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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也喜欢我-东缘西份-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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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发酒疯,我很清醒,”东门越一动不动的保持着被他推到墙上的姿势,仰起头,露出一抹难以自制的崩溃,“两个男人又怎么了?你不是应该比我熟悉这些吗?西门,那个叶义澜有什么好?你都和他搞在一起了,就不能和我试试吗?他能给你的我也能。”
  西门晋眼中的墨色慢慢变浓,他手指还停留在嘴唇上,冷笑一声,“东门越,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是谁他妈的天天和叶义澜混在一起,连课也不去上?!西门,你在想什么?是担心叶义澜能满足你的我不能?要不要我们试试?”东门越说着,觉得胸腔里那股火苗渐渐燃烧,愈烧愈旺。
  不是的,他想说的不是这些。
  但当他理智渐渐回笼的时候,事态已经渐渐朝着一个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了。
  西门晋随着他的话,身体变得无比僵硬,他慢慢的站直,瘦削修长的身体站的笔直,是一种把所有的东西都遥遥拒绝在千里之外的一种自我保护姿态。没有拄手杖的那只手插在兜里,紧紧握成了拳头,眼神冷漠无比,像是在看一个全然不想干的陌生人,“东门越,你都知道些什么?你凭什么管我的事?我真没想到,原来你接近我,居然想的都是这些龌龊的事。你女朋友怎么办?你这个人渣!”
  东门越烦躁的揉揉头发,想要解释,“不是的,我……”
  “你什么?你现在想告诉我喝醉了?所以说的都是醉话?”
  西门晋冷笑一声,“刚刚是谁和我说没醉?就算醉了,你他妈酒后吐真言就和我说这样的话?”
  “不是……我没醉,我……”
  东门越想要解释,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猛地一捶墙壁,拳头处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总算缓解了一点心中的烦躁。
  “东门,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
  西门晋眼中最后一丝光亮也慢慢熄灭,整个人像是沉浸在无边的黑暗中。他的态度从未如此斩钉截铁,最后一句话说完,头也不回的往自己的屋子走去。一点余地都没留下,那决绝的背影,让东门越连追上去的勇气都没有。
  东门越失魂落魄的回到家,李茹正好下楼倒水喝,看到他浑身酒气,眼神空洞,一副天都塌下来的模样,不由笑道,“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是说唱夜猫吗?我说越越,你这幅样子,是不是被女朋友甩了。”
  东门越一个激灵,“什么女朋友?”
  “就是那个什么西门啊,我都看到你给她发的短信了,每晚一条,风雨无阻,”李茹理解的拍拍他肩膀,“你放心好了,你老妈我是什么人,这都高考结束了,不会阻挡你自由恋爱的。”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东门越哭笑不得,“妈,西门是男的。”
  李茹一愣,“啊?你喜欢男的?”
  被戳到心事,东门越心口一刺,又想起刚刚发生的那些事,被酒精和西门掩饰的态度一刺激,他的行为和话语确实太过冲动,回到家才慢慢冷静过来。
  是啊,他有什么立场去管西门晋的交往?
  他对西门晋……究竟是什么样的感觉?
  是不是,他喜欢的,真的是男的?
  “妈,”东门越没有否认,“你不是研究社会心理学的吗?如果我真的喜欢男的,要怎么做?”
  “……你等等,让我冷静下……”
  李茹游魂一样慢慢把杯子放下,然后游魂转身慢慢朝楼上走去。
  她是研究社会心理学的没错,虽然她的主攻的课题不是同性恋行为,但恰好她一个关系不错的同事研究的正是这个,平日里常听她说一些相关的事情,所以李茹自觉自己对同性恋行为看的还是很开的……
  ……前提是没有发生在她自己儿子身上。
  天人交战了一会,总算还记得在关上房门前恶狠狠的叮嘱一句,“这件事你先不要让你爸知道,等我想通了,你爸那边由我来说。如果让他知道了,看他不扒了你的皮!”
