡荡的小径出神。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就在这条小径的尽头,有他一辈子都不敢为之送别的人。
  




☆、流云坠(十九)之尾声

  尾声。。。
  初夏的天气,已有些燥意。允府后园的青藤爬满了架,就着藤叶的荫凉儿,允君安坐在石凳上闲闲抿一口酒,懒洋洋道:“皇上平日里用惯了宫廷珍馐,今儿是小膳又没得人随侍,可还适应么?”
  却皇帝伸筷戳了戳圆滚滚的花生米,还是夹不起来,索性弃了牙箸拿手捏,丢一个在口里嚼了嚼:“唔……小膳好,小膳亲切呵呵……”
  允君安抬头透过藤叶瞧流金,一注暖阳漏下来迷了他眼睛。垂头握住酒杯翘翘唇角,用宴么,如着衣,不同的场合对着不同的人自要有恰配的服饰。所幸今儿坐在身边戳花生米的不是皇帝,是手足。
  既是手足,小膳刚刚好。花生米儿,清米酒,拌芥丝儿堪比得过八宝金丝桂花卷,百花琼浆驼峰炙。
  偏头瞧瞧坐在右手旁可劲儿夹辣酱百合的柯小爷,为他填满酒杯,冲着小林子喊:“给小主子上茶。”
  柯小爷望着手心里的茶水皱皱眉扬起下巴:“甜的要死……今儿不喝了。”说着搁下杯子往一边推了推。
  却皇帝好奇了,探头过来一看究竟:“什么茶会是甜的,放了糖是怎的?”一瞧之下,一杯子满满当当全是茶叶,当即退回去对着柯苏咧嘴笑了笑:“阿竺,是该多喝点呵呵……多喝点……”
  允君安勾唇朝柯苏笑了笑:“等什么时候你戒了辣,就可以不喝了。”又转头笑眯眯望着却皇帝:“皇上,正经,您也该多喝一喝。”
  却皇帝抬头瞅他一眼咳了咳:“朕又不吃辣……再说了,喝也该是阿钰喝。”
  柯小爷啜口茶水,似笑非笑望着他:“皇兄,您一向是爱颠倒着来。”
  春花凋尽,夏荫幽,数程山水,一世风华展。
                          
作者有话要说:嗯,文章到这里就是结尾了,虽然到我把这本书收尾,点击率也没有多少,可是我把我心里的故事真真实实的写出来了,觉得很有些成就感。。。其实一开始我是觉得自己写的不错的(嘻嘻。。自我感觉忒良好了),到后来看着少的可怜的读者和评论就开始怀疑自己的文到底是不是能让读者喜欢。可能当局者迷,自己都不能给自己的文章一个中肯的评论,所以很希望读的人能给我一些建议,哪怕,是毫不留情的批评。嗯,也许我还该再等等,毕竟每个人都是从平凡做起。
还有,如果我没有犯懒病的话会把里面的人物、场景以及允府的平面图画出来,以及里面人物的生辰爱好神马的做张表格出来,当然前提是我不懒又有胆子晒一下半吊子的绘画功底的话嘻嘻嘻嘻嘻。
嗯,写完之后休整一段时间就会开始下一篇文章的连载,《旧爱新欢》,敬请期待 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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