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驭灵主-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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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都走了!一个也没了!”他低语着:“你回来这几天,一直跟我在衙府里,平日里也不出东怀阁,这里改了好些。明天你逛逛去!”

“我给她们钱,把她们都安置了。让她们到外地去建宅子,过日子。比在这里好!”他低下头看着她:“你是我唯一的娘子,王府里,唯一的女主人!”

“可是,可是你也是她们的相公。你不要她们了,她们怎么办?”小白怔怔的听着,一时觉得五味杂阵,她现在也体会这种复杂的情绪了。她觉得有些甜丝丝,又觉得有些负罪感,一时间,说不清楚的味道!

“我不是,我连她们的名字都记不住。连样子都忘记了!我只是你的相公!”他轻声说着:“我没要过她们,她们要的,也不是我!”他看着她一脸迷惘,第一次主动去跟她谈论自己内心的想法:“我以前留着她们,那是因为……。”他忽然有些哽住了,对着这样清澄的眸子。他实在说不出口他留着她们,只是为了舒缓内心偶而发作的狂燥,或者满足一下身体欲望!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好人,也不在意别人对他的看法。但他在意她的看法,也正是因为太过在意,他才无法将那邪恶污秽的一面翻剥出来给她看。他才会不停的用自己的情意包裹浸染她,不断的要加深他在她心中的份量!

“我会告诉你,全都告诉你。在你面前,我不演戏!”他闭上眼睛,她缩在他怀中,这话她似在哪里听过一般。让她熟悉,让她悸动,让她沉睡!

“我不同意!”星言哑声说着,他的脸惨白如纸,眉头紧蹙。声音还是虚弱,气息依旧浮溃。这暖厢里只有他与坚,他今天刚勉强可以撑坐起来,听了坚的话让他不由的有些急燥:“他还只是个孩子,爹爹将他牵扯进来。不觉得愧对宜伯伯吗?”他微微的咳喘,一说话,又弄得他血气翻腾,胸口闷堵!

“天星已经来了,你这般模样。他早就生疑,龙禁海的事。我已经猜个八九,如今我已经是半个废人。不召讨以往旧部,如何助得了你?!”坚扶着他的手肘,看他瘦得脱了型,一时有些怆然:“你借刀除了天狗,虽然做的细缜,还让跟你回来的人诈死以瞒上!但他们终是心有愤怼,时时想拿你的错处!如今你已经外放,近不得皇上身边。比不得他们亲厚,他们想惩治你,早晚能得着机会!碧丹家的人如此横强,又得了咒。岂能罢休,内忧外患。就算们不求扶摇青云,至少也该自保!”

“天星拿不到证据,如何动我?怎么也算是沾了皇亲,要扳倒我,并非易事!”星言看着父亲:“如今缀锦已经并非驭者适存之地,当年他们为爹爹赴汤蹈火,如今,也该留些善念!拉个小儿来这里送死,爹爹如何忍心!”他与坚同血同脉,岂会不知他心中所想。来帮衬他倒是其次,交出一个驭灵的人,才是当务之急!窜掇源秋家的人动手,正好脱了干系。将皇上的目光,转到那些旧部之上!

“不管他是如何驾驭强灵,终归是个十岁孩童!当年诸位叔伯放弃荣华,出逃漠原。也是为了一家之保!就算不顾念旧情,也不该再惹风波!”星言颓然靠着厚枕,微微闭了目低语。

“我发了七封急书,所应者只有他!我知那些人置之不理,并非是因为聚灵咒不够诱惑,而是他们各有盘算!只有他肯来,也是他自愿!”坚咬了咬牙,压住内心一丝悲意,眼中闪过冷凝:“并非我无情无意,只是当下,也顾不得许多!当年我没有走,如今却也走不得了。”

是啊,如今走不得了。他是朝廷命官,举家出行必有记录,来来往往都有无数耳目。他娶的是当今公主,她又怎会离弃家国?就算他一个人可以驭鸟成翔,他的父亲,母亲,又该如何?走不得,他早就知道!

他们正说着,忽然听门外丫头报着:“老爷,少爷。源秋公子来了!”坚一听,扬着声音说着:“请小公子进来!”