  夜里,东门越本来以为自己会睡不着,但大概是太累了,在床上躺了一会就睡了过去。
  然后他做了一个梦,梦中是一片白雾,他和一个人接吻,那种感觉非常好,像是延续了晚间那个短暂的唇齿触碰,让他整个人都忍不住沉迷,过了一会,两个人便纠缠在了一起。
  然而就在最后那一刻,门突然啪的一声被打开了。
  东门越一惊,猛地睁开眼,伸手在下方一摸,摸到一手的黏糊潮湿。
  Shit!
  夏天天热,他全身上下只穿了这一条内裤,于是一把拉过被蹬到一旁的空调被,挡住不该看的地方,看着站在门口的女人,恼羞成怒,“妈,你这个时候来干嘛?”
  “死没良心的,你晚上告诉我这件事,我怎么睡得着?”李茹恨恨的盯着他,“以后再有这种爆炸性新闻,千万记住要早上告诉我,让我有一天的时间缓冲。”
  “好好,”东门越现在只巴望她能快点出去,“我知道了,你快回去睡觉吧。”
  “不行,我要问的事还没问呢!”李茹一屁股在东门越床边坐下,大有要促膝长谈的意思,东门越一看到她这架势,就是一阵头疼,却也无可奈何,“您还要问什么?该说的我都和您说了呀?”
  “我问你,你现在确定了自己喜欢那个男生?”
  “嗯……我其实还不太理得清,”既然自家老妈自愿替他分析,那东门越干脆就将所有事情都和盘托出了,“其实在今晚之前我还有个女朋友的,交往了快四年半了。”
  “……”李茹眼神一眯,冷笑一声,“哼,等你高考成绩出来,我们再慢慢算总账。”
  东门越咽了口唾沫,感到自己小心肝颤了一颤。
  李茹理了一会思路,忽然发现不对劲,“什么叫在今晚之前?你和你女朋友分手了?你被甩了?”
  “……嗯。”
  李茹恨铁不成钢,“臭小子,居然这么没用,还被人甩?!”
  “……”
  东门越黑线,喂喂,这种诡异的发展的是怎么回事……歪楼了啊= =。
  “你喜欢你女朋友吗?还有你对那个西门呢?是什么感情?”
  东门越认真想了想,不确定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喜不喜欢瑞凡,她挺好的,我们也没吵过架什么的,就一直没分,其实我到现在也想不通她主动提出分手的理由是什么,但当我知道的时候,我却松了一口气……至于西门,我们初中的时候就认识了,他脚不太好,我以前就一直帮他,后来他转学了,高中再相见,还是忍不住想帮助他,接近他,想知道他转学的这几年都是怎么过的,想知道他是在什么样的地方打工,想知道和他交往的男人和他是什么样的关系……”
  “……打住,打住……”信息量太大,李茹自觉有些消化不了,她一个人安静的坐了一会,突然一巴掌打上小心翼翼看她脸色的东门越头上,悲伤道,“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一个不省事的儿子呢?你说你这硬性条件,大把的女孩等着你去泡,怎么就喜欢上这么一个男生了呢?”
  东门越眨眨眼,及时扒拉到重点,“妈,你也觉得我喜欢他吗?”
  “废话,你这还不叫喜欢,月老都要哭了!”李茹恶狠狠道“最后一个问题,那个男生喜欢你吗?”
  “啊,这个……”东门越挠挠头,干脆利落的把今晚的事情说了。
  “得了,碰都碰过了,看来你是不得不对人家负责了!”李茹哀嚎一声,幸好房间隔音效果好,不然睡在走廊那边房间里的东门自华估计都会被惊醒。
  她哀嚎完,还不死心,试图在把自己儿子扳直的路上做最后的努力,“你碰了他,有没有感到恶心什么的?”
