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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伎作者:橘子汁 完结-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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凋叶惊骇的喊:「蓝泓泉!我不准你伤害康云。」
听见他如此维护康云,蓝泓泉的眼中,嫉妒与痛苦交错,「你就这么维护他、这么喜欢他吗?」
凋叶闻言,先愣了一愣,眼圈一红,「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他痛苦的转过身,觉得自己总算明白了蓝雪星被误会之时有多痛苦。
蓝泓泉望着他因忍耐而颤抖的背影,突然想起凋叶拒绝自己的理由,霎时万分懊恼自己的口快,「凋叶,我──」他伸出手想碰凋叶的背,凋叶却突然转身,对着他大吼:「没有错,我喜欢他!我最喜欢他!」如此吼着,他突然伸出手搂住了康云,抬头吻住了他。
康云怔愣的任他热情的吻着。
蓝泓泉醋劲大发,「该死的!你就要这么激我吗!你就要这样折腾我吗!」他伸出手强将凋叶从康云怀中拉开。
「你放手!」凋叶抗拒的想扭开他的钳制,却全无办法。
这时候几个魁梧的大汉从楼梯钻上来,「凋叶公子,客人闹事了?」
凋叶咬咬牙,「送蓝少爷出去!」
「凋叶!」
两个大汉捉住了蓝泓泉的手臂和肩膀,「蓝少爷,得罪。」
「放手!凋叶!凋叶!!」
凋叶关上了门,掩住了外头持续的骚动声。
「凋叶……」康云轻喊,右手搭上他的肩膀。
「对不起,让我静一静。」他低声说,走上了琴塌,倚在窗边。
康云看着那单薄的背影,痛苦的看着。
蓝泓泉或许嫉妒自己,但自己又何尝不是对他嫉妒万分?
他走到琴塌边,叹了口气,「我听说,前两天蓝泓泉也刚回京城……从罗烟城回来。」那单薄的背影似乎轻轻一颤,印证了康云的猜测。「你和他发生什么事了吗?」
「什么也没有发生。」他语气平静的说。
康云垂下眼。
凋叶说了谎,康云心想,他究竟是轻忽了自己追查下去的势力、能力,还是只是,不敢承认而已?
养伎28
蓝泓泉回到店里时,蓝眠玉看出他心情阴郁,问:「怎么了?和凋叶吵架了?」
「凋叶真的要卖身给康云。」他回答,语气中饱涵怨怒和无措。
蓝眠玉眉毛一扬,没有说什么,看着弟弟强打起精神,进去里头处理份内的事。
晚间,两人坐马车回家,蓝眠玉才问:「凋叶为什么会答应康少爷?」
「康云答应凋叶,如果两年后他仍然想离开,那他就放凋叶自由。」
马车中有些昏暗,蓝眠玉看不清楚弟弟的表情,「这个条件,你也开地起。」他说。
「没错,」蓝泓泉用痛恨地语气说道,「可是,凋叶不愿意答应我。」
「他喜欢康云?」
「不,他不信任我,所以他对我的那点动心反而让他害怕。」
蓝眠玉听的有点摸不着头绪,察觉弟弟的郁闷并非往常可比,便说:「泓泉,回去你愿意说给我听吗?」他停了一停,「当然,你不想说也可以。」
蓝泓泉沉默了一会,「抱歉,哥。」
「好,」他点头,又吐了口气,「这阵子店里头还好,没有很忙,你若要去处理这件事,跟我说一声就好,嗯?」
「嗯……」
§
凋叶歇过两天再度挂牌接客,他还没有透露将要卖身,也并没有和东家谈过,但或许是因为之前出城好些天,只过这几日,同一个节次好几个客人争破头的事就频频上演,李芳生于是下了个狠招,让客人竞价。
接待什么客人他让东家和掌班的去编派,这几天一盖不管,所以也不知道蓝泓泉是不是有再来。他有些放心,但骗了了别人骗不了自己──放心的同时他也失落。有时他望见蓝泓泉留下的发簪,想着是不是该将这东西当了,几次已经喊来曲空,又打消了那念头。
