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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王事-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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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太阳出来,就消散不见。
脚步声传来,极为沉稳有力。徐康策握紧了长剑,冲着那个方向,神色警惕,可见了来人,眼中却是闪过一丝疑惑,但手中长剑仍未放下,向前行了一步,将贺林平与施诚甫俱是护在了身后。
来人看起来不过四十多岁的年纪,双鬓花白,精神却是矍铄,一身短打劲装,很是精神,一柄长剑收在鞘中,单手握在剑柄上,空出的手牵着身后紧跟着的珠儿姑娘。珠儿姑娘满脸泪痕,一脸惊魂甫定的模样,显是刚刚又吓哭了。
“苏伯?”徐康策试探的问着。
来人点点头,近了徐康策身侧,说:“许久未见了,没曾想竟在今日相逢。贤侄为何在此处?方才可是遇上了打家劫舍的?可有那处伤着?”被徐康策唤作苏伯的人很是仔细的打量徐康策,眉头忽的一紧却又很快松开,仍是那副和蔼可亲的模样。
“苏伯为何在此?”徐康策又问。
“我本就四处云游,恰好路过罢了。”那苏伯答,“我也准备到对岸,见着这船上忽得打了起来,这小女孩在船头哭得极惨,我便点水过来帮忙,也没曾想竟然是贤侄。”
徐康策收了长剑,同施诚甫介绍:“这位是苏禾卫的父亲。”
苏伯又冲施诚甫很是和蔼的笑笑,说:“称我苏伯便可。”
施诚甫冲苏伯一礼,苏伯细瞧施诚甫容貌,剑眉星目,极是英武。苏伯的眉头又不自觉的皱起,问施诚甫:“这位小兄弟模样极是熟悉,我们可曾见过?”
“我是夷丘府人,自小生长此处,若是苏伯云游路过,见过也是说不定的。”施诚甫垂首答了,便接替了船夫的位置,独自到那船尾划起桨来。
徐康策又将贺林平与那珠儿姑娘介绍给苏伯。那珠儿姑娘一直紧紧粘着苏伯,此刻仍有些畏畏缩缩的不敢抬头,想必是受惊了。
几人一番介绍,相熟不少,苏伯直接问徐康策:“你这船上是如何,怎的躺了如此多病患?”
“突发了瘟疫,也是状桩怪事。”徐康策答了。
“我这段时日,沿路走来,也有几个镇子染了瘟疫,他们可是染的那瘟疫?”苏伯急急又问。
徐康策点头,说:“我们此行正要去碧水镇查查那瘟疫情形。”
苏伯一番沉思,又说:“贤侄离京也有些时日了,还是先回京城的好。你若是有个万一,辛苦的可不止你一人。”苏伯点到为止,徐康策也明白了苏伯的意思。
“贤侄若是放心,便将调查瘟疫的事交给我。”苏伯又说,“贤侄还是紧着返京为好。”
夕阳西垂,天色渐暗,一时间无人说话,只听得施诚甫的划桨声一浪一浪,绵长而悠远。
徐康策立到船边,望着那一江粼粼波光被落日染成金色,直到落日完全沉入水中,才说:“好。安顿了他们,我立马返京。”说完,徐康策仍是望着日落的方向,留给贺林平与苏伯一个寂寥的背影。
直到夜幕降临,孤月高悬,一行人才到了岸上,上了岸便是碧水镇。
碧水镇里已然空无人烟,徐康策一行随意挑了个屋子,还能动弹的便搀扶着不能动弹的进了屋子。徐康策又派施诚甫去送信,贺林平依着裴甘玉在漠北的用药,写了个方子,一同交给施诚甫,让他去采买药材。
贺林平去病患处照看着,珠儿姑娘也过去了,趴在宝棋床边,替宝棋擦汗,神色很是紧张的模样。
苏伯将徐康策扯到一处偏僻所在,只剩他们二人说话。
“我便不与圣上客套了,仍是称贤侄了。”苏伯先是行了一礼,徐康策连连搀扶。
“苏伯不必客气,苏禾卫与我情同手足,您便是我的叔伯。”徐康策拉着苏伯一同坐下,又问,“苏伯找我何事?”