  “没有,感觉挺好的,”东门越无辜的眨眨眼,突然想到一个细节,“不过……”
  李茹眼睛一亮,“不过什么?”
  “不过我看他在被我亲过之后,把我推了开去,擦了好几下嘴唇。”
  李茹:“……”
  在和李茹谈过心之后,东门越觉得心中轻松了不少,等李茹离开了,他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事没处理。立即跳下床,翻出一件干净的内裤,跑到自己房间里内设的卫生间中,洗了一下澡。
  全身都冲干净了,他擦着身子,忽然想起了那天替西门洗澡的情景,虽说那天没敢仔细看,但现在想起来,再经过自己一些脑洞修修补补什么的……
  ……
  ……
  ……
  鼻子一堵,他木木的抽过一张纸巾,十分顺手的堵在了鼻孔下面。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21

  张明瑞一大早就被手机电话铃声扰乱美梦,他在枕头底下摸了几把,然后塞到耳朵下面,迷迷糊糊的没好气的问,“谁啊?”
  “是我,东门越,”东门越站在镜子前,打量了一番自己身上的衣服,“阿瑞,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张明瑞撸了一把头发,从床上坐了起来,“什么忙?”
  “你帮我打个电话给西门晋,就说有毕业旅行,免费的,不论用什么办法也要让他来。”
  “毕业旅行,还免费的?这么好?”张明瑞睡意一下子都被吓醒了,容光焕发,“去哪旅行?”
  “哎呀不是……好吧好吧,你想去哪?你要去哪我送你两张飞机票让你带着林倩去玩,但我拜托你的事先帮我做了。”
  张明瑞一口答应,生怕东门越反悔:“OK,没问题!”
  上午十点,西门晋赶到火车站的时候,四下看了看,却一个认识的人都没看见,意识到自己大概是被耍了,他皱了下眉便要离开。
  “嘿,你要去哪?” 
  一转身,一身黑色休闲服的东门越却正站在他身后,眉毛轻扬,像之前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笑着问。
  西门晋狠狠皱了下眉,后知后觉明白过来,冷声问,“是你让张明瑞把我骗过来的?”
  “是啊,不过没想到那小子还真有办法把你骗过来。”东门越笑着露出一口白牙,白晃晃的十分吸引人眼球。
  西门晋不耐烦的哼了一声。
  一上午打了四十多个电话,说的像是他要是敢不来就成为全体毕业生的人民公敌一样,他这才答应了下来。
  “我来过了,你让他不要再打电话给我。”
  西门晋淡淡道,说完就擦过东门越,往出口处走去。
  东门越的笑一僵,深吸了一口气,及时一把拉住了他手腕,然后重新笑道,“我车票都买好了,你要不去,多浪费?”
  “我有说过要和你走吗?我还有工作,”西门晋一把挣脱开他的手,冷冷道,“我没记错的话,我们已经没有什么话好说了吧?”
  东门越这次没有说话,二人相背,在西门晋甩下他的第一时间就再一次固执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放开我!”
  西门晋又想像上一次那样挣脱开他的手,但这一次东门越早有准备,死死的紧扣着五指,任他怎么挣扎也不放手。
  他们这一番争执推搡,动静不算小,更何况两人都长得不俗,很能吸引眼球,再加上刚放暑假,车站里挤满了人,现下已经有不少人看了过来。西门晋急了,“你想干什么?这里这么多人看着呢!”
  “你怕什么?”东门越一把把他扯到身边,突然觉得自己大概抓到他软肋了,灿烂一笑,“你要不跟我走,我马上就在这里喊我喜欢你。”
  西门晋瞪大眼睛,“你敢?!”
  “你试试我敢不敢?”
  “你!”西门晋实在没有把握东门越会不会这么做,这家伙性子绝对算不上乖巧,做事很跳脱常常是有一出做一出。如果自己走的话,他还真的有可能就在这里喊出来。
  半个小时后,两人已经坐在了软卧的包厢里的床上。
  床是相对的,考虑到西门晋的脚不方便,东门越买的是最下面一层软铺,坐在床上后,西门晋把手杖放在一边,便开始打电话请假。
  等他打完电话,东门越总算找到机会和他说话了,“西门,你就不问问我要带你去哪?不怕我把你卖了?”