随着他的声音,折门轻轻的拉开,一个小小的身影跨门而入:“叔叔可大好了?今天听说叔叔可起得身了,侄儿特来探望!”声音清脆,童音未去。却是礼仪有度,中规中矩!他一进门,星言便可以感觉到他周身灵罩之气。淡淡团绕,却不散去!想是他在这家里,并未刻意掩气的缘故!

“爷爷!”俊则向着坚施了一礼,坚伸手让他过来。他今天一身白色轻衫,斜襟长摆,腰间束玉带,白裤白靴,一尘不染。小小年纪,已经初显翩翩。长发束齐,额间还有细碎刘海,耳鬓稍有碎发,拱衬脸颊如月。明眸无邪,清眉若柳,唇红齿白,笑意童亲。让他,不由的生了爱怜!一如,看到自己的孙子!

“今儿个一早没瞧见你,上哪逛了?”坚微微笑着,拂着他的发。

“快中秋了,城里好热闹。俊则一时忍不住,上街去玩了!”他笑着,眼却向着星言:“叔叔今日瞧着气色好多了!”

看着他少年老成,明明一脸童真,言语间却有如成人!让星言一时心头泛酸楚,驭者的子孙,过早的失了童年。投身在成人的世界里!让他想起自己,三岁读书,四岁习武,从未有一天笑语欢歌,六岁便礼仪周全,进退有度。七岁便同父亲出入各家各府,俨然一个大人!与眼前的他,何其的相似!

“在绛州多玩几日,便起行回去吧!这绛州虽然好玩,离家久了,家人也会挂念!”星言开口道,浑然不看坚的脸色一变,轻笑着说。

“爷爷,外头桂花芬芳,秋意正浓。爷爷不如去园子里,让丫头帮俊则串个桂花串来玩好不好?”俊则突然笑着向坚,一脸小儿模样,身躯摆扭,似是撒娇。坚心下明白,遂站起身来,向外而去:“行,再给你做个桂花糕,一会子吃了可好?”

“好!好!”他欢拍着双手,小小的雀跃。看着他一路出了房门,这才嬉笑着看着星言:“俊则无兄弟姐妹,虽然不敢乱了辈份。但总觉得叔叔,更象是哥哥一般亲切!”

他趴在床头,小小的头颅歪在星言身侧:“俊则既然来此,断是不能无功而返!”他忽然说着,收起小儿无赖,声音轻轻,却是带着一丝沉冷!

第三卷
—第十八章 … 人心,兽性—

星言微微一恸,看着身边的他:“你可知道,我父亲的意思?”他实在不愿意对着一个孩子说这些大人的话题,就算他再怎么成熟。毕竟他还是一个孩子!

“俊则从未去过凌佩,也想见识一下凌佩风光!”他笑起来,并不回答星言的问题。他抬起头来:“龙禁海也是不错,真让侄儿大开眼界。漠原没有大河大湖,泛不起大船。实在无趣的很呢!”

“你究竟在想什么?”星言忽然开口,却有如叹息。这个十岁的孩子,却让他,看不懂!

“叔叔在想什么呢?”他抬起头来,看着他。目光虽然澈静,却是深不见底。他微微牵嘴角:“绛州侄儿也玩过了,叔叔如今大好。侄儿也可以到各处去玩玩!”他说着,站起身来,小手探向星言的额头:“叔叔好生养着,也好让侄儿见见叔叔的骊儿啊!”

他微怔,看着他一脸单纯无害的笑意:“你真的要去?!”

“爷爷既然书信已至,自然不能失了信用!”俊则轻笑:“中秋快到了,侄儿无缘与叔叔一并赏月了!”说着,他微微躬身,便转头小跑着向外而去!一眨眼间,已经没了行踪!

他,究竟在想什么?父亲让他去龙禁海,混杂那里的灵罩之气,他就真的去了。让他去凌佩,看他的样子,也定然是要去!他如此听话,却令人生出惧意!一脸童稚,却令人不寒而栗!