“那我便直说了。”苏伯神色严肃,目光极是凌厉,“你腰间的玉佩是从何而来?这怕原不是你的东西吧。”
徐康策目光随着苏伯也落到了玉佩上,他左手掂掂玉佩,将它握于掌心,抬起目光,说:“不瞒苏伯,这原本的确不是我的东西。这东西苏伯识得?”
“认识。王家的东西。”苏伯神色依旧肃穆,“禾卫同我说起过,你一直在查这个东西。我竟没想到你如此明晃晃的佩着这东西。”
“这玉佩不能佩么?”徐康策又问。
“只有半块,怕是不吉利。”苏伯答,“你还是取下来收好,南方不兴带半块玉佩的。”
“真是如此?”徐康策又是反问。
“的确如此。”苏伯回答的一本正经,“贤侄还是收了罢。”
徐康策一把扯下那玉佩,攥在手中极紧,说:“那我便不佩了。苏伯找我就为此事?”
苏伯点头,又说:“是为此事。另外就是我安排了些人手,护着贤侄返京。如今你侍卫怕是不中用了,返京路上还是需要些人的。”
“一切但凭苏伯安排。”徐康策答了,拇指摩挲着手中的玉佩,抬眼瞧着天边孤月,静立了片刻,又说,“苏伯回屋歇息吧,我来守夜。”
“怎能让贤侄来!”苏伯忙说,“还是我来守夜,我也是有些经验的。”
徐康策也不再多言,二者便往回走。
回了屋中,贺林平仍守着病患,只是珠儿姑娘不见了行踪。徐康策连唤了几声珠儿姑娘,均是没有回音。
正待徐康策出门寻人时,忽得一阵大风,吹熄了屋内火烛,又将门窗吹得砰地一声紧闭。屋顶也是几声巨响,像是被巨石砸中,露出几个窟窿,便有人影从那窟窿处蹿了进来。
木板瓦砾如雨下泻,徐康策急急扯过贺林平,摁住他靠在自己胸前,躬起腰身,替他挡住瓦砾,又抽出长剑护在身前,眯眼瞧着现下局势。
明亮的月光顺着那屋顶上的窟窿倾泻而下,让徐康策看清了眼前情形,一群黑衣人已然将他们三人团团围住,一点空隙也无。
一位身量尚小的蒙面人上前,声音沉黯,不辨男女:“我们不会伤你们,还请王公子同我们走一趟。”
贺林平听闻心中一惊,想着自己的身份难道如此快便被他人识破了么,连连推开了徐康策,向前一步,挡在徐康策身前。徐康策心中也是疑惑,不由的攥紧袖中的半块玉佩。
那蒙面人点点徐康策同贺林平所在的方向,一群人便前进了几步,徐康策抬剑指着蒙面人,正欲说话,却听见苏伯开了口:“郭领主认错人了,他不是王公子。”
徐康策的目光从蒙面人身上移到了苏伯,眸色变深,心中暗自思量,这苏伯如何识得这蒙面人。
“哦,苏老狗你说不是便不是了么?”那蒙面人一声讽笑,声音依旧沙哑不堪,“那玉佩天羽门的都认得,就这么挂在他腰间,如何不能是王公子了?我偏要捉了他们回去,就算不是王公子,他们染了瘟疫却未发病,也是炼药的极好材料,如何能放过!”
贺林平此刻也抽出了随身的短刀,与徐康策背对背靠着,似要与上前的黑衣人一战。
“你以为这些人就能困住我?”苏伯冷笑几声,长剑紧握手中,蓄势待发的模样像极了扑向猎物的黑豹。
“我自然知道你功夫不俗。”那蒙面人语气轻佻,嘴中是赞扬,听起来却是奚落的很。
“你试试看你功力能用几成。”那蒙面人说着,从怀中抖落出一张面皮似的东西,众人凝神看过去,正是那珠儿姑娘的模样,“中了我五骨散,你怕是连个十岁的小姑娘都打不过了。”
徐康策看着那蒙面人手中的人皮面具,心中自然有了计较,那蒙面人怕是在炎山镇处瞧见了自己的玉佩,便扮作珠儿姑娘的模样一路跟随,怕是一早就打了此等心思。
贺林平神情却是激动,不禁脱口而出,声音悲愤:“你竟然是假装的!”