  西门晋抬头看了他一眼,冷笑一声,“说得好像我自愿跟你来的似的。”
  东门越讪讪摸了摸鼻子,决定忽略他的态度,继续再接再厉,“哈哈,你肯定猜不到,我要带你去……”
  “S市。”
  东门越兴冲冲说到一半的话就这样戛然而止,懵道,“啊?你怎么知道的?”
  西门晋实在是受不了了,“火车票上写得清清楚楚,我有眼睛,我识字。”
  “啊……这样啊……”东门越又摸了摸鼻子,总算消停了一会。
  当然,只是一会。
  片刻后,他又开始找话题,“那你再猜一猜我们去S市要去哪。”
  西门晋懒得理他,直接躺下去了。
  东门越开启自问自答模式,“哈哈,我就知道你猜不到。我们去S市看海,那边有一片海滨我之前去过,景色特漂亮……”
  西门晋闭上眼,本来只是为了表明自己冷淡的态度,但不知不觉的,他竟真的睡着了。
  还做了个梦。
  梦里,是一片蔚蓝的海。
  他拄着手杖,一个人站在海边,看着太阳从海平面慢慢落下去,金色的海水随波涌荡,折射出粼粼的光芒。
  很壮丽,很磅礴,寥寥天地,他却只觉得寂寥孤独。
  ……
  “嘿,西门,醒醒,我们到了。”
  突然,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西门晋慢慢的睁开眼,眼中是一片茫然,还有一丝脆弱。东门越看着他的样子,不由心中一紧,担心的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醒醒,怎么了?”
  梦中的那种荒芜寂寥还在,西门晋下意识猛地抓住他的手,触手的温热是无比的真实,他终于彻底清醒过来。
  一瞬间,他的眼神就恢复了清冷平静。不动声色地从脸上拉下东门越的手,然后放开,“我没事。”
  被他抓住的那一瞬,东门越本来是很欣喜的,但意识到他只是为了拉开自己的手,不由又有些失望。
  很好的掩饰住了自己的失望,他笑着拿过一旁的手杖递给西门晋,然后背起自己的旅行包,“我们下车吧。”
  J市离S市不远却也不近,一共坐了五个小时左右的火车,下车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东门越喊了个的士,先去酒店。酒店是李茹帮他订好的……其实,这个毕业旅行,也是李茹想出来的。
  谁知到了酒店,柜台前的服务生一核对信息,却歉意的通知道,“这位先生,不好意思,您的预订因为没有及时交押金,已经取消了。”
  东门越一阵黑线,打了个电话回家,李茹这才一拍脑袋想起来,“啊呀,正准备把钱汇过去的时候突然有朋友找我去逛街,就忘了!”
  指望她就是个错误。
  东门越一声不吭的把电话挂了,问前台,“请问还有空房间吗?”
  “不好意思,本店已经满员了。”
  女服务生看着面前的大帅哥失望的叹了口气,越发觉得不好意思了,忍不住建议道,“现在是旅游高峰期,许多大酒店都住满了,尤其是沿海这一代,您如果找不到入住的地方的话,不如去南岸区去看一看。”
  “好的,谢谢。”
  礼貌的道完谢,东门越向门外走去,一出酒店门,他就歉然的看着西门,“西门,抱歉,是我安排不周。”
  西门晋看着他没精打采的样子,心中突然生出一丝不忍,他抿了抿唇,就要说什么。
  然而就在这时,东门越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他拿起手机一看,发现还是李茹打来的。
  “越越啊,我突然想起有个朋友家在那片沿海地区有栋海景别墅,他们家小儿子现在正好住在那里,我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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