这日中午康云来接凋叶,请凋叶随他出门去参加朋友的小宴,由于时间还没到的缘故,他们也不急着出去。
弹了两首曲子,凋叶见他面带忧虑,问:「怎么了?愁眉苦脸的。」
康云叹口气,「你顾虑的倒没错,我爹娘还不答应让我买下你,虽然家里已经是我在管事,长辈的意思总不能不顾,我怕耽误了……」
凋叶微微一笑,「你慢慢劝,我不急。」
康云苦笑,「蓝二少那番话我可是上了心,你不急,我急呢。」
凋叶怔了一怔,转头看窗外,「我也是被他吓一跳,可后来想想,他说说而已,你别当真。」
康云望着他的背影一会儿,「你这么说,是因为你很了解他吗?或是你相信他呢?」
凋叶一时间没有回答,沉默了一小段时间,才转头看着康云,「你自己提起他,可不要怪我……」然后他低头,「蓝二少出身富贵,难免有点富家子弟的性格,但据我看他不是会从暗处使手段的人,一来他个性直率,二来他有些好胜;那日他这么说,应该只是嫉妒之下的口快之言,不能当真。」
康云听完,微微苦笑了一下,别过脸,「不能怪你,只好怪我自己了,听你这么说他,我真不知该怎么想的好。你也算率直了,明知道我会嫉妒,也仍然直说,要是你能说些话敷衍过去就好了。」
凋叶垂下眼。「因为你已不再是我的恩客,否则要我敷衍过去,那有什么难的?你愿意开出那种条件,图的是什么,我很清楚,若再隐瞒我对蓝泓泉怎么看待,那等于是骗你了。」
康云神色复杂地望着他,叹口气后,又露出微笑,「差不多该出去了。」
凋叶点个头,「好。」他起身,将琴收进红木盒中,便携琴随之出去了。
康云与朋友约好的地方,是京中有名的酒楼,珠玉馆。那儿装修华美,菜色精致,价格自然也不斐。
凋叶之前随蓝泓泉来过几次,知道珠玉馆除了用餐,还有许多大小宴厅,是京中权贵商谈宴客的首选,毕竟这里连跑堂侍从的打扮也和外头不同,还雇用打扮华丽的美貌少女端茶上菜,在此宴客有时还比在家中体面多了。
康云与朋友选择以竹帘隔出的小间,似乎并非要谈生意往来或者其他要事,对于这聚会的目的凋叶没有多问,只是凭着推测,在心中盘算演奏什么样的曲子比较好。
去时已经有三人在等候了,康云坐定后不久,又有两位朋友进来,分坐长桌的左右。
几人寒喧了一会儿,侍从送上酒水小菜,果然精致。其中一位笑着说:「选在这样的地方,你可真慷慨。」
「一般吧。」康云淡淡回答。
凋叶这才知道今日是康云作东。也许是因为是同辈,又是好朋友,所以即使由他作东,也没有特别早来。
「可见你有多看重这位……凋叶公子呢?」另外一位意味深长的说。
凋叶一怔。
「怎么,你没有告诉他吗?」一开始说话那位笑着问。
康云这才转头,「凋叶,我想把你介绍给我的朋友。」说着,他一一介绍在场的人,「这是董青衡,」一开始说话那位对凋叶点了个头,接
着康云把手举向了第二位说话的那位。「这是庄惟淳,」然后康云又转向面前座位的三位,从左而右的介绍:「上官卫德、许子兴、陈海林。」
「见过诸位少爷。」凋叶低头行了个礼。
许子兴突然冷哼了一声:「康云,你说他多有见识又多有才华,那他知道我们是谁吗?」
康云的脸色闪过尴尬。
「和多少有几面之缘」凋叶微笑着回答,「董少爷家里有京中最大的货船,三王府的宝玉观音和火斑玉屏是庄家老爷送的,陈少爷我知道的不多,但记得是经手西域货品的,上官少爷……」他微微一笑,「是通玉商行的少东,也是绿狐的常客吧。」
上官卫德笑着点头,「经常听绿狐说起你呢。」
「而许少爷……记得您家的粮行仓库,论藏量是京城属一属二的,是吗?」
许子兴冷冷看他一眼,不愿回答。
陈海林道:「过去耳闻青楼名伎的绝色,总觉得夸大,身边却有两位朋友对艺伎如此神魂颠倒,今天倒开了眼,康云,你眼光很好啊,只可惜凋叶不是女人,就算作为妾,男妾传出去也总是不好听,伯父伯母恐怕不会答应。」