蒙面人极是不屑的冷哼一声,说:“不然呢?你以为我就是个只会哭哭啼啼的小姑娘么!”
“你当然不是!”苏伯此刻却是大笑几声,“你就是个人老珠黄的老太婆!”
苏伯的话显是激怒了那蒙面人,那蒙面人提刀便向苏伯砍去,苏伯应接几下,便落于下风,蒙面人将刀架在他脖子上,恶狠狠的说:“此刻我杀不得你,等得了坛主的准领,我必是第一个杀你的!”说完,蒙面人一刀割在苏伯腿弯处,苏伯直直跪下,双手撑地,姿态虽是狼狈,神情却仍是倨傲。
“你不必拖延时间,你的暗羽卫赶不过来了。方才水上现身的那些人,均被我们杀得一个不剩!”蒙面人此刻依然平复神态,语气冷静了不少,又吩咐身边的黑衣人,“捉了他们,要活的!”
黑衣人领命便动,却在此刻,从屋顶窟窿下又跃下六人,一路拼杀,配合默契,极快便到了徐康策与贺林平身前,那六人正是暗羽卫夜月星。
☆、第 53 章
暗羽卫夜月星同黑衣人缠斗不休,方片刻,徐康策与贺林平四周就已伏尸几具。
大夜的短刀几乎使得是密不透风,以一敌十,将那黑衣人拒在几尺之外。小夜紧随师父身侧,也是一柄银色短刀,挥舞起来,竟闪着冷冷月色,只是刀上鲜血沥沥,那冷光便显得极为可怖。
剩下四人东南西北四角分布在徐康策与贺林平身侧,将他们护了个严严实实。
见黑衣人出师不利,那蒙面的首领竟亲自上阵来。
那蒙面首领身材矮小,仅是十岁上下的少女,却是极为灵活,长剑使的如同一尾灵蛇,专挑着大小夜的弱处去咬,大小夜极是用心才能堪堪抵挡。
黑衣人见首领将大小夜纠缠住,便集中精力攻向徐康策,一波一波的车轮战,终是撕开了暗羽卫补下的防阵,小星被一剑封喉,倒在贺林平脚下。
“小星!”贺林平嘶吼出声,眼眶泛红,像极了绝望的困兽。
贺林平的一声惊呼引的徐康策心中震荡,挥剑的手也慢了几分,他小心翼翼的问:“贺林平?”贺林平此刻如何听的清徐康策的问话,他没有回答,只是短刀使得愈发凶狠,毫不留情向那黑衣人砍去。
徐康策也暂时稳住心神,专心去对付黑衣人,只是心中如鼓狂跳,不自觉就想,身边之人就是贺林平,虽然换了容貌,他就是贺林平!
徐康策轻甩脑袋,强迫自己集中精力,自己还须得护贺林平平安!徐康策出剑愈发利落干脆,几乎一剑一个,了结那黑衣人的性命。
对着暗羽卫,黑衣人招招就是冲着命门去的,又是人多势众,不多时,暗羽卫几人就伤得不轻,每人身上都是血迹斑斑。大星与大月倒在地上,也不知是死是活;小月一手捂着腹部仍在与黑衣人缠斗,一个黑衣人忽得的跃起翻身到小月背后,一剑刺穿胸口,小月也是倒地不起。
大小夜与蒙面头目斗法,显是落在下风,那蒙面首领一刀砍向小夜手腕,哐铛一声,短刀落地,连在刀上的还有小夜的一只手,小夜捂着腕部,痛得几乎昏厥,双唇煞白,脸色竟如金纸一般,小夜腹部的伤口此刻也是殷殷流血不止。
“走!”大夜冲着小夜就是一声怒吼,拖了他的胳膊便带他往上跃,“你快走!”
“我要同师父在一处!”小夜咬紧牙关,从牙缝中逼出这句话,“我们走不了了。”
“现在说走,迟了!”那蒙面人声音沙哑,语气中还带上了几分自得,“你们一个都逃不掉!”