父亲想的是什么,他心里清楚。但是,这个孩子究竟在想什么,却让他有些不明所以了!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倾绝与小白坐在围场的鹿栏上,同看朗朗月色,一泄千里明光。东郊百里苍林,草黄马肥。这里是王府围场,方原之境,没有民宅,周围密树浓荫,中间开阔地有营房,马场,靶场,鹿栏,兽舍,这里由禁卫营把守看护。乃是王府私地,一应闲杂,皆不得入!

白天他们就来了,没有在府里坐宴,而在这里行猎跑马。倾绝策马扬沙,弯弓引箭,与在王府中弹琴泼墨的他是如此的不同!让小白不但领略到另一番风光,更是看到他别样的风采!此时,他又静下来了,躬身坐在高高的栏杆上,手中拿着酒爵,抬首看天上明月,眸光与月光交相辉映,为他镀上柔和的光华!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小白忍不住跟着他一起说,他的披风,此时已经裹在她的身上。黑色的丝绒,银线在闪闪发亮!这个,他教过她,让她一时间便脱口而出了!

“敬你!”倾绝微笑,将手中的酒爵递给她。宁扬前日回来了,与凌破和夜哥一起去了龙禁海!他没有去,他不放心留小白一个人在昭平。春日里就想来围场,一拖,就到了秋天!中秋时节,团圆之夜。让他的心,温情满溢!他看得到她眼中的情意,偶而的痴迷,偶而的热切!这是他一直想要的,千方百计都想要的。比当初想要得到聚灵咒,更加的迫切!

“月亮上也有只小兔子!”倾绝看着那明月,伸手揽过她的身躯。

“那上面也有一只吗?”小白不觉得睁大眼睛,喃喃的说着。

“嫦娥奔月的故事,你听过没有?”他垂头看她一脸的神往,双眼在夜空中有如星星般璀灿。

“没有。是书上写的吗?”小白好奇的问着。

“是我叔叔告诉我的!”他轻轻的说着,他第一次向她说起他的家人。第一次,开始慢慢接触他的过去。

“叔叔?”小白看着他,看着他在月光下的容颜。

“嗯,他给我讲过很多故事!夸父逐日,女娲补天,嫦娥奔月。还教我,如何驭灵!”他微扬着下巴,那是他黑暗的过去里,唯一的一点光!对,是唯一的一点光,但却给他带来更多的黑暗!

“那他……”小白怔怔的开口。

“死了!死了好多年了!”倾绝低垂下眼眸,眼睫在他的脸上投下一道暗影。

“死了?”小白黯然下来,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着手中的酒爵。她想安慰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想了半晌,突然抬起头来问:“那,你爹娘呢?他们,他们……。。”

“想知道吗?”他看着她仰起的小脸,忽然轻轻的笑着:“以前的你,从来不会问关于我的问题!”他伸手抚摸她的脸颊:“我早就想告诉你,只不过……”

“知道我为什么可以变成狼吗?”倾绝低声说着:“人怎么会变成狼,你没想过吗?”

她静静的看着他,看着他的眼,他的眼愈加的深浓,格外的深遂。他慢慢陷入到回忆里去,一点一滴,那个黑暗的满布尘埃的角落!

“我是人,也是狼!我有一半狼血,来缘于我的母亲!”他的手指微微的颤抖,刻意的碰触让他体内的血在慢慢的发生变化。让他,有一种微微的悸痛感在放大!

“我的母亲,是我父亲的灵物!”他牵动着嘴角,话语是轻描淡写,内心是撕痛:“这许多年来,我第一个憎恨的人。便是我的父亲!我恨他!”他的颤抖越来越剧烈,身体内部极速的给了他一个非常危险的信号!

就算他之前时刻都有所准备,就算他人类的心多么想将一切都和盘托出,就算他多么想接近这温暖的另一道光芒。想借由她帮他完全的照亮!但那黑暗的角落依旧顽固的盘恒在他的心底,他野性的狂暴不允许他去碰触到层腐烂的泥土。他一丝一毫的尝试都会引发他体内疯狂的血液,那永远无法与人性相融合的燥狂!