他言词听在凋叶耳中十分刺耳,但他平静地观察着康云的反应。康云似乎也更加窘迫,「海林!我并不要凋叶当我的妾。」
「怎么难道你想娶他做妻?」许子兴冷笑道。
康云张嘴,像是要说什么,最后却什么也没说。
上官卫德圆场道:「绿狐说凋叶公子的演奏美妙动人,无人可及,难得有这机会,不知道是否愿意为我们表演?」
「原来绿狐这么盛赞我哪……真不敢当,」他低头行礼,笑着回答,望康云对他演奏并不反对,于是取出七弦琴,腾出桌面来,放置其上,问:「诸位客人可有想听的曲子?」
董青衡道:「你随意吧,我们知道的曲子不多。」
「我请你练的《仙子赋》,至今还没能听你弹过,」康云说道,「就这首吧。」
凋叶点头,「是。」
那日午间凋叶便如此与康云的朋友应答、交谈,间以表演。
这场宴会比以往凋叶参加过地都还无聊且窘迫。
许子兴人似乎不坏,但十分看不起艺伎,认为这样的工作淫恶下流,只是以才艺伪装成风雅的模样,交谈间数次出言讥刺。
董、庄二人对艺伎倒没什么特别的看法,说起来对这样的职业没什么好评价,但真的和艺伎相处并不会表露出轻蔑的态度,而维持表面的和平。凋叶之前在别处遇过这两人,也没见他们对艺伎失态无礼。
陈海林这人与董、庄差不多,但是对凋叶和康云之间好像有下流的猜测,而且毫不在意的当众议论,究竟是个性粗率还是其他就不得而知。
上官卫德倒是容易相处,大概是因为他与绿狐的关系使然,但在康云面前他似乎刻意不和凋叶过于热络。
送走了几位客人,凋叶将琴收入盒中,再将金属指套一一除下、放好。
康云在一旁,有些不安,「凋叶……对不起。」
凋叶将指套按进盒子里,「您为什么道歉?」
「他们说想要认识你……我也想要把你介绍给我的朋友,他们人都不坏,只是……」他犹豫一会,「呃……」
凋叶浅浅一笑。
过往的经验来说,董青衡、庄惟淳这种人最多,就像康云说的也不是什么坏人,只是与自己身份差异过大的人境况如何,他们无法体会。
上官卫德是因为他自己也有爱慕的艺伎,所以较为理解凋叶的处境,言词上让凋叶比较舒服点;许子兴算是比较极端的那种人,凋叶也不是没有碰过。
其实他并不在意这些,因为他从不预想那些富贵人家会平等、体谅地看待艺伎。毕竟就连市井小民对艺伎的印象也是贱业一类。
「我当了艺伎这些年,已经不会为了这样的话大呼小叫了,但如果您可以多为我说两句话,我会觉得好些。」
康云窘迫不安地搓动着握成拳头的手,眼睛看着桌子,不敢看他,「我……我不知道他们对艺伎是这样看的,不然也不会他们见到你了,我……」他像是鼓起勇气承认什么羞耻的事情一样的说:「他们几个和家里都有生意来往,我不好得罪……」
凋叶心想,『不让他们见我,难道要将我藏在房间里两年不成?』
他有些失望,却也仅是如此。暗自叹口气,凋叶不由想起蓝泓泉激动地对他说『我会让整个京城都没人敢侮辱你曾是艺伎』。那或许是他冲动之下的甜言蜜语,可此时想起来倒很受用。
也不用作到什么「整个京城」的地步,只要是他身边的人可以收敛一下那种轻蔑的气焰,凋叶就觉得谢天谢地了。
可恶,他为什么又想起了蓝泓泉?真想摆脱掉这个冤孽。凋叶皱起眉头。
「凋叶,对不起……!我……」看见他皱眉康云慌张地仍想道歉。
「我该回去了。」凋叶轻声道,抱着琴盒起身。
「我送你一程。」他也跟着起身。
凋叶一笑,「不用了,您出来了这么久,店铺里头谁掌事?」
「没有关系,我──」
凋叶摇摇手,迳自出去了。
§
采英已经许久没有走进芳伶苑了,他走进去,迎接他的是几位跑堂下人吃惊的眼神。
由于凋叶早有吩咐,掌班的便走过来,把他当寻常客人,陪着笑:「找凋叶公子是吧?」
「嗯。」他点头,随着对方上楼,心中感触复杂。其实这里自己熟门熟路,又何必别人领头?回头看了看过往自己房间那方向,不知道那里现在住着谁?