说着,一刀又是朝小夜劈来,大夜用一只胳膊紧抱小夜,反手就来挡那一刀,那一刀极为用力,金戈相接,大夜连连退后几步。
见此形状,贺林平朝大小夜这边奔来,与大夜并成一排,说:“你带小夜快走!”
小夜在大夜怀中苦笑一声,说:“这辈子能遇上师父和主人,实在是太好了。”小夜缓缓闭眼,头向大夜怀中一垂,就再无动作。
大夜神色悲怆,眼中血丝暴起,轻轻将小夜置于地上,就要向蒙面首领杀去。
贺林平一把扯住大夜,说:“带徐康策走,他不能死!我去缠住那人,你快带他走!”
还未等大夜应下,贺林平便往蒙面人那处走,那蒙面人只一招,就震裂了贺林平虎口。
“你们停住!我才是王家后人!”贺林平猛的一声高喝,极为洪亮,倒是让黑衣人顿住了动作,目光投向贺林平。
趁此功夫,大夜近了徐康策身前,擒住徐康策胳膊,在他耳边轻声说:“大熙国君,你该走了。”
“他是贺林平。”徐康策声音压得极低,也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惊吓,身体竟也微微颤抖。
“你是大熙君王。”大夜低声说了,带着徐康策就往上跃,徐康策却是如顽石一般不动。
“他是贺林平。”徐康策仍旧喃喃自语。
大夜擒住徐康策的胳膊分外用力,“走!贺林平不是你的!”大夜的话听的徐康策心内山崩地裂,方才猛烈燃烧的心火此刻就只剩死灰一团,大夜轻易就制住了徐康策,点地借力,从屋顶的窟窿跃出。
几名黑衣人追来,大夜也不多做打斗,只抓着徐康策往外跑。
方跃下屋顶不过数十步,大夜猛的感到一阵拉力,不免一个踉跄,原是徐康策顿在路上顿住不动,大夜急吼了一声:“走!”
徐康策却是摇头,转身向原路返回,丢下一句:“这大熙没了我还有下一个君主,我没了贺林平就不再是徐康策!”
大夜啧叹一声,无可奈何的低声叹息,果然果然,今天谁都走不了了。
大夜拔腿便追,同徐康策一起解决掉黑衣人追兵,一脚踹开大门,又杀了进去。
前后不过一瞬,此时屋内争斗平息,贺林平已然被擒住,只听得他说:“我便是王鼎的孙子,王北枝的儿子,王家真正的后人。我是你们要找的人,你们放了苏伯,我……”
贺林平话未说完,就听的门口一声巨响,如天神忽降般立了两人,贺林平看清,却急吼出声:“不是叫你们走么!”
徐康策也不理贺林平怒吼,几步向前,走到那蒙面首领身前,从袖中掏出玉佩,置于他眼前,说:“我是王家后人,有玉佩为证,放了他们,我跟你走。”
“哈哈!”蒙面首领一副饶有趣味的语气,“这是被我撞上什么大运,一个一个赶着承认自己是王家人。那有同你们讨价还价的份,都给我带走!”
说着,蒙面首领就是一挥手,黑衣人就要上前擒了徐康策。
“我同你做个生意如何?”半跪在地的苏伯此刻却是发声,“恢复容貌与身材,我知道法子。”
“苏老狗你想耍什么花招!”像是被苏伯的话激得跳脚,那蒙面首领的音调顿时高了好几度,破锣一般的嗓音,听得人耳膜都要裂开。
“我同隋遥渊相识多年,关系又好,这样的法子怎的能不知道?”苏伯的话语虽轻,那蒙面首领却像被定住一般,似是有些犹豫不决。
听的一愣的还有被黑衣人押住的贺林平,隋遥渊这名字虽只听过一次,但他轻轻楚楚的记得,这就是宝画的本名。
“放了他们,我给你法子。”苏伯继续说,“你本正是风韵绝代的时候,若是恢复了容貌同身材,还怕比不过那个半老徐娘,机会仅这一次,你错过了,便再也没有了。”
蒙面首领沉默半晌,却是冷笑出声:“我凭什么信你!你休想欺我!”
“你若不信那就没有办法了。”苏伯的语气极是惋惜,“世上怕是就此要少了个美人罢。”
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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