“你回房去,今天不说这些了!”他低着头,突然说着,他紧紧握着栏杆,直至那木质的物体在他手心里脆弱的哀鸣。

倾绝感觉全身欲裂,那撕扯的疼痛给他带来疯狂的幻像。那尘封的过往又一次冲进他的脑海,再一次让他陷入无休止的燥乱之中!他的黑暗不能碰,他的过去不能想,一丝一毫的沾染,都会如毒一般腐烂他的心神!他的身体里翻涌着两种血液,一种是兽,一种是人!这两种个性交替支配着他的身体,却无法真正的交融!当他的人性支配兽性的时候,就算他变成狼,一样可以保有人的心。

但当他的兽性出来的时候,人性便完全的泯灭!他可以有更大的力量,更强的破坏力,但同时,也失去了认知的能力!

他痛恨这样的自我,更痛恨给他生命的人!也正是如此,他一直以来都想真正成为一头野兽,彻底的去用兽性来支配人心!但是现在,在他的身边,有了小白!他希望向她靠拢,希望将自己最黑暗的过去展现在她的阳光之下。希望她的温暖,可以让他重归人间!但是,他尝试了,他尝试告诉她,那些阴暗的过往。不行,黑暗的力量是如此的强大,轻轻的碰触之下,便是疯狂的爆发!一如,他突关之时,故意在夜哥面前,提起那些过去。从而狂血灼体,在他未与夜哥真正通灵之前,已经有如疯兽!

他猛的跃下去,他的动作让她吓了一大跳,他浑身颤抖的背影让她一下子就想到他上回在京里生病!他病了?又病了吗?她跟着跳下去,他的脚步踉跄,但他的指节在咯咯作响!

“相公!”小白急急的追了过去,对他的关怀胜过了对他的害怕。她第一次冲上前去,拉住他的衣袖,叫着:“相公,相公你病了吗?”

“离我远一点!”他突然回过眼去,那眼已经发了灰红。在看她的一霎,令她浑身发抖,因为,露出一丝残忍的狰狞:“凌霜!”他低吼着,却没有动她,他怕他一推她,会让她受到伤害!

“相公!”她抖得像筛糠,眼底蒙上水雾,但还是死死的抓住他的衣袖。不知道为什么,她竟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滚!”他口中只能挤出这一个字来,他就是一个疯子,已经接近了疯狂的边缘。她再留在他的身边,就会变成他疯狂之下的牺牲品。他还是无法得到完整,再怎么与她接近,他的兽性与人性始终交替折磨他!就算有聚灵咒不死,他依旧是个疯子,永远都是!他根本没有资格娶妻生子,他永远无法过正常人的生活!他所给她,还有给自己编织的梦境,终是无法深入到他的黑暗之中!他保留最后一丝人性向她示警,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她一向怕他是对的。无论他装得多么的温柔,始终是一个假象!怕他吧,离他远远,任他随意的发疯!快松手吧,小白!他在心里挣扎着怒吼,感觉那血引发的狂燥已经要冲出眼底,蒙上他所有的官感!

第三卷
—第十九章 … 人心,兽性(2)—

突然一只手将小白一下扯了开去!是凌霜!他高大的身形一下侵了过来,他一手拉着小白,很快的发出一声唿哨,小白听到一阵铁索拖地的声音,在黑夜里如此的清晰!她眼前一花,已经有十几条人影向着倾绝从四面扑了过去,行动如此快速,丝毫不乱!之前她甚至连脚步声都没听到,没人说话,寒光一闪,十几条手臂粗的银白色的索便有如蛛网一般罩向他的全身!不是铁,不知是何质地,寒光闪闪。顿时勒住他的全身,他喉间发出一声凄厉的啸声。那声音惊得围栏的鹿猛然乱跑起来,在黑夜中,狠狠的戳在小白的心上!

他浑身被索镣一勒,小白清楚的看到他周身拱起一圈灰白的光!他的手猛的绞住其中两条索镣,一抖,已经有两个人吃不住而扑跌了下去!但更快的,又有人扑上去,接替他的工作。如此熟悉,一如他们已经做过千百次一样!

他们同时用力收紧索镣,猛然向着四方一拽,小白的泪水一下便喷薄而出:“放开他,你们放开他!”她突然挣扎起来,却无论如何扯不开凌霜铁钳一般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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