「采英!」凋叶开门迎接他,「请进。」
「谢谢。」
两个人面对面坐下,凋叶一面倒了两杯茶,问:「是什么事这么急,非要来买我的节?」
采英叹口气,「大少爷要将朱名卖回青楼,」
凋叶一愣,「你说什么!」
「你别火,这不是大少爷的意思,是朱名自己的意思,大少爷拗不过他只好答应,」他停了停,想起自己那日赴气走开后大少爷和朱名又谈了会,谈了什么却不知道,这几日生着朱名的气还没有问过,便说:「是不是开了别的条件我不知道,但总归不是好事。」
「当然不是好事,朱名这个傻孩子心里在想什么?难道平时我俩与他说的还不够?留在蓝府固然不好受,却也不至于非要回青楼!」
「大少爷原本想要安排他和四少爷搬出去别宅的。」
凋叶皱起眉头,「为什么他俩突然要搬出去?」
采英想起他尚不知道蓝雪星的身世,亦不晓得他与蓝眠玉两情相悦,有些迟疑。
「难道是为了四少爷吃味?」
凋叶一猜中的,倒破了采英的犹豫,叹口气,把两人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
凋叶听着沉默了一会,「大少爷倒算得很精,就是朱名太傻了,大少爷欠他如此多情,暂时待着有何不可?」
采英也十分苦恼,「我也劝他缓缓,从长计议,只是这孩子拗起性子起来,大少爷又答应了他,我实在没办法,凋叶,你劝劝他吧。」
「就请四少爷把他带来吧。」
采英皱着眉头,「今天我问四少爷要不要再来找你玩,他说上次大少爷为了他睡在你这大发雷霆,这阵子他不敢。四少爷好像还不知道朱名的打算,我想着也是暂时别说,他若说不敢来找你,我也没理由再问了。」
凋叶长长地叹了口气,有些烦躁,「有没有办法让我单独见见朱名?」
采英面露难色,「倒也不是没有办法,可是……朱名不像我可以单独出门,可能还是要你过去蓝府。」
「去就去。」他说。「你说大少爷拗不过他,可见大少爷反对,就去和大少爷说我愿意去劝朱名。」
采英沉吟一会,这还算个可行的法子。于是点点头,「我去说,可是……」
「怎么了?」
「你难道不怕再见到二少?」采英苦笑。凋叶和蓝二少之间的事情,他已经由蓝轩琴那儿晓得了;当然,蓝轩琴是听他大哥提的。
凋叶露出硬起心肠的表情,「见就见,有什么大不了。」
§
几日后蓝眠玉果然大方花钱请了凋叶到蓝府去。但是他并没有让朱名和凋叶独处,而是坐在一旁听着,并让采英也在一旁。
「先生,近日可好吗?」朱名笑着问。
「还成,」凋叶不带笑意地回答。「朱名,你一定知道我要和你谈什么,所以就直说吧,我反对你回去青楼。」
朱名收起了笑。「先生,采英先生有告诉您我的打算吗?」
「不管你有什么打算都不用回去青楼办,在那儿等着你的可不是像你初啼时。那样和蔼的东家和亲切、温和的客人,而是因为低落的牌价招来的粗鲁对象、简陋的食宿,你会被东家、红牌呼来唤去……不,你看不见,所以不能跑腿,」他深吸了一口气,「以子矜楼的名声来讲,掌班的可能会……可能会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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